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襄都這樣說了,便未曾多想,此時,吳襄好整以暇的著,頗為溫和的問,“你說你什麼來著?”
薄若幽哭笑不得,“我姓薄,名若幽。”
“哦,若幽,好名字……”吳襄敷衍的誇讚了一句,又問,“你說你有舉薦文書,也不知是誰舉薦你來的?我看你也不似一般人家的小姑娘,你家裡父母為?他們怎忍心讓你做仵作?”
吳襄一改下午那兇悍模樣,因比年長許多,便以長輩口氣一連串問了幾問,薄若幽有些好笑,還是道:“我父母不為,舉薦我的人……是武昭侯。”
若要在衙門驗,不得要和吳襄多打照麵,且看他模樣,雖是莽了些,卻是個豪烈之人,因此既然問到跟前,倒也不必一直瞞。
然而等說完,吳襄卻眉頭高高揚起,“你說誰?武昭侯?”
薄若幽點了點頭,一邊招呼良叔一邊朝外走,吳襄跟在側,仍然一臉的不可置信之,看到薄若幽人都要走到中庭了,他乾脆抬手虛虛攔了一把。
薄若幽便停下了腳步,“怎麼了?”
吳襄蹙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你說是武昭侯舉薦的你?”
此刻坤叔和另外兩個衙差也跟著走了出來,聽到此話,幾人既是神微變,薄若幽歎了口氣,心知終究是要鬨得人儘皆知了。
“是的,是武昭侯舉薦的。”還是老實回答。
吳襄著薄若幽,又看向一旁兩個衙差,“你們信嗎?”
那兩個衙差麵麵相覷一瞬,齊齊搖頭,吳襄一拍手掌,“是啊,你看,誰信,何況你與武昭侯是何關係?他怎會舉薦你一個小姑娘呢?你是說的我知道的那個武昭侯嗎……”
縱然他在京城當差,吳襄也覺得武昭侯是遙不可及的人,可冇想到今日來了個小姑娘,竟說自己是武昭侯舉薦,那他當真是活見鬼了。
薄若幽有些無奈,“難道不是隻有一個武昭侯嗎?”
吳襄一臉的匪夷所思,可上看下看,薄若幽也不像胡言語之人,何況文書送到孫釗手上,是不是武昭侯舉薦,他也有法子知道,冇道理說謊。
“可是……不是說……武昭侯不近嗎?”吳襄看著薄若幽的表一下子變了,“莫非……你……”
薄若幽苦笑,“吳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樣。”見吳襄仍然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薄若幽隻好道,“是真的,我和武昭侯並無關係,隻是——”
說至此,薄若幽話語聲忽而一斷,因目越過吳襄肩頭,竟然看到了一個無論如何也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眨了眨眼,一時間隻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那一襲墨袍,聲勢迫人的站在義莊門口的人,不是霍危樓是誰?
我和武昭侯並無關係。
霍危樓萬萬冇想到,他走進義莊之時,聽見的竟是薄若幽在這般與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