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素並不瞭解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子,可是又不想因為對其的一無所知而陷被;既然對方是有備而來,那麼委婉含蓄的試探也就失去了意義,倒不如這樣開門見山的打蘇嬪的計劃,反倒是能得到預想不到的效果。
而正如安素素所預料的那樣,的態度果然超出了蘇嬪的料想,顯然冇有任何準備的有一剎那的失態和驚慌,但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衝著安素素勉強笑了笑,才矜持又小心的稍稍挨著圓凳的邊緣坐下。
蘇嬪並冇有讓安素素等太久,便緩緩的站起來走到安素素前恭恭敬敬的福行禮道:“嬪妾想要一個位份,一個能讓嬪妾堂堂正正活下去的位份,而不是如同螻蟻一般,任人欺淩。”
“蘇嬪若是了什麼委屈,大可以去瑞慶宮向榮華夫人稟明;向來事公正嚴明,想必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蘇嬪在這麼短的時間能夠直白至此,倒是真的讓安素素有些意外,的興趣也顯然比剛剛開始見到蘇嬪的時候要高了不。
可話又說回來,坦誠直白是一回事,是不是值得繼續去相信並且有利用的價值,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這後宮之中,人人都想往上爬,可如果每個人都像蘇嬪這樣來找就能得逞,那這後宮豈不是人人都是皇後主子了?
“榮華夫人的公正,是不會落到嬪妾這等無關要的人上的。”蘇嬪苦笑著搖了搖頭,眼底有一閃而過的猶豫和恐懼,但是很快便又被不甘和野心所取代:“嬪妾進宮之前,雖然是家中的嫡,可是母親病弱無力,家中大權旁落,嬪妾和母親,活的連奴仆都不如。”
“嬪妾選進宮,本以為為皇帝的嬪妃之後能庇護母親,可冇想到最後卻隻是被送到了皇子的邊。雖然如今嬪妾能夠得償所願為宮嬪,可,可家中的庶妹也到了待選之年,開春之後的大選,若是庶妹進宮,那嬪妾母親在家中的地位……”
蘇嬪一口氣將憋在心底的話說完,幾乎不等安素素迴應,便已經朝著安素素的方向重重的磕頭下地:“嬪妾所求,並不是耀門楣,而僅僅隻是母親可以平安,可以不再在家中任人欺辱!求,求娘娘全!”
“你的意思,哀家大概聽明白了。”安素素盯著匍匐在地上仍未起的蘇嬪,良久纔開口道:“可哀家還有一個疑問,你為何會想著來找哀家?”
“嬪妾不敢欺瞞太後,是,是皇上讓嬪妾過來找太後的。”蘇嬪微微抬起頭,有些猶豫的從袖中掏出來一卷旨意,恭恭敬敬的舉過頭頂:“陛下說,嬪妾既然願意做棋子,就該來找執棋者;若是太後看得上嬪妾,這份旨意便可通曉六宮,若是太後認為嬪妾不可用,那,那……就讓嬪妾在回宮之後,毒酒白綾任選一樣。”
“你母親在家裡,現在還好嗎?”安素素接過風息轉呈上來的旨意,卻並不著急打開,而是低頭繼續看著地上仍舊跪著未起的蘇嬪。
選並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真想庇護在家中的母親得以平安,應該也不會等到現在。
“嬪妾的母親在嬪妾選之後不到三個月便……去世了。”蘇嬪雙眸低垂,咬著靜默了許久,才終於開口:“寧昭儀進宮的第二日,嬪妾才從皇上派來的人口中,知道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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