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勸,”夏春心始終記得說過要幫祁漾欺負回去,要讓這些人低三下四地求祁漾,此時聲音頗有正宮范兒,聲聲都著狠勁,昂首闊步邁出來,一字一頓道:“是、求。”
祁翰祥頓時擰眉,“哪有父親求兒子的道理。”
夏春心對祁漾的父親也不客氣,誰這人對祁漾未曾盡過父親之責,“我們夏家現在絕不會這個援手,你們現在只能求祁漾,祁漾手里的萬恒集團實力雄厚,只有萬恒能幫你們。”
祁高懿看向祁漾,商量的語氣道:“小漾,都是自家人,別那麼生分。”
夏春心還再繼續把不滿表達出來,但祁漾怕心不好而不開心,將攬進自己懷里,他面上不再有任何斯文模樣,而是冷漠,“你們三年前趕我和我母親出去的時候,并沒有當我們是自家人。”
“開誠布公談吧,”祁漾眼里有狠,“把祁蕭的所有份都給我,以后不允許祁蕭再參與集團任何事。”
呂筱君尖,“你做夢!”
夏春心本不想再開口,此時見呂筱君這哎呀咧尖猴腮的惡心模樣,面無表補加一句,“將呂筱君和祁蕭永遠趕出祁家,我可以讓夏家追資幫你們。”
祁漾和夏春心的兩句話落地,他們來祁家的目的徹底清楚擺明了,就是讓祁家人求他們。
祁蕭冷道:“你們別欺人太甚!”
但這回還不等夏春心說話,祁高懿就驟怒道:“你給我閉!”
所有源頭都是這個祁蕭,祁高懿現在也很祁蕭的氣呢。
祁蕭咬牙恨齒地閉,可又不服,他和他媽被趕出祁家,他就算有點存款又有什麼臉面和朋友們再一起玩!丟人!
祁高懿老爺子是最識時務的,但看似也只是表面投降,實際上好似只是拖延,“好,爺爺都答應,爺爺求小漾了。”
祁漾差不多是用了三年時間布這個局,能讓祁蕭把祁家掏空的局,因為祁家所有人都低估忽略了祁漾的本事,祁漾做的這些,未曾讓祁家察覺過,甚至他們一直以為萬恒影視是井斯年和周嘉禮的,井斯年有財力,周嘉禮為影帝有資源,而這些都與被小瞧了的祁漾無關,現在祁高懿都只能認栽,走投無路低頭向祁漾道歉說“求”字。
祁漾向祁翰祥,他和祁翰祥的恩怨最深,作為父親,未曾保護自己的妻兒,而是放縱前妻欺辱,祁漾等著祁翰祥口中的那一個“求”字。
祁翰祥大兒子做錯事,卻要他向小兒子道歉,祁翰祥的面盡失,可又能如何呢,只得說道:“兒子,爸向你道歉,爸求你。”
夏春心在意這個呂筱君,挑眉提醒:“還有你呢。”
呂筱君這張臉也已經丟盡了,看祁高懿和祁翰祥的態度就知道他們是打算徹底放棄祁蕭,這輩子算完了,如街頭落魄般的慘著臉,“對不起,求你。”
夏春心的心里終于有了舒服勁兒,作惡的人終究有惡報。
到祁蕭,祁蕭滿臉不樂意,都快氣死了,祁翰祥突然一腳踹向他,“都是因為你!”
祁蕭被踹得一個趔趄,頹廢道:“對不起,求你。”
到祁霽,祁霽也跟著意思意思地求道:“小漾對不起,求你了。”
祁漾從房間里出來時戴上了金邊眼鏡,看似平靜的雙眸下,里面是如深淵一樣的黑與沉。
祁漾未說是否接他們的道歉與求,“口說無憑。”
祁翰祥打太極,“簽合同是嗎?可以,明天開個董事會,在會上落實了。”
夏從霜悉這流程,嗤笑道:“董事會都是你們自家人,現在就打幾個電話落實了吧,現在就簽合同。”
祁霽這會兒就說了句看似幫祁家、實際卻幫祁漾的話,“夏總,合同不是一天就能弄出來的,總要給我們些時間。”
幾乎是祁霽話音落地的同時,就有管家上樓來通知,“祁老,門口來了兩個人,說是祁總讓拿合同來的。”
祁高懿正要詢問,祁漾開口,“讓他們進來。”
祁家除了戚管家以外還有別的管家,戚管家雖走,家里剩下的管家也是對祁漾有所了解,平時二爺在祁家寡言語,斯斯文文,也沒什麼話語權,但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有一種很強的威嚴,還有種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霸道氣場,這氣場太強,讓他還沒得到祁高懿的首肯,聽到二爺的一句“讓他們進來”,他就轉下樓帶人進來。
上樓來的有三人,分別是拿著合同來的高促和譚星火,二人后跟著的是公證律師。
高促道:“祁總,這是合同。”
祁家人的臉是全黑了,祁漾準備得太萬無一失,并且是將他們祁家架在這兒,就等著今天這一天,祁高懿和祁翰祥也終于反應過來祁蕭的那巨大窟窿,是落了祁漾的圈套。
夏修明已經累了,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快簽吧,簽完我們走了,去吃早餐。”
夏從霜說:“不簽也行,要我說,直接談收購得了,收購案我。”
夏春心拽著祁漾服嘀咕,“我也了。”
祁漾看向譚星火,譚星火拿出公章法人章來,筆也遞給祁漾,“祁總,早餐已經備好。”
祁漾點頭,一式三份的合同簽著字,邊不不慢道:“我們要去吃早餐,再給你們兩分鐘考慮時間。”
簽好字,祁漾遞回給譚星火,偏眸問夏春心,“早餐給你準備了蝦仁豆腐,蝦仁切得很碎,做了蟹豆腐味兒,解解想吃螃蟹的饞,行嗎?”
