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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子是古穿今太子》 第78章

宋園沒有想到容珩會回來, 還給他們買了飯。

他們三個人再進去病房的時候,吳思雨跟老公已經視頻通話結束了, 喜滋滋的說:“我老公正在買最快的機票,他說一切順利的話, 可能凌晨就能到醫院,我剛問了醫生, 醫生說我應該不會那麼快生,那醫生好像很有經驗, 說我可能是明天中午或者下午才能生下來。”

宋園跟容珩此刻的表都很迷茫然。

兩人總算同步了一回,都沒想到這會兒還能這麼開心。

宋園回憶起生產的痛苦,此刻也忍不住在心里給吳思雨比個大拇指。

容珩則是很茫然,他記得園園當年生孩子的時候, 可沒這麼高興, 眼眶紅紅一直怕得不行。

“我讓司機買了幾個菜,還點了一個人參湯。”容珩這話是對宋園說的,“你讓喝一點湯, 否則等下生孩子沒力氣的。”

宋園聞言卻靜默了。

這話很悉, 悉到有些畫面也不自覺地重新浮現在腦海里,那時候本沒有心思吃東西, 膳房也做不出來想吃的東西, 一開始的確不是很痛, 純粹是被自己嚇得, 牙齒都在打架, 他親自端來一碗參湯, 扶著,非常耐心地哄,讓多喝幾口。

輕輕地搖了搖頭,像將這些往事都從腦子里甩出去。

吳思雨胃口不錯,喝了一碗湯,又吃了一小碗米飯,滿足的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舒服了。”

宋園看著這麼舒服愜意,不由得慨,“還是現代好啊,有導樂不說,還有無痛分娩。”

“無痛分娩?”這兩個詞他都知道,組合在一起,他就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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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園倒是很耐心地跟他科普解釋,“是怎麼一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等開三指以后就可以打了,打了以后就沒有那麼痛了,很大程度上減輕了產婦的痛苦。”

容珩低低地恩了一聲。

他的話并不多,宋園也沒空去觀察他的緒。

雖然說吳思雨的老公過不了幾個小時就來,可宋園也不至于現在就帶容庭回家。

容珩不愿意在病房呆著,畢竟他是年男子,這病房又有孕產婦,他不太適合呆在這里,他只說出去氣,宋園也沒攔著他。

這醫院每天生孩子住院的人都有很多,容珩繞著繞著,就來到了安全通道,這里沒什麼人,也沒暖氣,空氣總算流通了一些。

沒一會兒有個年輕男人過來了,他是來煙的,看到有人在,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就遞了一煙給容珩,“哥們兒,來一?”

容珩知道這是煙,他搖了搖頭,“我不。”

他的確是不煙的,在古代宮里也不

兩個男人都在安全通道,自然而然自來的那一個就會主找話題聊,不然干站在這里多無聊啊。

年輕男人傻笑著:“我媳婦兒快生了,本來我是陪著的,但我丈母娘說我在房間里添,就把我趕出來了,我正好來口煙,兄弟,你老婆也是在生孩子嗎?”

容珩并不喜歡跟陌生人聊天,尤其是這種閑聊,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倒是樂意開口說幾句,“我孩子都已經幾歲了。”

年輕男人有些不相信,打量著他,嘿嘿一笑,“那你也太年輕就要孩子了吧,那孩子生下來時你是什麼覺,當爹是什麼覺?”

容珩淡淡一笑,“忘記了。”

是什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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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震撼。

他沒有見過別人生孩子,也沒有人為他生過孩子,當時他知道在害怕,其實他比更怕。

在此之前他翻看了很多醫,事事謹慎,就怕不小心著了道,大家都認為他是重視那個未出生的孩子,不是的,他知道生產對于來說是鬼門關,他只希不要去。比起孩子,對他而言更重要的人是,可他也知道,他一定得有一個孩子,他只想要的孩子。

