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坐在沙發上,看著外邊在出神,這天要是下雪就好了。
“要不是你們著急,我還想在冬天結婚了,最好是下雪的時候結婚,那最好了。”他最喜歡的就是冬天了,“你們想想,我在冬天出生,和孔凌也是結識在有大雪的地方。我覺得,在下雪的時候結婚,那一定是最好的時間了。”
“下雪的時候結婚?哥哥你就不怕冷嗎?”冬穎問。
冬生笑了一下,臉上的表很是愉悅,他笑瞇瞇的道:“我喜歡冬天,喜歡白雪,下雪的日子一定是最好的。”
“你還喜歡雪……你差點就被雪給死了,要不是孔凌救你,你尸都涼了!”冬母沒好氣的抱怨道。
冬生笑,道:“可是要是沒有這次意外,我也不會和在一起,你也不會有這麼一個好兒媳婦了啊……”
冬穎十分好奇的問:“哥哥,當時的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孔姐姐是怎麼救你的啊?你不知道,當時聽說發生了雪崩,我和媽都被嚇壞了。”
聞言,冬生忍不住回憶起當時的事來,臉上的表沒有任何害怕,反而帶著一回憶。
“那時候啊,雪崩來得太突然了,在這種自然災害面前,人類就是滄海一粟,本沒有反抗的能力,我以為我會死的,可是我沒有……”
那時候他眼看著大雪朝著他撲過來,只覺得自己可能沒命了,然后就失去了意識。等他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他聽見了外邊有風的聲音,大概是挾裹著大雪,風聲就像是在哀嚎一樣。
有人了他的臉,他這時候才意識到邊有人。
那只他臉頰的手好冰,冰得就像是凝在一起的白雪一樣,冷意刺骨。
他問:“你是誰,是你救了我嗎?”
對方沒有說話,而是小心翼翼的又了他的眼睛,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眼睛火辣辣的疼。他的眼睛傷了,所以他本看不見。
接下來,邊的這個他不知道是男是的人一直在照顧他,但是他覺得一定是個孩子,因為很溫,那是男孩子不會擁有的細膩和溫。上很冰,那是刺骨的寒意,每次抓住的手,冬生都覺得很冷,可是他又不愿意放手。
不知道在哪里找來的藥草,給他敷在了眼睛上,火辣辣疼的眼睛只覺得一陣舒爽。
“你是個孩子嘛?”他曾經問過,當然,得來的是悉的沉默,他也不在意,外邊風聲很大,可是他心里卻很暖和,他道:“等從這里出去,我們兩在一起吧……”
他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姑娘,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還蠻喜歡你的,你做我朋友吧……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你以后就是我朋友了啊。”
對方沒說話,只是把冰冷的一只手放在了他的手里。
“……為什麼孔凌姐那時候不說話啊?”冬穎不解。
冬生道:“當時嚨傷了,差點把嗓子都毀了……不過,從雪山出來以后,的手倒是沒有以前冰了,大概是雪上里溫度太低了吧。”
“哥哥你運氣真好啊,孔凌姐這麼喜歡你,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以后你可要好好對啊。”冬穎開口道。
冬生點頭:“我當然會好好對啊,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好像和在雪山的時候有點不一樣,我以為的子應該是更加靦腆孤僻的,雖然上很冰,可是人卻很溫。”
說著,冬生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他還記得那雙手的溫。那雙無比冰冷卻十分十分溫的雙手,曾經牽著他往前走,底下是皚皚白雪,踩上去嘎吱嘎吱的響,而頭頂的太,難得讓人覺得很溫暖。
拿了一朵花給他聞,很好聞的花香,香氣也像雪一樣,涼涼的,冷冷的,那香氣,聞過之后就不會忘了。直到現在,他的鼻尖似乎都能聞到那香味。
可是,孔凌給他的覺,也溫,但是卻有點不同,如果是在雪山上是雪的話,那麼現在就像是水。
“……我都懷疑我是不是認錯人了,好像也沒有那種心的覺。”冬生嘟囔道,表有些復雜。
冬穎瞪大眼睛看他,道:“什麼沒那種心的覺了?孔凌姐為你連命都不要了,你不會去做負心漢吧?”
冬母也開口道:“冬生,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負責的話來?”
冬生無奈,他舉起手來,道:“我就隨口說一句,你們干什麼這麼大反應?開玩笑,我就是開玩笑的。”
“開玩笑也不可以,要是被孔凌聽見了,心里怎麼想?”冬母皺眉,表示自己心里的不愉快。
“我只是覺得,有點不對,不管是什麼都不對……”冬生臉上出煩躁的表,他的手在空中虛虛晃了兩下,最后拳頭,他道:“你們明白那種覺嗎,我明明應該很悉的,可是我卻覺得越來越陌生,我甚至覺得,我是不是認錯人了,救我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胡說八道!”冬母打斷他的話,道:“我們親眼看著孔凌把你從山上背下來的,那時候,上全是凍上的痕跡,而你還昏迷著……你現在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對得起嗎?”
冬生張了張,想說些什麼,最后他像是放棄了,疲憊的嘆了口氣,道:“我有點累了,先上樓去休息了。”
冬穎看著他的背影,問:“媽,你說哥哥,這不會是后悔了吧?孔凌姐也好的啊,哥哥一開始不是喜歡的嗎?”
