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小皇子出生第七日,沈緒給他起了名字,沈明復。

但自從小明復出生后，坤寧宮就沒有安靜過,哭聲震天，簡直是要將坤寧宮的屋頂給哭穿了。

芮毓產后虛,一直臥床休息。

直到這天沈緒下朝從外頭進來，瞧見的這一幕直讓他太突突跳。

小皇子蹬著雙哇哇大哭,凝香和巧閱手忙腳的哄著,芮毓就坐在一旁，一一的哭著,簡直是在應和小皇子。

一大一小哭的忘我，完全沒注意到門外停著一個人。

還是趙權提示的咳了兩聲，才引的那邊幾人看過來。

芮毓哭的兩眼通紅，沈緒眉頭輕擰：“怎麼哭了？”

巧閱搖著撥浪鼓，可搖的越使勁兒,小皇子就哭的越起勁兒,忙放下撥浪鼓,臉郁郁：“小皇子一直哭，娘娘怎麼哄也沒用……”

然后娘娘也急哭了。

沈緒怎麼看這個小孩兒怎麼不順眼，從落地那刻便哭聲震天,都說剛出生的小孩睡的多，可沈明復天不亮就醒了，醒了就哭，這幾日不止巧閱和凝香,就連芮毓和沈緒都沒睡好。

他面暗了暗，與床榻上的小孩兒對視一眼，小孩兒像是較勁兒似的，哭的更大聲了。

“送去淑齋讓嬤嬤帶著，什麼時候聽話了什麼時候送回來！”

他冰冷冷道。

巧閱一頓，淑齋那地方一直是教養皇子的地兒，可高位嬪妃和皇后的孩子

從未有送去淑齋的道理…

向來，都是些低位嬪妃的皇子公主才送去那里的。

巧閱遲疑的應了是，抱著還在哭鬧的小皇子出去，面復雜。

朝小皇子喃喃道：“你可真不得寵啊……”

沈明復被抱走，坤寧宮瞬間清靜下來，芮毓也松了一口氣。

沈緒攔腰將抱起放在床上：“累了？”

芮毓眼下還有些許潤，了沈緒的下：“皇上下朝了。”

他笑著捉住的手：“他若是不好帶，就不帶，送去讓嬤嬤帶也是一樣的。”

芮毓忽然皺了下眉頭，前漲漲的，好半天才說：“他不在，誰喝啊……”

沈緒微微挑眉，他險些忘了姑娘正是漲/的時候，有時候半夜前漲的難，還會特意把小皇子抱起來喝…

想到這個，沈緒眸子一暗。

其實宮里有娘，只是芮毓執意要親自喂。

他手覆在口：“難嗎？”

芮毓不大好意思的推開他，將臉撇向一邊：“唔，一會兒讓巧閱把他抱回來吧。”

沈緒不樂意了，一會兒正是用膳的時辰，抱他回來，聽他哭嗎？

他想了想：“不用，不著他。”

芮毓呼吸一滯，抿著悶悶道：“他不，我難呀…”

芮毓前已經開始漲，難的了，肚兜都了…

沈緒一抬手放下帷幔，手進前了，果然是的。

姑娘臉已經紅了大半，都不敢抬頭看他。

沈緒稍稍松了口，扶著一邊張含著，微微吸吮，一口就流進他里。

男人面一滯，似乎是在細細品嘗，但似乎…

不是什麼好味道。

芮毓好奇的看著他：“好、好喝嗎？”

沈緒擰了擰眉頭，復又將的裳整理好：“一會兒讓巧閱將那家伙抱回來吧。”

芮毓反應了一下，抖著肩膀笑了。沈緒著的下，將里的味道全都讓嘗了個遍：“還笑嗎？”

芮毓一張臉皺了起來，好腥啊，小家伙是怎麼喝下去的……

——

合宮上下皆知，小皇子沈明復特別不父皇待見，時不時被扔進淑齋養兩日，又接回來。

實在因為他太鬧騰了，鬧騰的皇后娘娘都氣哭了。

一直到沈明復四歲半的年紀，不僅鬧騰，還特別粘人。

坤寧宮的宮人都知道，小皇子三歲半的時候才斷了母，一直到現在還在喝羊。

這日下午，沈明復靠在他母后懷里打了個呵欠：“母后，我晚上能跟你睡麼？”

芮毓低頭，就看見小家伙可憐兮兮的雙眸，心中一，正想答應，結果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頭就有人先答了。

“不能。”

沈明復心下一個嘆息，他父皇又來了。

嗷……

沈明復繼續賣慘：“母后，我最近，有做噩夢，很害怕……”

他說著，腦袋在芮毓口蹭了蹭。

沈緒直接手將他拎起來，一點好臉也沒給：“做個噩夢就嚇著，將來如何能治天下？”

沈明復捂住耳朵不肯聽，什麼治天下呀的，聽膩了，聽煩了！

沈緒看他這樣兒，不由冷笑：“朕瞧著，得讓左史來教教你。”

