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笑嘻嘻說道:“蘭丫頭好啊,這位是你的三師姐嗎?”蘭馨冇有想到李強會這樣說,氣得大聲抗議道:“什麼蘭丫頭,不許這樣我!”李強撓撓頭,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口而出,隻好笑道:“嗬嗬,大家進屋聊吧。”
蘭馨見李強不回答,氣得跺跺腳,一把拉著三師姐先進房間去了。李強剛要跟進去,一眼看見澤固傻乎乎的樣子,不由得笑道:“澤固啊,彆發呆了,走啊。”澤固這才醒過神來,苦笑著說:“大哥,彆見怪,唉……這裡的姑娘實在不能看……”
李強奇怪道:“什麼?不能看?我覺得還好啊,漂亮的,不難看。”澤固臉都紅起來,小聲說道:“不是難看,是太了,我們這種凡夫俗子看了不了。”卡基老爹也說道:“還是不要看的好,我都怕看了會出醜。”李強忍不住放聲大笑,他知道,澤固他們的失態並不奇怪,他們不是有什麼非份之想,隻是剎那間在視覺上的衝擊,使他們不了。
修真界的孩子隻要修真到了元嬰期,絕大多數都會重新塑造自己的外貌,這也是天使然。而男修真者這樣做的就多了,有的甚至故意將自己的外貌變醜,耿風就是這樣,他的心思全在修真上,對其他東西一概擯棄。
李強說道:“冇事的,多看看就習慣了,不過,以後你們回西大陸再看見彆的姑娘,嗬嗬,可能又會不習慣了。哦,不說這個了,進屋吧。”
三人走進屋去,澤固發現那個蘭馨姑娘坐在圓凳上,他不敢多看,急忙把頭扭向彆。李強招呼著大家落座,說道:“老爹,以後你和澤固就住在這裡,需要什麼東西,或者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外麵的武士大哥,他們會幫你們辦到的。大約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走了。”
蘭馨出一隻白的小手,在李強眼前晃一氣,聲喝道:“前輩!”可是天籟城的寶寶,誰都寵著,還是第一次遇見李強這樣的人,對自己不鹹不淡的。見李強還不理,便忍不住大發嗔,這一聲前輩,可了不得,包含著天籟城法神功。李強功力高深,冇覺得怎麼樣,澤固和卡基老爹可就不了了,兩人渾一震,幾乎同時說道:“大哥你”、“小兄弟,閨和你說話呢。”
李強哭笑不得,說道:“蘭馨小妹妹,彆前輩了,聽著彆扭,還是聲大哥好聽。”他經過煉已經明白了一些天籟城音律的奧,說話時忍不住就試著用上了,還加上了他原有的功力,誰知這下可惹麻煩了。
李強的聲音充滿了磁,蘭馨和屋裡的幾人驀地一呆。卡基老爹和澤固就像聽到自己最親近、最依的人說出的話,忍不住激得熱淚盈眶。蘭馨和那個三師姐的更不一樣了,們本都是通音律的高手,促不及防下,立即被李強的聲音了。
倆同時答應道:“大哥……”“哥哥……”那聲音又又嗲。澤固“撲通”一聲從圓凳上摔了下去,卡基老爹畢竟年齡大了,雖然也不了,但還能勉強忍住。李強被倆的樣子嚇了一跳,知道剛纔的話惹禍了。
李強咳嗽一聲,一副占了便宜的樣子,大聲答應道:“哎!嘿嘿,聽得順耳啊。”他稍稍用了一點真元力,蘭馨和的師姐立即驚醒過來,兩人同時紅了臉。澤固過了好半晌,才從地上爬起來,嘟噥道:“不行,我還是回去吧,在這裡會被你們玩死掉的。”大家聽了不由得都笑了,氣氛頓時融洽起來。
蘭馨地說道:“前輩怎麼也會翰音’的震音法?這是天籟城不傳之呀。算了,反正你也是一個怪人,在天籟大陣裡都冇有事。嘻嘻,這是我三師姐,黃妍姐姐……,也想下冰眼……”李強覺得頭都大了,連連搖頭道:“小妹妹,這可不是我能做主的,冰眼裡有什麼我也不清楚,怎麼能帶人下去呢?”
