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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放火》 第九章 請作為朋友(3)

今天的電話,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無厘頭。

佳禾著手機,反應了幾秒,才說了句:“你好。”

喬喬張牙舞爪,用表是誰,食指比在上,下了床。

“你一直不說話,我還以為撥錯了,”天楚輕松道,“有些唐突了,本來應該讓經紀人和你聯系,但既然是阿澤的朋友,就想著自己打個電話比較好。”

的聲音很好聽,佳禾本以為像是某些歌星,永遠離不開錄音棚,可只是這一個電話,就明白了天楚能迅速躥紅的原因,不是聰明地利用了人脈和緋聞,自還是有些本錢的。

“真是不好意思,”佳禾走進洗手間,快速上了鎖,“易老師可能已經和你說了,我的朋友是想為客戶找個化妝品代言人,拜托我幫忙,沒想到竟然能聯系到你這麼大牌的,才一時沒反應過來。”

其實,真正沒想到的是,自己竟在和偶像吃完早飯后,接到了他前妻的電話。

不同于對著微薄的咬牙切齒,佳禾竟格外冷靜,看來這幾年編劇不是白做的,除了面對偶像比較失常外,再大牌的明星也是路人甲。

天楚沉了會兒:“我會把你的聯系方式給我經紀人,如果可以希能有機會合作。”忽然說了句抱歉,停了下來,邊似乎有人低聲和說著話,因為電話被捂住聽不大清楚。

佳禾耐心等著,看著洗手間的大鏡子,讓自己清醒。

太狗,連這種以狗自詡的編劇都接不能了……

過了會兒,才松開手,繼續道:“本來是麥姐來問的我,沒想到阿澤又親自給我打了個電話,”沒再繼續說下去,只笑了聲,繼續道,“這周我會去趟橫店,大家一起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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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禾說了個好字,又連著謝了幾次,那邊像是有急事也沒再說。待掛了電話,才長出口氣,按著口正鎮定著,卻忽然想起個問題,這周來橫店?看偶像?難道是要破鏡重圓?

滿腦子問號,被這猜想刺激的有些呆滯,門外人已經等不及了,開始一下下懶懶敲著門:“開門開門。”

佳禾剛一開門,喬喬一張臉立刻湊上來,笑嘻嘻看著:“誰啊,還特地躲在廁所聽。”

“天楚。”佳禾老實匯報。

喬喬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千里追擊?你們倆到底誰是誰的敵啊?”

佳禾險些噴:“是為了代言的事,還有,這周會來橫店。”

“橫店?”喬喬瞇起眼,“拍戲?下午我讓小歐查查。”

佳禾沒當真,出手機給蕭余電話,那邊聽見這消息,立刻上演了大陸版驚聲尖,連帶著頻頻問佳禾是不是真和偶像有一,沒等佳禾說完,又立刻下了定論,讓利用給自己搞一堆簽名照寄過去,好留著日后失業了重金拍賣……

佳禾哭笑不得地打斷,讓等自己進一步消息,果斷掛了電話,撲倒在床上。棉被仍帶著溫度,埋頭聽著喬喬一句句追問,努力保持裝死狀態。

“好,”喬喬恨恨看,“你不說是吧,那我也不告訴你,昨晚我到底看見什麼了,”邊說邊穿好服,從門下拿起通告仔細看了看,“你可別求我哦。”

佳禾深吸口氣,繼續裝死。

很快喬喬就告訴,天楚的確是來拍戲的,火速躥紅的終于開始界了。

佳禾只要一想起這件事,就不住想從易文澤臉上看到蛛馬跡,最后只能嘆,偶像就是偶像,淡定的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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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三天返港,接下來的幾天,易文澤幾乎從早到晚都被排滿了。

佳禾在酒店里,開始借著沒有修改的空閑,和姜導聊下一個本子,有時候一說就是四五個小時,累了才跟車去劇組溜達溜達。總是站在一堆人的后邊看易文澤演戲,或是聽導演說戲,有時候大家一起打個招呼,卻因為太忙,沒有什麼流。

