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渣街，萬世娛樂城的三層包廂，一排姑娘亭亭玉立的站著，馬老二吸著煙，扭頭衝秦禹說道：“來，今天可你們先選，一個不滿意，咱就點倆，點仨，費用我全包了。”

“我要那個，就那個，對，就含脈脈看著我的。”老貓一點沒客氣，擺手喊道：“來，過來吧。”

“晚上好，歐。”一個長相標誌的姑娘，笑瞇瞇的走過來，用韓普跟老貓打了個招呼。

老貓選完，秦禹等三人也是一人選了一個坐在自己邊，隨即馬老二招呼服務小弟上酒，並且親自高歌一曲，熱了場子。

扯淡閒聊的事兒暫且不談，只說大家在這種環境下，被酒拉近了關係後，馬老二才坐到秦禹邊，提了杯酒說道：“小禹，我馬老二不是那種娘們唧唧的人，咱之前雖然有點矛盾，可畢竟立場不同。我不撂案子，有自己的原因，你隔三差五就揍我一頓，也有自己的原因。但從今天過後，咱們就要在一個盆裡吃飯了，所以以前的事兒就此翻篇，誰再提誰是小JB，你看行不？”

“行，翻篇了。”秦禹也沒廢話，擡手與馬老二撞杯後一飲而盡。

馬老二略顯鄙的吐了口痰，著衝秦禹說道：“我叔叔歲數大了，他在外面也滾不了幾年了，以後生意上的事兒，可能就由我出面來張羅了。小禹，我這個人格直，以後咱們相，你有啥話直接說，我要不同意，也會告訴你因爲啥。但咱別搞那些猜來猜去的事兒，這樣沒意思。”

“呵呵，行。”秦禹手點了點頭，雙眼盯著馬老二回應道：“如果以後生意給你來做，我還真得囑咐兩句。”

“你說。”馬老二點頭。

“我回來的時候，李司找我談了話，他特意叮囑我，讓咱們在做生意的時候低調一點。”秦禹低聲音說道：“袁家背後有不大的藥公司，本地更是有著紮實的關係，而我們纔剛把線拉起來，李司上層的一些朋友，人家也在觀，觀咱們這批人到底行不行，能不能把事兒幹好。所以這時候要出績，惹麻煩。”

馬老二聞聲立馬擺手：“哎呦，藥品這活兒我們也不是第一天干了，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不瞞你說哈。”秦禹掏出電子煙，輕聲繼續敘述道：“供貨方那邊可給我下了指標，如果想讓藥品進價便宜，那咱們每個月至要完二十五萬的銷售額。你知道這意味著啥嗎？”

馬老二雖然愣可卻不傻，他一聽秦禹的話，立馬回了一句：“意味著，我們和供貨方那邊的關係，也很脆弱？”

“對的。”秦禹立即點頭：“供貨方那邊也想看看咱們是不是能真的合作。你想啊，他們私自制藥，那就是幾家藥公司的眼中釘，中刺，所以如果合作伙伴能力不行，供貨方是寧可不做買賣，也不會冒險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馬老二點頭。

“前期一定要以穩爲主。”秦禹低頭倒了杯酒：“等關係和供貨商滿意了，咱們腰桿子自然就了。”

“你放心，我心裡有數。”馬老二大咧咧的迴應著。

“來，喝一杯。”秦禹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了，所以不再磨嘰，主提了一杯。

二人相視一笑，再次一飲而盡。

正事兒談完，馬老二才衝著一個材魁梧，面容剛毅，左眼皮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喊道：“子叔哥，來來來，我給你正式介紹一下。”

遠，正在跟老貓等人聊天的漢子，聞聲就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這位是劉子叔，跟著我家老馬快十年了，可以說是看著我長大的。”馬老二笑著介紹道：“剛纔他有事兒，就沒有一塊吃飯，你倆認識一下。”

“我秦禹。”

“你好，你好。”劉子叔面帶微笑，話語沉穩：“剛纔實在是有點事兒，不開，以後多照顧啊，秦組。”

“客氣了，”秦禹一笑：“我小禹就行。”

劉子叔雖然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疤瘌，看著整個人兇的，但說話時卻聲音渾厚，不擺江湖前輩的架子，看著很是沉穩。

二人認識了之後，馬老二才笑著衝秦禹解釋道：“我家馬老頭心裡想放權給我，但又怕我扛不起來，就讓子叔哥跟我一塊幹，平時也能照顧我一點。所以很多事兒，我都跟他商量的。”

秦禹一聽這話，心裡莫名放心不：“那還好的，有個老將在邊，也能管著你點。不然你這吃頓飯都能跟服務員幹起來，也是讓人心的。”

“哈哈！”

衆人聞聲一笑。

“來來，今天不說別的了，都給我喝好了，玩好了。”馬老二很高興的衝著自己邊的姑娘喊道：“去，再給我幾個會跳舞的，我要整段拉丁。”

秦禹無奈的拽了一下馬老二：“差不多行了，你今天也沒破費了。”

馬老二毫不在意的擺手說道：“掙錢是幹啥的啊，不就是花的嗎？說句不好聽的，這次出事兒我是到你了，到民哥辦事兒講究，願意替我扛案子，不然我肯定沒了啊！那TM命都沒了，你說，還要錢有啥用？”

秦禹聽到這話，竟然無言以對。

“我兜裡今天有一百，全花了，明天死了就不虧。”馬老二灑異常的吼道：“姑娘們，都給我嗨起來。陪好我的朋友，一會站茶幾上撒兩千。”

“呦吼！”

“歐，牛B！”

“……！”

姑娘們發出尖之聲，衝著馬老二歡呼了起來。

秦禹坐在沙發上，笑呵呵的看著馬老二，心裡暗自嘆道：有些人說自己不財，有可能是裝的，也有可能是沒有財。但真能做到如此灑的，他活了二十年也沒見到過幾個，而馬老二就是其中之一。

這個人沒啥素質，說話聊天充斥著濃濃的江湖草莽氣息。如果細品，他上也是壞病無數，但唯獨這份真，確實是讓人敬佩的。人一輩子能活的如此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不管是之前平安喜樂的時代，還是現在的混沌世……

……

秦禹酒量雖然不錯，但絕對架不住馬老二這樣的人帶節奏。他喝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徹底酩酊大醉，被朱偉和關琦扶著送回了家。

但老貓卻逐漸進狀態，他自從到馬老二之後，就好像遇到了人生知音一般，十分相見恨晚。

臨近深夜，老貓也是醉的不省人事，被一位姑娘攙扶著，抓著馬老二的手說道：“兄弟，我……不行了……先走了……回去洗個酒，明天我請你喝澡。”

“呵呵，你喝多了。行，你回去吧，我買完單也走了。”

“謝盛款待。”

“這個姑娘究竟好不好……明天給我做個口述報告。”

“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