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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第178回

這一下,那些平日吆五喝六慣了的全都落了空,既沒了主子,又何來差事,倘若無有差事,又怎麼去外頭抖威風,怎麼撈好呢?

“要是…最近有場大赦就好了…”明蘭咬著筷子,自言自語著。

顧廷燁目一閃,挑眉道:“也並非定要等大赦,先放出幾家最不聽話的,大抵也能收些效用。”明蘭訕訕的:“你怎麼知道……”是想放些人出去,但怕人說涼薄,只盼著皇家或朝廷有什麼喜事,好渾水魚,狠狠‘恩典’一把。

“我們這種人家,府裡難免有些家人跟著主子上沙場服侍過的,這算是賣過命的,有那麼幾家,慣會擺譜,很是討厭。”顧廷燁微微而笑,“你尋些由頭,不論算是示恩還是罰過,先發落一兩家,餘下的便會老實些。”

明蘭聽懂了,事緩則圓的道理,點頭道:“然後再瞧瞧是否還有冒頭的,否則,以後等著機緣,一併放出去。”便是將來開闢園子山林,養花種草育的差事,明蘭也不想隨意託給人,搞不好敬的太夫人留了不糉子在這些老僕裡頭呢。

用完飯後,明蘭照例服侍顧廷燁午睡,剛睡醒,實在不好意思再躺下了,剛想起走開,卻顧廷燁拉住了。滿枕堆著濃黑的頭髮,男人神慵懶,勾著手指扯住明蘭的角,誠摯邀請一同午睡。明蘭義正詞嚴的拒絕:“你當我是你那寶貝兒子呢,吃了就睡。”

顧廷燁似笑非笑:“那樣好,快長多。”這說的什麼話,好像飼養場口號。明蘭嗔著反諷:“你怎不去養豬呢?定然生意興隆。”男人把臉埋在枕間,拖著明蘭的一隻手在臉上,吃吃的發笑:“養了,兩隻呢,都著呢,長勢喜人。”明蘭力掙男人的鐵爪,板著面孔道:“我去瞧團哥兒,不礙著侯爺養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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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廷燁捉著明蘭不撒手,忽擡頭斂了笑意:“嫁了我,你可覺著委屈?”明蘭被問的莫名其妙:“委屈什麼?”顧廷燁道:“這烏七八糟一大攤子,險些累的你出事。”

明蘭頓時笑了:“男主外,,這府裡的事原就是我分的,有什麼好委屈的。”又不是嫁給凰男,既賠錢送車房還得婆婆小姑欺負,外待照管夫家一大家子。

“那些人口多的人家,媳婦要應付公婆妯娌叔伯侄孫,四五層的親戚住一塊,整日算個不停,來回計較,未嘗舒坦了。天道有償,既老天爺我這塊輕省了,自然得在別給我補齊了。”嗯,以太夫人的戰鬥力,的確可以抵消人家一大堆親戚了。

“你倒想得開。”顧廷燁失笑,遲疑道,“你…不怨我?”明蘭坐到牀沿,慢慢捱過去,輕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他給引來了許多生死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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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待我的好,我更明白。”說實話,讓在一堆小老婆庶子和一位巫婆繼母之間選擇,寧可選擇鬥惡龍。

顧廷燁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忽的又埋頭在枕間,好像孩子般的鬧脾氣,枕下傳出悶悶的聲音:“你陪我睡會兒罷,不然睡不著。”手上依舊抓著不放。

明蘭爲難,忽然靈機一道:“團哥兒這會兒怕又睡了,要不我把他抱來,你們爺倆一道歇午覺,可好?”有頭小豬放在男人邊,大小兩個問題一起解決,大約中午就能安生的看賬了。顧廷燁再度笑出聲來,擡頭看著角彎彎:“也好。”

糰子是個很好的睡伴,只要睡著了,哪怕把他擡去烤著吃掉怕也不知道,且從不挑人,讓他跟誰睡就跟誰睡,顧廷燁有時夜裡回來,會去槅間把兒子抱來;明蘭常是睡著睡著,邊就多了只乎乎香噴噴的糰子。倘若半夜尿醒了,當爹的下牀人換尿布,若醒了,當孃的那點不多的存貨剛好給團做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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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荏苒,育小兒繁瑣,卻自有一番樂趣在心頭。

