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康星那個炸場子表演之后,說實話,原本對盛明稚還有信心的一部分,心已經徹底涼了半截。
彈幕有盛明稚的深柜:
“我好張。”
“救命,下一個節目表演是不是就是盛明稚了,我真的張了。”
“草,為什麼,今晚上又不是他出道,我怎麼比秀還張。”
“我張的跑了三趟廁所,媽的。”
“我急了我急了,我承認慌了我慌了。”
“我現在就像等待出高考績的孩子他媽.jpg”
“誰懂。。我已經開始在微博轉發錦鯉。。。”
也有理智分析的路人:
“康星這波舞臺之后想超越他,有點困難。”
“還是期待的,希盛明稚加油。”
“額,別太拉垮就行。”
“我都有點不敢看了……”
“怕對比太慘烈,我這個替人尷尬的病又犯了。”
還有藏在路人中的康星:
“說真的,你能對一個富二代學出來的小提琴有什麼指,多半就是個人設。”
“果然專業舞臺還是得看豆,演員就好好演戲。”
“2333盛明稚演戲也不好吧”
“還好康康沒跟盛明稚合作,事實證明我們康一個人也能炸場子,嘻嘻”
“康星太爭氣了!我作為很驕傲!”
“就問盛明稚臉疼不疼?”
三家各有各的說法,彈幕一邊刷一邊撕,誰也不服誰。
但實話說,其實眾人心里大概都有底了。
盛明稚那群深柜雖然還在,但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
反正小廢一直都很拉垮,再多拉垮一個舞臺又如何,習慣就好。
畢竟,康星那個節目實在是太難超越。
盛明稚作為一個業余的助演嘉賓,怎麼跟人家專業的豆比舞臺?
在一片不看好的聲音中,出道戰的現場燈漸漸調暗,最后熄滅。
于此同時,直播間也同步轉播著現場的狀況,隨著現場燈的熄滅,屏幕逐漸變暗。
幾排白的小字,漸漸浮現在屏幕上:
曲: Por Una Cabeza-卡斯·葛戴爾/一步之遙
編曲:盛明稚
編舞:季嶠
舞團:F-fly
看到作曲改編是盛明稚的時候,彈幕已經“我草”一片。
眾人估計是沒想到盛明稚膽子這麼大,決賽表演敢自己編曲。
康星越來越慶幸,簡直是劫后余生,還好自己哥哥沒跟盛明稚合作。
不然真的要被拖累死。
就在彈幕各執一詞的時候,現場舞臺已經徹底安靜下來。
緩緩地,一束白的追落在舞臺中央。
季嶠一絨紅的西裝,與鋼琴一同出現在燈下。
輕快的鋼琴獨奏之后,舞臺上驟然又打下一束追。
觀眾的視線牢牢的跟隨著,幕中,盛明稚穿著白的緞面襯衫,垂十足,襯衫上還設計了許多縷,扎進子里,襯得他腰細細一截。
盛明稚的臉在娛一直都是一騎絕塵。
黑料這麼多,也從來沒有人黑過的他的值。
不過出道三年,盛明稚即便是化妝,也是很淡的影視劇妝,哪怕是走紅毯的妝也輕薄的過分。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畫得如此細,他本來就是濃,天生的狐貍眼,豆舞臺妝將他攻擊極強的明艷長相勾勒的更加張揚,追燈下,的驚心魄。
高清攝像頭似乎還嫌展示的不夠,鏡頭拉近了也看不出一瑕疵。
懟臉懟到極致,眼尾上挑,自帶攝魂心魄效果,彈幕都凝滯了幾秒,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小提琴輕高雅的獨奏響起,與鋼琴曲風一脈,在觀眾眼前緩緩展開了一個別致清貴的上流舞廳。
搖臂從左到右,鏡頭也從季嶠轉移到盛明稚上。整個舞臺除了他這一束追,幾乎沒有任何源。
當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盛明稚上時,他有一瞬間恍惚。
已經很久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拉過小提琴。
