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珩眨眨眼,把頭擡起來,看了老太太一眼。這就算完了?
見羽珩與之對視,老太太一臉的嫌惡,但好歹氣度還在,並未當面指責,只道:“我與你父親念著當初的份,也是想著你們姐弟才接你們回府,既然回來,就要懂得恩。”
“是。”羽珩點點頭,眉眼不,再開口,聲音裡不摻一緒:“人人皆知父親最是重重義。”
這話瑾元很用,沉著臉點點頭,誰知羽珩跟著又說了句:“當初若不是顧念著沈姨娘的孃家爲父親趕考花費不銀兩,父親也不至於把當家主母的位置換給沈姨娘做。可見父親不是忘恩的人,人品貴重。”
啪!
沈氏一聽這話,終於坐不住了。隨手扔了只茶盞過來,帶著滾燙的水在羽珩面前炸開了花。
羽珩護著母親和弟弟站起來,目對上那隻扔茶盞的熊。
原本就素質不佳的人見居然敢如此理直氣壯地與自己對視,火氣“騰”地一下就竄了上來——“下賤的野丫頭!”沈氏疾走幾步,作勢就要扇耳。
羽珩也不躲,低頭盯著挪來的步子,眼瞅著沈氏一腳踩上灑翻的茶水,另一隻腳踏中瓷碎片。
厚倒地拉著母親和弟弟往後挪了挪,就聽——撲通!
沈氏倒,一隻手摁到碎片上,一下就冒了出來。
一時間,正堂大。
沈氏吱哇,坐在地上不停地蠕著。那隻出了的熊掌被用另隻手捧在面前,不敢置信地瞪看著。
站在一旁邊的沉魚大驚失,撲到沈氏面前用帕子去按傷口,然後仰著頭,擺出一慣的楚楚可憐又豔人的小模樣:“父親,快大夫給母親看傷吧!”
瑾元狠狠地瞪了羽珩一眼,再看向沈氏,冷哼一聲,還是吩咐了下人:“送夫人回金玉院兒,請府裡的客卿大夫去看傷。”
兩個嬤嬤要扶著沈氏往外走,沈氏哪裡甘心,子一拱兩拱的就甩開了攙扶的嬤嬤,回過指著羽珩三人破口大罵:“賤人生的賤種!半點規矩不懂,養在山裡幾年愈發的野,小小年紀就一副狐的樣子,清清白白的小姑娘眼睛裡哪來的這態?”
羽珩眨了眨眼,這一路上有在河水裡仔細照過,這雙眼睛靈非凡,是五中最滿意的,哪裡就有態了?這潑婦撒起潑來還真是什麼話都能往外說。
沉魚在人前向來都是既明事理又溫和的模樣,一聽沈氏當著這麼多人說出這種不著調的話,趕上前把捂上,“母親,您是摔到頭摔糊塗了吧!”一句話,把沈氏對羽珩的辱罵歸罪於摔到了頭。
羽珩也懶得理那潑婦,只是把目投向瑾元。同樣是兒,也做過家的嫡,印象中這位父親也曾對著原主笑過,何以現在竟連一父份都不到?
“沉魚,扶你母親回金玉院兒。”瑾元黑著臉,雖不喜羽珩這一臉戾氣,但沈氏爲當家主母,所言所行也實在讓他下不來臺。
“是。父親放心,我會請大夫爲母親好好看看,可別落下病兒纔好。”這一句,又給羽珩安了個害嫡母落下病兒的罪。
羽珩眼角帶了笑,看來在府的日子不會太無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