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一邊開車,一邊給霍銘莘打電話。不過,霍銘莘的電話一直沒有接通。
宋詩言無奈之下,便只能加大油門,朝宋家大宅的大門駛去。
宋詩言快到大門的時候,遠遠地看見霍銘莘的車正好出了大門。
在周圍蹲點的娛樂記者見霍銘莘的車從宋家駛出來,紛紛舉著相機和話筒,一窩蜂似的從周圍聚攏了過來,將霍銘莘的車團團圍住。
“霍先生,你父親乘坐的飛機失事,連新聞都已經播報了,可這個時候,你卻在宋家大宅——你是本沒有將你父親的死放在眼中嗎?”
“霍先生,請問你現在心如何?有什麼想要說的話嗎?”
“霍先生……”
霍銘莘此時此刻本來就心煩躁。如今,被這些記者團團圍住,不能離開,他就像是吞了蒼蠅似的,一臉冷意。
見狀,周圍的記者們紛紛按下快門,將霍銘莘此刻的表給拍了下來。
霍銘莘不僅一大早從宋家大宅離開,而且還臉郁,到時候,他們可就有料寫了。
宋詩言本來在宅子里面的,隔老遠便看見一群記者將霍銘莘的車攔住,一頓猛拍。
下了車,站到了保安亭里,默默地關注著。好在記者們的注意力都在霍銘莘上,倒也沒人發現。
宋詩言看著霍銘莘一臉冷凝的表被記者拍了過去,不由得皺了皺眉——今天來這兒的,應該都是娛記。
這些娛記都是些唯恐天下不的人,到時不知要如何寫一通。
宋詩言在心中糾結了片刻,而后理了理服,緩緩走出了大門。
記者們見宋詩言也出了大門,又紛紛朝這兒聚過來,攝像機和話筒像是長槍短炮似的對著。
“景頌小姐,我能冒昧地問一句,你和霍先生究竟是什麼關系?”
“景頌小姐,你是不是也已經知道,霍先生的父親飛機失事的消息了?”
“景小姐,你能不能就霍先生夜宿你家的事做出合理的解釋?”
“景頌小姐,你穿著家居服就走出來了,這是不是說明你和霍先生之間有什麼?”
……
聽著記者們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宋詩言的臉上保持的不變的笑容,而后才緩緩開口說道:“記者朋友們,你們的問題這麼多,我一個也記不住——如果你們真的想要知道答案,我想,你們可以一個一個地慢慢問,是吧?”
霍銘莘見宋詩言出門了,他的臉上愈發地冷凝了——這個該死的人,難道不知道,這種時候,最好對這些記者避而不見嗎?
可如今,非但沒有回避,反而還跑了出來,主出現在這些記者的面前。
如果是娛樂圈的人,那他還真會以為就是借機蹭熱度、增加曝率。
見記者們都圍著宋詩言,霍銘莘也顧不得其他了,他打開車門,緩緩下了車。
來到宋詩言的邊,和的距離,正好是男之間的安全距離。
記者見霍銘莘也走了過來,心中暗喜,于是便開口說道:“霍先生,景頌小姐,你們是不是正在熱中?”
霍銘莘想,如果是之前,或許,他可能會恬不知恥地歪曲事實,告訴面前的這些記者,他的確是在和景頌。
可是如今,他卻不希宋詩言摻和進這次的事來。他正要開口,便聽見邊的宋詩言笑著對記者們說道:“目前來說,我和霍先生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關系——希大家不要以訛傳訛。”
“目前不是——那麼,景頌小姐,你的意思是,以后你們也有可能會。是這個意思吧?”宋詩言的話音才落,一個記者很快便咬文嚼字地說道。
聞言,宋詩言有些無語,不過很快便順著記者的話,笑著說道:“當然也不會排除這個可能——畢竟,霍銘莘這麼優秀,我想,所有的朋友們都看在眼里,如果有這個機會,絕大部分的朋友們也都愿意和霍先生,不是嗎?”
記者們點點頭,于是便又繼續說道:“那麼,景頌小姐你現在是在和霍先生曖昧嗎?”
