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然一拍額頭:“對對對,我就想說這個!”
“晚了。”顧凱風趁機索要福利,“一共十個字母,親十下。”
林飛然輕輕吻上顧凱風的臉。
寢室里的氣氛甜膩到喪心病狂,偶爾有兩三只過路的游魂,也都是捂著眼睛撇著,急匆匆地從他們邊掠過,或穿墻走進隔壁寢室,或直接跳樓,寢室里彌漫著一生人勿近死人也勿近的強烈排外氣息,可以說是一種新型的驅鬼方式了!
明天要考的單詞都背完了,接下來的重頭戲是數理化三科的作業,兩個人暫時解除膩歪狀態,在學習桌前并排坐好,不知道已經在一旁等了多久的戲如釋重負地飄了出來,語氣哀怨道:“不容易不容易,總算是親完了。”
“你……”林飛然臉一紅。
戲關切地詢問林飛然:“都親酸了吧?”
“反正我是親酸了。”顧凱風厚著臉皮咂咂,問,“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我和然然在寢室的時候你回避。”
戲不自在地輕咳了兩聲:“我總在這里待著也不是個事兒,今天是不是還害你們扣分了?”
林飛然無奈道:“你又不喜歡進柜,沒辦法。”
“我是不喜歡。”戲的模樣略可憐,“誰愿意待在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里,我的本之前在道箱里待了那麼久,都給我弄出幽閉恐懼癥了。”
一件服,居然得了幽閉恐懼癥!
真是非常神奇!
顧凱風笑笑:“那你怎麼打算的?想換個地方待?”
“我今天就是想和你們說這件事。”戲小心翼翼地湊近他們,道,“我總在附近轉悠,你們平時親熱也束手束腳的對不對?所以我想,既然你們都把我從倉庫里救出來了,又給我洗得這麼干凈,還給我住……那你們能不能干脆好人做到底,送鬼送到西,再幫我一個忙?”
“說說吧。”顧凱風耿直道,“好幫就幫,不好幫就算了。”
“就是……”戲臉上浮現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你們能不能把我的本送回我主人的故居?”說到這里,戲眼底掠過一抹黯淡,“其實那里才是我的家。”
是被人從家里走的,在外面顛沛流離了這麼多年,總算看到了回家的希,眼底滿是憧憬和向往的,像個小孩子一樣張又期待地凝視著林飛然。
“沈升故居就在A市,”林飛然與對視了片刻,一扭頭,眼睛亮亮地著顧凱風道,“高鐵四個小時車程,一天就夠來回,五一放假三天,去的話還能在那好好玩玩。正好你沒去過,我給你當導游,那邊好吃好玩兒的可多了。”
“你同意了!”戲樂得蹦高拍手,瘋狂贊林飛然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好啊?長得又好看,又這麼可,這麼善良……”戲機靈地觀察著林飛然的表,一擊命中紅心道,“怪不得這個小帥哥喜歡你喜歡得不行不行的,如果我不是已經有主人了,說不定連我都要喜歡上你的。”
林飛然被夸得飄飄然,滋滋地別過頭笑,顧凱風假裝嚴肅地清了清嗓子道:“你高興得是不是太早了,我還沒說同意去呢。”
“還用你同意?”戲嘁了一聲,朝著林飛然一努,“這麼多天姐姐早就看出來了,他讓你干嘛你就得干嘛,你和他說過一個不字兒嗎?”
顧凱風角一揚,并沒有反駁。
林飛然聽了這話腔甜得快要炸,在心里瘋狂給戲打call,幾乎恨不得連夜把戲送回老家!
第71章 【番外之戲篇】第五章
五一學校有三天的假期, 林飛然早早就買好了車票, 在放假第一天早晨和顧凱風一起坐上了前往A市的高鐵。
兩人上了車,剛安置好行李, 林飛然便從書包里出數學卷子和演算紙, 招呼顧凱風道:“來, 比賽做題了。”
“好——”顧凱風一臉寵溺地收起剛剛掏出來的IPAD,也翻出自己那份數學卷, 懶洋洋地放下小桌板, 道,“做完這套陪我玩游戲。”
“行。”林飛然一點頭, 低頭掃了眼手表, 一邊在第一道選擇題的空白寫下一個大大的C, 一邊厚著臉皮飛快道,“八點五十二計時開始,后做完的是豬。”
顧凱風抻長脖子瞟了一眼林飛然的卷子,在自己的第一道選擇題上也答了一個C。
林飛然佯怒道:“你抄我。”
“誰讓我臉皮厚呢。”顧凱風右手飛快演算著第二道, 左手則慢悠悠地挲著自己的臉, 道, “讓你親出繭子了都。”
林飛然:“……”
這臉皮可以說是真的厚了。
林飛然又做了兩道,低頭看了眼上的書包,把書包拉鏈又拉大了一些,給那件號稱有幽閉恐懼癥的戲服氣。
戲今天一路跟在他們后面,可能是因為終于能回家太開心了,戲興得要命, 一直喋喋不休地和林飛然講話,林飛然為了不被路人以為自己神病,一路上都沒怎麼搭的話茬兒,現在又開始悶頭寫作業,戲滿腔激無宣泄,只好自己和自己玩,在高鐵上一人分飾十幾角,自導自演了一出中國版《東方快車謀殺案》。
戲:“我死了我死了!”
