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跟宋明遠見過面后, 互相添加了聯系方式。
他還把南書沉的電話號碼給了,并且說:“本來他以為出來后就能見到你的,但是你不在。其實這幾年,他一直很想你。”
南舒輕嗤了一聲, 盯著手機里宋明遠發來的11位數字, 也在心里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冷了。
但即便這麼多年過去, 依舊覺得有一刺擺在他們中間,說不清道不明, 一直難以釋懷。
南舒拿起日歷瞄了眼時間, 距離母親的忌日還有足足一個月,那就一個月后再說吧。
**
維克多答應過南舒有空了會過來中國陪,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說到做到,只用了一周左右的時間, 便將公司總部的事理完, 從莫斯科飛來中國打算給一個驚喜。
彼時, 南舒并不知。
下午需要去談一個合作,臨出發前還在仔仔細細地查看客戶的資料以及各方面的信息,以便了解得更全面一些。
助理小賀突然走過來告訴:“下午還有一個人會陪我們去。”
“誰啊?”
南舒見神兮兮的, 便也好奇起來, 可就是不說, 說是答應了那個人要保,必須說到做到。
南舒也不為難了。
到了出發的時候,南舒睨了眼腕表,問小賀:“你說的人到底是誰啊?我們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別急,他說很快就到了。”小賀似乎很有把握,并且篤定地說,“他來了你就不會慌了, 相信我。”
南舒半信半疑地點頭,角淺淺的梨渦微顯:“行吧。”
兩人又等了五分鐘。
果然,一輛賓利從遠開來,停在們的面前,司機降下車窗直接讓們上車,說趕時間。
南舒拉開后座的車門,剛準備坐進去,才發現車里的人居然是維克多。
原來是老板來了中國,難怪剛剛小賀這麼淡定。
南舒一坐進車,淡淡地勾,略有埋怨地說:“你過來怎麼也不說一聲啊?不是說好了提前告訴我,讓我有個心理準備的嗎?”
維克多將上的文件闔上,挑了挑眉:“想給你個驚喜,這不算驚喜嗎?”
南舒擰眉道:“這是驚嚇好嗎?而且,這是很重要的合作,萬一搞砸了,我可不知道怎麼跟老板代。”
“那老板搞砸了呢?”
“那就不關我事咯。”南舒調皮道。
“早晚有一天會關你事的。”
維克多這句話的含義,南舒不會不懂,這麼些年他一直很照顧,也給了很大的幫助。
最近的這兩年在神狀態和生活都好起來后,他也偶爾暗示過一些東西。
但南舒都敷衍地掠過去了,同樣也包括這一次。
**
今天談合作的地方是一個高爾夫球場,近6500畝的莊園場地,四周青山環繞,碧湖相間,最大限度地利用了天然人工合樹和自然水景觀,展現了一難得一見的度假休閑區。
維克多走在前面,南舒和小賀跟著他,這一次要談的是地皮問題。
集團需要在這邊建廠,來滿足中國市場的銷售需求。
對面來的不僅僅是今天要與他們談合作的客戶,南舒瞧見吳新雪也在,難免皺了皺眉頭,莫不是這里還有外部的人?
南舒沒過多在意,這是工作場合,跟輕輕頷首打過招呼就算了。
有維克多在,南舒輕松了許多,基本都是他在跟客戶聊,只負責站在一旁聽聽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再見針地補充說明,以確保萬無一失。
今天穿得很閑適,畢竟不是在酒桌或者飯桌上談合作,只穿了一件比膝蓋高一點的式運裝,了兩條白皙的小出來,帶著鴨舌帽依舊擋不住那張略顯致的小臉。
有人見南舒一直站在側,不打球,便喊了一聲:“這位小姐怎麼不玩啊?”
“我不太會。”南舒眉眼帶笑,謙遜地說。
其實不是不會,只是不太想玩,而且看那男的略顯油膩的眼神,就知道沒好事兒,南舒連球桿都不愿。
維克多看出的意思,打圓場地說:“對,不太會,我陪你玩吧。”
“這麼簡單,怎麼會不會呢?”中年男人似乎盯上了南舒,執意要來玩,接著還把桿遞過來,笑得極為寬容卻不懷好意,“不會我可以教你,教幾下就會了。”
這是重要客戶,可不能搞砸。
南舒角勾起淺淡的弧度,妥協地說:“好吧,不過我先自己試一試。”
“會不會啊?”那男的看的抓桿姿勢,立馬皺起眉頭說,“你這抓桿姿勢都不對,來,我教你。”
他走過去,目的極強地繞到南舒背后,看這嫻又惡心的作,想來是沒干這種事。
維克多掃了眼南舒的抓桿手法,其實是對的。
高爾夫抓桿有三種方式,重疊式,棒式和互鎖式,南舒用的就是互鎖式,這種比較適合手掌不大,但是揮桿速度快的人。
那男人手剛準備從后面摟住南舒,糲的大手搭上的手背時,維克多上前將南舒拉了過來,勉強保持著微笑說:“抱歉,周先生,我的下屬不會高爾夫確實是我的疏忽。今天本來是陪你過來一下假期,放松一下的,怎麼能讓你當起老師呢?”
姓周的男人多也懂這是個什麼況,臉一變,說:“我不介意啊。”
“但我心里會過意不去。”
“對啊,周先生。”另一個帶著吳新雪來的外部的人見到這況也出聲附和,“今天不是出來玩的嗎?何必為了個小姑娘這麼累,還要當老師,萬一教不好那不是白費一場功夫?”