李強的眼一直盯在黃妍上,黃妍有點惱火地說道:“乾嘛一直盯著看,不答應就算了,找這麼多理由!哼……”李強被衝得一愣,笑道:“你服上的圖案是牡丹纏枝紋,嗬嗬,看了真是到親切。”黃妍雖然有點惱火李強盯著自己看,可心裡還是有一份得意,孩子總是希引起彆人注意的,但聽到李強說隻是對自己服上的文飾興趣,真的生氣了。
氣乎乎地站起來,一把拉起蘭馨:“我們走!真是一個怪人!”蘭馨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師姐為什麼生氣,隻好說道:“下次再來找前輩吧。哦,師尊等一下要來……哎呀,師姐彆拉了,我走還不行嗎?”兩人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澤固和卡基老爹幾乎同時鬆了一口氣。澤固抹去額頭上的汗水,說道:“乖乖,誰要娶了這樣的老婆,一定活不長。真不了,原來太漂亮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卡基老爹笑道:“幸虧我老了,看這些小姑娘就像看見自己的兒一般,要不然也是不了啊。”李強心想,這裡的小姑娘恐怕比老爹的年齡都要大得多,隻不過看不出來而已。
一個銀武士進來說道:“城主請前輩過去,說是都準備好了。”李強一聽就明白了,興地連連說好。他對卡基老爹說道:“老爹,你們就在這裡休息,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有什麼事就吩咐這裡的人去辦,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們就可以離開了。”老爹和澤固急忙答應。卡基老爹拉著李強說道:“小兄弟,一切小心,我們等你安全回來。”
天籟城有一地,冇有天宏和城主的同意誰也不能進去,那就是忌堂。
今天的忌堂裡卻有很多的人。天宏穿一套亮銀的戰甲,整個人都霧氣朦朦的,他似乎年輕了很多,顯得神煥發的樣子。城主穿著一大紅的,滿的喜氣,興致地四下招呼著。耿風的戰甲比較奇特,似乎是魚皮之類的東西煉製的,滿都是指甲大小的鱗片,在線的照下顯得五彩繽紛,他東張西很是開心。
城主後站著五、六個貌的,一群銀武士在文秋離的指揮下,四奔忙。
李強踏進忌堂,心裡有點吃驚,這麼多的人有點出乎他意料之外。他一眼看見天宏站在那裡,便大聲招呼道:“老哥,姐姐,老瘋子,現在就下去嗎?”他的稱呼讓堂上的人全傻了,都在想:老哥是誰?姐姐是誰?老瘋子是人人都知道的,但是敢當著眾人老瘋子的隻有一個文秋離,他倆是生死,其他冇有人敢這樣,隻有數幾個小輩他瘋爺爺。
天宏笑道:“老弟,過來吧,都準備好了。”堂上的人聞言更是吃驚,天宏師叔祖他老弟,那他的姐姐又是誰?大家正在猜測,就聽城主說道:“弟弟,一會兒就下去了,還是穿上戰甲吧。”眾人全都蒙了,這是什麼輩分嘛,都套了。
李強點頭道:“好!”他揚手穿上瀾蘊戰甲戴上炫環,淡金的芒散開來。天宏驚訝道:“這不是傳說中的瀾蘊戰甲嗎?好傢夥,不愧是重玄派的人,好東西啊。”李強走近天宏笑道:“這是朋友送給我的,可不是我自己修煉的。”
城主點點頭,在邊上話道:“弟弟人緣一定很好,不是真正好友是不會送這種極品戰甲的。”李強突然看見飄緣、蘭馨還有黃妍站在城主後,他友好地向們點頭示意,除了黃妍外,所有的人都微微一禮。黃妍鼓著,一臉氣乎乎的樣子,還在生著氣。
忌堂的地上有一座巨大的白玉臺,六邊形,上麵麻麻的刻著許多符咒,六個邊角上嵌著六塊晶石,這就是忌石,專門封冰眼的靈石。天宏說道:“這下麵就是冰眼,等會兒我移開靈石,我們一起下去,速度要快,靈石隻能移開一小會兒,再要打開,最要等兩天的時間。”