待團哥兒漸能擡頭了,明蘭依自己上輩子的記憶知識,每日讓孩子伏著趴幾次,每次約一分鐘。顧廷燁頭次見兒子在褥上趴小狗狗狀,嚇了一大跳,趕把團哥兒抱起來,劈頭就將母和婆子罵了一頓。明蘭趕解釋趴伏的種種好,什麼鍛鍊頸部,有利於大腦發育和四肢協調,將來不論讀書習武都會很靈哦。

當爹的將信將疑,不過瞧兒子默默的趴著,沒鬧也沒哭,只好由著明蘭折騰了;有回明蘭頑皮興起,見顧廷燁仰躺在榻上,便把團哥兒擺好姿勢,趴在他爹上。

顧廷燁肩寬臂闊,膛厚實有力,小糰子趴著倒也平穩,一個是不敢彈生怕跌落了兒子,睜大眼睛張著,一個是繃著小臉趴的賣力,努力不讓自己的大腦門地,父子倆就這麼對著,大眼瞪小眼。明蘭在一旁樂不可支。

過了不多會兒,小糰子覺出靜了,隨著父親腔肚腹的起伏,也上下微,他頓時咯咯笑起來;小小子這麼依賴的趴在自己上,看著酷肖的眉眼,顧廷燁心中直是歡喜的極了,雙臂攏住兒子,朗聲大笑。

明蘭忽有些心酸。顧廷燁心底深,對亡父的始終是複雜的。

太夫人搬出去的當日,顧廷燁便抱著兒子去了祠堂,屏退衆人,獨自在老侯爺的牌位前站了許久,直到懷中的團哥兒哭鬧了,父子倆纔出來。顧氏父子幾十年的恩怨,早已煙消雲散,如今故人已去,說什麼都嫌多餘。

只是,遙想當年,顧廷燁甫出世時,顧偃開已年近四十,一邊是病懨懨半死不活的長子廷煜,一邊卻是酷似自己,虎頭虎腦健康活潑的大胖小子,他會是一種怎樣的心呢?

他應該,也是高興的罷。

也許,他也曾抱過,親過顧廷燁,也曾欣喜非常,也曾自豪得意,就像,現在顧廷燁對待團哥兒。養兒方知父母恩,生命畫了一圈,又轉回到原了。

……

這日上午,明蘭慵懶的躺靠在牀頭,逗著糰子頑,外頭報小沈氏來了,明蘭趕掠了掠鬢髮,站起迎客。

這陣子小沈氏是常客,這會兒正稀罕孩子的厲害,何況小糰子圓頭圓腦,十分討人喜歡。自打滿月宴後,隔三差五的來,一來散心,二來沾沾喜氣,每回來也不空手。

上回帶了兩枚大鮮藕,上上回帶了一小筐的甜櫻桃,再上回是一頂虎頭嬰兒帽,上頭的王字繡的歪七扭八,針腳也不十分細。小沈氏扭了半天才拿出來,十分不好意思,明蘭卻很激,知確是一片真心誠意。

可這回來,小沈氏模樣不大對,非但兩手空空,且雙目紅腫,神痛,一言不發的坐下,看著胖乎乎的團哥兒,就上前抱起來,然後撲撲的直掉眼淚。團哥兒腦門被打溼了,呆呆的擡起頭,看著小沈氏不明所以。

明蘭大吃一驚,趕孃和丹橘把孩子帶下去,急忙拿帕子去幫忙揩淚:“你這是怎麼了?哎呀,別顧著哭呀。”

“可是皇后娘娘有事?”這是明蘭第一個念頭,可小沈氏哭著搖頭。

“那是你嫂子訓斥你了?”——小沈氏還是搖頭。

“那…是和小鄭將軍吵了…他打你了?”明蘭直接想到家庭暴力。

小沈氏撲哧一聲,破涕爲笑:“你胡說什麼呢,借他倆膽!”見收了哭泣,明蘭趕忙發問:“那你倒是說呀,哭算怎麼回事?我心怪慌的。”

小沈氏幽幽嘆了口氣,淚閃爍,哽咽道:“我嫂子,…有孕了…”

“你嫂子有孕了?”明蘭一邊匪夷所思,一邊又有些羨慕,“大鄭將軍和你嫂子可真好呀。咦,可你傷心什麼?”