到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天生就熱舞臺。
當他拿起琴的時候,就在心臟里沸騰起來。
像是不顧一切的回應著舞臺的呼喚。
高雅的前奏結束之后,銜接上的又是一段小提琴獨奏。
盛明稚的神態輕松,與其說是在演奏樂,倒不如說是,而且不管是從技巧還是演奏的嫻度來看,毫無疑問,他的小提琴造詣非常高。
獨奏時幾乎讓整個彈幕都為之嘩然,難以置信。
季嶠在黑暗中走位到舞臺正前方,回應著小提琴,展現的是一改編過的獨舞。
與音樂相呼應,他扮演著一個剛剛墜河的年,此刻的舞蹈是欣喜的,輕的,又小心翼翼的。
隨著小提琴獨奏變協奏,與鋼琴替后,管弦樂主導了第二樂章,節奏漸漸地加快,季嶠的舞蹈也漸漸地變得張揚起來。
他舞蹈功底很強,染力更強。
盛明稚改編過后的曲子有強大的共能力,與舞蹈完配合,幾乎是一瞬間就抓住了所有觀眾的眼球,看客的所有緒都被捕獲,深深地沉浸在音樂編織的故事中。
舞臺的燈跟著音樂鼓點變換節奏,從視覺和聽覺兩個方面帶給觀眾極為強烈的。
季嶠漸漸陷了的痛苦之中,對的掌控到了極限,連微表都完的挑不出一錯誤,舞蹈作纏綿復雜,像年的理不清的愁思。
慢慢地,觀眾席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聲音,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著臺上的表演。
節奏越來越快,音樂也越來越激昂,在第三樂章開始的時候,季嶠的舞蹈作驟然從年變人,這猝不及防的炫技展示,流暢的角轉換,直接將整個舞臺表演引。
音樂變得喧囂沸騰,開始炸場。
舞廳變了賽馬場,變了一場賭博,他和“”開始了一場毫無懸念的博弈。
一飾兩角的舞蹈變化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明明是一個人的表演,卻看得出年的瘋狂與沉淪,追逐與絕,人的挑逗與,熱與張揚!
這一段已經完全是鋼琴與管弦樂的配合,也是季嶠的主場,音樂逐漸地開始走向高,鏡頭也集中在了季嶠的舞蹈上。
盛明稚在黑暗中稍稍調整了一下小提琴的角度,準備接下來的演奏。
年在追逐著一段絕的,季嶠的表演已經達到了某一種微妙的平衡,按道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效果了,可盛明稚始終覺得還缺什麼。
這缺的東西,很快在下一秒,就讓他恍然大悟。
不是季嶠的表演不到位,而是他的沒有到位。
始終依賴于天賦與技巧來讓觀眾達到共的盛明稚,從來沒有將自己的注到音樂中。
在這慢放的一秒鐘里,盛明稚像是到什麼視線,抬眼掃過觀眾席。
就這麼跟坐在VIP座位上的陸嘉延的視線撞在了一起——那個他以為不來的男人,此刻正專注地看著他,目堅定又溫。
從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他,好像是盛明稚的獨家技能。
就像是忽然出現在黑暗中的。
他在這一刻突然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盛明稚記得多年前的那個下午,黃昏姍姍來遲,給教室門口的年渡上一層和的暈。
和現在一樣——像一個毫無預兆出現在他生命中的神明。
從那之后追逐他的背影就像為了自己的本能。
無可救藥的陷絕的暗,看山是他,看海是他,他心里的山崩海嘯,除了自己無人知道。
盛明稚走路時習慣落后他一步。
這一步之遙,曾經就像他無法過的,以年為單位的距離。
季嶠用舞蹈完了年燒毀了一切的,在最后一個舞蹈定點作時,所有的音樂都戛然而止。
世界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