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尋常案子倒也罷了,薄若幽說至此,引的霍危樓起了兩分疑竇,“皮被剖走?”
薄若幽頷首,“腐壞嚴重,瞧不出是何利,不過邊界分明,一看便是有意為之,而那姑娘裳卻是好的,當是被扼死之後,將其裳下而後剝皮。”
這古怪行徑令人不寒而栗,霍危樓麵上也浮起兩分沉,“衙門未找到彆的線索?”
薄若幽搖了搖頭,“今日還未細問,想來還未有方向。”
霍危樓歎了口氣,“你在京兆府做仵作不算什麼,可京城之中魚龍混雜,往後最好在天黑之前便歸家,免得出了岔子。”
薄若幽一時寵若驚,“侯爺放心,民省得。”
說到此,霍危樓又問,“可曾去過薄氏?”
薄若幽便搖頭,“尚未去過。”見霍危樓凝眸,薄若幽笑了一下道:“也不急這一時半刻。”
霍危樓的眉頭微擰了起來,不急這一時半刻,卻始終要回去的,若要回去,又或者薄若幽的義父打算將當年之事和盤托出,那薄若幽必將知道那門婚事,萬一覺得與林氏定親乃是父母之意,想要爭取回來呢?
“你可還記得林昭?”霍危樓忽而問。
薄若幽眉頭微皺,“林昭?林昭是誰?”
這反應令霍危樓眸微鬆,角更生了一分笑意來,“林侍郎的公子。”
薄若幽恍然,“哦,林公子,自是記得的。”
霍危樓睨著,“你覺得此人如何?”
薄若幽有些莫名,想了想才道:“林公子看著頗為儒雅溫文,生的亦有些俊逸,隻是民與他不過幾麵之緣,實在難做判斷。”
霍危樓挲著指上黑玉扳指,“若令你像他這樣的世家子弟定親,你可願意?”
薄若幽驚的往後了,“侯爺此言何意?”
霍危樓劍眉微揚,“看你這般模樣,本侯便當你不願意了。”
薄若幽苦笑起來,“侯爺忽而起此言,實在令民心驚,民剛回京城,哪裡想過這些,侯爺為民保舉了差事,難道還要為民議親嗎?”
馬車速度減緩,已到了侯府之前,霍危樓冷笑一聲,“想得倒。”
說完,先起要下馬車,他矮往門口走來,肩膀幾乎著薄若幽鼻尖而過,簾絡起落之間,人已消失在了馬車門口,薄若幽了鼻尖,呼吸之間儘是霍危樓上的氣息,令不住有些麵熱,然而想到霍危樓那似是而非之言,又覺莫名其妙,愣了愣神方纔走下馬車,這是第一次來武昭侯府。
霍危樓早已了門,此刻立在門等著,薄若幽便提著裾拾級而上,待進門之時,心底莫名生出一古怪之,怎麼就這般進武昭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