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言。”
“至于名字, 如果下次有緣再見,我就告訴你。”
“你好,我是言雋。”
司婳從未想過, 自己會在三個陌生的城市, 跟這個做言雋的男人不期而遇。
……
本想介紹司婳跟老板認識的小娜后知后覺發現兩人并非第一次見面,將司婳的請求告知言雋后, 便去陪坐在椅上的老者閑談, 將空間留給兩位自由商議。
“真沒想到,四季的老板是你。”司婳想起剛才那一幕,到現在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很意外?”言雋刻意的放慢步伐跟旁的孩同行,又恰到好的保持著禮貌距離,認真聽說的每一句話, 并及時給予回應。
司婳點頭, 豎起三手指,“景城、榕城、濱城, 每次都能遇見你。”
這人好像無不在, 在三個不同的城市偶遇,而唯一選中的四季民宿,恰好歸屬于言雋, 真是妙不可言。
“或許是有緣。”言雋沒有糾正相遇的次數, 因為第一次,司婳的記憶中沒有他的存在。
經過轉角, 再向前行走100米就達到四季民宿前門,言雋主提起,“聽小娜說,司小姐想長期租房。”
“是的,我大概會在這邊待上一段時間, 正在住宿地點,四季就很好。”司婳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雙手織在前,眼神著期待,“不知道可不可以?”
言雋注視著眼前的孩。
跟前三次見的模樣有所不同,第一次站在許愿池笑容燦爛,第二次在黑暗中無助的尋找明,第三次在他面前放聲哭泣,第四次……
穿著淺黃搭配一條杏長紗,扎著橙頭發帶的辮子從左側肩頭垂落于前,溫婉中帶著俏皮。
唯一可惜的是,缺失了第一次見時那道分外明的笑容。
兩人的外表氣質太出眾,站在街上不免惹人注意,路過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還有兩個年輕的孩對著他們舉起手機。
言雋忽然抬手擋在司婳臉側,對舉著手機的孩搖頭示意。孩抱道歉,放下手機離開。
言雋這才收回目,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答復:“我知道一個好地方,或許你會喜歡。”
司婳一路跟著他回到四季民宿,仿若打開一道新天地。
四季民宿前半部分是為旅客提供的住宿,穿過一道門,有一條略微曲折的長廊。四面臨水,沿著長廊一路向前,司婳看見一棟類似小洋房的建筑,總共四層樓,周圍的構景令人賞心悅目。
前面那些供旅客住宿的房間都以花名做門牌號 ,而這個地方,門口匾額上正刻著“四季”二字。
“這也屬于四季。”在司婳疑時,言雋及時補充解釋,“這里才是四季最核心的地方,不對外開放,可以理解為私宅。”
“這里好漂亮,就是太大了……”
不得不承認,很喜歡這里的建筑風格,但一個人住,哪里舍得花那麼多錢去租一個四層樓的小洋房。
“你是不是在想,不方便計算租金?”言雋一眼看穿的想法,角輕揚。
司婳誠實點頭,臉上出愁容,“而且言先生你剛才說這里不對外開放,我租這里也不方便。”
“有時候朋友來這邊度假會住在這里,平時沒有人住。不過定期有人打掃房間,里面很干凈,司小姐若是喜歡,可以放心在這里住下,租金按一間房計算就好。”言雋早已經設想好了一切。
這個地方環境優越,避開鬧市區,無論白天還是夜晚都很安靜,簡直是司婳理想中的第一選擇。甚至不用提要求,言雋主退讓,給這麼大的活面積卻只需要一間房的租金,條件實在是吸引人。
如果第一次見面,司婳大概會懷疑對方心懷不軌,然后義正言辭的拒絕。
但……眼前這個人是言雋,他幫過三次,司婳打從心底里對他有種無法言喻的信任。
“這怎麼好意思。”司婳忍不住打量四周,迫不及待想進去里面看看。
言雋笑了笑,“盡其用,房子也應該留給有需要的人。”
就像那件服一樣……
悉的對話瞬間勾起司婳的記憶,“哦對了!言先生,上次那件外套還沒還給您。真是抱歉,上次不小心把聯系方式弄丟了。”
說到最后連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偏偏事就是那麼巧妙地發生了。
“原來……”盤旋在心里的疑問終于得到解答,言雋低聲笑了笑,“是這樣啊。”
“我讓朋友幫忙把東西寄過來,到時候再還給你。”那件做工細的服價格不菲,可不相當白占便宜的小人。
“那就麻煩司小姐了。”言雋沒有拒絕。
他站在門口輸大門碼,帶領司婳進去觀賞房間大致分布,司婳滿意得不得了,主向言雋承諾,除了一些必要使用的家外,不會闖其他層樓和房間。
言雋輕輕搖頭,并不在意這些,“你隨意就好,最主要的是住得舒適,以后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
理所當然的,兩人當場重新換聯系方式,言雋仔細看遍每一個數字,把它們深深印腦海之中。
這次,算是真正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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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司婳將長期留在四季民宿的消息,最開心的人是小娜,“太好了司婳姐,以后咱們每天都能見面了,那我也可以繼續跟著你學畫畫了!”