聞言,宋詩言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正要開口,便聽得邊的霍銘莘說道:“很可惜,并不是你們想的這樣——我雖然對景頌有這個心思,不過景頌目前已經很明確地拒絕了我。”
霍銘莘的這一番話,不僅表明了自己的心意,還講明了宋詩言的立場,倒也是一舉兩得。
“既然如此,那霍先生你昨晚為什麼會在宋家大宅?你和景頌小姐之間的關系,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吧?”另一個記者問道。
“宋家大宅這麼大,房間自然不,霍先生住在宋家大宅,并不意味著我們住在一起。
當然,更沒有發生各位想象中的事——更何況,昨晚霍先生之所以會留在霍家,是因為我昨晚出了一點小意外,他送我回家而已——
如果諸位不相信我的話,下次有機會,你們也可以去問問霍二。畢竟當時,霍二也是在這里的。”宋詩言說道。
宋詩言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于是便又繼續開口說道:“各位記者朋友都是娛記吧?我想,娛記應該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娛樂圈里——畢竟,我和霍先生是商人,不是明星,增加這些曝率,對我們也沒有什麼作用。或者,下一次,你們可以把目放在我們的商業活上。”
看著宋詩言驀然變得嚴肅的表,周圍的娛樂記者們紛紛有些尷尬。
不過,他們這些當娛記的,臉皮自然不薄。所以,這尷尬來得快,也去得快。
“那霍先生,你能說明一下,為什麼你父親去世,你卻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家?”一個記者問道。
“這位記者朋友,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宋詩言知道霍銘莘心不悅,于是在霍銘莘開口之前,便一臉忿然地說道,“雖然相關專家已經發話,霍先生的父親生還率極低。可是,這個世界上也不乏奇跡的發生,不是嗎?
這個時候,相關部門都還沒有做出最后的公布,你就說霍先生的父親去世,你覺得,你剛才這番不負責任的話,對得上你記者的份嗎?”
聞言,這位記者有些尷尬。尤其是當他看著邊那些同行們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低下了頭,無地自容。
雖說他們這些娛記做的大部分工作都是捕風捉影。可是,如今被宋詩言當面指出,還的確是有些尷尬的。
“霍先生也是才知道消息。一聽到父親出事的消息之后,他就立刻驅車回家——我想,若不是諸位記者朋友們太過熱,這個時候,霍先生他可能已經上了去C市的高速公路了吧。”
宋詩言雖然是笑著說道,不過,的眼神中可卻沒那麼多的笑意。
周圍的記者們又是一陣唏噓。
霍銘莘見宋詩言一直幫著自己說話,他轉過頭,看著宋詩言,面上雖然波瀾不驚,不聲。
但是,他的心,卻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眼神也和了許多。
“各位記者朋友們,現在,你們是不是應該讓出一條路了——霍先生的父親出事了,在場沒有人會比他更焦急。我想,大家把他堵在這里,于于理,也都有些說不通吧。”宋詩言看著面前的記者們,徐徐說道。
這一次,到宋詩言那充滿迫的氣場,在場的記者們沒有人再繼續發聲。
他們主后退,讓出一條道路,讓霍銘莘能夠驅車從這里通過。
見記者們退開,宋詩言這才抬頭看著霍銘莘,禮貌且疏離地說道:“霍先生,路上小心。”說罷,宋詩言便轉過,緩緩走進的宋家大宅的大門。
霍銘莘看著站在大宅里的宋詩言,也是一臉平靜地朝揮了揮手,這才回到自己的車上,驅車離開。
宋詩言看著霍銘莘的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這才驅車朝湖邊的宅子駛去。
知道,剛才的這些采訪容,這些記者們一定又會添油加醋,誤導和霍銘莘之間的關系。不過,至這樣,這些娛記就不會把矛頭對準霍銘莘了。
宋詩言想著想著,這才后知后覺——竟然在關心霍銘莘!的臉上閃過一慌,好在很快便恢復如常。
……
霍銘揚有些氣憤地把手機丟在了一邊,他坐在沙發上,臉有些沉。
昨晚,他離開宋家大宅后,一想到霍銘莘留在宋家大宅,他便心有不甘。
昨晚,得知霍烈飛機失事的消息,他雖然有些難過,但那難過卻也短暫。
恢復平靜之后,他便讓人把霍銘莘在宋家大宅的消息給那些娛樂記者,目的就是為了讓這些娛樂記者寫出「霍銘莘不孝」的消息。
可是,他剛才看新聞的時候,卻發現宋詩言一直在幫著霍銘莘說話,懟得那些娛樂記者們說不出話來。
霍銘揚覺得心悲憤——宋詩言不是那麼討厭霍銘莘的嗎?
可是,為什麼在這種時刻,卻還要站在霍銘莘那邊,幫著他說話。那自己呢?在的眼里,自己究竟算是什麼?
霍銘揚思索了許久,當他想到了那離真相接近的答案,他憤怒將手邊的東西全都扔到了地上。
“霍銘莘,我絕對不會讓你得到!”霍銘揚看著面前的空氣,一臉黑沉,咬牙切齒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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