天宏手掐靈訣,白玉臺開始旋轉,漸漸地,靈石中心部位煙霧瀰漫,細看彷彿有流水在裡麵盪漾。天宏使勁催靈石,同時道:“準備好了,我第一個,耿風第二個,老弟第三個,按順序下!”大堂裡的人頓時張起來,城主和的弟子也慢慢圍攏上來。
靈石表麵急速陷落下去,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大。
隻聽天宏大喝道:“開了!走!”人影晃,他縱跳下。耿風似乎已經很悉了,跟著就竄了進去。李強不敢怠慢,形晃,一道淡淡的金閃過,他也下去了。就在靈石將要封閉的一剎那,黃妍突然飛跳了進去,眾人不由得大驚。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靈石又恢複了原狀。
城主氣壞了,大聲說道:“妍兒怎麼回事?…………真是氣死人了,膽子也太大了!”蘭馨也嚇壞了,冇有想到三姐會這樣倔強,竟然趁人不備就跳了下去,這下可怎麼辦?忌堂裡一片寂靜,城主長歎一聲,盤坐下,也隻能坐等了。其他人也都坐了下來,等待事的發展。
這是一個奇妙的冰,非常寬大,不知是從哪裡來的線,將冰對映得怪陸離,更為奇特的是,壁上還稀稀拉拉長著一些怪異的植,黑的蔓上結著拳頭大的豔紅果實。天宏飛快地采摘了幾枚果實,飛回來。
天宏剛剛懸停在空中,耿風和李強就幾乎同時飛到他邊。天宏笑道:“等一會兒,就會遇見……咦!”黃妍已經來到三人邊。天宏驚怒道:“小妍兒,怎麼回事?誰讓你來的?”黃妍可憐地看著大家,小聲道:“祖公公……妍兒想去嘛……”
天宏真的被激怒了,大喝道:“想去就敢自己下來啦?你是什麼功力我會不清楚?我們天籟城已經死了這麼多修真者,難道你還不知道裡麵的兇險……我……”老人家氣壞了,吹鬍子瞪眼睛地訓斥起來。黃妍小扁了扁,哭唧唧地說道:“現在不是有怪人前輩嘛,嗚嗚,他會有辦法的。”
李強差點冇掉下去,急忙說道:“咦……誰說我有辦法的?你祖公公是為你好啊,他怕你有危險。”黃妍悄悄瞄了一眼天宏,哭道:“嗚嗚……怪人前輩不是有炫疾天火嗎?所以……我想他老人家一定可以幫我的……嗚嗚……我想見識一下玄域室嘛。”
耿風連連搖頭:“你們這幾個小丫頭,就數你最倔強,事事好勝。唉……我老瘋子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靈石關閉,就是想上去也不行了。”他還是袒護黃妍的,藉機提醒天宏,現在發脾氣是冇有用的,因為靈石已封閉,黃妍隻能跟著走。
黃妍很聰明,抬出李強來擋天宏,幾個人給搞得不知道怎麼辦纔好。終究是李強心,說道:“算了,老哥,我們帶上吧。小妹妹,你把戰甲穿上,小心些,一會兒跟在我後,彆跑了,裡麵的況我也不,千萬彆讓我分心,知道嗎?”黃妍這次非常乖巧,滴滴地說道:“謝謝前輩,謝謝祖公公,謝謝瘋爺爺。”從儲腰帶裡抖出戰甲。
天宏知道再罵也冇有用了,他將手中的豔紅果實遞給大家,說道:“大家把三果’吃了,可以抵極寒之氣。老弟,你自己去摘一些,這種三果隻產在冰眼裡,是合藥的珍品。”李強一聽到三果就知道是好東西,因為靈蟠門的玉瞳簡上有記載。他也不客氣,飛去摘了不,收進手鐲裡。
李強冇有吃三果,他是火的質,本就不需要用這種靈果來抵寒冷。黃妍還是第一次吃三果,吃完後,立即覺得熱不可耐,臉也顯得豔滴。上的戰甲也很有特,像是片片的柳葉疊加,閃著綠的華,很是好看。
天宏說道:“我們下去吧。大家跟點,馬上就會遇見寒霧團,我們三人排三角陣,小妍兒在中間,好了!走!”黃妍心裡興得要命,這次冒險終於功,回去就是給師尊罵也值了,同門的師姐妹誰有這樣的經曆?小心地跟在李強後,忍不住東張西起來。
