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開現任,舍不掉前任,司婳真不想再跟賀延霄糾纏。看到那個人,會控制不住的難過,干脆就躲起來獨自傷,離得遠就不會那麼心痛。
“嘶……”
沉浸在回憶中,等反應過來,指甲已經在手心出幾道深深地印痕。
原來,短時間得到的快樂只是的自我麻痹。
聽到那個名字,心還是會痛的。
言雋拿到藥回來,見司婳狀態看著比剛才還差,只當是不適。
“把藥吃了再走,我去接點水。”醫院大廳的飲水機專門備有一次紙杯,言雋接了半杯端在手心,降溫后才遞給。
司婳捧著溫熱的紙杯,目游離。
好久沒有到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
記得上一次還是四年前,在學校生病,賀云汐說帶去醫院,最后竟是賀延霄親自開著車來,陪在醫院守了一夜。
也就是那一晚,徹底將那顆徘徊不前的心推向深淵。
能讓憑著一腔意堅持三年的,是最初相遇的好和心靈脆弱時的陪伴,用那些深刻的印記去填充賀延霄后來的忽視。
慢慢的減依賴,直至熱消耗殆盡的最后一刻發現這段從一開始就是錯誤,信任頃刻崩塌,所有期待瞬間瓦解。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司婳掰手指默算著日期,如果賀延霄不走,就在這里多留幾日。
“等你好些。”言雋幾乎沒有猶豫的回答。
“會耽擱你的事嗎?”司婳扭頭問道。
“不會,放心。”言雋安。
“那就好。”既然如此,一切安排正合意。
因為司婳的狀況,他們把回程的時間延后,隨后又在宋俊霖的熱相邀下住進了闊爺的別墅區。
見到臉蒼白的司婳,宋俊霖暫時收起那副科打諢的子,讓管家替兩人安置妥當,“盡管在我這住著,有什麼事跟管家說。”
司婳也注意到,這里每個房間都放置著線電話,隨時撥打都有人接通。
吃過藥后有些困意,司婳躺在床上很快睡過去。
樓下客廳,宋俊霖嬉皮笑臉的調侃起某人,“雋哥,這幾天玩得怎麼樣?有沒有功俘獲人芳心?”
“我說過,不要拿開玩笑。”
“我這是開玩笑嗎?”宋俊霖倒指著自己,“你瞅瞅我這表多認真,想聽點實話還不行?你就給我一下,我也好知道用什麼態度對,你不喜歡我可追了啊。”
“你大可試試。”言雋臉上笑意未減。
宋俊霖頓時笑得滿面春風,親自為他添了一杯茶,“真的假的?”
“真的。”言雋淡定自若的端起茶杯,不輕不重的補上一句警告:“如果你想再次驗荒野求生的話。”
宋俊霖:“……不,我不想!”
別看這人長得一副純良無害的溫和模樣,心就是個腹黑大魔頭!誰惹他都討不著好。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言雋離開客廳,走到司婳房門外。
不知是心不在焉還是別的原因,房門虛掩著沒有關閉,言雋輕輕推門走進去,見大床隆起的被子形狀。
床很寬,司婳卻睡在邊緣,從脖子裹到尾,只出腦袋。
見這安寧好的一幕,言雋不知不覺的彎起角,眼神越發和。
不想打擾到,言雋轉離開,卻忽然聽到背后傳來一道小小的聲音。
“阿延……”
剛邁出的腳緩緩收回,言雋背對著床和那人,微僵。
那聲親昵的稱呼在耳邊回響,男人緩緩轉踏近床邊,深深地注視著不安的睡。
一聲“阿延”,他親耳聽到司婳在睡夢中喚過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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