微薄上,易文澤偶爾會放一些片場的照片,大多沒有文字留言。

只有一次比較特殊,他拍了盒飯里的一道菜,嘆這是今日最佳菜肴。佳禾盯著那個,總是覺得眼,想了半天才記起來,那天那頓飯是大家一起圍在一起吃的……還是自己這個占便宜,那時候自己可就在盒飯的東45度,同樣啃著

想著想著,就開始右鍵保存,心里小激地把照片存在了文件夾里,還煞有介事地命名為‘和偶像一起啃過的’。

就這樣,佳禾的追星路漸了原始期,看微薄比看真人多。

這一天晚上,和姜導聊戲到七八點,姜導忽然看了眼窗外:“又下雪了。”

佳禾抱著杯子,扭頭也去看外面,果真又下雪了。今年的天氣也真奇怪了,都已經是二月底卻還是冷的出奇,竟然還有雪下。

“今天是外景,”姜導抬腕看表,“今天下午兩點才開工,這時候應該沒拍完,走,去看看。”

佳禾沒敢耽擱,迅速裹上服,跟著姜導的車到了片場。

雪下得不大,但是極冷。

到了片場,正有不人圍在一起,喝著熱水。因為從酒店出來,車里又有空調,剛下車時只是覺得冷,走近了,才發現連道椅上都蒙了層薄冰,這才對溫度有了些意識。腦中開始反復回憶這場戲是拍的什麼,會不會凍壞偶像時,一雙黑靴已經出現在眼前。

“天氣這麼冷還來片場?”易文澤道。

偶像一句話,大腦順利格盤,啥也想不起來了。

佳禾手著口袋,被圍巾裹得只剩了眼睛,烏黑烏黑的,盯了易文澤半秒才道:“姜導看下雪了,說來看看進度。”

“要不要喝熱水?”易文澤溫和地詢問,上仍舊披著厚重的袍帔戲裝,風流倜儻的一塌糊涂。

佳禾忙搖頭:“剛才在酒店喝了不,不用了,你趕進來躲躲風吧。”說完,后退了兩步,給易文澤讓了個位置,期間險些踢倒一個椅子,順利踢飛一個燈籠……

心里暗自哀嚎,又丟人了。

其實站得地方也不暖和,但好歹能擋擋風。

易文澤走近時,喬喬正好也看到佳禾,正要來打招呼,看到易文澤立刻停步,趁著他背對著自己時給了佳禾一個加油的手勢。佳禾哭無淚,卻仍要繃著臉,不敢讓偶像看到他后的曲徑通幽。

當然,這世上有一個識相的喬喬,就肯定有一個不識相的阿清。

易文澤剛站定,阿清就抱著保溫瓶過來,理所當然地出兩個紙杯,一人一杯。佳禾想說不用也晚了,只能接過偶像牌胖大海,熱乎乎的,傻乎乎的陪站著。雪越下越大,真像是抓住了冬天最后的尾,徹底揮霍了一次。

“一直沒機會問你,你朋友的事怎麼樣了?”易文澤高出一個頭,正好站在擋風的位置,將佳禾隔在了寒風之外。

“我已經替和經紀人搭上線,接下來就看談的如何了,”佳禾激滿滿,仍舊小心避諱‘天楚’這個名字,“謝謝你。”

“不用這麼客氣,都是公司生意,如果能照顧朋友自然更好。”

易文澤說完,對阿清待了幾句,讓去倒些熱水給探班的,佳禾聽他這麼說才發現,因為今天難得外景,遠有十幾個在,易文澤的自然占了大半。因為馬上就要繼續開拍,他沒有走過去招呼,不像男配還過去對著扮了幾個鬼臉,但是是倒水這一點就看出他仍舊是疼的。

此時,導演已經招呼繼續,他把杯子遞給阿清,走到了燈中心,開始低聲和廖靜對戲,開始預熱。佳禾正認真看時,旁的阿清手給添水,倒了一半卻忽然輕啊了聲,低聲道:“天啊,怎麼來了?”

佳禾嚇了一跳,反順著阿清的視線,看向另一側。

一個穿著長羽絨服的人剛才站定,邊跟著個助理,正在不停接著電話。因為戴著口罩,還圍著圍巾,又是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時沒人注意到,可佳禾卻一眼就能認出來。

畢竟唱了那麼久的歌,這個形和眼睛,還是很容易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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