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稚還在發愣。
江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道:“有人來接你了。”
盛明稚這才回過神,看到音樂教室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陸嘉延。
仿佛與記憶里的高中時代漸漸重合,心臟在這一瞬間,無可抑制的加速跳起來。
“盛明稚。”江別驀地喊住他,神兮兮開口:“想見一個人的話,跑著去見比較快。”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
盛明稚像是想起什麼,遲疑了一秒:“這不會也是你媽說的吧?”
江別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盛明稚:……
“阿姨還說什麼了?”
江別一聳肩膀,大言不慚道:“說我比陸嘉延帥!”
盛明稚:……
看得出來阿姨的濾鏡很嚴重.jpg
“還有,譜子別白寫了,不拉的話多浪費。”
盛明稚一愣,揮手:“哦。走了。”
江別點頭:“去吧。”
盛明稚覺得江阿姨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見喜歡的人,一定要跑著去。
哪怕是一秒。
也不想讓他多等。
這麼多年,附中的變化不大。
音樂教室依舊是那副老舊的模樣,窗外的橄欖樹迎風招搖。
人也是那個人。
陸嘉延好像也沒有變,懶洋洋地靠在車邊。
只是他從追逐他的背影,變了與他并肩。
陸嘉延的視線從很遠的遠方收回來,終于落在了他的上。
下一秒盛明稚就跳到他背上,撲的陸嘉延微微晃了一下。
小祖宗兇開口:“你完了!三秒鐘解釋!為什麼故意不回我微信!”
第68章 切錯號
盛明稚雖然給了陸嘉延三秒鐘解釋的時間。
但是還沒有等到陸嘉延解釋,這三秒,他自己就反應過來,有點不好意思。
他還從來沒有在外面跟陸嘉延有過這麼親的接。
盛明稚松開了摟著陸嘉延脖子的手,頓時就要下來。
誰知道陸嘉延似乎察覺到了他的靜,反而不松手了,似笑非笑地轉頭看他。
盛明稚被他給盯了,氣得在他肩上擰了一下:“你松開我。”
陸嘉延若有所思道:“剛才不害。現在害了?”
被他一下說中心事,盛明稚耳泛紅。
到底是個男人,他非要在陸嘉延背上掙還是不難的,畢竟小盛老師的力氣可不是蓋的,可以徒手開冰凍過的老干媽蓋子。
他三兩下就掙了陸嘉延的手。
結果盛明稚從陸嘉延背上跳下來時,沖勁太猛,一不留神沒站穩,踉蹌一瞬。
他一歪,陸嘉延就反應過來,手摟住了他,把他帶進懷里。
站穩了,他也沒放手,右手牢牢地錮在盛明稚的腰上。
他今天穿了一件很薄的風,套在上把腰細長的材勾勒的淋漓盡致。
腰帶系的很,幾乎讓人移不開眼。
盛明稚站穩之后,抬起頭,視線正好與音樂教室門口的沈苓對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跟江別站在一起,最重要的是還用那種很曖昧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他跟陸嘉延。
——搞得好像他們在這里做了什麼不可見人的事一樣!
腰上的手愈發滾燙起來。
盛明稚連忙要跟陸嘉延拉開距離,順便回復他之前的話:“誰害了。我就是覺得,在學校這麼神圣的地方,不適合拉拉扯扯。”
陸嘉延垂眸,語氣帶笑:“怎麼了?小盛老師這把年紀還怕被抓到早嗎?”
……
……
什麼這把年紀?!
一直以來都是盛明稚diss陸嘉延的年齡,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還能被陸嘉延給diss回來。
他冷笑一聲:“請即將奔三的90后不要拉著我們00后共沉淪,謝謝。我這個年紀早剛好,你就有點困難了!”
盛明稚可沒忘記,今天這個生日過完,陸嘉延可就二十九歲了。
四舍五不就是三十了嗎。
名副其實的老男人。
陸嘉延涼涼道:“也是。早有點困難,但是可以早婚早育。”
盛明稚瞪他:“誰跟你早婚早育?”
“嗯。早育也有點勉強。”
陸嘉延的視線在他的小腹上一掃而過。
盛明稚后知后覺意識到什麼,“騰”地一下脖子就紅了。
你媽,青天白日,這個老批到底在想什麼離譜的東西?!
他正要發作,但是想起今天是陸嘉延的生日。
頓時,脾氣就收斂了不,過生日壽星最大,小盛老師忍之。
沈苓跟江別從音樂教室出來,和盛明稚打過招呼之后就去了禮堂。
說實話江別出現在陸嘉延面前的時候,盛明稚心里還莫名的有點心虛。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麼。
明明跟江別是純潔的不能再純潔的友誼了,可能是上回他過生日時,江別跟陸嘉延送了同一條手鏈的緣故。
陸嘉延不知道什麼風是吃了好久的醋。
害得他深影響,弄得跟江別之間真有什麼一樣。
不過,好在江別跟陸嘉延不。
沈苓打招呼的時候,他只是禮貌的點點頭。
盛明稚想象中的尷尬場面沒有發生。
等江別走了之后他才回過神,發覺自己真是自的可以,難道是跟陸嘉延混久了臉皮變厚了嗎?真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對自己有意思啊?!
轉眼間,音樂教室門口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盛明稚這才慢吞吞地開口問:“你今天怎麼來了?”
還以為像陸嘉延這種工作狂,即便是在生日當天也不會放棄工作的。
陸嘉延聲音平穩:“我也在附中讀書,母校百年校慶,來一趟很奇怪嗎?”
哦。
原來是因為校慶才回來的。
盛明稚心里別扭了一瞬。
沒表現出來。
但是越想越生氣。
心想陸嘉延這個狗男人,微信上沒回他就算了,居然來附中是為了校慶?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說是為了他來的嗎?
就這就這?
這就是你追人的態度??
似是看出了盛明稚的想法,陸嘉延才逗了他一會兒就破功了。
盛明稚聽到男人輕笑一聲,抬頭時臉上還有些茫然,失落就寫在眼里,好猜又直白。
他都這麼笑了。
盛明稚再遲鈍也知道陸嘉延是故意的。
臉登時掛不住,想了半天,吐出一句話:“你無不無聊。”
附中的百年校慶是開放式的。
音樂教室這邊人雖然不多,但盛明稚前段時間才上過熱搜。
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個出門可以毫無遮攔的十八線小糊咖了。
比起之前的熱度稍微高了一些,盛明稚現在都需要戴個口罩,免得被路人認出來。
陸嘉延的車沒開到學校里。
盛明稚就只好跟在他后走去停車場。
他習慣的落后半步,跟記憶中的一樣,一抬頭看到的就是陸嘉延的背影。
多年養的習慣,讓他沒有察覺到毫不妥。
直到陸嘉延忽然停下,盛明稚差點撞到他。
他抬起頭時,眼神還有些疑,像是不明白陸嘉延為什麼停下。
然后,盛明稚似乎意識到什麼,一瞬間加快了腳步,追上了這半步之差。
不再看他的背影,終于與他并肩。
盛明稚心不錯,在去車庫的路上,跟陸嘉延說了很多他讀書時候的趣事。
陸嘉延是個很好的傾聽者,而且時不時會迎合他兩句。兩人都是附中出去的,聊到學校的共同話題還算多。
當年讀附中的時候,與盛明稚并不是完全沒有集。
一個剛念初一,一個高三,初中部與高中部合并那幾年,盛旭空閑的時候,經常帶著盛明稚來高中部玩。
他印象里,盛旭的弟弟是個很安靜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