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慈呆了呆,老實道:“沒有。上次二姐回來,姨娘們談起這事兒來,我回去翻了翻,這是從康兒他爹的東西裡翻出來的。所以說,大姐,我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沒害,你試試就是了。”
段大心裡點頭,估計這是三妹夫祖傳的東西,指著這個生兒子呢,這不,果然一胎真。看來,是真的有用。只是,三妹傻乎乎的,竟然為了自己把這不傳之說了出來。
段大萬分,再看向楊念慈就是看一母同胞的親切小眼神了。只是――
“這個,你要跟小二那裡說一聲嗎?”
段二可該急死了吧?
楊念慈默了默,說了句:“其實,我不認識。”
段大愕然,半天才想過來。初二時三人在一起,雖然是自己和三妹說的親熱,仿佛是段二被排了,其實是段二不想跟咱說話,否則誰還攔著了?而自己當時因為見三妹變得有趣,無意中給幫腔,後來因著孩子的事二人走起來,自己還主約著三妹去慈航庵,再後來,也是自己主約出來喝茶。而段二呢,好像沒跟三妹有過任何來往。所以,三妹的意思是,段二就沒把放在眼裡,那更不會把放在心上吧?
呵呵,三妹的心眼不大,不過,這才是做人做事的模樣。
再想想每次見到三妹,都有意無意的給自己幫忙,如今更是給了這樣的好東西,萬一真了…
段大心裡火熱,起對福了福,鄭重道:“自此,我段英珍必將三妹當一輩子的好姐妹,你若有事,我必毫不猶豫的相幫。”
楊念慈嚇了一跳,扶住:“大姐,你別嚇我。若是不,你還不跟我翻臉陌路?”
段大笑:“我看重的不是這個,而是你的一片心。”
楊念慈有點兒小。
段大突然歎息:“說來咱倆是同病相憐。都是生母早早去了,有些事兒沒人教導只能自己索著過。三妹。以後咱們相攜著走,必能走出片錦繡前程。”
楊念慈重重點頭,喜歡段大這樣的,跟第一世的自己仿佛有些相像,不認輸不服氣。相信只靠自己也能過的不比人家差。
回到府裡,楊念慈進了院還沒拐到樂園的路上,忽然看見段四站到了跟前。
楊念慈怒,這位是鬼嗎?走路不出聲的!
段四瘦了些,鬱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著楊念慈,突然測測一笑:“段英惜,端王要大婚了,你知道嗎?”
端王大婚的日子定在了六月裡,如今四月快結束了。
楊念慈默,“恭喜啊。”
段四咬牙。恭喜個頭!
“段英惜,你別跟我裝,你也知道我一直想要嫁給端王的吧?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我早就…”
楊念慈毫不客氣的推了一把,冷笑:“你長沒長腦子?都是我?你別跟我說端王娶親是沖著真。柳小姐的祖父是仕林有名的大學士,的父親拜三品,母親出自堯山大族,自己才名早就聞名京都。你除了一品的爹。還有什麼?你祖父是幹什麼的?你娘是哪家的姑娘?”
段四死死咬著,楊念慈的話仿佛鞭子一樣狠狠在的上。
“有本事,去找你爹,問他為什麼不是大家出?為什麼不是太師?讓他進宮找皇上給你賜婚啊!”
段四的都咬出了。敢去找段相嗎?
“明明端王對我是有意的…”
楊念慈不耐打斷的話:“那你去找端王。讓他拒婚娶你。別說什麼聖上金口玉言不得撤旨。那是他親老子,他娘是後宮第一人,他想娶誰還不是自己說了算?也就是你看不清!”
段四捂著口退了一步。不是沒溜出去見過端王,可如段三說的,他一臉無奈痛惜的將事全推到了聖旨上。難道,他真的…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騙自己的。
段四拼命搖著頭,淚水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楊念慈看著花容慘淡,心裡有點,被拋棄的癡啊…
“你還是等著爹給你說門親事吧。爹又不會虧待你,大姐二姐不是嫁的好好的?”
楊念慈再不理會,徑直回院。
段四淚眼朦朧的看向,那樣的親事就好了?我段英彤要就要最好的,要做人上人,要讓段大段二…統統跪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鞋…
段四目狠,隔著水霧下定了決心,狠狠跺腳轉離去。
楊念慈心裡氣得要死,莫名其妙找晦氣呢,沒搶到男人就怪我?呵呵,你又不是我生的。
呵呵,是劉氏生的,好像也怪不到劉氏吧?
