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 南舒還是要跟他說清楚,勾著他的脖子,一字一頓道:“以后呢,有誰暗示你......或者跟你說喜歡你......”
“或者......”南舒怕他太過于直男, 領悟不到某些孩兒的心思, 便說得細化了一些, “有人在工作之外送你禮,請你吃飯, 你都不能答應, 并且要告訴我。”
“全都要說?”
諶衡看那認真的小臉,活像正在進行教學任務的老師。
他真誠發問,“說了不會給你徒增煩惱麼?”
“不會啊。”南舒說,“我總得知道誰對你有意思吧, 不然有個視我為敵的人站在我面前, 我本就不知道, 還一臉天真地對人家好,你想看到?”
“嗯。”
他許是覺得有道理,功將他說服了, 而后似乎想到什麼, “我的事解決了, 那你呢?”
“我什麼?”南舒不解地看著他。
諶衡將剛剛的話原封不還給:“你自己好好想想......”
好記仇啊!
南舒不傻,結合正在說的事,很快就想到了。
諶衡讓說的應該是有沒有人追求吧?
近一年都在經濟司在上班,追求者是有的,但是不多,而且都是在他們和好之前發生的事兒,所以, 應該不算是瞞。
南舒挑了個最近的說:“就習煬那小孩兒。”
“他喜歡你?”
南舒敷衍地說:“應該是開玩笑的吧。而且人家年紀還小,剛出社會,對外面的人和產生好奇和好很正常,你不會計較到置一個小屁孩的氣吧?”
習煬還在新人期。
諶衡又是他的上司,南舒有點怕連累到他,可仔細想想,諶衡哪是這樣的人啊!
可即便如此,還是要說兩句:“他已經知道我們在一起了,還說要勒索你讓你請他吃飯呢。”
“......”
諶衡冷冰冰道,“我有說要生他氣了?就這麼急著替他求?”
南舒瞪大眼睛,冤枉地說,“我哪有!誰讓你是他上司?我這不是......算了,不說了。”
“......”
南舒覺得沒必要這件事上談論那麼多。
不可能會喜歡上一個躁躁、思想不的小屁孩,而且也沒力去談一段希渺茫且心俱疲的。
這一點,諶衡肯定是清楚的。
所以,討論來討論去,都沒什麼意義。
南舒去洗澡了。
接下來的幾天,一如往日般平淡而過。
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該給諶衡的爺爺買什麼生日禮好呢?
諶衡的生日禮倒是很好想,知道只要有心意,不管是什麼,他都不會嫌棄的。
可是爺爺......
第一次見面如果送給老人家不喜歡的東西,印象多半會減分吧。
于是,南舒臨睡前問了一下溫亦歡:【歡歡,你知道諶衡的爺爺麼?】
溫亦歡:【知道啊。】
溫亦歡:【諶爺爺是個老軍,以前參加過很多大大小小的戰爭。我小的時候他還在大院里住的,后來就搬走了,找了個清幽的所養老。】
南舒:【那他平時生活習慣什麼的,你了解麼?或者,他喜歡什麼東西?】
溫亦歡:【你問這個做什麼?】
溫亦歡:【是不是因為他壽辰快到了呀?我不太清楚誒,這些你問諶衡不是更容易知道?】
南舒抿了抿:【我想自己準備。】
如果是靠諶衡,那就沒意思了。
諶衡挑的東西,相信爺爺也會一眼看出來,這比送錯禮更糟糕,也更尷尬。
溫亦歡:【我想想啊。】
溫亦歡:【爺爺不喜歡太多人給他賀壽,一般就是一家人吃一頓飯而已。前年跟我哥去過一回,爺爺人好的,他是對兇,對外親,兇人只兇自己兒子,也就是諶衡的爸爸。而且他對孫子也是很縱容,對諶衡尤其好,所以,他應該會喜歡你。】
溫亦歡:【他沒有什麼架子,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老人,有一些功勛環而已。所以,我不建議送很貴重的東西,這容易踩他的雷,畢竟他活那麼大歲數了,什麼沒見過?】
南舒記住了,不送太貴重的東西。
不過,好像也沒什麼經濟能力去送特別貴重的......
南舒:【還有呢?】
溫亦歡:【我覺得爺爺是不是有點睡眠不好啊?那天我去看他,他特別早就起床了,然后吃過早飯就沒什麼神了,要去休息,我不知道老人是不是都這狀況。】
南舒眸一閃,忽然想到這況不是跟南書沉有點兒像麼?
南書沉總是很早起床收拾準備面館的食材。
其實完全可以再睡一個小時也不遲的,他偏要那麼早,到八|九點的時候又犯困,南舒說過他幾回,他便說是自己醒的,醒了就睡不著了。
后來,南舒買過朋友推薦的睡眠枕給他。
還沒問過他效果呢。
南舒正想打電話過去,諶衡洗完了澡,一邊頭發一邊從浴室里走出來,見一臉糾結地看著手機,走過去問:“怎麼了?”
