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面,秦落霜軍團長驅直,向著父親的大本營信州沖去。
秦剛立刻察覺到了異樣,長山郡軍團似乎擺了補給的束縛,攻勢又開始凌厲了起來。
他一面調集部隊防,一面調查補給的原因。
很快,特務就回傳了消息。
“長山郡的空中流平臺建立完畢。”
而當空天母艦的照片出現在統帥府時,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他們的眼睛,甚至一度懷疑照片是假的。
但隨著證據越來越多,事實已經不可否認。
將領們都面蒼白,覺他們仿佛在和外星人作戰,只有秦剛神不變。
“諸位。”
他淡淡地說。
“你們仔細想想,這麼強大的戰艦,為什麼只能流運輸,而不上前線呢?”
只一句話,就將眾將領們點醒。
如果這真是傳說中的殲星艦,一炮把他們炸平不就完了嗎?
為什麼連戰場都不上呢?
“它一定是個徒有其表的東西!”雷向文大喊道。
“對,我們可以派空軍擊落它!”
“勝利還是我們的!”
“統帥萬歲!”
秦剛著重新燃起斗志的將領,出了淡淡的微笑。
——
戰爭進了最激烈的階段。
數不清的大炮在轟鳴,數不清的坦克在咆哮,硝煙和炮火遍布著大地,機械和鋼鐵的對決在這片土地上的任何一上演。
長山郡的機甲軍團沒有了后勤補給的顧慮,不用考慮電量的他們,一次急行軍可以走九百公里,然后迅速投作戰。
這種機,沒有常規部隊可以比得上。
更厲害的是,他們無視地形,可以從任意方向發進攻。
這就導致了一個非常糟糕的結果,他們總是會面對數量比他們更多的敵人,而如果他們過度聚集,敵人就會繞過去進攻他們的腹地,切斷他們的補給和后勤。
所有人都把希寄托在空軍上,希戰機能把那艘巨大的空天母艦打下來,切斷他們無限的補給。
終于,機會來了。
秦氏集團的空軍指揮花了巨額的代價,買通了一個木文的間諜,他告知了長山郡空天母艦的近期詳細路線。
并且,英俊瀟灑、聰慧絕倫、資質無匹、天下無敵、橫掃八荒六合的林郡長就在母艦之上。
空軍指揮無比興,聚集了他能夠聚集的所有戰機,專門攜帶了大量帝國者導彈,用以針對長山郡的冬風-31火焰追蹤導彈。
一定要將這艘空天母艦打下來,畢其功于一役。
四千架戰機烏地從天空飛過,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在許州上空攔住了長山郡的空天母艦。
然后,所有的戰場觀察者,都見識到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恐怖空戰。
如同繁星般的火球遮蔽了天空,無數的帝國者導彈凌空炸,蓬的冷氣本敵不住熾熱的火焰。
火球實在太多了,鋪天蓋地,掩蓋了其它的一切。
戰機們使勁了全解數,也甩不開火球的追蹤。
拖著長長黑煙的戰機不斷從天空墜落,一朵又一朵煙花在半空中盛開。
那樣絕而冷酷的場景,目擊者一輩子也看不到了。
是役,秦氏集團三千架戰機大戰空天母艦,全敗,無一生還。
此戰過后,秦氏集團的覆滅已經進了倒計時。
林文不止再滿足于運送質,還經常運送鋼鐵戰士和機甲。
五萬以上的士兵,兩個小時就能越幾千公里的距離作戰。
這種兵力投放能力,不再任何常規作戰的理解范圍里。
長山郡大軍再無阻攔,勢如破竹,秦氏集團多支大軍或被剿滅,或被擊潰,或被俘虜,或臨陣投降。
強盛的大軍頃刻崩潰,四散而逃,只有秦剛的主力親軍還駐守在信州主城,試圖頑抗。
但秦落霜的大軍一到,最后的頑抗也被碎。
——
夕西下。
炮火的轟鳴聲已經漸淡。
西南區最高統帥府已被占領,頑抗的敵軍或投降,或被消滅,已十不存一。
秦氏集團最大的新聞報社用駭人的字發表了一篇名為【恭迎至高無上的林文陛下抵達它忠實的白城】的報道,宣告了長山集團的徹底勝利。
秦落霜換上了的軍裝,跳下了機甲,掃了一眼懸浮在城市上空的巨大空天母艦。
直到現在,依然還有一些不真實的虛幻,不敢確定這是屬于他們的東西。
士兵們已經占領了這座城市,秦氏集團已經名存實亡。
這個曾經盤旋在心頭的噩夢,就這樣覆滅了。
秦落霜眺了一眼這曾經悉的一切,心復雜,默然不語。
在去統帥府的路上,見了許多人,他們大喊的名字,祈求的寬恕。
但秦落霜充耳不聞。
走到半路,見了一臉笑嘻嘻的林文。
他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臉上的笑容純凈得仿佛還沒出校園的大男孩。
可是,秦落霜知道,這個男人的雙手沾滿了腥,死在他手下的亡魂,多到數都數不清。
而如今,他更是手握著無數人的生殺大權,登上了帝國最高的寶座,為了數位最強大的統治者之一。
“嗨,小霜霜,故地重游的覺怎麼樣?有沒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覺?”
