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書跟助理報告完了。助理接了一個電話，回頭跟顧亦居說：“顧總，大廈的監控系統這兩天剛剛重新裝好，原先留的視頻要全部清理掉嗎？”

顧亦居拽了下襯衫領口，偏頭想了下：“先不清理，我上去看看。”

助理點頭：“好的。”

隨后他帶著書離開，順手關了門。

顧亦居長踩了下，修長的指尖一直著角。

趙義坐在對面，一直笑：“疼不疼啊顧爺？”

顧亦居掀起眼皮看他，沒搭理，鼠標點進了監控視頻的系統里。趙義放下雜志，走過來靠在桌子上，道：“你是想看看還有沒有之前那個前總裁的視頻？”

顧亦居嗯了一聲。

這個人雖然下臺了，他用了不到一個星期換掉這個人的跟隨者，但是天使集團這麼大個集團，魚龍混雜，現下又是天使集團發展時期，正要在海市站穩腳跟，絕對不容許有人手做手腳，尤其是心不甘不愿地離開的那個前總裁。

趙義嘖一聲：“你做事兒總是喜歡留后手，阿厲他們都學著你呢，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視頻點開了。顧亦居支著下，看著屏幕，語調散漫：“快了。”

“那到時還得帶他們慶祝一下。”

“嗯。”

天使集團用的系統自然是最好的，不管是清晰度還是收音，都可以做到。顧亦居從最近的視頻翻過去。

大廈門口的監控視頻一共有四個角，翻了一會，顧亦居的作稍頓，視頻定格在他出差那會兒。

陳妙跟一個中年男人見面。

陳妙站在臺階上，中年男人站在臺階下。兩個人似乎在說什麼，陳妙抱著手臂，一臉的戒備以及十分冷冰冰，這樣的小孩，顧亦居倒是第一次見到。趙義看顧亦居看得那麼神，湊了過去，愣了兩秒：“喲，這不是小孩嗎？”

“這男人是誰？有點眼啊，不對…好像是父親。”

顧亦居沒吭聲，點開了音頻。

陳妙那略帶的嗓音確實如神一樣，冷得如冰。跟陳勁康說話時的態度毫不客氣，沒有給一點面子，只有在看到那醬菜時，神微，那倔強又生生撐起一張冰涼面的臉令人說不出的心疼。

趙義看得都沉默了。

小孩，越堅強卻越惹人憐。

最后，陳妙打發陳勁康，轉走進大廈。

陳勁康那一聲氣急敗壞，全收錄進了音頻里。

“陳妙，你就是這個格，所以你訂婚才會失敗，你不要我們這些家人，還會有誰能把你捧著？”

還有誰能把你捧著？

小孩的后背得直直的，腳步頓住，那張俏的臉，有一瞬間閃過死灰，但很快就恢復了面無表。好似刀槍不。

“！”趙義狠狠踢了桌子一下，“這還是父親嗎？簡直是仇人。”

顧亦居沉默地看著視頻里那個走得飛快的人，上班時間總是把頭發盤起來，看起來干練大方。

修長的指尖上屏幕，他低頭拿了煙，咬住。

小孩。

我捧著你。

——

本以為顧亦居也就說說而已。誰知道，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上面就下了調令，李經理拿著調令推開陳妙的辦公室，笑著倚靠在門上，道：“早就知道我這兒留不住你了，妙妙。”

陳妙有點兒茫然跟小云對視了一眼。

李經理走進來，將調令放在陳妙的桌子上，說：“恭喜總裁夫人到總裁邊盯著他了…”

調令上。

明確表示了，陳妙晉升為顧亦居的私人書。

私人書。

陳妙：“……”

小云一把握住陳妙的肩膀：“妙姐，茍富貴勿相忘啊。”

李經理點著上面的薪資：“你看看這福利待遇多好？不過這對你來說只是小頭而已吧，整個集團都是你的呢…”

陳妙被調侃得很無語，拿起那張調令，給顧亦居發微信：“你這是？”

顧亦居：“收到了？”

陳妙：“……我喜歡這個職位啊。”

顧亦居：“當我私人書也很好啊，下班了我去接你，你要到門口還是負一樓？”

這人真不要臉。

掠過那麼重要的問題。

陳妙憤而回復：“我跟柳英坐地鐵回去。”

顧亦居：“可以啊，那麼明天柳英就調去分公司…”

陳妙：“你無恥。”

顧亦居：“過獎。”

