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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野玫瑰》 第57章 “我的初初,要怎樣才能……

“我真的很好奇, 你究竟是怎麼說寧漾之答應跟你合作的。”安淺擰著眉頭,絞盡腦都想不出姜予初用了什麼方法才會讓寧漾之松口,做了這個不怎麼明智的選擇。

姜予初點著屏幕的手指停住, 側頭看, “因為我流量更大,熱度更高, 演技更好, 長得更。選擇我會給這部劇帶來很大的熱度,又不傻,當然會選擇我了。”

“......”

“你覺得我看起來很傻麼?”安淺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說的這些難道不是寧漾之不選的理由。

姜予初打量半晌,語氣揶揄, “誰知道呢, 有待觀察。”

“滾啊!”安淺瞪,事已至此, 也只能順其自然, 好在這部電視劇周期不長,的戲份也比較集中,基本上兩個月就能殺青。

不過是海投資, 寧漾之又是海一姐, 劇方很重視,陣容也比較強大。

現在加了姜予初, 簡直如虎添翼。

開機那天,微博又會發一陣腥風雨。

只是幾家歡喜幾家憂。

安淺覺得有必要提前聯系公關部,買點水軍,準備惡評。

姜予初知道鐘卉惜會來找,倒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自己前腳剛和寧漾之達一致準備合作, 后腳鐘卉惜就來了。

“你先上去吧,我跟鐘小姐聊會兒。”姜予初轉著手機,偏頭對安淺說道。

安淺視線在鐘卉惜上停留幾秒,微微湊近姜予初,叮囑道:“雖說這是在星月,但你們倆若真的打起來,不好收場,你悠著點,別真把我死。”

“......”

會議室里兩人各坐一邊,書端了兩杯咖啡進來,明顯覺到會議室的氣氛凝重,放下咖啡后忙不迭退出這個死亡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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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初一邊挲著杯沿一邊打量對面的人。

鐘卉惜臉上憔悴,即使化了妝也掩蓋不了頹靡的神狀態。

看來失去夢韶和這部劇,對的打擊不小。

姜予初心里洋溢著小小的雀躍,這才哪跟哪,剛開始就承不住,那以后自己的大招豈不是沒了用武之地。

“一部小眾題材的電視劇,也值得你大費周章,即便不要夢韶的代言也要接下這部戲,”鐘卉惜頓了頓,抬眸看向對面的人,“姜予初,你不覺得自己有點蠢麼?丟了西瓜撿了芝麻,值得麼?”

“首先你說的西瓜我沒得到,其次,你不會真以為我在乎什麼高奢代言吧?”姜予初笑了笑,被鐘卉惜的“單純”逗笑的,“我是要你的所有東西。”

姜予初特意重點強調了下“你的”兩個字。

鐘卉惜即使不聰明,此刻也已知道姜予初話里的意思。

夢韶不是的了,那姜予初也就不再非這個代言不可。

但這部劇卻很可能是的,那姜予初就非要不可了。

鐘卉惜臉瞬間變得極其難看,線抿直,定定看著姜予初,眼里閃過一抹濃厚的恨意,轉瞬即逝。

下一刻,已掛上標準的淡雅笑容,兩軍對壘,氣場最重要,比起姜予初的疏懶松散,自己過于繃只會讓看笑話。

“為了報復我啊?”鐘卉惜挑了挑眉,明知故問。

姜予初點了點頭,“是啊,為了報復你。”

對于姜予初的直言不諱,鐘卉惜沒到多驚訝,向來就是這種格,令人厭惡。

活的肆意灑,最討厭。

張揚乖戾,最厭惡。

“一部電視劇而已,我想要隨時可以有更多,”鐘卉惜走到邊停下腳步,微微偏頭,余落到姜予初上,諷刺道:“畢竟我有強大的后盾,而你,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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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初挲著杯沿的手指停住,眼底浮現狠意,面上卻不,依然笑著,只是那笑,不曾抵達眼底。