小沈氏哭笑不得,用力了一指頭在明蘭手背上,悲慼道:“是我孃家嫂子!”

“是威北侯夫人?”明蘭一愣,轉而又疑道,“便是你孃家嫂子,你也用不著哭呀?”

“你知道什麼!”小沈氏抑制不住眼淚,哭起來,“與我哥哥分那麼淡,還能懷上;我和…,卻到這會兒還沒有…老天爺真不開眼!”

明蘭被吼了一耳朵,呆呆的坐了回去。

小沈氏撲在桌上嗚嗚哭了半天,明蘭也不好勸,只輕輕的背;想來也是憋屈的狠了,沈張氏有孕,不能生氣,不能翻臉,人前還得作出一副高興的模樣,唯一的親姐又在皇宮大,輕易不得見,只能跑來明蘭這兒發泄一番。

明蘭輕嘆口氣,勸了一句:“你跟誰不好比,非要跟威北侯夫人比,我只問你一句,你可願與掉個個兒?”

小沈氏漸漸止住了哭泣,只肩頭還在一聳一聳的,明蘭接著勸道:“外頭誰不誇你是有福的。剛及笄,皇上就登基爲帝,姐姐是皇后,兄長是侯爺,公婆和善,小鄭將軍又與你鶼鰈深,只一個你嫂子嚴了些,爲人卻是沒說的。可你孃家嫂子,唉…你也知道的…”

威北侯夫婦長年不睦,在京城裡也不是稀奇事,坊間風傳,沈國舅一個月也見不了張氏兩回,反倒寵妾室鄒氏。

這番另類勸說果然有效,小沈氏慢慢擡起頭,猶自搭搭的,臉上卻憤憤不平,便如小孩子賭氣般,連珠炮的開口:“不是我小心眼,見不得好。而是…哼,也太高傲了!我知道,是瞧不起我們沈家!英國公張家是名門勳貴,是開國柱石,給我哥哥做了填房,是天大的委屈!”

小沈氏哭的嗓子發乾,喝了一大口茶,繼續道:“哼,可也不想想,這親事又不是我哥求來的,也是皇上的一番意!張家不敢違逆聖意,這便拿我們沈家出氣!整日一副死樣活氣,擺出臉來給誰看!”

既開了頭,後面便越說越順了。“我也知道,瞧鄒家妹妹不順眼。覺著我哥擡了這麼個貴妾,是在下的面子!可那到底是個妾,漫過了天,又能越過?這兩年來,我哥就跟沒娶老婆似的,門也不開,人家也不走,恨不能滿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委屈!”

關於這點,明蘭有不同意見,忍不住道:“這…話不能這麼說,倘若小鄭將軍恰在婚前,擡了個貴妾,你當如何?”

小沈氏被一口氣噎住,倔強道:“那不一樣,我哥有苦衷。”

明蘭調笑道:“誰家沒苦衷。嗯,我來想想,哦,對了,倘若鄭家有位大恩人尋上門來,非要把姑娘許過來,你公婆推不了。那你怎辦?”

小沈氏臉漲通紅,哽了半天,大聲道:“那我就不嫁了!”