沒有再跟顧亦居發微信，陳妙看著那張調令，做人事的，對于私人書的待遇是最清楚的。

這上頭的待遇當然令人心不已，唯一煩惱的只有當的是顧亦居的私人書，私人書啊，陳妙都可以想象，到時會如何流河。

兩個人真是糾纏不清。

不過陳妙心里的抗拒倒沒有很大。

一來為了錢。

二來心里也知道，只要不狠下心，顧亦居只要再糾纏，兩個人最后多都有會牽扯的。

在方面。

陳妙是能拿得起的，當然，想放棄也是可以的，八年前說放棄就放棄，那會兒比現在疼多了。

現在年了，更容易放下。

指尖彈了下調令。

另外一只手抓了小豬佩奇的公仔又了。

等差不多下班了，陳妙拎起小包，跟隨人流下樓。

在電梯里見李經理。

李經理可謂是真八卦，湊近陳妙，低聲問道：“不跟顧總約會？”

陳妙一本正經地道：“不。”

李經理笑了下，站直了子。

結果到了一樓，李經理下電梯。陳妙沒下，李經理轉頭看陳妙一眼，似笑非笑。

陳妙：“……”

我特麼從來不知道我這個上司這麼八卦的。

電梯直接到負一樓，此時基本沒什麼人了，除了一兩個高管。陳妙跟他們不，在電梯里看著他們先出去，自己稍微停頓下才出去，走出玻璃門，一輛黑奔馳就開了過來，落在陳妙的側。

顧亦居手支在窗戶上，看著。

陳妙瞪他一眼，上了副駕駛。

這一幕全落在那兩位高管的眼里。

兩個人震驚地對視了一眼。

“顧總？”

“那的誰啊？”

“劉董前幾天還說要把兒介紹給顧總呢…”

黑奔馳因陳妙上車后，疾馳而去，一下子就消失在地下車庫。陳妙接了柳英的電話，柳英在電話那頭哭訴：“你丟下我了。”

陳妙：“我等會給你買吃的。”

柳英哭哭泣泣：“好好跟我男神約會…”

陳妙看了一眼袖子挽到手臂上的顧亦居，心里悄然嘖了一聲。

男神個屁。

“去哪？”陳妙反問。

顧亦居挑眉笑：“去吃飯。”

按以前，陳妙肯定不愿意老在外面吃飯，費錢。實則也就今年在外面吃得多，以前陳妙跟柳英基本都是在家里解決。陳妙沒吭聲，顧亦居選了一個不錯的餐廳，兩個人進去吃，菜由陳妙挑選。

陳妙也沒客氣。

陳妙吃飯還蠻安靜的。

顧亦居著筷子，給夾菜，眼眸落在的臉上。

陳妙被他看得有點兒不自在，抬頭看他一眼，顧亦居指尖卻上陳妙的角，抹走了上面的醬。

回頭放在自己的邊，吮了下。

陳妙臉一下紅了，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顧亦居一下。

他低笑了一聲。

又壞又煩人。

他說：“明天下午還得出差。”

陳妙：“去哪？”

“Y市，這會兒你得跟我去。”

陳妙：“……”

嚼著飯菜，嗯了一聲。

私人書嘛，老板去哪都得跟著。有些好奇，“那那個書怎麼辦？”

“他理別的事兒，過幾天要安排他到酒店那一塊接手。”

陳妙哦了一聲。

顧亦居長抵住陳妙的膝蓋，湊近，道：“等結婚了，也弄一個公司你自己玩？”

陳妙：“……”

從來沒想過自己能當老板之類的。

“想娶我，還早。”陳妙回了他一句。

顧亦居挑眉，指尖把玩的下，“是麼？”

陳妙一筷子就打上顧亦居的手。

啪一聲。

還響。

“別手腳。”

顧亦居：“……”

——

陳妙升職，只是小事，因為在公司時間很短，只有人事部知道陳妙晉升，其他部門對陳妙都不太悉。

顧亦居邊向來都是自己的親信，柳助理跟著他最久，顧亦居還只是天使集團東的時候，柳助理就跟著了。

趙義負責另外一些項目，是第一信任的人。至于這位新來的書，顧亦居在給陳妙下達調令的時候。

那位書就調走了。

陳妙搬著屬于自己的東西上頂樓時，柳助理親自來接，看到陳妙，他十分恭敬，指引陳妙到的辦公室里。

上回顧總里的那個。

就是陳妙啊！

就是啊！

就是啊！

因為，那位頗有前途的周錄直接被發配到桐市啊。柳助理看著陳妙，心想紅禍水…

陳妙進了屬于自己的辦公室，回頭看柳助理一眼，有點兒疑：“柳助理，還有事兒嗎？”

柳助理立即回神，搖頭笑道：“沒事，這些是顧總最近在談的項目，你看看……”

陳妙點點頭，拿起那疊資料，翻看了一會兒。

柳助理站在旁邊，有些神差鬼差地喊了句：“小孩？”

陳妙反地要應。

門口傳來一道冷漠的嗓音：“小孩是你的嗎？”

顧亦居靠在門上，手挽著袖子，冷冷地看著他。

柳助理轉頭一看，對上顧亦居的冷眸，膝蓋一……

陳妙擰眉懟了他：“小孩也不是你的專屬啊。”

顧亦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