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給他安排了一個生日直播,然后又讓他在跳舞唱歌里面選一個,錄個視頻發到微博上。
他補充:【你要是有其他才藝表演也可以,比如鋼琴吉他之類的?】
盛明稚:【沒有。】
好吧!
小王就不該指咸魚小盛老師的才藝表演。
他不在生日當天和黑對掐,就是對他職業生涯最大的祝福。
回復完小王,沈苓的未讀消息跳出來。
這幾天,沈苓的話題幾乎都圍著附中校友聚會的事展開,作為云京上流萬眾矚目的名媛際花小公主,像這種狠狠出風頭并能打臉高中同學的大型聚會,是必須認真對待的。
一周挑了十幾條子,讓盛明稚看的眼花繚。
盛明稚本來想不去的,結果不了沈苓死皮賴臉求他。
只好也選了一套偏休閑的淺藍羊羔外套,還有一條牛仔,穿著很減齡,看上去跟高中生差不了多。
校友聚會當天,沈苓果然為了同學會中萬眾矚目的“明星”。
推杯盞的都顧不上跟盛明稚說話。
好在盛明稚的心思也不在同學會上,還沒開始就把手機玩沒電了。
聚會今天正好是三月十九號,眼看還有過幾個小時就是他生日了。
生日零點,他還是,想跟陸嘉延一起過的。
正準備找個借口起離開。
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傳來了一個干凈清爽的男聲:“不好意思,來晚了。”
盛明稚尋著聲音看去,視線一愣。
沈苓似乎也注意到了門口的靜,看到來人的時候,語氣有些詫異:“江別?”
第55章 生日禮
盛明稚起初只是覺得眼前的男人很眼。
直到沈苓喊出他的名字,記憶就像開閘的洪水,滾滾而來。
高中畢業之后,江別就出國了。
盛明稚的朋友雖然,但他也稱不上多麼珍惜。
他的格在某些方面稱得上是有些放逐自我,屬于那種只要別人不來聯系他,他一輩子都不會去聯系別人的人。
能跟沈苓和江別做朋友,全靠另外兩個倒。
當年畢業各奔東西,只有沈苓還努力的跟他保持聯系,再加上都在云京,總被這個人三天兩頭出來吃飯,久而久之,漸漸就保持著高中時期的親關系。
但江別是個例外。
盛明稚讀高中的時候跟他關系還好的。
做過兩年同桌,也經常一起打籃球,只是江別出國之后,就跟憑空消失一樣,和他驟然斷了聯系。
三年前他結婚,江別也沒回國,連封道賀的郵件都沒發。
時間長了不聯系,轉眼間,盛明稚對他的印象就逐漸模糊。
盛明稚懶得糾結當年江別出國之后為什麼失聯。
此刻舊人重逢,他也只是跟著沈苓,禮貌的對他點點頭。
甚至還有點小尷尬。
好在尷尬的只有盛明稚一人。
就在江別說完“來晚了”之后,包廂里其他的同學就開始一個個的接話,非要罰他三杯。
明明所有人在這幾年都沒聯系。
可是表現得卻像昨天剛見過一樣。
多年不見,江別的變化不大,只是長相有些不同,比起高中時的青稚,長開之后棱角分明,從年變了男人,更加。
江別笑起來時有兩顆虎牙,在一片起哄聲中喝下了酒。
仿佛沒有注意到盛明稚。
盛明稚也默默地松了口氣。
換別人還好。
像這種高中玩得好的,后來又沒聯系的人,見面之后都不知道怎麼理這段過了保質期的限定友誼。
誰知道剛剛松口氣,就發現自己高興的太早。
江別喝了酒之后,不知道是有意無意,順勢就坐在了盛明稚邊的位置上。
盛明稚頓時有點點僵,不聲地往邊上挪了下。
江別瞥了他一眼,禮貌地開口:“你好,怎麼稱呼?免貴姓江。”
盛明稚:“……”
他頓了下:“我知道。”
“是嗎?我還以為你一直不跟我說話,是忘記我什麼了。”江別眨了眨眼:“所以只好鼓起勇氣重新自我介紹了。”
盛明稚:“……”
雖然在他開口的時候,就猜到江別可能是故意的。
沒想到還真是。
和他高中時候俏皮有趣的格比起來,竟然一點也沒變。
頓時,盛明稚心里那點重逢的尷尬,被這個小曲給覆蓋了,頓時找回了曾經悉的相模式。
而且。
……他還不至于老年癡呆到把江別的名字忘記好嗎。
江別彎:“明稚,好久不見啊。”
確實好久不見。
從高中匆匆一別到現在,已經過去快五年了。
那段沒有聯系的時像是被忽略一般,如今毫無間隙地銜接起來。
盛明稚毫不客氣地踹了他的小一腳:“你有毒吧。”
裝什麼不?
神經病。
話題一打開,盛明稚發現自己跟江別能聊的東西還多的。
一不留神就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聚會也漸漸接近尾聲。
期間,由于他手機沒電關機了,盛明稚只能不停的看腕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就要到零點。
本來想借個充電寶,或者找個充電的地方。
但轉念一想,主找他,又過不去心里的坎。
再說,陸嘉延要真的想知道他的行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這個時候還沒來。
……陸嘉延不會把他的生日給忘記了吧。
那小盛老師絕對要殺人.jpg
大概是他的心不在焉太明顯,江別停下了話題。
問道:“在等人嗎?”
盛明稚一愣。
等誰?陸嘉延?!
呵呵。
狗男人也配?
“沒等誰。”
盛明稚把視線從腕表上移開。
心里卻十分煩躁。
不過想想也是,陸嘉延本來就沒什麼趣。能記得自己的生日都已經是謝天謝地了,還指他時髦的跟年輕人一樣搞什麼零點紀念嗎?
果然對他的要求就不能太高。
-
龍湖水榭——也就是附中校友聚會的公館。
在它對面的馬路上,一輛賓利已經足足停了好幾個小時。
連位置都不帶挪一下。
迎賓的侍應生看了好幾眼,又收回視線。
車廂,明明開著暖氣,但姚深依舊覺得,氣溫已經降到了零點以下。
撥打二的電話,等來的只是機械的聲。
通知陸嘉延,他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副駕駛放著的玫瑰都快要因為這種讓人窒息的冷場結冰了。
姚深通過后視鏡觀察著老板的臉,只見陸嘉延垂眸,像平時一樣沒什麼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的記憶忽然回到幾個小時前。
老板提前一天就訂好了餐廳,準備了禮和花,下午就推掉了所有的行程,結果晚上去遠洋國際樓下撲了個空,從助理口中才得知,盛明稚今晚去參加校友聚會了。
想到這里,姚深就冷汗直落。
平時跟著二的那幫助理從來不掉鏈子,盛明稚有什麼靜第一時間就報告給陸嘉延了。
結果今天不知道怎麼,在最關鍵的時刻,掉鏈子了!
他生怕老板一個惱怒搞連坐,讓他本來就不富裕的年終獎變得雪上加霜。
半晌,陸嘉延了眉心。
看了眼手機,距離零點還有半個小時。
他的視線飄到了龍湖水榭的門口,依然沒有任何人要出來的意思。
二十三歲的生日,盛明稚難道打算跟曾經的老同學一起過嗎?
比起這個,其實心底還有一個更令他煩躁的猜想。
到底是跟老同學一起過,還是跟老人一起過?
自從那天掛斷了盛旭的電話后,陸嘉延又再一次因為和盛明稚的私事,在工作中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