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朦朧的場景浮現在的眼前。
涼亭中,有一道影在拉著小提琴。隔著重重雨簾,那道影顯得有些模糊不清,宋詩言只能大概地瞧出那拉琴之人是一個瘦弱的人。
悠揚而悅耳的樂曲仿佛縈繞在的耳邊,宋詩言不知道這首曲子什麼名字,卻覺得這曲子分外的悉,每一個音符,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不知為何,宋詩言的雙眼漸漸酸不已,讓止不住想要流淚。
裝作不經意地收回視線,轉過去拭著眼淚,看著這片被墨漸染的大海,眼前忽然又閃現出另外一個畫面。
男人用雨水在地上一筆一畫地寫著,三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出現在的面前。
“霍——銘——莘?”宋詩言不自覺地讀出了聲。
聞言,香菇的形一,癱坐在海水中。
宋詩言見香菇忽然坐在水中,急忙將那些莫名其妙的畫面拋之腦后,手去拉他,有些驚訝地問道:“香菇,你怎麼了?怎麼坐在水里?”
香菇震驚地看著面前的宋詩言,抖著,雙手也抖著。“香,香菜?”他的聲音之中也有一抖。
宋詩言看著臉有些蒼白,形有些抖的香菇,有些擔憂地開口問道:“香菇,你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嗎?”
“香,香菜,你,你怎麼,知道,我,我的,名字?”香菇仰頭看著宋詩言,吞吞吐吐地問道。
“你的名字?難道你的名字是「霍銘莘」嗎?我只知道你香菇……”宋詩言蹲下來,握著香菇的手,有些擔憂地問道,“香菇,過去,你的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留在皋順島上,是因為我失去了曾經所有的記憶,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可是,你究竟是為什麼不愿意離開?”
“我,我……”香菇看著宋詩言,言又止。
“香菇,我知道,你不可能是壞人。所以,不管你究竟是什麼來歷,不管你會遇到什麼樣的困難,我都會陪在你邊,和你一起面對。”宋詩言雙手握著香菇的手,堅定地說道。
香菇定定地看著宋詩言的眼睛,猶豫了很久,終究還是點點頭,對宋詩言講述他那段不愿提及的往事。
……
“是誰?你告訴我,這個人究竟是誰?”
極其豪華的高級公寓里,端莊的人再也無法維持的優雅,指著坐在沙發上的妖人,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英俊男人,渾抖著,聲音尖利地喊道。
“林婉,你別鬧了!這麼些年了,你心里難道還不清楚嗎?我們的婚姻,是家族聯姻,我娶你本就是無奈之舉,難道你還指我真的會喜歡你嗎?
淑如是個好人,從不曾向我要求什麼名分,只是想要默默地和我在一起,幸福地生活——難道你這都不愿意嗎?不如這樣,你也出去找一個男人,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男人冷淡地看著面前的人,有些鄙夷的說道。
“可是,烈,我們都已經有了孩子啊。就算你不為我著想,至也得為孩子想想……”
人有些哽咽,而后將男孩從后拉出,淚眼汪汪地對他說道,“銘莘,你去好好和爸爸說說,讓他不要離開我們。”
“爸爸,求求你,不要拋棄我和媽媽,和我們一起回家吧!”
長相乖巧的男孩拉著男人的角,眼中是晶瑩的淚,聲音怯怯地懇求道。
“林婉,你立刻帶著孩子回家去!不要再來煩我了!”男人不耐煩地吼道。
“爸爸,你們究竟在吵什麼呀?你吵得我都睡不著了。”一個穿著睡的男孩著惺忪的睡眼,打開臥室門,從里面走出來,有些不開心地抱怨道。
“銘揚,是爸爸不好,吵著你睡覺了。別生爸爸的氣,爸爸過幾天帶你去黎玩,好不好?”男人聞言,急忙走到男孩的邊,將他抱在懷里哄著。
“你們竟然,竟然……”人睜大雙眼,無比震驚地說道。
“銘揚是我和烈的孩子,只比霍銘莘小一個月而已。林婉,烈他,從來都不你,你又何必再自欺欺人?
如果你還有一自知之明,那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帶著你的孩子離開。這樣,對你,對我,對烈都好!”
妖人理了理頭發,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林婉的邊,趾高氣揚地說道。
“江淑如!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麼主意!想進霍家的門?你休想?我林婉決不會離婚,更不會帶著孩子離開!你就別再做白日夢了!”
林婉說罷,拭去臉上的淚,抱著孩子,抬頭地離開了這豪華的單公寓。
“銘莘,就算你爸爸他再怎麼不喜歡我們母子倆,媽媽也絕不會離開。就算是死,媽媽也要留在這個家里。
你是霍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媽媽絕對不會讓霍家落到江淑如和那個私生子的手中!”林婉站在電梯里,哭著對懷中的孩子說道。
年的男孩看著流淚的母親,也只能哭泣著。
……
“明天,林婉會帶著孩子去游樂園,我會派人把他們車輛的行駛路線發給你。一定要一擊致命,不能讓警方的人察覺到這是一起謀殺案,更不能讓他們母子活著回來。
這五十萬是定金,事之后,剩下的兩百萬,我會派人將現金到你的手上。記住了,一定不能讓他們母子活著回來!”男人冷冷地說道,繼而掛斷了電話。
路過書房的男孩,在走廊里聽到了這段通話,驚恐地睜大雙眼。
他正打算離開,把這件事告訴媽媽,書房的門卻突然被人打開。
男人走了出來,看見正打算離開的男孩,面一冷。他一把將男孩抓住,提著他的領,將他提到半空,表狠地低聲說道:“霍銘莘,如果,你敢對你媽媽一個字,我現在就把你從這樓上丟下去!你信不信?”
男孩的雙手捂住,驚恐地點了點頭。男人見狀,這才滿意地將他丟在地上。男孩從地上爬起來,慌慌張張地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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