“地宮鑰匙在師父手中,於是有人說,是師父監守自盜,早就走了舍利子……可這怎麼可能呢,開啟地宮,靜不小,寺必定會有人被驚,便是師父,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開了地宮將舍利子帶走……”
了凡神沉痛,霍危樓瞇了瞇眸子,“那日,便未出現任何異常嗎?”
了凡又想了想,這時,了覺道:“那日黃昏時分下過一場雨,如此可算異常?”
霍危樓定眸,“細細說來。”
了覺便道:“禮臺未有任何遮擋,當時乃是四月盛春,黃昏時分淅淅瀝瀝下了一場小雨,大抵隻有小半個時辰的功夫,銅匣不可能淋在雨中,於是,師父命人準備了一把大傘將銅匣蓋住,當時的法事也因此停了片刻。”
這般一言,了凡也想起來了,“是的,的確下過一場小雨,不過時辰不長,小僧便一時忘記了。”
霍危樓狹眸,“當年那銅匣如今在何?”
了凡又道:“在地宮裡,這些年此事不可與外,大家便都當做舍利子還在法門寺,那銅匣,自然也要擺回去做做樣子的。”
“地宮的鑰匙冇有和你師父一起失蹤?”
了凡搖頭,“冇有,這也是奇怪之,師父當年失蹤,邊一應件皆未帶走,若他當真是盜了舍利子逃走,如何也要帶上幾樣件維持生計纔是。”
霍危樓略一沉,吩咐門外繡使,“去請淨明大師來,讓他將地宮鑰匙帶上,本侯要去地宮看看——”
了凡和了覺對視一眼,皆麵生震,地宮並非想開便能開的,也隻有這位雷厲風行的武昭侯到了,才能使得主持。
等待的功夫,霍危樓站起出了門,他轉而走到正堂門口,還未走近,便聽屋仍有言談之聲。
明歸瀾道:“此骨也看不出中毒之狀,而此斷掉的兩節肋骨,倒是有可能斜心脈致死。”
薄若幽接著說,“公子言之有理,隻是肋骨斷口平整,當為利斬斷,隻憑此傷失過多,也有可能致死,可能太多,一時難有定數。”
霍危樓並未進門,見林槐迎上來,便吩咐他,“去查一查,當年淨明得主持之位時,朝中在禮部和太常寺當值者為誰,經手之人又是誰。”
林槐點頭應是,這時,屋的說話聲停了。
明歸瀾轉著椅到門口,“侯爺問完了?”
霍危樓頷首,“稍後去地宮。”他看了一眼案上白骨,“如何?”
明歸瀾便道:“恭喜侯爺得了薄姑娘這樣的仵作,我看比我在行許多,不過骨之上線索不多,還需些功夫。”
霍危樓語聲平靜的道:“不急這一時半刻。”說著看向屋,“稍後要去地宮看當年銅匣,薄若幽,你隨本侯同去。”
薄若幽抬起頭來,忙應了聲,明歸瀾看看霍危樓,角微彎,“那我便留下驗骨。”
霍危樓不置可否的頷首,待薄若幽出來,他便又開始用早上那般詭異的目上下打量薄若幽,薄若幽心底突突一跳,不明白自己又如何令他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