“可威北侯夫人卻是非嫁不可。”明蘭淡淡道。

小沈氏忽如一隻破了氣球般,頹倒在椅子上,過了好半響,輕聲道:“其實…我大哥起先也覺著對不住張家。剛婚那會兒,大哥本想好好待新嫂子,可始終冷冰冰的。不論怎麼跟好聲好氣,都不怎麼搭理。去年,我小侄兒險些落水,鄒家妹妹爲著護他,自己卻小產了,我大哥好生歉疚,可卻依舊冷言冷語……”

明蘭默然,估計小沈是沒在張氏那裡冷遇。這兩年,這位張氏夫人便如出家爲尼一般,自顧自的禮佛過日子,既不管威北侯府的諸般事宜,也懶得敷衍各家親朋,便是人家請赴宴際,也大多借病推辭了,連孃家都不怎麼回。

團哥兒的滿月酒,就沒來。想來,那位張氏應是個心高氣傲的名門貴,自小父母疼寵,一時半刻轉不過彎來,也是有的。

兩人東拉西扯了半天,明蘭看差不多了,便人打盆水進來,親自給投了帕子,讓小沈氏淨面,又小桃捧出的鏡匣,服侍小沈氏敷脂描眉。

“你這胡極好,又面,香氣也好聞,比之宮裡的不遑多讓呢。”小沈氏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明蘭笑道,“這不是胡,是雲南的茶花制後,再摻米和珍珠,另好些香料。是我先前閨中姐妹的夫婿,閒來無事搗鼓出來的。”

見小沈氏喜歡,索小桃給裝了一小盒給帶回去,反正平日是不大塗的。

“你才幾歲,沒事,沒的打扮跟個妖似的,回頭你大嫂定不給我好臉看。”明蘭看小沈氏拿著那盒,十分熱心的樣子,忍不住吐槽。

小沈氏翻了一眼過去:“你倒怕我大嫂!”

“你大嫂人多好呀,我眼紅你可不是一兩日了!”明蘭故意打趣,“我只問你,你大嫂可有跟你提子嗣之事?”

小沈氏低聲道:“從來沒有。還我好好將養,總會有的。”

鄭將軍府的大房子嗣繁茂,嫡出的有四子一,庶出的也有一子兩,是以從鄭家兩老到大鄭將軍夫婦倆,都不曾催促過什麼。只是小沈氏自己,因夫妻恩,深覺對不住丈夫,徒生力罷了。

“這話說的是。”明蘭坐到小沈氏邊,溫言相勸,“你婚這才兩年呢,且放寬心,別把子愁懷了。”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吐起槽,“你想呀,你這般事事順當,倘若再三年抱倆,十年生八個,還我們這些不容易的活了?老天爺也太偏心了罷,想我生團哥兒那日,還險些人給活活烤了呢。”

小沈氏忍俊不,指著明蘭恨聲道:“活該!你貧,吃苦頭了罷。”

隨即,故意上下不錯眼的打量明蘭,“你別說的自己多可憐,當我瞧不出來的呢!說,一大清早,怎地一臉都是疲態?”

明蘭直覺去臉,一邊訕笑著,“沒法子,團哥兒整夜的鬧,是以我…”其實不是。

“你再給我裝蒜?!”小沈氏一拍桌子,笑罵道,“你當我是瞎子麼,瞧不出你這是爲什麼累的?真一夜沒睡好的,哪是你這幅模樣,嘖嘖,都快滴出水來了,怕是折騰了一夜……”說著,自己也臉紅了,便是自小在山野放肆慣的,也說不下去了。

明蘭大窘,瓷白水潤的面頰緋紅一片,連耳朵子都燒起來了。

話說,哺真是一份高危工作,衫半解之際,夫妻倆不免腳就上了火;往往是剛餵飽了一個,還得接著喂另一個。一夜兼兩職,著實辛苦。

“你個沒沒臊的,什麼都敢說!”明蘭惱怒,恨聲道,“看我不告你嫂子去!”

小沈氏大樂,著意調侃:“去告呀,去告呀,我看你敢跟誰去說。”

“你,你……”明蘭又氣又,平常端莊模樣全無,孩子氣的側背過臉去,怒道,“我不和你好了。以後也不和你說話了!”