偶然間小娜見到司婳的畫板,夸贊的畫漂亮,表示自己很羨慕。當時司婳隨口回了一句:“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教你 。”
小娜覺得好玩有趣,哪怕只有短短幾個小時也學得認真,如今聽說司婳留下,笑得樂不可支。
又有新的旅游客人提著行李來到前臺,小娜跟姜鷺忙碌起來。
司婳有些好奇,就問了言雋:“小娜跟姜鷺每天都在店里工作,不上學了嗎?”
“小娜高中畢業后就沒讀了,至于姜鷺……欠教育。”最后三個字從言雋里吐出來,頗有幾分嚴師的覺。
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道路,小娜做事伶俐,但讓學習課本就頭疼得很。高考績不太好,便早早出來工作,現在每天過得也快樂。
至于姜鷺,聽說是男孩青春期叛逆,被家人“趕”出來打工,提前驗一下進社會的辛酸,刺激他回去發向上的學習。
目前為止,姜鷺才來民宿工作一個月,還跟家里犟著脾氣。
“中午有空的話,一起吃個飯吧。”怕拒絕,言雋及時補充,“還有小娜跟姜鷺一起。”
“你幫過我好幾次,應該我請你吃飯才對。”突然想起自己一直在占言雋的便宜,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系,小娜跟姜鷺是我的員工,就當是我作為老板給大家的福利,還有,很高興認識你。”妥帖的理由讓人挑不出錯,言雋忽然向出手。
司婳緩緩抬起胳膊,手掌與男人掌心相,禮貌一握,溫暖在兩人之間互相傳遞,司婳回手,掌心微微發燙。
中午,有其他人過來看店,小娜跟姜鷺對大餐念念不忘,走在前面恨不得直接沖進飯店。
看著那兩個十七八歲充滿活力的年輕人,司婳突然有一種自己變老阿姨的錯覺……
的瞄了一眼旁邊的男人,猝不及防被言雋抓著正著。司婳迅速移開視線,目視前方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錯過男人眼中揶揄的笑意。
小娜跟姜鷺早早跑進飯店,司婳跟言雋晚了兩分鐘才到。店門口趴著一只銀灰的短小貓,司婳下意識閃躲,邁出大步避開跟貓接。
四人一張方桌,一人一個占著一個方位,商量著點餐。小娜本開朗,也有跟大家都認識的緣故,大大方方說出自己喜歡的兩道菜名就把菜單推給大家。
“我先去上個廁所。”小娜離開座位去了衛生間,剩下三人商量著,點了幾盤小菜和湯。
店員陸續上餐,他們也不拘泥禮數,開始筷。
這家店的菜品不錯,味道格外的香。食,青菜綠油油的,看起來都很新鮮,素湯也做得有滋有味。
明明是跟三個認識不到一周的人同桌吃飯,司婳卻沒有覺不自在,反倒覺得跟他們相起來十分舒適。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司婳很滿意現狀,四人愉快的用完這頓午餐。
小娜跟姜鷺吃飯速度也快,兩碗飯見底,小娜就說要去外面氣,“你們慢慢吃,我在外面等你們。”
第二個吃完的是姜鷺,他的格不似小娜那麼跳,等到桌上的人全部用餐結束才跟著他們站起。
姜鷺依然走在前面,司婳等著正在結賬的言雋。旅游區的消費比其他地方均價高一些,不過這家店的消費還在合理范圍,總共也就兩三百塊。
忽然想起,每次跟賀延霄出去,他都會選擇那些價格昂貴的酒店或者餐廳,從不去那些小飯店,說是衛生不干凈。
但其實,真正的味藏匿于民間各。就拿的室友來說,柯佳云也是個家里有“皇位”繼承的白富,卻時常拉著們去巷道尋覓食的快樂。
曾經期待跟自己喜歡的人一起驗,現在想來真是犯傻,司婳晃了晃腦袋,把那個人從自己的記憶力抹除。
“啊——”
忽然有什麼東西從腳邊竄過,司婳嚇了一跳,小聲驚呼。
低頭一看,又是只貓,不過跟先前在門口見過的那只還要大些。
聽到聲音,言雋迅速回頭,見司婳盯著地面一副防備的模樣,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沒,沒事……”司婳左顧右盼,抬起手輕輕地拍口,順下那口氣,心想剛才只是瞬間的過,應該不會過敏。
順著的目,言雋不聲的探去眼神,看見一只蹲在墻壁邊的貓。
結完賬,司婳趕往外走。
小娜跟姜鷺就在門口等著,來的時候小娜一輕松,現在手里卻多了一只活。司婳定眼一看,竟是剛才趴在門口那只銀灰的小貓!