看著疼得說不出話,看著明明疼得要命還會下意識地護著肚子,他是什麼覺?真正看過自己的人為自己生孩子的形,就再也舍不得傷害,也舍不得再對發脾氣。

只是他好像明白得太晚了,就在他以為他們之間的關系會隨著這孩子的降生而慢慢修復時,前方傳來了孟清嶸的死訊。

現在他好像又傷害到了,雖然什麼都沒說,也表現得很平靜淡定,但他知道,是對他失的。

年輕男人見容珩并不熱完煙以后也擔心自家媳婦兒的況,跟容珩道別以后就快速離開了。

宋園也不知道容珩有沒有走,看這會兒都快八1九點了,拉過容庭到一邊,輕聲說:“你去找找你父皇,找到他就讓他帶你回去,這醫院你呆著也沒用呀是不是,媽媽陪著思雨阿姨呢,等思雨阿姨的老公來了,我再回去,乖,聽話。”

容庭并不想回去,但他也知道自己呆在這里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扁扁,答應了,“那我一個人在家嗎?”

“當然不。”宋園搖了搖頭,“所以你把你父皇找來,我跟他商量一下,看是你跟著他去他住的酒店,還是他在我們家里睡一晚。”

這下到容庭詫異了,“母后,你不是不喜歡父皇呆在我們家嗎?”

現在聽母后的意思,好像還讓父皇住在家里一個晚上!

宋園無奈地笑了,“此一時彼一時,放你一個人晚上在家里我是不放心的。”

以前沒有恢復記憶,是怕跟容珩在同一屋檐下很尷尬,也怕跟他發生一些不必要的事,現在恢復記憶了,他也沒有失憶,他們之間到底是個什麼況,他們彼此心知肚明。他在不在家里睡一個晚上,不會帶來任何影響。

只當他是兒子的爸爸。他比誰都清楚。

“好。”容庭現在覺得他母后也怪怪的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轉離開病房,準備出去找父皇。

這里是婦產科,有很多人生孩子,也有不人已經生了孩子,哪怕這個點了,也還是不安靜。

容庭聽到有一對中老年人在跟人說話,聲音也不小。

“真是掃興,不是說找醫生看了是個兒子嗎?怎麼生下來是個賠錢貨,這街坊鄉親不知道要怎麼笑話我了,那醫生真是個沒良心的,我們塞了錢,他跟我說了是個兒子!”

“誒,現在二胎開放了,沒什麼的,這頭胎是兒好著呢,這生二胎就沒力了啊,這兒長大以后還能幫襯家里幫襯弟弟是不是?兒好啊,兒還孝順呢,現在房價多高,生個兒就不用買房了,這是福氣。”

“福氣個鬼,老婆子,包的紅包給我拿出五千來,先前還以為是兒子包了一萬,是兒就只給五千好了。怎麼就不是大胖小子呢!”

容庭聽了這話還不可思議的。

真奇怪,古代不喜歡生兒就算了,母后不是說現代很好嗎,不是說現代比古代要進步多年嗎?

不是說生男生都一樣嗎?

容庭一邊搖頭一邊去找自家父皇,好不容易在安全通道找到了。

他也不知道父皇在想什麼,一臉沉思的模樣。

他雖然跟父皇沒什麼話聊,但想到這醫院產婦生產的痛苦,忍不住想問問父皇,“父皇,我看生孩子好像很痛。”

容珩回過神來,恩了一聲,“生產對于子來說,是一道鬼門關。你的曾祖母就是死于生產,生下你的祖父后當場就去世了。”

容庭有些后怕,“這麼可怕嗎?那父皇,”他頓了頓,遲疑著問他,“那母后生我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痛……”

“古代沒有無痛分娩。”容珩瞥了他一眼,“技沒這麼發達,子在生產中死亡的事也有很多。”

容庭啊了一聲,垂著頭,“母后說已經忘記了,不記得痛不痛了。”

“我記得,你記得就好。”容庭聽到父皇這樣說。

***

容珩跟著容庭又回到病房門口,宋園見方思雨神狀態都很好,也就放心了很多,這才離開病房,走廊這會兒都沒什麼人了,只有幾個待產的孕婦在家人的攙扶下正在來回走

“你帶咕咕回去吧。”宋園想了想,“我今天晚上應該是走不開的,思雨老公還沒買到票,就算立刻買到票,這趕回來估計也是早上的事了。你看看是帶著咕咕去你住的酒店比較方便,還是在我們家住一個晚上,”頓了頓,語帶歉意,“實在不好意思,今天要麻煩你帶咕咕一個晚上了,我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在家里睡。”