“心高氣傲的鐘小姐要求助爸爸了麼?”姜予初長發,起靠著桌沿,好整以暇地看著鐘卉惜。

鐘卉惜靜默片刻,忽略的冷嘲熱諷,緩聲說道:“這是你我的。”

“同樣的話我送給你。還有,我提醒你哦,我不是一無所有,我還有燕珩呢?”姜予初彎了彎角,故意刺激,“你是不是喜歡他啊?但怎麼辦呢,他永遠永遠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甚至連個眼神都不會給你。”

燕珩兩個字功讓鐘卉惜臉變得蒼白,幾乎是在一瞬間,全無,心底最深的屈辱被人提及,這無疑是在淋淋的傷口撒鹽。

從小到大,鐘卉惜要什麼就有什麼,唯獨燕珩,是這輩子的求而不得。

偏偏這個求而不得,最恨的人卻輕易得到了。

鐘卉惜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點比不上姜予初。

格囂張跋扈,從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家里破產淪為賣酒小姐,這樣不堪的人究竟哪點吸引他。

明明清楚兩人不會有好結果,燕珩卻依然我行我素,把姜予初留在邊長達五年。

若不是私家偵探告訴,鐘卉惜還真不知道一向心狠手辣冷漠無的燕家繼承人,竟對一個人如此一往深。

不知道是該可憐姜予初,還是該同燕珩。

畢竟真相是扎在人心底的刺,到了揭開的時候,又該是怎樣模糊的場面。

“所以你覺得他喜歡你麼?”鐘卉惜問道。

姜予初思忖片刻,笑著回道:“喜不喜歡我不知道,但他說要娶我呢。”

空氣瞬間凝固,鐘卉惜手握拳,指骨泛白,掌心傳來陣陣刺痛。

姜予初始終靠在桌沿彎打量,沒放過鐘卉惜臉上一一毫的變化。

突然變得不錯,連帶著想起燕珩,都不再只是煩擾。

甚至覺得留在燕珩邊,也不是那麼難以忍

最起碼對于鐘卉惜,是怎麼努力都拔不掉的刺,刺的輾轉難眠,寢食難安。

燕珩還是有點用的。

“姜予初,你真可憐,我開始有點同你了。”鐘卉惜笑了笑,竭力控制住心的不甘和嫉妒。

姜予初直起,慢慢湊近低聲音,“把這份同留給你自己吧,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我等著你的代價。”

從會議室出來后姜予初乘電梯準備上樓,按下樓層鍵電梯卻下行到負一樓的停車場,姜予初眉頭輕蹙,往后退了退。

到了負一層,電梯門緩緩打開,易寒邊聽助理的工作匯報邊走進電梯。

略一抬眸,和電梯的姜予初視線撞上。

姜予初看著他,面上沒什麼表,心里卻暗自輕嘆一聲,真是不想見到的人扎堆出現。

“把車開到4S店洗一下。”易寒側眸對著助理吩咐道。

助理滿臉困,車不是昨天剛洗過?

涼城灰塵有那麼嚴重麼,才洗了一天的車又臟了?

不過老板都發話了,他一個小助理自然不敢怠慢,合上文件夾轉去洗車了。

姜予初輕嗤一聲,對于他這種低劣把人支開的手段嗤之以鼻。

而對于易寒想要跟聊什麼,姜予初心知肚明。

“初初,你現在的份地位不能接那部劇。”易寒按下35的數字鍵,隨著電梯門緩緩關上,他的聲音也清晰傳到姜予初的耳畔。

“我已經答應了。”姜予初眼眸定在他的上數秒,而后微垂眼簾挪開視線,不想多談。

易寒推了推眼鏡,“合同沒簽,可以不作數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做個言而無信的人嘍?”姜予初挑了挑眉,故意歪曲他的意思。

