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話姜予初收回視線,看著梁謹白一字一頓問出來。
過往的幾年生活于口中說出是再平常不過的敘述,語氣平靜,沒有任何的緒波。
或許有過怨,那也只是曾經了。
如今的姜予初對梁家那個親緣上的外公,沒有半點。
梁謹白囁嚅片刻,也只是慢慢吐出幾個字,明顯的氣音不足,“他年齡大了。”
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諷刺,年齡大了似乎是老人家最有力的擋箭牌。
好像一切錯事都能被這幾個字擋下去。
“你別說他年事已高,就算他今天躺在重癥監護室想見我最后一面,還要看我的心。而不是拿緣和年齡來我。”姜予初輕笑,全然不吃這一套,“緣這種東西都是不講道理的人可以利用的令箭,在我這里,不管用。”
“姜予初!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梁謹白知道肆意妄為,沒個把門的,但沒想到能這麼口無遮攔。
說到底梁謹白從小在梁慎遠邊長大,爺爺的寵幾乎都給了他。
他能理解姜予初的,卻做不到任拿梁慎遠的生命開這種玩笑。
姜予初看他氣的臉紅脖子,抬手指了指梁謹白,警告道:“別跟我大小聲,就算我現在瘸了,照樣能揍你。”
梁謹白相信干得出來這種事,不過要說真的打,姜予初現在的狀態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當然,他也不可能真的跟姜予初手,怎麼說都是他姐,再說了,退一萬步,他也不可能打人。
話已帶到,他的任務就算完,至于姜予初回不回,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你好好養傷,我走了。”梁謹白起,想起什麼回頭問了句:“在你邊的那個男人,是誰啊?”
“關你屁事,”姜予初緩慢吐出一個字,“滾。”
“......”
梁謹白撇了撇,也沒真的想從姜予初里打聽到那個男人的份。
不過從小到大,姜予初邊的親男除了易寒,就是這個男的了。
推測兩人是男朋友,顧念著姜予初的份才談,沒公開。
他也不是個八卦的人,而且姜予初的事他也管不著。
“你......注意點。”梁謹白撓了撓頭,視線從傷的右挪開,抬腳剛要走,姜予初突然開口喊住他。
梁謹白轉,“又怎麼了?”
“麻煩轉達給你的爺爺,我跟梁家在割腕自殺的那天就沒關系了。”
梁謹白神微頓,這個指誰,不用明說,心知肚明。
梁謹白前腳剛離開,燕珩后腳就回來了。
時間卡的這樣正好,姜予初不是傻子。
“聽別人講話很沒禮貌。”姜予初翻著劇本,沒看他。
“初初,我沒必要聽,你的所有況我都知道。”燕珩在旁坐下,單手搭在后的椅背上,虛攬著,“我想你們應該要單獨聊聊,所以才沒上前打擾。”
“這麼說你還,我要謝謝你麼?”姜予初抬眸看他,輕佻眉梢。
燕珩知道不是真心要謝,更何況他也不想要姜予初的謝,“謝就不用了,稍微對我和悅一點就行。”
“那還是謝吧,你這個要求有點......”姜予初話還沒說完,里突然被塞進一支棒棒糖,甜甜的味道在味蕾漫開。
原來他說的出去一趟就是去買糖。
原來糖真的甜的。
“初初,你想要的都會有,以前沒有的,以后我會慢慢補給你。”燕珩把棒棒糖拿開,稍微傾近姜予初,聲線低,低到只有他們兩個人堪堪能聽見,就連花園里的蝴蝶都聽不得,“我的初初,不用羨慕任何人手里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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