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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仵作》 第一零三章 水落石出

池時打了個響指,“跡是新鮮的,死者沒有被劃傷……那麽,是誰留下來的呢?”

人群中一下子炸開了鍋,他們一群人在窗邊探頭探腦的看,可沒有聽到誰的手被紮破呼痛。

“不是我們,那豈不是兇手傷了?”

“剛池仵作同小齊演的那一段,兇手先躲在了別的房間裏,然後趁著人多的時候,再混了我們之中。這說明了什麽?說明兇手就在我們之中啊!”

“啊!那不是我們當中,誰傷了,誰就是兇手?”

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不對啊,剛蘇仵作不是說,兇手還有可能跑去三樓,然後趁逃走嗎?這也不是不可能啊!”

池時聞言,勾了勾角,正好說話,就被一陣刺耳的笑聲,打斷了。

所有的人的目,都集中到了樓梯口。

隻見一個穿著的婦人正緩緩的往上走來,這樓梯不窄,一個人站在那裏,都顯得有些擁,所有人都在歎,若是將這人一分為二,那定是一個大人。

即便是臉上的了一團,的眼睛,也依舊又大亮。

“歐穀終於死了麽?這是哪個壞事的,搶在老娘前頭,將這廝給剁了?我還以為,遲早有一日,這壞胚子,要死在我歐婧的手中呢!”

說著,走上來了,每走一步,樓梯都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池時心想,若是有人站在樓下下頭,定是要落一鼻子一臉的灰。

婧上了小樓,跟在後的兩個小廝,抬了一把特別寬大的椅子,在那過道上一擱。

婧卻是沒有坐,雙手一叉腰,臉上的橫抖了抖,“今兒個這醉仙樓我包了,諸位盡管吃喝。我歐婧今日離苦海,該擺上那三日三夜的流水席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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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時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

那賈掌櫃的已經不了,“歐娘子,人都已經死了,你這樣不大好罷?我們酒樓雖然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但這……未免也太刻薄了些。”

那歐婧聞言,哈哈的笑了出聲,笑著笑著,對著那賈掌櫃呸了一口,“你這個狗東西,都打開門做那皮生意了,還裝什麽純?當我不曉得,那對狗男,不就是在這裏私會麽?”

“死得好啊!我刻薄,若是你們換做我,比我更刻薄。”

說著,又呸了一口,“聽說我過歐婧的人,都知曉。我們歐家家大業大,有牧場,有數不清的豬馬牛羊。我阿爹隻得了我一個兒,那廝裝得人模人樣的,哄得我阿爹信任,做了我家的贅婿。”

“可惜了,老娘不是那菟花,沒有男人就不能活了。我阿爹在時,待我千好萬好,我阿爹剛死,骨未寒。這個賤骨頭,便想要奪我家業。”

我抓了個正著。這種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活在世上的,都是恥辱。夾著尾做人不好麽?還同那個海棠的賤婢,勾三搭四的。”

婧說得累了,一屁坐了下來,“我要他把老娘的東西都還回來,然後滾出去。他倒是好,舍不得榮華富貴,像是一隻死狗一樣,趕都趕不走。”

“還拿著我阿爹的言,說要待在我們歐家一輩子。這種狗東西,是哪位英雄殺了他,我請他吃一年的!”

池時瞇了瞇眼睛,突然一個暴起,腳輕點地,一個箭步衝到了樓梯口,手一按,將一個穿著小廝衫的男子,直接按在了牆上。

那人捂著脖子撲騰著腳,臉迅速的漲紅了豬肝,池時手一鬆,他咚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起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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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趁著大家的注意力,被歐婧吸引了,然後就跑掉麽?可惜了,短了一些。”

那人說著,又自己的脖子,卻像是被拉了一下,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下意識的攤開了手掌,所有人的目,全都看了過來。

隻見他的手上,全是印子,眼可見的,還紮了許多小木刺。

那人眼神一慌,知曉在劫難逃,哇的一下,哭了出聲。

“沒錯,是我殺的。狗賊知曉我在醉仙樓做夥計,故意在天字三號房,私會我的妻子海棠,他們是在故意的辱我。”

“我田大郎,在醉仙樓裏做活計好些年了,我做夥計這麽多年,從未吃過一片嚐過一碗酒。我同海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待如珠似寶。”

“我穿布麻,也要讓穿綾羅綢緞;京城裏時興香料,我一個月不吃一滴油,也要攢來買給。有一回,來酒樓用飯,偶遇了歐人。”

“歐人有錢,生得也好,又會說花言巧語,海棠的心很快便被他給勾走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醜事。所有的人都在鄙視他們,唾罵他們。”

“嘲笑海棠的夫君,是個孫子,人戴了綠帽子。我同海棠一起長大,雖然我十分的憤怒,但是,我願意全他們的。”

不想跟著我吃苦,我願意同和離,跟著歐人吃香的喝辣的。前幾日,我尋了歐人,同他說這個事,他日後照顧好海棠。”

“可是這個狗東西,他說同海棠隻是逢場作戲而已……這種狗東西!”那田大郎說著,麵,他兇狠的抹了一把臉,“我實在是氣不過,於是便買了蒙汗藥。”

“趁著小齊扶海棠下樓,我便溜了進去。歐昨夜飲酒太多,早上都沒有醒。我點了迷魂香,他也半點沒有察覺,像一頭死豬一樣。於是我把他扛到了窗邊,推了下去。”

“他比我生得壯實一些,我推他的時候,子一晃,於是用手扶了一下窗棱,一下子就劃破了。後來的事,同池仵作說得一樣,等有人跑上來了,我再混其中,同其他的人,一起喊……”

他說著,又掉下了眼淚,“至於那石鬆香。是海棠以前鬧著要香料,我頭一回買,卻是不知道男香香。那店裏頭的小二,以為是我買給自己的,便給我拿了那個……”

“海棠生了好大的氣……可是香料貴,我一直舍不得扔掉。直到這一回,方才拿出來用。”

田大郎說道,仰起了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殺掉這個賤人,我不後悔。”

說完他又轉過頭去,看向了歐婧,“你說過的,誰殺了狗賊,你便給他吃一年的。我殺了人,是要償命的,這一年的,你給海棠吃。我死了,再也沒有人會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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