他跳過來打了個招呼,還是那麼的不正經。
秦落霜心中出了笑容,但臉上卻面若寒霜。
“你來這里干什麼?總司令是這樣當的?”
“打下敵國首都,我當然要來看看呀。”
“秦氏集團還有百萬多敗兵潰散在各地,我們實際上是斬首功,如果統帥跑了,我們還要打很久,你要趕將他們圍剿收編,避免秦氏集團有人重新舉旗站起來。”
“嗯,我已經派方大山他們去了。”
“還有幾個州沒有占領,不要再讓最高會撿便宜了。”
“嗯。”
“還有……”
秦落霜說了很多,但這家伙又變得心不在焉。
算了。
這家伙總是老樣子。
秦落霜嘆了口氣,不在啰嗦,反正這些事都有人心。
“林文,這一仗死了很多人。”
“嗯……”
“不止是我們的士兵,敵人的士兵,還有平民,初步估計死傷人數超過了九十萬……”
林文的聲音也變得沉重,“我知道……”
“林文,我不想再看見死人了。”
“好。”
“我也不想打仗了。”
“好。”
秦落霜在心里說我想你永遠在邊。
又在心里回答:“好。”
“你怎麼不說話了?”
“嗯……沒什麼,很高興你愿意哄我。”
“是嗎?如果我說是真的呢?”
“林文,”
秦落霜莫名地有一點點生氣,我像是無知嗎?
“最高會比我父親強得多,我們與他們的戰斗會艱難,也許會曠日持久……”
“放心吧。”
秦落霜不再說話,每當林文說出這幾個字時,都覺得所有的話都是多余的。
走近統帥府時,一個士兵興地跑過來喊道:“秦參謀長……呃,林郡長,這個,我們找到秦氏集團的首腦了!”
秦落霜心中一跳,手不由握了。
這一刻終于來臨了。
有一瞬眩暈,但很快堅持過來了,咬著牙齒說:“我們過去。”
當他們來到一倒塌的碉堡下時。
時隔三年,秦落霜看見了的父親。
他斜坐在墻,只剩下半口氣了,一塊大石住了他的半邊子,鮮浸了他的統帥軍裝,從他邊蜿蜒而出,四周散落的裝戰士的尸,銀白的不斷在聚集。
他和以前沒有太大變化,還是嚴肅古板的樣子,只是臉上剛的線條沾滿了灰土,眼神晦暗無。
是啊。
秦落霜想。
他失去了一切權力,自然生命毫無意義。
但是,下一刻,父親抬起頭,看見了。
那一瞬間,他眼里發出明耀的彩,剛的臉部線條似乎都和起來。
“筱筱。”
他已經不能吐氣,只能用型喊的名字。
這一瞬間,秦剛的眼里只剩下他的兒,那個明麗的,耀眼的,如同天使一般的兒。
他出從未有過的慈笑容,用盡全的力氣說道。
“你贏了。”
“對不起……是父親錯了。”
沒有聲音,但秦落霜仿佛聽到了父親的聲音,是那個很久很久以前的、不茍言笑但慈的父親的聲音。
“父親……”
秦落霜低低喚了一聲,世界朦朧起來,但仍能看到父親欣的神。
還有那眼神里強烈的,仿佛期待著在說什麼。
秦落霜茫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期的一點點黯淡下去,秦落霜竟到了一種難以忍的心痛。
就在這個時候,林文忽然福靈心至,他上前一步,禮貌地向秦落霜躬,用一種謹慎小心的語氣說。
“大小姐,我們已經贏了,快回去吧,將領們都在等待著您的下一步安排呢。”
“你……”
秦落霜沒有明白林文的話,還沒回過神來,就看到了父親的笑容。
那一種解了一切的笑容,一種所有心愿都達,再無憾的笑容。
在出笑容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停止了呼吸。
在這個世界上,生學意義上的父親,永遠地離開了。
秦落霜鼻子一酸,淚水再也抑制不住,不斷地著眼淚,但怎麼不干凈,強烈的痛苦和失落涌上心頭,讓幾乎站立不住。
但一個溫暖的影抱住了,悉的懷抱讓所有的緒都宣泄出來,埋首在他懷里,止不住的嚎啕大哭。
林文抱著,輕輕著的后背,什麼話也沒有說。
夕的芒將他們的影拉長,形了一個絕的金剪影。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