冬母有些失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有些難看,了額,道:“大概是腦了,你別管他。”
冬穎點頭,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想起剛才自家大哥的表來,那就像是困,他被困在枷鎖里邊,也強迫自己甘愿被枷鎖給鎖住。
回到自己的臥室,冬生去浴室洗了個澡,站在鏡子面前,他手把鏡子上邊的水霧掉,手上右邊鎖骨那里的。在那里,有一個白的棱形印記,看上去就是雪花落在了上邊。
他使勁了一下,那里都紅了,那個痕跡還是存在著。
“救我的人,真的是孔凌嗎?”他喃喃自問,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神有些復雜。
大家都說,是孔凌救的他,把他從雪山里背了出來,那時候上全是被凍傷的痕跡,青青紫紫的,十分狼狽,差點就沒了命。可是,為什麼他卻覺得,孔凌越來越不像是記憶中的那個人呢?
他還記得,他和在雪山上生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會拉著自己去曬太,會給他準備吃的,雖然都是水果之類的,但是味道比他吃過的所有水果都還要味。在那沒有任何聲音的雪山上,是一直陪著自己,不然他可能會被那種寂靜給瘋。哦不,在被瘋之前,可能就已經死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錯?”冬生使勁捶了一下自己的頭。
他明明記得,的材應該比孔凌更加小一些,不管是手還是臉,都小得過分,的臉,自己一只手都能完全罩住。那時候,的眼睫就像是扇子一樣,會著他的手心,有點。
“后天就要結婚了,我在想什麼……不是救的我,難道還會是其他人?救生隊的人明明說了,那雪山里邊,再也沒有其他的生命跡象的,那里不會再有其他人的,而且孔凌的確是救了我。”冬生扶額,覺得自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越溪正坐在書房練字,突然,窗外傳來鳥兒的清啼聲,走到窗前,看到葡萄架上站了兩只翠鳥,一羽翠綠,里邊夾雜著黃的絨,正湊在一起,一副頸的姿勢,用喙部為對方整理脖子上的羽。
“咦……”
黑暗中有晶瑩雪白的東西落了下來,越溪出手去,一片雪花落在了的手里,迅速的融化了開來。
下雪了……
越溪有些驚訝,現在可是六月天,其他地方溫度高達30°,可是現在a市竟然下雪了?
打開門出去,越溪直接把大門打開,門外,看見了一道白的影,對方躺在家門前,頭上的兜帽落了下來,出雪白的,致的五,還有白的頭發來。
越溪看了四周一眼,手把人抱進了屋里。
好冰!
這是到對方的第一時間的覺,冰冰涼涼的溫,就像是雪花銀一樣,似乎會融化在的手里。
這就是雪嗎?
越溪發現眼前這個可能是雪的姑娘的況并不太好,記得韓旭曾經說過,雪是不能離開雪山的,雪都怕被高溫融化,尤其是現在還是在夏天。
想了想,越溪打開冰箱,把里邊的東西取了出來,然后把人塞了進去。
冰箱里也是冰冰的,應該有用!
那姑娘上雖然冰涼一片,但是卻很,赤著一雙腳,皮十分白,白得幾乎不正常,但是很漂亮。
“就像是靈一樣啊……”
“這是雪靈吧!”
“蓬萊上沒有雪,所以沒有雪靈,原來雪靈長這個樣子啊。”
小紙人們在冰箱面前相互嚷著,把冰箱打開一個,往里看去。
“越溪,不會被凍死吧?”小紙人問。
“應該……不會吧?”越溪有些不確定,想了想道:“是雪啊,雪最不怕的就是冰箱了吧,應該沒問題的。”
小紙人們懷疑的看著。
越溪也蹲在冰箱面前,和小紙人排排坐,時不時去看一下對方的況,有些不確定的問小紙人們:“的臉看上去,是不是白了很多啊?”
小紙人們點了點頭,證明并不是看錯了。
越溪仔細了一下,道:“不過,的氣息倒是渾厚了許多,看樣子應該沒事。那就讓在冰箱里呆著吧,我去睡覺了。”
把冰箱門關上,越溪轉去睡了。
第二天越溪已經把冰箱里的雪給忘記了,才早上六點,趙璐已經來接了,穿著十分漂亮的禮服,后跟著一大堆人,看懶洋洋的樣子,便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什麼都沒準備好。服首飾我都給你準備了一套,化妝師也帶來了……你們給越小姐打扮一下。”
最后一句話是跟化妝師們說的。
做頭發,梳妝換,這些都是十分好費時間的。
越溪皮很好,孔幾乎看不見,皮又白又細的,化妝師抹了一把,簡直是不釋手了,嘖嘖出聲道:“天吶,你這可真是好,水靈靈的,一點瑕疵都沒有……你底子好,稍微撲點就好了,口紅,選一點的,你皮白,年紀也小……”
趙璐看這邊已經開始擺弄上了,就坐在一邊打游戲,打到一半,覺得有點了,問越溪:“我去倒杯水喝,對了,越溪,冰箱里有什麼水果嗎?我怕穿禮服不好看,早餐都沒吃。”
“好像有幾個番茄,你拿那個吃吧……”越溪隨口回答,想了想,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可是又想不起來究竟忘了什麼,直到趙璐的一聲幾乎能將房子都掀翻了去的尖聲響起來,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
啊,想起來了,冰箱里還塞著一個人了,或者說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