其實這話說出口后,宋園就有點兒后悔了,這話實在不應該由來說,畢竟過去五年,咕咕都是跟在他邊長大的。

容珩恩了一聲,低頭看向明顯不愿意離開的兒子,低聲問道:“你想去哪里住?我都可以。”

容庭本來就是非常懂事的小孩,他知道他的父母跟普通的夫妻不一樣,也知道他的母后也許私心里并不希父皇住在家里,他低頭思忖了片刻,問道:“父皇,您住的酒店里有游泳池有溫泉嗎?”

“有。”容珩點了下頭,“有溫泉也有游泳池。”

容庭歡呼一聲,這會兒倒是真心想去那酒店了,他又看向宋園,“母后,我能去父皇住的那個酒店嗎?我好久沒有游泳了。”

“你方便嗎?”宋園問容珩。

“方便。”

宋園松了一口氣,“那咕咕,你要聽你父皇的話。”

覺得自己的這句叮囑算是廢話。

畢竟容庭最崇拜他的父皇,估計也最聽他的話了。

“對了,”宋園看向容珩,這才發現對方一直在看著自己,怔了一怔,下意識地低頭避開了他的注視,“還是要麻煩你帶咕咕回去一趟,幫他收拾一下東西,要帶什麼東西,等你們回家以后我們再視頻通話告訴你,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容珩喜歡別人對他客氣,但不喜歡對他這麼客氣。

這種把他當普通路人似的客氣,只會讓他有一種什麼都抓不住的恐慌

“可以。”

容珩在離開之前,宋園聽到他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句話。

一開始沒聽清,等這對父子倆去了電梯那邊,的耳邊重新安靜下來,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話,他說,容庭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

***

容珩的車上并沒有安全座椅,容庭反而有點兒不習慣,跟著自家父皇坐上了后座,也特別自覺地系安全帶,見自家父皇姿態閑逸,他看不太慣,忍不住開了口提醒他,“父皇,坐在后座也要系上安全帶,母后說只要坐在這車上,無論坐在哪里都要系安全帶,安全帶就是生命帶。”

在耳濡目染下,宋園經常會念叨通規則,容庭也非常重視出行安全。

“……恩,知道了。”容珩規規矩矩的系好安全帶。這還是他第一次坐后座系安全帶。

容庭這才覺得舒服了。

除此以外,父子倆一路上都沒有再流。他們很會聊除了學業以外的事,容庭也不習慣跟他傾訴心事。

等到了小區樓下,孫啟明沒有上去,容珩帶著容庭回到了屋子里,本來容珩想用自己的微信跟宋園視頻通話的,可容庭的速度實在是快,一進屋子就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平板,給自家母后撥出了視頻邀請,那頭很快地就接了起來。

容珩:“……”

“你們這麼快就到家啦?”宋園的臉出現在平板里,正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聲音也很小,看向容庭的時候,神都溫下來,“咕咕,你要在酒店住一個晚上,那你要準備好你換洗的秋跟外棉襖就不用換了,秋還有都在你房間的屜里,子在最下面的格子里,記得要拿一雙。”

容珩雖然看不到視頻中的,但聽到的叮嚀,一時之間表也不自覺地溫和了許多。

容庭是個手能力很強的小孩,不需要容珩的幫助,他自己一邊拿著平板跟宋園說話,一邊收拾著自己不多的行李,大到換洗的秋,小到巾兒面霜,沒一會兒,背包里都塞得滿滿的、鼓鼓的。

在一旁完全淪為背景板的容珩卻在心里慨,以前他總覺得宋園很心大意,現在再看看,在孩子的事上如此細心。

容庭那邊從撥通視頻通話到掛掉,這段時間里容珩都沒來得及跟宋園說一句話。

最后容庭去關洗手間的燈時,小聲說道:“母后肯定很難。”

容珩走了進來,正好就聽到這麼一句話,“怎麼說?”

