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樓暫且將是否還有邪惡之念下,“再去審問審問陳墨,看看他所言有幾分真假,眼下這樁陳年舊案既是挖出來了,還要細細審查,倘若十多年前將這案子查個清楚明白,如今也不會有這些禍端,如今知道了當年事由,那此番百鳥園案子的兇手幾乎可以斷定了。”
孫釗連忙應聲,柳青和陳墨作惡已是十多年前的事,這些年來艱難討生活,上並看不出兇戾之氣,要審問這二人並不難,隻是此前並無證據,不當用刑,如今卻大不一樣。
霍危樓看了眼氣窗外的天,想到讓薄若幽等的久了,便起道:“審問的事你來做,讓吳襄跟著本侯去一趟百鳥園,且看看那死雀。”
霍危樓代完便出了牢房,冇多時到了後堂,薄若幽見他出現連忙迎了上來。
“侯爺,如何?”
霍危樓道:“都招了。”
薄若幽見他容沉肅,又得如此回答,心中最壞的推斷已經了真,“所以當年真的是他們行兇?”
霍危樓點頭,又道:“去百鳥園看看那死雀,路上說。”
他行事利落果決,薄若幽自跟著他出門,待上了馬車,霍危樓方纔將牢房之中所得娓娓道來,薄若幽雖然驗之後已有猜測,卻仍然想不出幾個孩子怎能做出這般心狠手辣之事。
薄若幽忍不住道:“尋常半大的孩子連都害怕,他們卻能下手那般狠辣,他口中說的什麼在世菩薩,侯爺可信?”
“自然不能聽他一家之言。”霍危樓握住微微發涼的手,“待將兇手找出來,便可知當年之事全貌。”
薄若幽也知道這般道理,歎了口氣道:“冇想到竟然真的是這般結果,適才侯爺牢房,我還想著或許他們隻是知道當年之事的真相,替彆人瞞。”
霍危樓在掌心了以做安,薄若幽起初的驚震散去,倒也接了這般局麵,見過的案子不,且昨夜還對吳襄說過不能先為主,眼下自將心思轉到了百鳥園藏著的兇手上去。
對薄若幽而言,每出現一隻死雀,便是一分線索,待馬車到了百鳥園之前,他們府門直奔發現死雀的湖邊。
留在百鳥園的衙差等了吳襄多時,卻冇想到是武昭侯親自過來,當下不敢輕慢的帶著眾人往發現死雀的地方走,邊走邊道:“是早晨發現的,湖邊有草木,且出現的地方並不明顯,還是園中一隻野貓,聞到了腥氣湊了過去,剛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野貓捉了雀兒將雀兒抓死了,可等走近了,才發現不是如此。”
眾人走到月湖湖邊,發現死雀之地正是在葉翡死的假山對麵,死雀被衙差裝在一個鳥籠子裡,此刻看著,就好似一隻雀兒十分尋常的死了。
然而細看過去,薄若幽看清了模糊的雀。
且還是雀。
極快的收回目,看向月湖四周,湖對岸的樹林裡樹影閃,似乎有人在其中探看一般,然而仔細看時,卻又空無一人。
薄若幽心底生出了幾分寒意來,知道,哪怕兇手冇有出現在視野之中,他也一定知道府衙的人會發現這雀,他這般行徑,幾乎是在挑釁。
略一沉,輕聲道:“侯爺,既然兇手如此狂悖自大,我們是否可主引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