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解決危險
回程,沈玲龍拒絕了門衛開車相送的提議。
由殷拾騎著自行車,載著沈玲龍回去。
騎車上山,其實蠻艱難的。
即便小青山的路,都盡量修正的比較平緩了,但總歸是往上走。
原本沈玲龍也是打算讓門衛的退伍兵送的,但殷拾執意要騎車上去。
沈玲龍著實看不下去小孩兒死命蹬自行車了,便下來走。
邊走,邊問:「非不坐車,是想跟我說什麼?」
殷拾蹭了蹭鼻子,哈笑了一聲問:「我就是想知道,沈姨,你到底想幹什麼?搞那麼多生意分紅,忙得過來嗎?」
不等沈玲龍回答,殷拾又說:「沈姨,我給您提個醒,那些有錢人,耍起黑手段來,真的是出其不意。他們可能會找一些不要命的人,來跟你同歸於盡。」
沈玲龍當然知道某些有錢人,使起招來,有多兇狠。
像什麼找一些本就犯了死罪的人,給他錢,讓他搞自殺式攻擊,拖著沈玲龍一塊兒,同歸於盡。
這種事兒幹了,罪責確實沒法燒到真正的始作俑者那兒去,畢竟死無對證。
可是,儘管如此,那些有錢人也不敢輕易幹這種事兒。
畢竟沈玲龍後的人,都不好招惹。
那些有錢人,也是怕陳池怒火中燒,逮著他們查,將他們一鍋端了。
更何況,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
沈玲龍見殷拾真的擔心,便是一一解釋給他聽,最後說到到底想幹什麼,微微一笑,說:「我得那麼多生意的分紅,有什麼不好呢?我隻需要指點方向,又不需要我忙於工作。而且,不管是什麼生意,一人壟斷,是比不上大家一起來掙錢的,畢竟百花齊放纔是春天。」
殷拾知道百花齊放纔是|春天。
可是,難道他們家自己不能種出百花來?非得分給別人?
殷拾搞不懂,便是問了:「一人壟斷,有什麼不好的?所有人都得聽一個人的啊!」
殷拾雖說被沈玲龍養了許多年,但年東躲西藏,不算好的經歷,使他骨子裡依舊存在一種佔有慾。
——自己的東西,絕不能給別人。即使,那樣東西,自也不是很需要。
沈玲龍也瞭解殷拾,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沈玲龍微微一笑,說:「因為一個人的力有限啊,要發展,要建設國家,那肯定是需要齊心協力的。你沒有聽過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嗎?很簡單的例子,你和大福在學校上圍堵的,很多人圍堵你們,你們兩是不是需要齊心協力,才能反毆?」
殷拾條件反的說:「這怎麼能一樣呢?大福跟我是兄弟,是家人。其他人,不可信。」
這種防備意識還是很不錯的。
沈玲龍拍了拍殷拾的肩膀,說:「他們不可信,我也不可信啊。信任這種東西是可以培養的,不過在商場的話,要和對手形良競爭,那就得相互製衡。」
殷拾搞不太懂生意上的事兒。
今天聽了那麼多,都沒搞太懂。
不過看著沈玲龍自信滿滿的樣子,殷拾便能確定一點。
那就是,他沈姨安全得很,該憂心忡忡的是別人。
這他就放心了。
殷拾長嘆一口氣,說:「虧得我以為我聰明的,小時候東躲西藏,都給活下來了。今天跟沈姨你一塊兒出來,我啥也沒聽懂,蠢得要命。」
沈玲龍說了一句:「業有專攻。」
「你擅長的地方,我不一定擅長。」
殷拾本有些嫌棄自己,但聽沈玲龍這麼一勸,又舒坦了。
對啊,業有專攻,沈姨能談生意,但不能打架啊?不能跟他一樣考軍校啊?
兩人在路上東一句西一句說著呢,冷不丁抬頭就見本該在招待客人的二福。
急匆匆的,滿頭都是汗。
瞧見沈玲龍,也是大喊一聲:「媽,你上哪兒去了?!」
沈玲龍有些莫名,問:「這是怎麼了?氣沖沖的?」
二福上前,抓住了他媽的手,長舒一口氣說:「你到沒見人,我以為媽你出什麼岔子了。」
沈玲龍莫名其妙,問:「我能出什麼岔子?」
二福磕了,說:「媽,你是不是去見孫辰了?咱不是說好了,談什麼,帶我一起去嗎?」
沈玲龍說:「恰巧知道了,就去了。今天你訂婚呢,臭小子,你不招待客人,跟我出去幹什麼?」
二福之前說要跟著去,一來是想看看他媽怎麼理生意上的事兒,說不準能學點東西。二來,也是跟殷拾有著同樣的擔心,要跟著去保護自己親媽。
二福笑了笑:「那孫辰,了打,還敢來,怕是有問題。」
沈玲龍指了指殷拾,說:「這小子也跟你一樣的擔心,跟著我一起去了一趟。」
聽此,二福長舒一口氣,跟著沈玲龍一起往回走。
邊走邊問沈玲龍和孫辰見麵說的事兒。
聽說沈玲龍讓孫辰做的事兒後,二福樂了,說:「這好,到時候他帶著那些年輕一輩的公子哥時,媽,可得帶我了。」
沈玲龍說:「知道了,知道了。怎麼比你爸擔心的還多?」
二福角了,說:「虧得楊叔拉扯著他,沒給他找您,我急匆匆找過來,正式因為,楊叔快要拉扯不住了。」
他爸,這會兒,指不定到找人呢!