戲:“那個列車員很可疑。”
戲:“據我的推理,兇手就是……”
顧凱風冷靜地切斷了共的連接,在下面用腳踝勾住林飛然的小,兩個人的眼消失了,世界立刻安靜下來,戲唯二的兩個觀眾也看不見了。
有點兒慘!
一小時二十分鐘后,林飛然做完了數學卷,撂下筆的一瞬間他迅速往顧凱風的方向看過去,顧凱風正在做最后一道大題。
“我贏了,后做完的是豬。”林飛然抬手捻了捻顧凱風的耳朵,壞笑道,“豬耳朵。”
“哼哼。”顧凱風十分配合地學了兩聲豬,撈過林飛然作怪的手放在自己大上按住,問,“主人打算什麼時候吃我?”
林飛然威嚴道:“至也要留你到過年。”
“別啊主人,”顧凱風按著林飛然的手,引他順著自己大一路往上,怕前后座的人聽見,刻意低聲音道,“我現在正是好吃的時候,帥氣,力充沛,手口俱佳……”
林飛然結上下滾了片刻,湊過去在顧凱風耳朵上,帶著一笨拙和生,小聲地說了句葷話:“今天晚上我……非把你吃干抹凈不可。”
說完,顧凱風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林飛然就自己先飛快了回去,抄起書包擋在自己和顧凱風中間,一低頭躲在書包后,臊得耳朵通紅。
顧凱風被他逗得不行,那一縷旖旎的心思消散無蹤,像哄小孩兒一樣開口喚道:“然然……”
“別說話!”林飛然面紅耳赤地用書包糊顧凱風的臉。
“不說不說。”顧凱風笑笑,低頭梳理了一下剛剛被打斷的解題思路,運筆如飛,把最后一道大題做完了。
林飛然拎起顧凱風的書包,從里面翻出IPAD,問:“想玩什麼?有緩存好的電影嗎?”
“沒有。”顧凱風接過IPAD在上面劃了兩下,道,“玩這個,雙人游戲。”
林飛然一看,是一個英文小游戲。
“你是黃,我是白。”顧凱風聲音溫地講著規則,“規則很簡單,只要把方塊拖進對應的虛線區域,堅持一定的秒數就可以,虛線區域會。”
“太簡單了吧,這有什麼游戲嗎?”林飛然嗤之以鼻,“能不能來點兒高難度的,讓然哥給你展示一下什麼做風的作。”
顧凱風低低地笑了幾聲,一字一頓意味深長道:“風的作你已經向我展示過很多次了。”
林飛然:“……”
這個人怎麼一秒鐘正經都沒有的!?
“先玩會兒這個。”顧凱風霸道地點開游戲。
屏幕上出現了一些黃和白的小方塊,以及一些對應的虛線區域,林飛然用兩手指按住自己的兩個黃方塊,把它們兩個朝虛線區域拖去,顧凱風也按住自己的兩個白方塊拖起來……兩個人的手指在拖的過程中時不時地、合在一起,他們平時雖然不親熱,但這種手指甫一接便分開的若即若離竟格外地人心火。林飛然玩了一會兒,低垂的睫開始微微,坐姿也漸漸開始不自然起來,兩人的手指著著,顧凱風忽然輕笑一聲,林飛然心猿意馬地抬眼朝他看過去,兩人灼熱的視線在空氣中匯了一瞬,顧凱風一把握住林飛然那只漂亮的手,狠狠弄了幾下還不解恨,咬牙道:“我想親你。”
林飛然也正心澎湃著,積極提議道:“去廁所?”
“不了吧。”顧凱風角一翹,“太難聞,等回酒店的。”
把小粘糕都熏臭了還怎麼吃!
林飛然關了這個很能搞事的游戲,點開一個自己擅長的作游戲玩了起來,顧凱風在一旁邊看邊浮夸地贊:“這套連招連得漂亮!然然太厲害了,臥槽這作,你可以去當游戲主播了。”
“我就是玩得多,孰能生巧。”林飛然小尾翹到飛起,虛偽地謙虛了一下。
顧凱風忍笑幾乎忍出傷。
火車到了站,顧凱風重新打開了眼,被無視了一路的戲興致不減,仍然活蹦跳,見他們兩個又能看見自己了,忙催促道:“現在才下午一點多,我們今天就去吧?那邊肯定還沒關門呢。”
“肯定是今天去,”林飛然指指自己和顧凱風的行李箱,“但是得先去酒店放趟行李。”
戲嘀嘀咕咕的不太愿,但畢竟本在林飛然書包里,拗不過,只好跟著去了酒店。兩人安頓好行李后連飯都沒吃一口,便打車去了沈升故居,車上林飛然從書包里掏出一盒餅干一瓶牛,和顧凱風你一口我一口分著吃了,林飛然貪饞地,對顧凱風道:“A市有一家巨好吃的私房菜,都是當地特,上次我和我爸媽一起去吃的,我們先一,等把戲……”林飛然瞟了眼司機,道,“把的事辦完了我帶你好好吃一頓去。”
“好啊,我不。”顧凱風語氣溫和地用指尖抹去林飛然角的餅干屑,又了下自己的指尖。
十幾分鐘后,車子停在了沈升故居門口。
來故居參觀的游客很,門口幾乎看不到什麼人,林飛然抱著書包下車去售票買了票,正要進,路上一直嚷嚷著“快點快點”的戲忽然發出一聲尖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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