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好。而且你搞清楚一點,正常人都是先談再結婚的。”
他毫沒注意到自己的語言。
下一秒陸嘉延就借題發揮:“那,小盛老師打算什麼時候先跟我談?”
盛明稚:……
你他媽好歹先追一下。
盛明稚憋了半天,沒說話。
陸嘉延看著他,最后,小盛老師終于沒忍住,兇開口:
“你一個暗別人的人,能不能矜持一點。”
“而且我還在生氣,本沒打算原諒你。”
-
話雖然這麼說,但盛明稚其實已經氣消了大半。
陸嘉延是中午的時候走的,臨走前還問了他一句打算什麼時候回西山壹號。
盛明稚干脆利落的甩上了大門,直接把陸嘉延關門外。
一副“看我心反正今年是沒這個打算”的冷酷模樣。
然后,門一關,他像是魂都被狐貍勾走了一般。
同手同腳,四肢僵地坐在了沙發上,開始復盤剛才發生的一切。
陸嘉延來了,他跟陸嘉延吵架。
是的,事到這里發展都算正常。
接下來,畫風開始變得魔幻詭異起來,陸嘉延忽然要求他對自己的傷口負責,還說他們在談。
談、、?!
一瞬間,沒有任何過度。
盛明稚覺自己從脖子到臉頰,全都滾燙起來,熱得他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臉有多紅。
……草。
好想在沙發上打滾怎麼回事。
還好接下來盛旭的電話阻止了盛明稚的弱智行為。
他打了一上午,終于打通電話。
一開口,就問:“陸嘉延來找你了嗎?”
盛明稚點點頭:“來了。”
盛旭的語氣似是有些疲憊:“我聽你說要跟他離婚,怎麼回事?他欺負你了?”
“……沒有。”
盛旭在那頭沉默了很久,緩緩開口:“其實你要離婚,也是可以的。反正家里又不是養不起你,與其在外面氣,還不如回家,隨便你怎麼作。你放心,離婚這方面我也不會讓你吃虧的,陸嘉延敢對不起你,就要做好心理準備,自負后果。”
聽見盛旭兇的口吻,盛明稚:……
“不是。”他摳摳手,有點心虛:“哥。也沒有就是,到這一步。”
“怎麼?”盛旭遲疑:“他剛才跟你說什麼了?我告訴你,除了你哥之外,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一個好男人,被一些花言巧語騙了。”
“……也沒有吧。”
盛明稚小聲bb:“我覺得我可能有點誤會他了,他跟我說得還真誠的,而且也道歉了。”
盛旭:……
你他媽,你這不是完全一副被花言巧語騙的找不著邊的樣子嗎?!
盛明稚講著講著,忽然記起什麼,皺眉:“而且你早上干嘛打陸嘉延啊?”
盛旭:?
“他跟你告狀了?”
“什麼告狀啊。”盛明稚理直氣壯:“那麼大個傷口,我又不是眼瞎,當然看得見!雖然知道你一直妒忌陸嘉延的貌,但也不用下這麼黑心的手吧。”
那、麼、大?
如果不是盛旭親自揍的人,他可能自己都要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
似是被盛明稚給氣笑了,盛旭比了個大拇指:“行。我真是吃飽了來瞎心,小白眼狼,你怎麼不干脆把胳膊肘送給陸嘉延?!”
盛明稚:“。”
過了會兒,他才不不愿,別別扭扭地開口:“謝謝哥哥。”
盛旭:。
這氣怎麼消的就這麼快。
第54章 校友聚會
晚上九點,沈苓回家,推開客廳門,發現盛明稚還坐在家客廳里的時候。
震驚了。
表太過震撼,導致盛明稚莫名其妙看了一眼。
沈苓放下包:“你怎麼還沒走?”
盛明稚:?
意識到自己說得這句話不對,沈苓忽然改口:“你老公今天沒來找你?”
盛明稚抱著沙發上的抱枕:“找了。”
“他跟你道歉沒?”
“道了。”
話題又繞回最初的起點。
沈苓不解:“那你怎麼還在這里,你不回家嗎?”
的邏輯是對的吧。
陸嘉延來找他,陸嘉延道歉,盛明稚這時候應該回家了啊?
在看來,盛明稚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就不想離婚。
最多是爺脾氣又犯了,要把邊的人折騰一個遍,目的就是要陸嘉延來哄一下。
“我為什麼要回家。”盛明稚理直氣壯:“我又沒打算原諒他。”
沈苓:……
好,行。
低估了盛明稚的爺脾氣。
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事。
盛明稚頓了下,不怎麼自然地開口:“不過他今天說喜歡我。”
“我草?”沈苓頓時把名媛法則拋到了腦后,連忙坐在盛明稚邊:“陸嘉延看起來不太像是會說這麼麻的話的人啊!”
不說還好,一說,盛明稚也有點懷疑。
“是吧。你也覺得。”他遲疑道:“我怎麼覺得是他敷衍我的?”
自從陸嘉延走后,盛明稚都坐在沙發上想了一個下午了。
除了最開始的震驚和不可思議以外,剩下的就是濃濃的不確定。
他該不會是因為不想離婚所以臨時編了個謊來騙他的吧?
“那也不至于。你老公那個格怎麼可能把喜歡這種事掛在邊敷衍人。”沈苓撐著下:“那你打算怎麼辦?還離婚嗎?”
像是想起什麼,沈苓又補充:“宋翊那個電影肯定上不了,我今天聽到說,盛嘉直接放話不投資了,業誰敢沒眼力見的去合作?我覺得陸嘉延的作還是快的,你也別生氣了。”
……他現在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宋翊上了。
不過聽到宋翊這麼快就倒霉,盛明稚還是幸災樂禍了一下。
而且,陸嘉延真的不像是會用事,做出這麼稚的封殺行為的人。
所以,他還,高興的。
“哦。關我屁事,又不是我讓他封殺的。”
“是是是。”沈苓順,停頓一下:“不過我說,現在陸嘉延也喜歡你的,那你們倆這個商業聯姻還商業嗎?”
“為什麼不商業。”盛明稚呵呵道:“他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回應嗎。”
“而且。”他繼續:“注意你的措辭,現在是陸嘉延在單。”
盛明稚說完,心里有點不服。
總不能陸嘉延一說喜歡自己,他就屁顛屁顛跑回去吧,那多沒面子?
他還說什麼談——做夢呢?追都不追一下就想跟他談?全天下的便宜都是他一家占的啊?
越容易得到的東西就越不值錢,反正盛明稚是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沈苓皮笑不笑,坐在沙發上一副“我就靜靜看你表演”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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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為了印證盛明稚的話,接下來一周,不管是陸嘉延打電話還是發微信,他都極其敷衍。
也不是不回,回復也就是“嗯嗯”、“哦哦”、“知道了”、“在忙”等糊弄手法。
他們倆離婚的事鬧得不大,說小也不小。
陸嘉延幾位圈好友不知道從哪里聽來了此事,在牌局上毫不客氣的嘲笑了一通他。
為首的是陸嘉延大學的一位學長,家里是做礦場的,扔了一對三,徹底輸給了陸嘉延。
他見陸嘉延贏得盆滿缽滿,忍不住揶揄:“嘉延,賭場得意,小心場失意。你家那位靜鬧得不小啊,連我老婆都知道了。”
陸嘉延放牌的手一頓,眉心微微一跳。
不得不說,學長到底是認識了幾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