估計等會兒一回去,就知曉他媽出去的事兒了,白日不會怎麼,晚上他爸肯定鬧騰。
二福打趣了自己親媽一句:「媽,我們都能曉得這回跟孫辰為首的一類人,危險的很,我爸肯定也曉得,今個晚上,你肯定得被罵。」
罵是沒挨罵的,沈玲龍當天晚上,在陳池發脾氣之前,就說這事兒。
還搶先跟陳池講:「池哥,你可得護著我,不然我給別人暗地裡欺負了,你就沒我這個媳婦兒了。」
陳池冷了眼神。
他說:「最近從外頭回來的人多了,七八糟的事兒也多,我們那兒都盯著,你安心,我看他們哪個敢你。」
沈玲龍微微一笑,說:「謝謝池哥。」
陳池這麼說了,還不太放心,問:「你這事兒,他們幾個上學前,能理完嗎?」
「不能也不要,之後我請假,陪你去。」
陳池對家裡小孩放心的,要是小孩們陪著一起去,陳池就沒那麼慌張沈玲龍的安全了。
但若家裡小孩沒跟著去,陳池就不能讓沈玲龍單獨去了。
沈玲龍怎麼可能因為自己的事兒耽誤陳池的工作?
這顯然就本末倒置了。
做生意掙錢,除了自己的興趣與野心外,也是想讓家裡人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事兒。
請假陪著去談生意?就算是為了的安全著想,也是不能的。
更何況,沈玲龍不認為那些人敢。
沈玲龍說:「二福跟著呢,他暫且不會會研究所那邊。」
即使如此,陳池依舊不大放心。
他說:「要是大福他們幾個上學去了,你們再談的話,我還是跟著你。」
稍頓,補充了依舊:「暗地裡跟著,這是工作。你除了是我媳婦兒,也是人民。」
沈玲龍懂了。
也不阻攔這事兒了。
說不準還能做個餌,釣魚呢。
不過這話沈玲龍沒說。
說出來肯定讓陳池不高興的,沈玲龍傻了才說呢。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的。
——
沈玲龍見孫辰帶來的人,是大福他們四個,去上學之前。
瞧看跟著一起出門的人,好幾個呢,沈玲龍就有些哭笑不得。
沈玲龍無語的說:「你們都跟著做什麼?我跟人去談生意,你們去幹什麼?吃喝玩樂?」
大福振振有詞,說:「爸讓我們跟著一起去的,保護你啊!」
沈玲龍要釣魚,殺儆猴呢,這麼多人跟著,還怎麼釣?
直接讓他們別跟著,別耽誤釣魚,這幾個肯定是不答應的。
沈玲龍想了想,藉口懷疑哪兒有問題,把人全支到生意所涉及的店鋪那邊去了。
最後就留了二福和周小桃。
說實話,周小桃,沈玲龍都不想留的。
帶著二福,那是這小子要長見識,想學點跟商場上狐貍打道的事兒。
但想到周小桃和二福剛定親,兩孩子湊堆比較好,免得互相不捨。
孫辰定的地方,還是那間茶館。
見麵的人吧聽說有兩家公子哥。
這是孫辰遊說了十來天的結果。
有些從國外回來的幾家,聽說沈玲龍隻給年輕人機會,不跟老頭兒談,都老生氣了,不肯來。
還有些,則是在觀,看沈玲龍到底是胡謅,還是真敢放市場出來。
跟著孫辰來的兩個,那都是膽子大的,在家裡本就拿握著說話權的。
沈玲龍出門之前,看了孫辰給準備的資料。其上詳細寫了孫辰帶來兩個公子哥的況。
一個以前家裡原本就是做首飾的,不過出國後,什麼東西都給賣了,以前家裡的老師傅也沒了蹤跡。現如今,是想把家族生意,重新撿起來。
還有一個,讓沈玲龍有些意外,他是個學者,文化人,好像還是搞鐵路方麵研究的。
沈玲龍不太明白,這樣的能人,不去給國家建設做貢獻,來找做什麼?
書香門第,棄文從商?
簡直莫名其妙。
不過沈玲龍不在意,反正能見招拆招。
倒是二福聽說有個是搞鐵路方麵研究的,說:「媽,試試那個搞鐵路的,看是不是真材實料,要是,別讓他搞什麼生意,我把人忽悠到新省去。」
沈玲龍還沒應呢,冷不丁就聽見有人喊。
是個人的聲音。
很悉。
沈玲龍抬頭,竟見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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