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拉的不相上下。
想了半天,盛明稚忽然就沉默了。
他好像,還真的沒什麼拿得出手的。
他有錢也不算完全是自己的錢。
要麼刷他哥的卡,要麼刷陸嘉延的卡。
大概是那十個億真的刺激到了盛明稚。
以至于他病好了之后,竟然也開始考慮起自己的事業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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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翊出國的那天,專程去見了一趟盛旭。
其實一開始他想要見盛旭的時候,對方是不想和他見面的。
既然要出國,就不要再惹什麼是非。
免得被盛明稚那個小祖宗知道了,又要跑來跟自己打鬧一場。
但一個人真的要見你,攔是攔不住的。
盛旭剛結束一個牌局,就在公館門口見到了等著他的宋翊。
陸嘉延與他一同出來,見狀,眼神微微一暗,禮貌地走到了另一邊。
“哥。”宋翊出一個笑容:“你不用躲我躲得那麼厲害,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只是這次出國之后可能不會再回來了,所以想來見你一面。”
他像是被傷了心,停頓了下:“我沒你想的那麼壞。”
盛旭淡淡道:“為什麼想盡辦法來見我,你自己心里有數,我不會穿你,但可以明確告訴你,不用跟我打牌,我不是的人。讓你出國已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要再做多余的事,宋翊,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宋翊臉一白。
盛旭:“還有,我只有明稚和小雪兩個弟妹,麻煩你不要喊。”
他像是一句話都不想跟宋翊多說,跟陸嘉延打了聲招呼,就上了賓利。
公館外只剩下宋翊跟陸嘉延兩人。
說實話,他跟陸嘉延的關系算不上。
離得最近的時候,也是他還留在盛家時,對陸嘉延的印象也只是盛旭的朋友。
對他的了解,更多來自于盛明稚。
宋翊知道,自己敢攔住盛旭,仗著的還是曾經十二年的相和誼。
但盛旭剛才的態度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他,他們之間已經一刀兩斷。
他就是不甘心。
所以才想要來最后確認一遍。
但事已經毫無轉圜的余地。
不過面對陸嘉延,宋翊卻是不敢來。
就算知道是陸嘉延用了手段,才讓他在地娛樂圈被封殺,他也不敢質問陸嘉延。
因為這個男人的手段太恐怖。
而且對他是毫不留的。
可要說不恨,那是假的。
恨又如何,人家還不是指頭就把自己死了。
宋翊準備轉頭離去,卻是在邁開第一步時,被陸嘉延住。
他愣了一下,臉上震驚的表不是作假。
陸嘉延就站在他面前,臉上沒什麼緒。
宋翊忍著懼意,開口:“……有什麼事嗎。陸總。”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只是陸嘉延看到他,無端的想起一件舊事。
十二年前,他在盛家做客的時候,盛明稚跟宋翊打了一架。
或許是當時盛明稚惶恐和不安的表太讓他在意。
以至于那時候左右人都去查看從樓上摔下來的宋翊時,陸嘉延的目是落在盛明稚上的。
小孩的手里死死攥著什麼東西。
就像抓著他唯一一塊浮木一般。
陸嘉延淡淡道:“十二年前,明稚為什麼推你下樓?”
這下,宋翊是真的愣住。
那表有些古怪,仿佛這件事由陸嘉延問出來很奇怪一樣。
“……你不知道嗎。”
陸嘉延沒有回宋翊這句話。
但潛臺詞很明顯,我如果知道來問你干什麼?
這倒讓宋翊驚訝了。
他還以為陸嘉延知道盛明稚喜歡他,才會為他出頭。
鬧了半天,陸嘉延連這件事都不知道?
別告訴他只是婚后短短幾年,陸嘉延就上盛明稚了,那他未免輸的也太戲劇化了。
“明稚不會無緣無故的傷害別人。”
宋翊聽了好笑。
陸嘉延這個人看似,怎麼雙標起來還一套一套的,他盛明稚什麼爛脾氣臭格,是個人都無法恭維。
這小祖宗傷害人需要理由嗎?
不過。
他沒有能力報復陸嘉延,但膈應他一下還是綽綽有余的。
宋翊平靜的開口:“陸總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
陸嘉延:“知道什麼?”
宋翊勾,眼里卻沒有笑意:“盛明稚有個暗很多年的白月?”
他緩緩開口:“你不是想知道他為什麼推我下樓嗎。因為被我發現了,所以我們打起來了。”
“算了算。”
語氣中有些輕嘲:“從初中到和你結婚,他喜歡了也有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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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稚下午發過誓要發憤圖強搞事業,結果姚深那邊帶了消息說陸嘉延晚上想跟他一起吃飯,問他有沒有空。
剛剛答應跟沈苓聚會的小盛老師:……
沈苓還在電話里叭叭:“……要不然我晚上還是穿那條綠的子吧,畢竟上次我已經穿過那條白的了,對了,我還約了江——”
“下次跟你吃。”盛明稚都沒來得及聽沈苓說了什麼,就打斷:“我晚上忽然有點急事。”
沈苓:……
什麼事這麼急,能剛答應就反悔??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沈苓死亡威脅:“不然我們這段岌岌可危的友誼就要走到盡頭!!”
盛明稚:……
憋了半天。
他開口:“我晚上,可能會肚子疼。”
……
……
沉默了很久,沈苓聲線有些離譜:“你敢編的再不走心一點嗎??”
盛明稚默默:“晚上吃飯風水不好?”
“我看你晚上跟你老公吃飯的風水就很好是吧!”沈苓深吸一口氣:“算了!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人了。”
盛明稚糾正:“你本來就不是。”
沈苓:……
其實也不是晚上非要跟盛明稚吃這頓飯不可。
只是江別馬上就要回英國了,還想著這次回來三個人都沒能好好聚聚,所以組個局吃頓飯呢。
不過沈苓還沒有不識趣到打擾人家小夫夫共進晚餐。
上回盛明稚跟陸嘉延吵了那一架之后,沈苓可算是看出來了他那個塑料老公在他心里的地位多麼重要。
拆散真,會遭天譴的。
沈苓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念頭。
時隔一個月,盛明稚跟陸嘉延難得坐下來好好吃頓飯。
其實他還喜歡跟陸嘉延呆在一起的,因為陸嘉延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只要他想讓你開心,或者想跟你聊天,談的容幾乎全都是你喜歡的。
總而言之,概括起來,就是他想對一個人好的時候。
他的關心是不風和鋪天蓋地的,這種人說好了是商高會照顧人,說壞了就他媽是個中央空調。
盛明稚在一邊陸嘉延的溫時,一邊又地煩躁起來。
仔細想想,其實陸嘉延說是對他好,但他對每個人都好的吧!
這麼一看,哪里像是追自己。
說不定他跟客戶吃飯也是這樣的。
客戶還給他錢呢。
自己什麼都沒有。
不知怎麼,又想起陸嘉延在大學的事。
他就是這樣對自己太好了,所以他那時候才會產生那麼多錯覺。
似是注意到盛明稚在發呆,陸嘉延低聲問了句:“飯菜不合胃口嗎?”
倒也不是。
就是吃不下而已。
他就算跟陸嘉延說了像他這樣的娛樂圈花瓶到死都不會放棄對自己的材管理的執念,陸嘉延這個老男人也不會懂的。
只不過是在吃飯的時候想起沈苓跟他說的話。
其實他對陸嘉延的氣早就消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