“母后每天下班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卸妝了,說臉上有妝容很難,母后在醫院也不知道有沒有牙刷有沒有用的……”容庭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是指了指臺子上那黑的一支,說道:“這個,母后說是洗臉用的。”

他沒記住這是什麼名字,明明對書本上的知識可以稱為是過目不忘的他,在面對這一大堆瓶瓶罐罐時,竟然也會到頭疼。

“那你告訴我,你母后一般要用什麼東西,我幫帶去。”

容庭一臉驚訝,“真的可以嗎?”

“當然。”容珩微微一笑,“不過你可能要一個人在酒店房間里呆一會兒了。”

容庭拍了拍小脯,“那沒問題!”

說完以后,他又猶豫了,“母后沒有說讓我們給帶東西……”

容珩溫和的笑了笑,“也許只是怕麻煩我,不過你也聽到了,要在醫院呆一個晚上,不刷牙不洗臉豈不是會很難?”

“恩,那我給母后打個電話吧,看需不需要。”

容珩微笑著制止了他,“容庭,你母后是一個不喜歡麻煩別人的人,你問肯定說不需要,你得自己來判斷,你覺得需不需要?”

容庭不自覺的就被帶了進去,點了點頭,“需要。”

當然需要,母后每天都要刷牙洗臉卸妝的。

需要我們就給送過去。”容珩笑了笑,“先別告訴,就當是給一個驚喜,你說呢?”

“好。”

容珩笑意更深了,“那你比較了解,我來考考你,每天都用什麼?”

這可難不倒容庭,他可是經常跟母后一起刷牙洗臉,他拿起的漱口杯,語氣得意,“母后用這個杯子,我用藍的,那個的電牙刷也是母后的。”

“恩,你記很好。”容珩拿了一個袋子,將漱口杯跟電牙刷都放了進去。

“母后說我要用小孩專門用的兒牙膏,用的是大人牙膏,是這個,出來里面還有好多小心。”

“好的。”容珩又將那支牙膏裝了進去。

“母后用這個黑的洗臉,還用這個銀的罐罐卸妝。”

“母后用這一包洗臉巾,說這樣更干凈一些。”

“這個是母后用的水,要使勁兒往臉上拍。”

“這個好像是母后用的華,有一次我差點摔了,母后說我要是摔了,幾千塊錢就沒了。”

“其他的我也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這些。”容庭碎碎念以后,忍不住嘆道:“母后每天都要往臉上涂很多東西,我記不住太多。”

容珩看著袋子里都快裝滿了,也不由得輕嘆,“不怪你,是我我也記不住。”

他想起在古代的時候也是這樣,進宮以后,大概唯一的樂趣就是問太醫有哪些保養方法,在詢問這些的時候,是自進宮以后為數不多的鮮活時刻。

他以為他再也不會看到重新快樂起來,甚至大多數時候他都在為眉目間的愁容而大肝火。

他不明白的是,當初口口聲聲要嫁給他的人,怎麼真的嫁給他以后,又變得不開心了。

這皇宮,就這麼不喜歡麼?

“母后晚上都要喝牛的保溫杯在臥室,我去給拿。”

容庭準備去宋園的臥室,在瞥到自家父皇也跟上來時,他停下腳步,在宋園臥室門口站住,擋住了容珩前進的步伐。

坦白說,容庭是十分糾結的。

他知道父皇是他的父皇,母后是他的母后,可他也知道,父皇母后之間的關系并不是他想的那樣。母后現在都失憶了,對來說,父皇也許并不是的丈夫,什麼都忘記了。

“父皇……”容庭有些艱難地說道,“您能不能別進母后的臥室?”

他頓了頓又說:“我是母后的孩子,現在也還年,進出母后的臥室是可以的,可父皇,我覺得您現在并不適合進出母后的臥室,這非……”

這非君子所為。

后面的話他不敢說,但他就是這麼一個意思。

雖說現代跟古代不一樣,可他還是覺得,孩子的臥室旁人是不可以隨便進出的,這樣不好。

容珩漸漸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他忍又溫和的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容庭松了一口氣,開開心心的進了臥室,而容珩就只好轉過往客廳走去,實在是很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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