“沒什麼。”南舒如實說,“想給我爸打個電話。”
“打啊。”
“......”
在現在這個社會,如果沒什麼事兒,給不與自己一起住的親人打電話,其實跟“我想他了”并無差別。
南舒埋怨過南書沉,諶衡是知道的。
即便半年前南舒媽媽忌日那天,諶衡來到了南舒家里,也沒有給南書沉什麼好臉,所以,現在被他滿含笑意地看著,不自在的。
諶衡見有退的跡象,便拿過的手機:“我來打。”
“你干什麼?”南舒瞥見他剛洗完頭,尚在滴水的發梢,“先把頭發干了。”
說罷,去拎了條干的巾,回來后發現諶衡已經打了。
什麼速度!?
看樣子與南書沉聊得正歡,并且談起了面館的事兒。
諶衡是學經濟的,對于經營特別有一手,而南書沉也不是那種沒讀過什麼書的人,好說歹說也當過老總,兩人聊起天來莫名的和諧融洽。
南舒見這倆男人聊得這麼開心,竟然有些小吃醋。
一個是爸爸,一個是喜歡的人。
兩個人拿著的手機聊天,卻忘記的的存在。
太過分了吧!
南舒跪坐在床邊,給諶衡頭發,并且悄悄去聽他們到底在聊什麼,聽是聽見了,可聽得模棱兩可,有些東西本不懂。
聊得時間長了。
南舒就不耐煩了。
諶衡到的小脾氣,便咳咳兩聲,突然嚴肅起來,跟岳父大人打了個招呼:“伯父,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
“啊?什麼事?”南書沉聊得真起興呢,“說吧說吧,什麼事這麼磨磨唧唧的?直說,別客氣。”
諶衡笑了下,說:“南舒在我旁邊。”
這一句話含義很多。
現在這個點已經接近深夜,兩人黏在一起,諶衡還能用南舒的手機打電話給他,說明他們和好了,也可能同居了。
南舒聽到提了,微微一怔,放下巾,坐在諶衡邊看著他,小聲說:“我爸什麼反應?”
諶衡薄彎出笑弧,淡淡的道:“我會好好對的。”
隨后,他放了免提,里面南書沉的聲音竄了出來,“是你,我肯定放心。小舒,你在聽嗎?爸爸想跟你說的是,只要是你喜歡的人,想做的事,爸爸都沒意見。雖然阿衡也在聽,但我作為你爸爸,我還是想說......”
南舒安安靜靜地聽著。
南書沉毫不避諱諶衡,直白道,“無論怎麼樣,都不要委屈自己,不要讓自己到傷害。是我沒用,害你媽......”他頓了一下,似乎在哽咽,直接跳過去,“害我們整個家變這樣,但是你一定要幸福,好好的啊。”
這麼煽的話,南舒聽著不適應。
本來就是個不善于表達的人,遇到這種狀況更是不知道如何應對,嗯了一聲,換了個話題問:“我之前給你買的睡眠枕,你用著好用嗎?”
南書沉:“......”
諶衡:“......”
兩人無奈失笑。
南書沉說:“好用好用,確實是睡眠好了很多,爸爸還沒謝謝你呢。”
南舒謹慎地又問了一遍:“你別為了不我面子就敷衍我,我要聽真話。”
“真的好用。”南書沉又強調了一遍,“剛開始沒什麼效果,后來慢慢的效果就出來了。”
“那就行。”
南舒心里有底了些,“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
“誒,好。”
南舒抿了抿,又補了一句:“注意啊。”
南書沉估計在那邊笑,說:“你也是。”
隨后,便掛了電話。
諶衡對不停地問睡眠枕的事兒沒有表示出懷疑,并且以為是因為不好意思接南書沉那幾句煽話才刻意找了個話題跳過去的,所以后來也沒有仔細問。
南舒買給南書沉那個睡眠枕是國外牌子的,國基本很難買到,需要找人代購,從海外運來起碼要半個月。
現在算算時間,剛剛好。
諶衡和爺爺的生日在同一天,那天去看爺爺的話,全家人的注意力估計都放在老人上了,必定無暇顧及他。
南舒覺得他應該也要被關心啊。
便打算自己先給諶衡一個驚喜,幫他提前過了。
**
這個周末諶衡有事要去開會,周日下午才有空。
南舒便跟他說,去找溫亦歡玩一會兒,周日才回來。
諶衡沒意見。
于是,周六一天,南舒都在纏著溫亦歡教做蛋糕。
對方表示很苦惱:“拜托,你連飯都不怎麼會做,烘焙不是那麼簡單的。看上去好像這樣、那樣就行了,其實真正做起來還復雜,你還不如找我家的師傅專門給你定制一個。”
南舒心態很好地說:“沒事啊,反正我有空,就先學著唄。也不是只有這一個生日,今年做不好,說不定明年就好了呢?”