段老爹例常來看孫子,楊念慈立馬告狀:“…爹,你說,這關我什麼事?為什麼端王不娶就是我的錯?沒有我早就嫁過去了?說的好像我跟端王有一似的。”
段相沉了臉:“別胡說,你跟端王什麼關系都沒有。”
楊念慈想不出什麼,著腦袋問:“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段相心裡冷笑,什麼意思?想起當初自己的人調查的結果,若不是三兒的事兒,自己早就將四兒關進祠堂自省去了。
楊念慈此時著小下道:“我愣是沒看出端王有什麼好,小四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段相想起劉氏的貪財,再對著四兒就有些不一樣了,這個兒隨了娘啊…
“哎,孩子多了愁人呢。爹,我跟你說啊,小四看著我的眼神可滲人了,像恨不得我死似的。我可不敢見了,要不,我們先搬出去躲躲,等嫁了我們再回來。”
段相無語:“爹都給了你十個侍衛,一個都沒有,你還怕什麼!老實呆著吧你,出不了什麼事兒。”
話是這樣說,段相暗地裡吩咐樂園的守衛加強,他以前可是沒遇見事不遂傷人害人的。萬一真的傷了們母子,尤其是康兒…
可惜,段相守得了這頭兒,沒守住那頭兒。
五月五。端午節。相府闔府出,外出觀龍舟大賽。後來,段四小姐段英彤被端王府的馬車送回。得了信兒的段相帶著家人急忙趕了回去。
對外的說法是,段四小姐在河邊觀賽時,被人群散。傷了腳,幸好被端王見送回府上。實際上是,青天白日的,段四與端王了好事!
劉氏見兒上的服不是出去時穿的那一套,強撐著將下人打發出去,臉立即慘白下來,剛剛兒走路的姿勢…
劉氏一把抓住段四的手腕,心慌的直打:“你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段四子不自在,後靠在床頭上。突然臉一陣泛紅,子發熱。
劉氏頓時明了,“完了完了”,跌坐在地。
段四大驚,急忙忍著不適將劉氏扶起來:“娘,你怎麼了?”
劉氏猛的抬起手掌便想劈頭蓋臉的落下去,可看見兒的小臉,又無力的垂下。
“娘早你死了心。皇上已下了旨,柳家姑娘嫁定了去。娘也看明白了,端王是個有心計的。他娶的不是妻,是權勢是家世。彤兒,你比不上啊!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做下這等事宜,端王更不會高看你一眼。你為何不聽娘的話。好好尋一門親事?”
劉氏說著說著落了淚,這個執拗的兒怎麼現在還看不清?
段四笑得甜,憧憬著道:“娘,你的話我都明白。我知道,我怕是做不他的正妃了。可我歡喜了他這麼多年,我不甘吶。我不服。我段英彤哪一點比別人差?娘,他,他說,他真心喜歡我的…”
劉氏大怒,痛心疾首道:“男子裡的喜歡有幾分真?他若是真的喜歡你,怎麼不早早來提親,還會等到賜婚?”
段四魔一般甜笑著道:“娘,他說,要娶我做側妃呢…”
劉氏頓了頓。
段四突然一把拉住了劉氏的手:“娘,我想清楚了,不管為妻為妾,我只要跟他在一起。如果不能,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劉氏心中一痛,仿佛看見年時的自己,含著淚道:“你是被咱府上那些姨娘的逍遙日子迷糊了眼吧?你當小妾容易討生活呢?大婦讓跪就跪,讓立就立,斟茶倒水,布菜盛湯,哪樣你幹得來?你心氣高的能忍下去?”
段四輕笑:“娘,我說的可不是一般的妾室,是側妃,有正經份的,上皇譜的。正妃是高了一頭,可也不敢把側妃怎麼著。再說,還有我爹呢。端王說了,我在他心裡跟正妃沒區別的。若是將來有了兒子,他更是高看我一眼…”
劉氏:“他當真如此說?”
段四遲疑,關於兒子的話,是自己加的,但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劉氏皺眉。
段四又道:“娘,端王如今的形…娘,我想有一天您能憑著兒將那些狐子都收拾了去。”
劉氏又掉了淚,我的兒啊心肝啊的,到底是被段四說服了。
段相得知了消息,坐在書房黑了半天的臉,還是提腳來到段四的院中。
等劉氏小心翼翼又莫名期盼的的將事說清楚後,段相一臉平靜的點頭:“你今日就開始暗地裡給彤兒尋婆家,找外地的富戶便是,將盡早嫁出去,越遠越好。”
劉氏和段四母二人,傻了眼。
還沒待劉氏再開口呢,大管家急急趕了來:“不好了,老爺,三小姐落水被河沖走,武寧侯府和餘府找到現在,還沒尋到人呢…”
段相大驚,子晃了晃,急忙往外走。
劉氏張了張,彤兒的事還沒說完呢。
段四坐在床上,低著頭,眼裡的笑意怎麼也遮不住,看你這回還怎麼死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