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被人跟蹤的事,顧澤之本不在意。
他不在意,也不在意。
兩人每天照樣出門遊玩,遊湖逛街,每天都是大包小包、一馬車一馬車地往王府帶東西,玩得痛快,買得也痛快。
時不時地,顧澤之還故意到顧晨之麵前晃悠。
這才短短三天,秦氿就“偶遇”顧晨之三次,不,四次了,明顯注意到顧晨之的臉更加蒼白,連臉頰都微微凹了進去,眼窩一片深深的青影。
秦氿看戲看得十分愉快,無論是在王府外,還是在王府裡,的日子都過得悠哉舒坦極了。
在連番打了世子妃的臉以後,王府裡的妯娌們、姑娘們全都怕了了,就算顧澤之不在,王府所有人也都老老實實,或者應該說,是避惟恐不及,生怕與多說兩句話,就會讓世子妃遷怒到們上。
對此,秦氿甘之若飴,才懶得跟這些各懷鬼胎的人應酬呢。
每天吃吃喝喝,看看話本子不香嗎?
反正秦氿知道和顧澤之在安城也待不久,也就不用刻意培養什麼了,隻要們彆來招惹就行了。
又遛了幾天世子後,顧澤之於三月二十三日向端王提出了告辭。
“這就要走了?”端王想著顧澤之這纔回來不到十天就要走,有點捨不得。
外麵晴空湛藍,過繁茂的樹葉與菱格窗在屋灑下斑駁的斑。
顧澤之道:“父王,豫州那裡近日就恐有變,我還是早些回京比較好。”
端王不想到了前幾日返回豫州的東平伯方元德,神一肅,頷首道:“也好,免得遲則生變。”
說完,他覺得不放心,又道:“澤之,本王撥一千人送你回去。”
豫州雖然不在西疆到京城的必經之路上,但是豫王如果存心攔截顧澤之,隻需從豫州進晉州境即可,再說得現實點,這一路千裡迢迢,豫王想要下手機會多得是。
顧澤之接了端王的好意,又關切地問了一句:“父王,糧草兵員可夠?”
“放心,最近西疆冇什麼大的戰事,頂多一些蠻夷小族零星襲邊境,不足為患。”反正顧澤之就要回京去了,不可能手西疆軍的軍務,端王也就隨意地與他說了一些,讓他放心。
“想當年西荻為西疆一大患,連年征戰,折損了不軍中老將,以致軍中將領一度青黃不接。”
“到這兩年,西疆才漸漸緩過勁來了,那些個年輕的小將也都一個個能撐起一片天了,像厲清家的老幺就不錯……”
顧澤之了眉梢,“您說的是那個把人掛城牆上的厲昊?”
端王想到了什麼,哈哈大笑,掌道:“就是他!”
“本王記得這是他十五歲時乾的荒唐事吧?”
“這就人不輕狂枉年!現在的他可不一樣了,前天軍中考覈,在三百名六品以上的將士中,他得了頭名,還是本王親自賞的他。”
想到當日軍營中的一幕幕,端王也像是被染了幾分熱,傲然道:“若是豫王真有那不臣之心,膽敢妄,西疆位於豫州後方,屆時與朝廷兩頭包抄,必可以讓豫王吃個大虧。”
“澤之,這邊有本王和世子,你放心。”端王豪邁地拍了拍顧澤之的肩膀,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
顧澤之道:“三天後。”
“這也太急了,你總要讓你媳婦好好拾掇拾掇,多帶些特產什麼的回去。”豫王替顧澤之拿了主意,“你們再多留兩天。”
顧澤之了眉梢,似是帶著幾分玩笑地說道:“父王留我多住幾天,世子會不會不樂意?”
“怎麼會!”端王想也不想地說道。
說完,端王微微蹙眉,覺得顧澤之對於世子的誤會實在太深了。
顧澤之又道:“父王,我不想讓世子誤會什麼,父王還是莫要和世子提此事……”
端王本來是想再說幾句,試著化解他們兄弟之間的誤會,但聽顧澤之這麼一說,想著多一事不如一事,頷首道:“就依你的意思。”
想著三子三媳馬上要走,端王有幾分依依不捨,又想到了王妃,道:“澤之,你母妃不好,府裡有不名貴藥材,待會兒本王讓管事開了庫房,你讓你媳婦去挑。”
顧澤之笑著應了。
端王原來怕兒子倔,不肯要自己自己的東西,見他應了,心更好。
當顧晨之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父子倆其樂融融的樣子。,,,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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