臉頰紅的火燒般,偏皮底子極白,便如西域殷紅的葡萄酒,在雪白的緞上暈開了一片,水淋淋的大眼惱怒的瞪著人,好似前日皇后賜下的琉璃燈盞,只一點螢火的澤,卻是晶瑩剔,琉璃的很豔,每盞都點上燈火,便是豔若桃李的絢麗華彩。

小沈氏看明蘭這幅模樣,頗有些歎爲觀止,心裡暗道,難怪顧侯喜歡了。又見明蘭真惱怒了,也不敢造次,好聲好氣的賠禮道歉,話說明明是來求安的說。

“對了,我這兒有些白茶,還有些零碎的土儀,你順道替我帶回去罷。”明蘭沒好氣道。

小沈氏笑道:“你也忒客氣了;我只吃龍井的。”

明蘭十分無奈:“不是給你的,是給你大嫂的。我要謝薦來的那班子泥瓦匠。”

“你上回不是已謝過了麼?”

明蘭嘆了口氣,輕聲道:“你不知道。我當初謝你嫂子,不過是爲著面子。這回,纔是真謝。你嫂子薦那班師傅確是好的。”雖名氣不大,但低調實幹。

斟酌了下語氣,“這回起火,旁的屋舍都多燒著了,只那新砌的牆欄和幾排屋卻好好的,我家侯爺親自去看了,一層磚瓦一層木料,泥灰裡摻足了米漿,還是上好的糯米。這才又牢靠又避火,端是真功實料。唉,這年頭,這般靠譜的,不多了。”

“哦,是以你們這回的生意,又關照他們了。”小沈氏眼睛很尖。

明蘭點點頭,一臉敬佩。想起自家大嫂,小沈氏也是全無力,只能歎服:“我嫂子那人,有一說一,最是穩重可靠的。姐姐也常誇我嫂子,我跟著學學,別整日淘氣了。”

明蘭讚道:“皇后娘娘明鑑。”

“可大嫂我多禮佛行善,這樣纔會佛祖保佑。”小沈氏悶悶道。

明蘭奇道:“你不是常拜佛的麼?”

“嫂子說我是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滿肚子求幫忙的意圖,忒功利了。”小沈氏低頭道,“要時時做起,憐老恤,積德行善,無論有否所求,都要時常存了善心。”

明蘭被說的一陣臉紅,貌似,好像,也是這樣的。現代人的境界果然不高。

一番反思後,待顧廷燁回屋,明蘭正要開口,表示以後要多做好事,將來才能多子多福,升發財(還是很功利呀),誰知顧廷燁先發話了。

“餘閣老好的差不多了。”

明蘭一愣,直覺反應道:“你去問林太醫了?”

顧廷燁點點頭,雙手搭太師椅的扶手,面發沉:“趁這回,都料理乾淨了,省得沒完沒了。”

餘閣老自半月前開始清醒,一直延醫吃藥將養著,近日顯見是好多了。

明蘭默然,坐到男人旁:“別…太過了,餘閣老應是不知的。”

顧廷燁冷哼一聲,道:“姓餘的欺人太甚,先前的我不計較。他竟還敢由著婆娘來迫你!哼,這都欺上門來了,咱們還怕什麼。”

他看了明蘭一眼,放緩了語氣,“你放心,餘家其餘人與我並無過節,不會牽連過多的。”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嬰兒趴伏。

這是87天的嬰兒,已經開始學趴了。

某關真心真心的同這孩紙,看他用力的滿腦門都是褶子,還是擡不大起來呀。

這是三個月出頭的嬰兒,理論上應該能趴的很好了,可是這孩紙腦袋太大,只能擡頭一會兒,最後依舊避免不了腦袋搶地,悲哉!

不許笑,誰都不笑,嚴肅些。

這個應該是四五個月的孩子,趴的已經很穩當了,片子中那個大人,很利索的把小孩翻過來時,某關有些心驚跳,這也太大力了。

笑什麼,不許小,雖然他髮型很挫,但趴的很帥呀!這孩紙很機靈,又健康又活潑;而且他已經會撅屁和挪兩條了,據說,撅屁和挪,是將來翻的一大條件。

所以,這次某關是認真收集材料了。

關於結尾,已經在慢慢收口了,每個人都會有應該的結局的,大家不用擔心該的沒到之類的。

所以在結局沒寫出來之前,請大家別急著說什麼爛尾,好嗎?

事實上,結尾的戲份偶是最早決定的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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