后的趙權一頓，忽然同的看向沈明復。

小家伙不知道左史是誰，但他接收到了趙公公悲憫的目，忽然心下一。

他將雙手從耳朵上拿下來：“左、左史，誰呀？”

沈緒又是一聲冷笑：“你的老師。”

左史來的第一天，趙權牽著沈明復的小手往淑齋走去，一路上他就心下唏噓著，也不知皇上這是想懲罰誰，是折磨小殿下呢，還是折磨左史呢……

后來，淑齋便像裝了兩個炮仗似的，一個比一個炸的響。趙權每每這時跑的比兔子還快，一溜煙就不見了。

不過，這之后坤寧宮的日子便清靜多了，連帶著皇上面也舒緩了些。

沒有沈明復的日子，沈緒這夜里都舒坦。

他進姑娘的前，緩緩逗弄著，生了孩子的人好像愈發人，他笑著道：“變大了。”

芮毓一愣，才知道他在說什麼。忙將前那只手住，嗔道：“你別說話。”

沈緒笑的愈發放肆，親了親的耳朵：“好，不說話。”

說著，他便手解開的裳，可還沒等他將外頭這件剝下來，外頭約約傳來悉的聲音。

沈緒一滯，芮毓同樣，也是一滯。

果然，沒一會兒凝香就來敲門了。

“皇上，娘娘，小殿下哭著要找娘娘，奴婢們不敢攔……”

沈緒一臉郁，沒忍住在芮毓上咬了口，姑娘吃痛的推開他，嘟囔著：“那怎麼辦，那是你兒子呀…”

不過那夜，終究是沒如沈明復的意。他在外頭哭的嗓子都啞了，他的父皇母后都沒出來看他一眼。

沈明復心里難，抹了一把眼淚對巧閱道：“爹不疼娘不，活著，也沒意思……”

巧閱眼皮一跳：“……”

這句話殿下不知道哪里學來的，時不時就能說上一兒。

一直到七歲之前，坤寧宮這個小殿下都是特別黏芮毓的。直到一日宮宴，詹家帶來了小兒，自此以后，沈明復終于不在他父皇跟前晃悠。

沈緒發現了這事兒之后，便讓詹書豪將小千金送去給左史當學生，以后一同帶進宮，和沈明復一道讀書習字。

詹書豪懵了，目復雜的看向小娃娃：“你知道為什麼你爹日子過得這麼舒坦麼？”

小娃娃玩著球兒，分神看了爹一眼：“不知道哇。”

詹書豪神兮兮的湊到耳邊：“因為你爹傍上了皇后這課大樹。”

“哇，爹爹好厲害呀。”詹可兒親了爹一臉口水。

詹可兒初到皇宮伴讀的那一日，笑的眼角彎彎的：“哥哥，我來陪你讀書咯。”

沈明復紅了臉，故作鎮定：“哦。”

這日，芮毓終于想起來還有個被扔在淑齋讀書習字的兒子，帶了膳房剛

做好的餅，結果遠遠就看到一道玄影立在門外。

凝香小聲道：“娘娘，好像是皇上。”

芮毓放輕了步子，沈緒還是聽到了聲兒，回頭訝異的看了一眼，朝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芮毓探頭一瞧…

屋里，兩個家伙桌前擺著今兒個左史要檢查的功課。

詹可兒趴著睡著了，而芮毓十月懷胎的兒子，正著頭，正一點一點靠近娃娃…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啵——

啄了一下。

芮毓驚呆了，正開口說點什麼，一張大手立馬捂住的，拉著的手出了淑齋。

一到外頭，芮毓不可置信道：“你、你拉我干嘛呀？”

天，沈明復親人家小姑娘了，皇上卻還看著不阻止！

沈緒笑了下：“你別壞了他好事，他回頭又得在你跟前晃悠。”

沈緒笑容攸的一頓，忽然想起什麼，看向芮毓的目帶著點若有所思。

當年老師帶進宮，與他一起讀書習字時，也是那麼一張桌子，小丫頭趴在桌上一覺睡過去了一堂課。

他驀地靠近，手攬住芮毓的腰，正好擋住了影影綽綽的：“你當初不是說記得我，時見我，是怎樣的？”

這話題換的太快，芮毓一時跟不上，啊了聲，好半響才反應過來皇上說的是什麼。

姑娘低眉認真的想了會兒。

鮮有去想時的事，忽然仔細一琢磨，抿著笑了。

芮毓踮起腳尖，覆在男人耳邊調皮道：“太子哥哥，我爹爹讓我來陪你讀書哦。”

沈緒怔了一下，隨即低低的笑起來。

這麼多年，沒人細細去想過從前，以至于掉了許多細枝末節，殊不知緣分是在許多年前就種下了，生了，發芽了。

沈緒握住的腰，了：“幸好。”

再回首，一切皆是幸。

作者有話要說： 小皇子：我比我父皇強，我七歲就親了媳婦兒，厲不厲害？

接下來是詹書豪的番外，大概只有一章，再接下來，可能也許是沈緒芮毓小時候的番外，不知道有沒有人想看呀？

或者你們更想看小皇子和他媳婦兒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