“司婳姐,你看這只貓好可!”小娜抱著貓突然湊近,毫無防備的司婳驀然瞪大眼睛。
千鈞一發之際,空中橫出一只手臂,言雋手擋在司婳面前,將兩人隔開距離。
“該走了。”他提醒小娜。
神經大條的小娜哪里看懂其中含義,見到言雋,話題急速跳轉,“老板,咱們民宿能不能養一只貓啊?剛才店老板說家里的貓下了崽,如果喜歡就可以帶走呢。”
之所以會毫無顧忌的提出,也是因為言雋平時待人寬容,只要盡職盡責完好自己的工作,言雋對員工沒有別的要求,自由度很高。小娜極力的表現出對貓咪的喜,期待老板能夠答應自己的建議。
旁邊的司婳輕輕地抿了。
對貓咪避之不及,其他人卻很喜歡。
小娜想要養貓,也不好出聲阻止,畢竟自己只是租房的客人,而非主人。
反正已經有跟貓同住屋檐下一年的經驗,現在住的地方距離前臺有較長的距離,平時應該不會到。
想到這,司婳已經做好跟貓近距離生活的準備,卻聽到言雋委婉的拒絕,“養在民宿不方便。”
司婳眼睛一亮,懸在心里的大石頭落了地。
下午。
回到四季民宿后,各自開始自己的工作時間安排。中午瞇了兩個小時,午睡后神好了許多,司婳拎著畫板準備出門。
經過長廊繼續往外走,轉角約傳來兩道對話聲:
“老板,你不是也很喜歡貓嘛,真的不能養一只嗎?”小娜背靠墻壁,對老板苦苦哀求。
“理由我已經說過,養在民宿不方便。”言雋堅持不改口。
“不會呀,你看咱們隔壁家民宿就養了貓,很多客人喜歡呢!”小娜試圖舉例說服。
“那如果遇到害怕接貓的客人呢?”言雋向提出問題。
“怎麼會!”擼貓人士小娜幾乎不敢相信,“這年頭還有人怕貓的?”
見小娜對貓稀奇得,言雋不得不說出實提醒,“司小姐怕貓亦或者不能接貓,以后你要注意點。”
白天抱著貓差點蹭司婳上那件事如果再發生,下次就不一定有人及時擋住,所以小娜必須得知道。
一墻之隔,因為提到“貓”,司婳聽完了整段對話。不曾想,言雋拒絕養貓的理由竟然是……發現了怕貓。
有人因為對前友念念不忘,親眼見著多次因貓過敏也無于衷;有人僅僅見下意識的躲避就拒絕領養貓咪。
長睫微,司婳輕輕眨著眼,心臟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
等那兩人走后,司婳才慢慢的從轉角離開,獨自一人攜帶著畫板和其他工去了海邊。
從小到大學習多年,繪畫已經形一種本能,能夠畫出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在不懂的人看來,畫的大海真實又麗,可這幅畫完全達不到司婳的標準。
從分手開始,的每一幅畫都失去了靈氣,有時候煩躁起來真想把它們通通毀掉。到目前為止,還在努力克制著。
旁的手機嘟嘟震響,司婳拿起來一看,是柯佳云。
“婳婳,賀延霄已經知道你不在榕城的事兒了,他來找我,我沒說。”
在電話里,柯佳云繪聲繪的描述了一變賀延霄找上門問司婳行蹤,最后被口齒伶俐的罵得狗淋頭的畫面。
司婳耐心聽完,心里滿不是滋味。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哪怕下定決心割舍這段,埋在心底深的記憶還是會不時的冒出來,將的緒拉深谷。
來到濱城這些日子讓很放松,卻無法到快樂。不愿再提起跟賀延霄有關的事,所有的話匯聚對真心維護的朋友的激,“謝謝你,佳云。”
榕城
吃了多人閉門羹,在得知司婳早已離開榕城時又被柯佳云罵得狗淋頭的賀延霄在會所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那些被秦續花高價“請”來的人還沒得到好,就被氣勢洶洶的賀延霄嚇退,攆出去。
房間只剩兩個人,賀延霄端起酒杯大口飲口中。
“走了……”
“走了……呵!”
“走了,你就繼續去找唄。”跟守在門口蹲人是一個道理,在合理的死纏爛打范圍,大多數人都會被男人的堅持不懈而打。更何況兩人之間本就有幾年的基礎存在,更容易心。
一場聯姻,他們走到了一起。他換女人如換衣服一樣快,從不回家,所以,對家里的“丑妻”不聞不問,所以結婚一年,他除了知道自己的老婆很丑之外,一無所知。終于,他受不了,開了口,“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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