夏春心返回懷孕前三個月狀態了,臨時變了主意,“我還想吃海魚拌飯。”
祁漾知道祁翰祥有將公章法人章留在書房的習慣,果然沒兩分鐘,祁翰祥就去拿了章來,簽字蓋章。
饒是心里有再多的不不愿,但祁漾的能力也確實不容小覷,祁翰祥簽好字,看著祁漾說:“勞費你這麼多年的辛苦了。”
“辛苦”二字基本就是“算計”二字了,這話已然說得明明白白,祁漾也不回避目,直視著祁翰祥道:“不客氣。”
接下來由高促和譚星火理,而祁翰祥也需要理呂筱君的事,祁漾與祁家的戰爭終于結束,祁漾便帶夏家仨祖宗去吃早餐,四人仿佛什麼事未發生過,算著還要吃什麼。
早餐過后,祁漾帶他們轉高江市,吃吃玩玩,到下午的時候,祁漾安排他們住酒店。
夏春心聽到祁漾說要去住酒店的時候,心里就有點小疑問,等送爺爺和姑姑進房間后,和祁漾回到房間,夏春心就疑問:“祁漾,你不會除了在祁家住以外,沒有自己的房子吧?”
祁漾進浴室給夏春心放熱水,“我名下沒有任何房產,為了以防祁家發現。”
說著,他關了蓮蓬頭,回頭看門口的人,“我把萬恒也給你了,等辦完手續,我就真是窮蛋了,還要不要我?”
“要鴨!”
可是夏春心并不想要他的萬恒啊,走過去抱他腰,“鴨鴨,你不用真的把公司給我,我知道你心意就好了啊。”
“不只是心意,是破釜沉舟,”祁漾回頭拍拍腦袋,“以后我給你打工,如果我對你不好了,你就開除我,我就一無所有一無所依,這是鴨鴨給心心的一輩子的特權。”
夏春心好喜歡聽祁漾自稱“鴨鴨”,有一種一本正經的賣萌,而這全世界,祁漾只與一人賣萌,夏春心可太喜歡這覺了,踮著腳尖仰頭親他。
但還未親上,祁漾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兩人親熱被打斷,夏春心可太生氣了,嘀咕說:“寶寶被嚇一跳!”
祁漾失笑著摟回臥室接電話,可這電話一接起來,祁漾就變了臉。
他剛才接聽電話時沒注意看號碼,直接就接起來,他以為是井斯年抱怨追不上那朵小花的事,或是狗狗難過追不上杭笑白的事,結果對面傳來的是戚以藍的聲音,他這時看號碼方注意到是高江市陌生號碼。
他直接按了免提,把手機給夏春心,對面戚以藍的聲音是充滿請求,“小祁哥,您能看在我爸面子上,別把阿姨趕出祁家嗎?”
夏春心:“......”
小祁哥???
還要不要臉???
夏春心知道戚以藍現在正在整形醫院住院等后消腫和恢復,沒想到戚以藍還有閑工夫管呂筱君的事,戚以藍哪來的自信以為自己能勸祁漾的?
戚以藍還在繼續說著:“小祁哥,我爸當初也沒幫你,現在阿姨求到我爸那邊了,我爸又因為我的事不好意思和你開口,我就著頭皮來求一句,我知道因為整容的事,你不想再理我,可是,可是我我有把柄在手上......”
祁漾已經去套間里的小廚房給夏春心切水果,夏春心聽著電話,終于出聲,“誰手上有你把柄,這和我家祁漾有什麼關系?戚小姐,麻煩你把自己的位置擺清楚了。”
戚以藍那邊靜音,安靜好一會兒,著聲音問:“小祁哥呢?”
“漾漾給我切水果呢。”
戚以藍還真是死不改,聞言頓時怒道:“夏春心,你們已經離婚了,別以為你們現在是已婚的關系,尤其你和你未婚夫還是牽扯不清的關系!”