易寒:“初初,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姜予初,麻煩易總不要套近乎,我們沒那麼。”姜予初冷著臉糾正他的稱呼,“不管你是什麼意思,這部劇我是拍定了,如果公司不同意,我解約。屆時麻煩貴司告知我違約費,這點錢我應該還是賠得起的。”

電梯一路上行,到了十樓停住,門外的人看到電梯里的兩人,察覺到氣氛不太對,連忙笑著跟易寒打了個招呼,說等下一班。

電梯門再次關上。易寒指尖停在數字鍵上怔愣數秒,片刻后淡聲開口:“你一定要這部劇是因為鐘卉惜吧?初......為了報仇?”

姜予初瞥他一眼,瞳眸微斂,蓄著冷意,“和你無關,不要過多打聽我的事,我們早就結束了,現在只是老板和藝人的關系,麻煩不要過多關注我的私事,否則就是擾。易總應該有點法律常識的哦。”

“就算結束了也能做朋友吧,我只是......”

“抱歉,不能。在我這只能是陌生人。”姜予初冷冷打斷他的話,“易寒,別我真的解約,我還心疼錢的。”

電梯叮的一聲,到了二十六層,姜予初側走出電梯。

易寒注視著纖細的背影,沒立刻按電梯,猶豫片刻,還是說出了心中所想,“初初,他們也不想看你每天活得那麼累,也想你能忘記過去,開始新的生活。”

姜予初腳步微頓,自然知道易寒口中的他們是指誰。

停在原地沒轉,語氣嘲弄,“新生活?你是該開始新的生活了。”

易寒神稍愣,再回神時電梯外已不見那抹纖瘦的背影。

他暗自失笑,無奈又苦

有些人失去了,就再也不會回頭。

他終于還是把最失在了十八歲的青春歲月。

鑒于上次私生飯跑到樓下要簽名的惡劣事件,燕珩二話沒說直接把姜予初的東西打包搬到了自己的南沙旻城。

對于燕珩這種自說自話式的做法,姜予初無計可施。

因為他說的有道理,讓無法反駁。

不過想想自己就算住在清圖燕珩也會厚著臉皮賴在這,似乎搬去哪里都一樣。

反正哪里都有他,只不過換個房間睡覺罷了,沒什麼好矯的。

而且比起清圖,南沙旻城的安保措施確實更加嚴

姜予初倒不是怕私生飯,只是懶得被他們煩。

燕珩發來短信說要接去吃飯,姜予初掃了眼,把手機扔進包里不打算回。

反正不出十分鐘,人就會出現在眼前,回與不回都沒多大區別,那何必浪費時間打字。

坐進車里,姜予初靠著椅背刷手機,燕珩偏頭看一眼,低沉的嗓音略帶溫,“初初,偶爾回我個信息吧。”

即使是冷漠疏離的,也好過赤|的無視。

這商量的語氣讓姜予初滿目疑側頭睨著燕珩,拐彎抹角地玩味開口:“周瑜打黃蓋。”

燕珩不明所以,沒理解話里的意思。

從小在國外長大,燕珩對于博大深的中華文化知之甚,更別說是略帶典故的歇后語。

完全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燕珩不解問道。

車子駛出停車場,路燈照進車,視野亮了些許。

姜予初勾著角,顯然沒那麼善解人意,為他答疑解,“自己問度娘。”

“......”

又一個涉及燕珩知識盲區的詞匯,“度娘是誰?”

“......”

姜予初搖頭淺笑,“燕珩,你真無趣。”

江邊晚風吹起陣陣漣漪,路邊不散步的人,城市的夜晚熱鬧又繁華。

通一如既往的擁堵,長龍半晌才挪一下。

燕珩扶著方向盤,偏頭看,眼底過一抹晦不明的曖昧,“床上有趣還不夠麼?”

姜予初撐著額角,掀眸瞧他,“床上那不有趣,下流。”

“......”