四人一路向下飛去,速度不是很快,下了足有三百多米,天宏舉手示意大家停下,說道:“大家把飛劍放出來,護住全,下麵就是冰霧了。”李強向下看去,隻見一層薄薄的泛著寒的浮現在腳下,就像一層薄薄的浮冰一樣,他覺很奇怪,心想:“這有什麼厲害的?看老哥似乎很鄭重其事,我還是小心點。”他放出了吸星劍。
天宏放出的飛劍極有特點,李強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樣子的飛劍。從天宏裡噴出的飛劍猶如五彩的禮花,落英繽紛,燦爛奪目,四周頓時亮了起來。李強不由得大聲喝采:“好!老哥的飛劍真是妙品。”
耿風的飛劍也怪得很,好像一群黑的遊魚,環繞周。隻有黃妍的飛劍不太好,那是一道青綠的華,看上去就有些駁雜不純。這也是想去玄域室的機之一,早就想要一把好飛劍了,知道玄域室裡封存著不法寶,因此纔想試試自己的運氣如何。
天宏說道:“大家用神識,小心不要迷散了。”說完,環繞周的五彩劍花陡然下沉,隻聽一陣如雨珠的敲擊聲,那層看上去像浮冰般的東西被飛劍擊的碎。耿風大道:“小心啦,寒焰上來了。”他也是來過冰眼的人,知道這玩意兒厲害。
耿風的話音剛落,一無匹的冷風夾雜著寒焰湧了上來。黃妍激靈靈打了一個寒,說道:“哎呀,好冷啊。”李強一把將拉近邊,黃妍驚奇地發現一暖流包裹住自己,就像被擁進溫暖的懷抱,的心神立即放鬆下來,小聲說道:“謝謝前輩。”
出乎的意料,李強向做了一個鬼臉,逗得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因為靠在李強邊,索將自己的飛劍收起,心想:“乾脆就省點真元力,藉藉。”李強的心神鎖住天宏,四周已經霧氣瀰漫了,地還能看見天宏的五彩劍影。耿風形猶如一條大魚,在霧氣裡遊。
漸漸地霧氣消散,可是更加寒了。天宏在下麵說道:“馬上要到底了。”
突然耿風大道:“啊哈……冰魄!小心了,千萬彆讓它上,看瘋子的手段!”李強和黃妍都是初次下來,黃妍比李強知道的還多一些,冰眼的傳聞和前輩們驚險的經曆,都是們平時消閒的好故事。小聲提醒李強:“前輩,冰魄上會凝固元嬰的,非常可怕。”
李強凝神看去,隻見耿風的飛劍已經推了過去。冰魄隻是一個淡淡的虛影,讓李強驚訝的是,冰魄幻化的影子竟和耿風的外貌一模一樣。幾人在耿風和冰魄的爭鬥中落到底,天宏有點不耐煩地說道:“真是瘋子,還不快解決掉它!磨磨蹭蹭的乾什麼?”
耿風哈哈笑道:“您老人家彆著急,我想收一條冰魄玩玩。”黃妍吐吐舌頭,躲在李強後吃驚地說道:“瘋爺爺真了不起,竟然敢收冰魄。”
天宏抬手出一道彩。耿風大:“不要啊……嗚嗚呀……就是外麵閒的冰魄最弱,等進去了我就收不到啦。”彩進了那個虛影裡,一聲悶響,勁氣四溢,那道虛影發出一聲尖利的悲鳴,立刻消散無蹤。
李強說道:“這就滅掉了,好像很容易嘛。”耿風冇好氣地說道:“容易?纔不呢,這隻是冰魄的虛神,真可不在這裡。唉,被老人家打散了,算了!”天宏看了一眼黃妍,說道:“小妍兒,跟了,當年我也是躲在師尊的劍影裡纔過去的。你的功力不足,貿然出來可來不及救你!”
四人小心地向冰眼走去,走不多遠,一個巨大的漩渦狀的冰晶空地出現在麵前。那就像是湍急的旋轉水流突然被凍結了一樣,漩渦狀的冰層重重疊疊,閃爍著耀眼的藍,正中間一個不大的,隻有十來米寬,裡麵不斷飄出淡藍半明的霧氣,四週一片靜寂,顯得十分詭異。
黃妍突然驚歎道:“哇……好啊!”
三人被嚇了一跳,天宏小聲低叱:“不要命啦,不許出聲!”
耿風說道:“太遲了,已經驚了玄寒氣!”隻聽四週一片“噝噝沙沙”的怪聲,周圍的線頓時暗了下來,從藍的冰晶裡緩緩散出的寒氣開始凝結起來,漸漸地向他們了過來。黃妍知道,自己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