夏春心一點不生氣,不不慢道:“怎麼,你認為我們是離婚關系,你就有機會了?別忘了你按照我整容整得七分像,漾漾也不會多看你一眼。戚以藍,人最珍貴的是擺正自己的位置,妄想絕不可能的事。”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還給我忠告?”戚以藍真是年紀輕,被夏春心幾句話就給氣得口不擇言,“你本不了解祁漾!你知道祁漾小時候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祁漾在家里沒飯吃的時候是我爸給他飯吃的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就......”
“我知道。”夏春心淡淡打斷。
祁漾已經端著一盤水果走過來,夏春心抬頭看他,“我知道祁漾以前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所以以后我會陪著他。”
“戚以藍,說實話,我羨慕你很早就認識祁漾,但是你并沒有帶祁漾走出那時不好的生活,沒有溫暖他,這是你自己錯過的。以及,戚以藍,就算我們倆現在是已離婚狀態,你都不會有任何的機會。”
戚以藍還要說些什麼,祁漾直接完全忽略了,問夏春心:“要出去看星星嗎?”
戚以藍大喊:“小祁哥!”
夏春心又聽到這三個字,不高興了,都沒過小祁哥,背對著祁漾躺到床上。
祁漾見狀眉微凜,接過電話道:“戚以藍,你按照夏春心的模樣整容就已經到我底線,以后再以任何方式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我不會對你手。”
說罷,祁漾冷漠掛斷電話。
他剛掛斷,夏春心就“哼”了聲,小祁哥這三個字真的讓心里很不舒服,想到戚以藍了那麼多年,就更別扭。
祁漾心知夏春心的心里不舒服,迭聲哄著帶出去看星星。
酒店的夜晚燈到底還是太亮,星星看得不清楚,不過夏春心倚在祁漾懷里的這種覺,還是很舒服的。
祁漾摟著,漸漸到懷孕的肚子,好半晌,祁漾忽然語氣炫耀似的說:“對不起,哥哥太優秀了,有很多人喜歡我。”
“???”
“下午還有人在你去洗手間時,來問我號碼。”
“???”
“前天也有老板約我出去談事。”
“一個客戶給高促轉了兩萬,想認識我。”
“有個北歐的也在追我,國來追我。”
夏春心終于聽明白了,在他懷里漸漸笑開,笑得直。
之前祁漾想領證的時候就用過這招,變著法的告訴,說他很搶手,讓快點和他去領證。
但是這次祁漾胡謅說自己很搶手,把自己說得像個鴨似的,夏春心笑聲抑制不住,笑得快岔氣了。
“鴨鴨,”夏春心笑了好一會兒,終于平復,仰頭看他,在淺淡星空下,輕笑問他,“我們來擲骰子吧?”
擲骰子,曾經他們就是擲骰子決定去領證,祁漾還用魔骰子忽悠,祁漾現在手中剛好就有魔骰子,心相當愉悅。
夏春心又道:“我來擲骰子,你不許,省著你出老千。”
“......”
祁漾的心像坐過山車忽上忽下。
祁漾認命,“好,聽你的。”
回到房間,祁漾正要拿出他的骰子,轉卻見夏春心已經從兜里拿出骰子,骰子拋在手中,笑盈盈的,“寶貝兒,準備好了嗎?”
祁漾失笑,“夏小姐什麼時候準備的?”
“不告訴你。”夏春心狡黠一笑。
兩人坐在酒店落地窗旁的茶桌旁,夏春心有模有樣地拋著骰子,若是放了慢作,再加上氣定神閑的目,像個賭圣般。
夏春心準備工作做完,優雅地拋出第一次骰子,骰子轉著落地——竟是5!
祁漾挑了下眉,心里有了某種猜測,夏春心朝他飛了個的眼,接下來投第二次。
——2。
祁漾徐徐地低聲笑出來,上次是他用魔骰子,現在換夏春心了。
夏春心的笑盈盈模樣燦爛好,“鴨鴨,張嗎,如果我最后一次是1,你就要嫁給我了。”
祁漾揚眉笑,“樂意至極。”
夏春心最后一次拋著骰子,骰子像被安了旋轉加速,一陣旋轉后,清脆一聲落桌,手覆在骰子上,而后輕輕移開。
兩個人同時笑出聲來,笑聲擴散出去,也纏繞在一起。
——1。
笑聲漸漸停止,兩個人對視著,忽然有巨大的與期待從口溢出,夏春心突道:“老公,我們今晚坐飛機回去吧,明天去領證?”
坐飛機?
祁漾心中猛的一,是欣喜又張,“你不怕坐飛機了嗎?”
“怕,但是我有你呀。”
這一刻,夏春心眼里的濃都是意,眼睛彎彎,笑得那般好。
因為信任他、相信他、他,帶著爺爺和姑姑幫他撐腰,買了魔骰子來哄他,為了他而克服心中的恐懼。
面前的人這樣好,真的有無數理由,讓他。
祁漾俯摟住,想把下輩子的也都提前支付給,寵,疼,用盡力氣與生命。
當晚,兩人暫時拋下爺爺和姑姑,坐了半夜航班回瑤安,準備明天一早取了證件就去復婚。
在登機口等飛機的時候,夏春心明顯還是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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