“哇!”溫亦歡被這言論打了,“的人都這樣的嗎?這麼偉大的奉獻神,你要做到他老啊?”
南舒斜一眼:“什麼奉獻神?這是樂趣,給自己喜歡的人制造驚喜,不僅得到驚喜的那個人會開心,制造驚喜的那個也會有前所未來的滿足。”
溫亦歡不懂,可還是認真教了。
特別有耐心地跟說各種需要注意的點,幸好南舒特別耐得住子,一直在認真地學,用了半天,一個簡單的油蛋糕就學會了。
兩人去吃了頓飯,一起逛街看電影。
南舒還問關于吳新雪的事兒。
溫亦歡聞言,大吃一驚:“居然告白了?”
南舒:“對啊。你到底有沒有跟聊過啊......”
溫亦歡邊吸茶邊說:“聊了啊,可是在我面前表現得是已經快放棄了的狀態,我也以為自己功了的。可能是不甘心吧,有的人沒被拒絕過是不會回頭的,不過告白了也好,這一次應該會放下了吧,我覺得那個條件沒必要非在一棵樹上吊死,外部又不是只有諶衡一個優秀的男人,肯定還要很多單極品的。”
緣分這東西特別奇妙。
有的人注定了要在一起,不管經過多年,兜兜轉轉,還是回到邊。
可有的人卻怎麼強求也沒有用。
喜歡一個人并沒有錯,不能說你喜歡的那個人恰好也喜歡著你,就比得不到的那個要優越一些,只能說是比較幸運罷了。
南舒覺得幸運的,至在這件事上。
**
周日。
諶衡去外地開會還沒回來。
南舒一個人提了各種烘焙工和材料回了公寓,準備大干一場。
一邊回憶著溫亦歡教過的步驟,一邊看手機里的教程,慢慢地做,還順便訂了一個蛋糕。
幾個小時的時間,功憑一人之力將廚房弄得烏煙瘴氣。
臨近中午,送午餐和蛋糕的人來了。
南舒開門將東西放在餐桌上,所有東西拿出來,用干凈的碟子盛著,逐一擺放好。
隨后,打掃了一下廚房,將做好的蛋糕也一同端出來。
才不不慢地躺在沙發上歇了會兒,邊玩手機邊問諶衡:【你什麼時候回來?】
對方回復得很快:【在路上了。】
南舒問了一個很要的問題:【吃飯了嗎?】
諶衡:【有點打算。】
諶衡:【你吃了麼?】
現在已經接近下午兩點了,諶衡潛意識里認為南舒肯定是吃過飯的,所以他打算跟徐一起隨便找家餐廳解決一下。
結果,南舒立馬制止:【不行,你不能吃。】
諶衡:【?】
諶衡對的腦回路表示看不懂:【為什麼?】
南舒總不能說自己要給他驚喜吧?
只好瞎謅了個理由過去:【因為我也沒吃。】
諶衡:【那還不快去吃?都幾點了?】
南舒撇了撇:【我想跟你一起吃啊。我都快一天沒看見你了,不能跟你吃個飯麼?】
諶衡對極是縱容:【行,我還有十五分鐘到樓下,你收拾收拾準備下來。】
南舒:【......】
下去?
不想下去啊!要跟他在家里吃啊!
這事發展好像有點不一樣。
南舒立馬掰回來:【不要!我不下去,我冷,我要在公寓里吃。】
南舒:【我訂了餐,你等下直接上來就行了。】
又撒!
諶衡聽的話,到了樓下,讓徐獨自下班去吃飯,便搭電梯上了樓。
彼時,南舒算準時間,已經將窗簾拉上了。
室營造出一夜晚的覺,唯有蛋糕上點著的三蠟燭著暖黃的,浪漫且。
諶衡按下指紋,推門而,被里面的氣氛嚇得微怔。
隨后,一日未見的人突然竄出來,擁住了他,細的長發灑在他的肩膀上,瞬間消散了他工作許久的疲憊。
屋子里晃著橘黃的線,有些昏暗,卻又很曖昧。
南舒得意地抬起頭,懶洋洋地說:“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這是本王給你準備的燭晚餐,為了慶祝你即將到來的壽辰。小諶子,生日快樂啊!”
諶衡大手地箍著的腰,反手將門關了,往餐桌上了眼,兩個蛋糕,一個丑的,一個致的,還有幾盤一瞧就知道是從外面訂回來的菜。
恐怕親自手的,只有那個樣子丑丑的蛋糕。
即便如此,他依舊覺得很滿足,上噙起一抹極淡的弧度,嗓音低醇悅耳,對的話表示出了質疑,“我才走了兩天不到,你就登基了?”
南舒:“......”
不帶這麼拆人臺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補更,今晚還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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