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想了想,“因想著侯爺或許會對民生些疑問來,且侯爺早晚會知道,民對侯爺也無甚可瞞的。”
霍危樓眸有些深長,“除了這些,關乎京城薄氏,你可還知道什麼?”
薄若幽搖了搖頭,“不知,說起來,民已不太記得當初在薄府的日子了。”
薄若幽神十分平靜,父母雙亡,時離家,在口中緩緩道出,似乎不過是尋常事,薄府多年來待不聞不問,口中亦無怨懟,似乎這也冇什麼大不了,而看著他的目清淩淩的,一雙眸子一到底,遠遠的映著他的影子。
霍危樓看了薄若幽片刻,忽然開始抬手眉心,又輕嘶了一聲,似乎有些不適,薄若幽一訝,張的上前一步,“侯爺怎麼了?”
霍危樓語聲沉啞的道:“頭疼。”
薄若幽麵上生出幾分意外來,霍危樓看著鐵打一般,怎忽而頭疼起來,就在此時,隔壁廂房又傳來霍輕泓的慘,心底一,“莫非侯爺也暈船了?”
霍危樓靠著椅背,雙眸都閉了上,聞言卻不答,薄若幽有些著急,“這可如何是好,藥膏民已給了世子了——”
霍危樓仍是不語,薄若幽便道:“民去明公子來吧。”
霍危樓這纔看向,“你不是會刺之法嗎?”
薄若幽眼底微亮一下,不覺有他的上前來,“請侯爺出手來——”
霍危樓出右手來,薄若幽便半傾子,抬手在霍危樓虎口之上按住了一點,“合穀是明大腸經上的一個位,在第一第二掌骨之間,尋常來說,按此最有效果,若施針則見效更甚,侯爺,便是此。”
薄若幽在給霍危樓指出位所在,可一抬頭,卻見霍危樓靠著椅背又閉了眸子,他眉頭擰著,但凡如此,便給人一種威懾不耐之,薄若幽哪裡敢多言,想到如今父二人一路霍危樓庇護,想到霍危樓待有救命之恩,到底不敢勞煩霍危樓自己給自己按,於是收回視線,認認真真給霍危樓按起來。
掌心上有一層薄薄的繭,指尖卻是細膩,一手托著霍危樓的手,一手落在他虎口之上不輕不重的按,又不時看一眼霍危樓,想看看難是否減輕了些,然而霍危樓一直皺著眉頭,便不敢停下。
隔壁廂房霍輕泓靜不小,襯得此間安靜的落針可聞,霍危樓呼吸近在側,他上特有的男子氣息亦撲麵而來,薄若幽看了一眼霍危樓,隻見他刀削斧刻的俊臉上頗有幾分疲累之,一時竟覺出幾分不真切之。
霍危樓總是威勢懾人,總是不知勞苦的,他雷厲風行,彷彿強悍勇到不可摧折。
可他到底不是神仙。
薄若幽心底過一歎息,越發心無旁騖加了些力氣,可漸漸地,竟發覺霍危樓掌心越來越熱,眉頭一皺,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霍危樓他腎臟有些虛火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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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信物找到了定親的女孩兒,可我不知道的是,我們倆就只剩下……七天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