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冷眼觀察了秦禹半晌，才低頭掏出了手機。

……

凌晨四點鐘左右，

兩臺油電混合的汽車停在白金漢宮門口，可可穿著一件呢絨風下車，盡顯妖嬈段的走向正門，手裡拿著電話，聲音急迫的說道：“對，是老白給我打電話，他說搞清楚了康哥的下駱，嗯嗯，我已經到了，馬上見面，好的，一會聊。”

電話掛斷，可可邁步剛要帶人上臺階，秦禹就拉著老闆從門走出來，並且順手摟住了的脖子。

“，又見面了唄？”

“嗯。”可可看向秦禹，目驚訝。

“電話是我讓他打的。”秦禹指著老闆，繼續說道：“你別怨他，我拿康哥威脅他來著。”

“你想幹什麼？”可可沒有驚慌，俏臉很冷靜的問著。

“在你的地面上談，我心裡也沒底啊，咱們換個地方通通？”秦禹嬉皮笑臉的問道。

可可斟酌半晌：“我要不去呢？”

“那康哥就沒了啊？！”

“康哥沒了，你朋友也沒了呀？”

“我還有籌碼。”秦禹摟著可可的脖頸，趴在他耳朵上說道：“江州李家的一個小夥在我手裡。”

可可愣住。

“我是打著你們的旗號抓的他。”秦禹一笑：“你想不想見見他？”

“你空口無憑的說，我很難相信啊。”

秦禹聞聲擡起胳膊，衝著遠的汽車擺了擺手。

齊麟在車降下車窗，將李桐的腦袋探了出來。

“這回信了嗎？”秦禹問。

可可掃了一眼汽車方向，雙眸見到李桐後，臉上的驚訝緒一閃而逝：“行，他值的我跟你們走一趟。”

“走吧。”

“你別佔我便宜，把我拿下去。”可可指著秦禹的胳膊說道。

“不行，我得讓你保護我啊。”秦禹手就將槍頂在了可可腰間。

可可忍耐了一下，扭頭看著邊的人吩咐道：“把我抓的那個小夥提出來，等我電話。”

“老闆，你不能跟他……！”司機出言要勸。

可可淡定擺手：“沒事兒，即使談不攏，他們倆大老爺們還能揍我一小姑娘啊。”

秦禹撇：“你可別說自己是小姑娘，我看你都打眼了。”

“走吧！”可可一笑。

……

半小時後。

江州不知名的某荒地地頭，汽車停滯，可可跟著秦禹下車，笑瞇瞇的調侃道：“你腦子很靈啊！知道拿老白先調我出來？”

“江州這邊的況，我們是一點都不悉啊。”秦禹著手掌罵道：“剛倒這兒就背了一口黑鍋，我不得不小心點啊。”

可可聞言沒有回話。

秦禹扭頭掃了一眼四周，邁步走到汽車後面，手就掀開了後備箱。

一濃重的腥味瀰漫開來，可可略微皺了皺眉頭。

秦禹手掀開黑袋子口，低頭說了一句：“我倆盡力了，但他還是沒了。”

可可掃了一眼康哥的，雙眸瞬間就變得冷漠了起來。

“你看，我不直接給你打電話約你見面，就怕你多想。”秦禹注意到可可的表後，立馬出言解釋：“他的死，跟我們沒關係。”

“你說我聽聽。”可可並不懼怕康哥的，反而走到後備箱外側手用袋子將他的腦袋矇住。

秦禹組織了一下語言，站在汽車旁邊，話語詳盡的將前因後果跟可可解釋了清楚。

可可聽完之後，目驚訝：“康哥是李桐抓的？”

“對啊，不然我帶他回來幹啥？”秦禹點頭應道：“人我是沒保住，但李桐足以證明，這事兒跟我們沒關係。”

可可沉默著回頭看了一眼汽車被塞著的李桐，邁步在原地走了兩圈後說道：“你朋友我馬上就會放了，事就到此爲止吧。”

“那不行啊。”秦禹搖頭：“我來是爲了把藥線的生意接上。”

“我本來就不同意康哥繼續做松江的生意。”可可非常冷靜的拒絕著：“你們那裡太，地面上有話語權的也多。阿龍沒了之後，那個什麼袁家一直在調查他的進貨渠道，我暫時不想冒險。更何況，康哥沒了，下面也沒人能負責松江那邊。”

秦禹歪脖看著可可，眉頭輕皺的說道：“不把藥線的事兒搞明白，我們這三人都回不去松江。”

“那是你們的問題。”可可話語簡短的說道：“你把李桐給我，我讓人放了你朋友，這事兒就算結束了。”

“唉！”

秦禹嘆息一聲，手指著可可說道：“你還是沒理解我的意思？”

“什麼？”

“如果你放棄松江的生意，李桐今天不會跟你走。”

“那你不要你朋友了？”可可冷笑著問道。

“我說了，藥的買賣不接上，我們仨就沒法回松江。”秦禹冷著臉，一字一頓的指著可可說道：“今天你要卸磨殺驢，我馬上帶著李桐走！他在車上剛纔跟我有對話，你們不想做的生意，他能跟我做！”

可可愣住。

“康哥爲啥會死？你當我不知道嗎？”秦禹雙眼盯著可可，再次咬牙補充道：“李家也想藥，你們之間有衝突，對嗎？”

可可沉默。

“松江的市場你不做，就會被李家搶過去。”秦禹再次補充道：“現在我就要你一句話，藥到底給不給我們放？！如果不放，我馬上帶李桐走！”

“你就一點不考慮朋友的死活嗎？”

“一個人死，總比三個人都死要強吧？”秦禹冷漠的迴應著。

可可斟酌半晌，歪脖看著秦禹問：“你就不怕，我換了李桐又反悔了？”

“你當我傻啊？你的貨不往松江發，你覺得我能把李桐給你嗎？”

可可揹著小手，翹了翹腳尖：“你比阿龍有腦子！”

“我只是比他更沒辦法而已。”秦禹無奈的迴應著。

“好吧，你說服我了。”可可出纖纖玉指，指著秦禹的口說道：“但我能答應，並不是因爲怕李家搶了我們的市場。”

秦禹一愣。

“我是看重你們兩個人，就能把李桐搶過來。”可可笑瞇瞇的說道：“合作，也是要看人的。”

“那你不會看錯人的。”秦禹這時才知道，可可其實剛纔來之前可能就已經想過要答應他藥線的事兒，只不過這個人心思縝，城府很深，試試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力把話接住，把活兒幹好。

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後，可可突然一笑：“你剛纔的話有些傷人。”

“什麼？”秦禹一愣。

“給！”可可從兜裡掏出電話，遞給了秦禹。

秦禹愣了一下，手接過電話一看，才發現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正在通話。

“電話是通的，你說話呀。”可可提醒了一句。

秦禹皺眉接起電話：“喂?”

“餵你媽了個球！草你大爺的秦禹，我算看錯你了……你整天裡喊著兄弟，背後卻說賣就給我賣了……還什麼一個人死，總比死三個好！艸，那你咋不去死呢？”老貓唾沫星子橫飛的罵道：“社會路上走，人別狗，這句話我算是悟了。”

秦禹狂汗，捂著聽筒走到一旁：“你是不是傻B？那不是談判呢嗎？我不得嚇唬嗎？你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