維克多客氣地說:“這樣吧,今天晚飯我請,就當給您賠個不是。”
“行吧行吧。”
那姓周的斜了南舒一眼,低低地嗤了聲。
南舒眼中劃過一抹異樣的彩,冷淡勾,“是我給大家添麻煩了。”
所有的一切,被吳新雪盡收眼底,目平靜而帶著探究地落在南舒的臉上,不太明白為什麼看見的男人都會對興趣,被吸引,魅力有這麼大嗎?
維克多雖然是南舒的老板,但剛剛那種況在職場上本來就很常見,只要不是很過分的話,許多都會選擇沉默忍讓,即便被上司瞧見也多半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維克多的反應很明顯是在維護南舒,這種維護超出了員工與老板的界限,并不像是正常的上下屬關系,難不他喜歡南舒?
在太底下站了那麼久,南舒有點兒累了,跟小賀一起走去附近的涼坐著。
剛剛那位周先生去了趟洗手間,這會兒人還沒回來,外部的那位男士也跟著往這邊走,走得比較快。
后面慢吞吞的就僅剩維克多和吳新雪,南舒瞧見吳新雪在跟維克多搭話,距離太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也不是很興趣,用腦袋稍微想一下都明白,多半是些恭維的客套話。
***
晚飯果真是維克多請客,地點選在了附近的高級餐廳。
南舒晚飯前去了趟洗手間,卻瞧見吳新雪同時進來,兩人曾是大學同學,跟歡歡還的,便笑著打了聲招呼:“真巧,沒想到今天能到你。”
“我也是。”吳新雪了點兒洗手,邊手邊說,“上次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聽的,那會兒也只是聽到有點震驚,所以態度差點兒了……你不會介意吧?”
對方都道歉到這份上了,南舒又不是什麼小肚腸的人,當然不會介意,搖了搖頭。
“沒事,我能理解。”
“那就好,還以為你會不高興,現在我放心多了。”
飯桌上,合作談得還算愉快,上午的事都被維克多巧妙地蓋了過去。
到了今天,南舒才發現其實不適應做這些事的,應酬,喝酒,陪笑,而且在這種社場合上還有些吃力不討好。
一次合作談下來,簡直心俱疲。
以前在俄羅斯南舒沒接過客戶,今天第一回 就栽了大跟頭,教狠狠地做了次人。
要不是維克多在,這合作八是搞砸的。
飯桌上,南舒喝了點兒酒,回去時由小賀開車,維克多送南舒上樓。
說不用送,維克多執意說要上去看看,也只好依他。
到了樓上,南舒清醒了一點兒,換上拖鞋,去倒了杯茶給他。
維克多抿了口茶水,往四周了眼,發現房間整理得井井有條,干凈簡約:“看來你在中國過得還適應的。”
“在哪里不是過?”南舒對此很隨。
俄羅斯的公寓是維克多買下的,不是的,每個月都會從工資里扣除一點兒給他,相當于是租的,這里也是租的,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家。
“聽說……”維克多這趟上樓顯然是有話要跟說,“你這趟回來,前男友經常找你。”
外國人說話都很直白,不會彎彎繞繞,有什麼疑問就直接問出口,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覺。
南舒瞇了瞇眼,問:“誰跟你說的?”
“我猜的。”
“沒有經常找我啊。”南舒如實說,“只是偶爾到,他也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你很了解?”
“……”南舒滯了一秒,“我怎麼了解了?”
尷尬的氛圍在兩人之間蔓延。
南舒看了眼時間:“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維克多說了聲抱歉,便起離開。
南舒去浴室卸了妝,順便洗了個澡,洗完出來,手機嗡嗡震了幾下,收到兩條短信。
一條是一張照片,在高樓往下拍的北京夜景,霓虹閃爍,角度選得不算很好,卻拍得。
另一條是:【睡了嗎?今天過得怎麼樣?】
南舒心想:很糟糕。
過后,他又發了兩個字過來:【晚安。】
這個電話號碼,南舒曾經記了四年,只一眼就知道是誰,沒理他,放下手機,爬上床抱著枕頭睡覺。
**
小賀將維克多送到了酒店,維克多走進去按電梯,與此同時收到了一條微信好友申請。
微信名:【Wu】
維克多側頭笑了下,點同意,直白地問:【跟我說那些事,對你有什麼好?】
那端的人反問了一句:【商人得到了幫助都喜歡關心對方有沒有得到好嗎?】
維克多:【你喜歡前男友。】
這句話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吳新雪也沒否認,只是說:【我能幫你就行了,你還關心我做什麼?南舒現在看上去比以前開朗了許多,但是骨子里還是安靜的,對問題很慎重,更傾向于對好且關心的男人,也比較追求穩定。這就是為什麼長得再帥的男人搭訕,都不興趣的原因,更看重的是細節,你可以往這方面發展。】
維克多冷嗤了一聲:【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吳新雪:【可是我更知道你討厭諶衡。】
在高爾夫球場,吳新雪刻意提到諶衡總是找南舒的時候,從維克多輕蔑的眼神就觀察出來了。
吳新雪故意刺激他:【諶衡現在仗著南舒沒有男朋友,使勁兒在追求,你覺得他勝算有多?而且我聽說他在南舒離開那幾年,一直照顧南舒的爸爸,默默做了很多事,這些事可不比你在俄羅斯幫助南舒輕松,只不過現在南舒或許還不知道罷了。】
維克多:【所以?】
吳新雪:【后天晚上,諶衡在國賓館應酬,今天的周先生也會過去,你自己看著辦。】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要聯手搞狗子了,心疼狗子一秒(就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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