“對自己喜歡的人有|是人之常。”燕珩抬手拍了拍的側臉,作親昵,“初初,我對你總是不能理智克制,想把你......”

“開車。”姜予初拍開他的手,沉聲命令。

能把黃段子說的如此大義凜然的,也就這個敗類能臉不紅氣不的做到。

姜予初自認不是清純,但每次在燕珩面前都先敗下陣來。

比起他的黃話信手來,姜予初覺得自己還是了點。

燕珩深深看了一眼,靠回椅背啟車子。

他的初初,有時純的讓人想占為己有。

車子停在一家古古香的建筑前。

復古的雕花大門的兩側各懸掛著一只大紅燈籠,上方懸掛著一塊偌大的匾額,上頭字龍飛舞,依稀能夠辨認出“獨上高樓”幾個大字。

姜予初雖說不曾來過這種地方,但也知道這是涼城有名的餐廳,模樣仿照古代建筑的樣式,給人一種恍若置古香的環境。

不過以燕珩的中文水平,帶來這個地方倒是令人頗為驚訝。

以為燕珩只會去五星級西餐廳,譬如凱安酒店那種。

燕珩牽著姜予初下車,輕車路地繞過雕花小筑,清淺池塘,拐了幾個彎來到后院的一間刻著梅花的房間。

姜予初抬眸瞥了眼門上的幾個字——“香如故”。

姜予初不得不慨,這間餐廳的主人家倒是很有文化底蘊,每個房間都刻著不同的花朵,其包廂名也都是取自古詩詞。

餐廳服務人員穿著皆是古風,走起路來給人一種飄飄仙的覺。

像是置古裝戲片場。

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間充滿古風的餐廳,主營的會是火鍋,完全和餐廳裝潢大相徑庭。

燕珩知道姜予初無辣不歡,最是喜歡火鍋,所以臨時改變主意帶來這。

兩人進包廂,服務員遞過來平板,對著兩人微笑欠,“兩位晚上好,歡迎來到獨上高樓,請選擇菜品。”

燕珩接過遞給姜予初,姜予初也不跟他客氣,勾選了自己吃的菜,最后在口味那欄頓了頓手指,抬眸看向燕珩,關切道:“你能吃辣麼?”

關于燕珩能不能吃辣,姜予初是知道的,之所以問,當然是故意的。

燕珩豈會猜不到的小心思,但想演,他便陪著。

燕珩角輕揚,淡聲開口:“不能。”

“一點都不能?”姜予初疑問道。

燕珩點了點頭,“一點都不能。”

燕珩吃辣過敏,從小到大,除了被他母親騙過一次,誤食了一點后當晚高燒不退,上布滿紅疹。

“哦。”姜予初了然地點點頭,指尖落到麻辣的選項上,輕點屏幕,提了訂單。

“......”

知道的小心思,但一直在自己的預料中沒有反轉的結果還是讓燕珩沉了臉

服務員退出包廂,姜予初百無聊賴地喝著水。

“初初,好玩麼?”燕珩轉著青瓷茶杯,慢條斯理地詢問。

姜予初支著下歪頭看他,眼角一彎,“特別好玩。”

自找的,明知道自己吃不了辣還要來火鍋店,那就怪不得

不然他以為自己會為他著想,點個鴛鴦鍋?

想都別想。

“你開心就好。”燕珩溫縱容,大度到讓姜予初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小人。

“好玩不代表我會開心,這兩者沒關系。”姜予初放下撐著下的手,靠著椅背,別開視線盯著面前的茶

椅子地面發出輕微的聲響,姜予初覺到邊人的靠近,清涼的薄荷香瞬間鉆的鼻息。

“初初,你怎樣才會開心,”燕珩長,把人困在自己的前,指腹蹭了蹭的側臉,聲詢問,又像是喃喃自語,“我的初初,要怎樣才能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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