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抿了抿,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拿的話堵,說什麼都是反駁自己。
“你想拒絕就直接拒絕掉好了,為什麼要拉著我去?我是你前妻,人家就是因為知道我跟你離婚了才打你的主意,你帶我去沒有說服力啊,而且夏董說不定還以為你特意折辱他呢。”
“前妻怎麼了?”
“前妻,就是被你拋棄的人,你帶著個……”
“等等,”男人做了個大打止的手勢,截斷了的話,好笑的道,“我?拋棄?你?溫小姐,你說話能不能有點良心,不要顛倒黑白,嗯?”
“……”
溫薏低頭咬著吸管,慢慢喝著果,沒吱聲了。
墨時琛見無言以對,重復的問了一遍,“我晚上來接你?”
“你不怕夏董認為你找我演戲嗎?”
男人好整以暇,淡淡的道,“我今天找個其他的人去見他,將來又娶了你,這才演戲。”
“……”
溫薏咬著吸管,無言以對。
見不說話,墨時琛以一種循循善的蠱語調道,“你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坐在一邊吃東西就好了,我找個符合你胃口的餐廳。”
把果喝得見底了,撐著下問道,“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
男人的表沒多大的波,淡笑著道,“你不幫我我也沒什麼辦法,總不能綁著你陪我去赴宴,你不答應的話我待會兒回公司就推了夏董的約,大不了以后多拒絕幾次,晚上我還是來找你吃飯。”
“……”
溫薏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反正不管答應不答應,結果都一樣——陪他吃飯。
把杯子推到一邊,“好吧,如果我下班早的話。”
墨時琛微微一笑,“我會跟你哥說一聲,如果有什麼事,就推到明天,如果推不了的,就讓他給你解決。”
“……”
皺皺眉,“你可別惹我哥,他平常看著吊兒郎當,其實脾氣不怎麼樣。”
男人輕描淡寫,“你不要沒事非給自己找事,我當然不會惹他。”
“……”
…………
下午五點四十,墨時琛的黑蘭博停在了溫氏寫字樓前的停車坪前,他拿手機給溫薏發了條短信。
【寶貝兒,我到了。】
過了五分鐘,短信沒有人回。
他也不著急,俊的臉龐一派漫不經心,將手機隨手擱在前面,然后耐心的等待。
六點過十分,溫薏從寫字樓里出來,穿墨藍的大,擺隨著的步子被帶飛起,整齊的短發也被風吹了些許,致矜持之余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文青氣質。
墨時琛推開車門下了車,紳士的為已經走到跟前的溫薏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在人彎腰上車之前攔住了的側,俯首落下一個吻,低低的笑,“寶貝兒,你真乖。”
溫薏看也不看他的上了車,“因為你真的太煩人了。”
男人角的笑弧更深,抬手就替將車門關上了。
…………
半個小時后,一家雖不是最頂級,但口碑很好的西餐廳。
溫薏不肯挽他的手臂,墨時琛只好手去牽,好在雖然意思意思的掙扎了下,跟著也就隨他去了,任他一路牽著進了西餐廳,然后直接往定好的位置走去。
遠遠地還沒走近,就看到坐在靠窗位置上,夏董旁邊的夏流嵐,年輕的姑娘緒管理總是不太佳,那不悅又帶著嫉恨的目收斂不住。
溫薏低聲音朝畔的男人道,“夏董還真來了啊,我還以為就夏小姐一個人在等你呢。”
墨時琛似笑非笑,“難道你是不喜歡我跟夏小姐單獨會餐,所以才勉為其難的跟著來了?”
溫薏回了他一個字,“呵。”
“……”
兩人肩并肩,而且是接近人式的牽手,乍一看上去就是一種夫妻即視的般配,男人英俊儒雅,人的矜持里又融了幾分恰到好的隨意。
夏董一見溫薏,臉頓時有些難看。
墨時琛依然紳士于習慣的將椅子替人拉開,待落座后,才邊坐邊帶著笑意又略微有些詫異的看向對面的夏董,“原來夏小姐也來了。”
“……”
溫薏淺淺的笑,“夏董,夏小姐。”
夏流嵐挑剔的看著溫薏,很想以年輕漂亮這一碾的優勢打敗眼前比大了足六七歲的人,可溫薏的氣質里包含著一種難以侵犯的氣場,哪是這種大學沒畢業的小姑娘能挑釁得了的,跟對峙,底氣跟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迅速癟了下去。
即便如此,夏流嵐還是盯著那溫淺的臉,挑最狠的問題問,擺一臉的不諳世事,“咦,溫小姐,我聽說你跟墨大公子已經離婚了,怎麼今天又跟著過來了。”
溫薏端起一杯溫水,抿了一口后淡淡的笑,“是離婚了,但架不住墨公子的纏人,我向來最心了。”
“……”
夏流嵐的表頓時掛不太住了。
夏董瞇起明渾濁的雙眼,有意無意的著溫薏,臉上帶笑,半開玩笑般的問墨時琛,“墨總,你這是在跟前妻玩談的游戲嗎?”
墨時琛笑容優雅無奈,語調寵溺,“沒辦法,嫌我失憶了不記得過去,非要離了婚再追重新一次,紅開心了才肯再嫁給我,沒辦法,再明能干的人矯起來都讓人拿沒轍。”
“……”
溫薏偏頭看他面不改的樣子,真是對這個男人五投地,是知道他臉皮厚如城墻,但還真是時時刻刻都在刷新的下限。
當即就起了壞心思,毫不留的道,“我矯嫌你失憶了不記得過去?墨大公子,你是不是失憶癥了,你為了找你的前未婚妻毀了一個國的黑幫團伙,鬧得滿城風雨,整個黎黑白兩道誰不知道你沖冠一怒為紅,我頭上的綠帽子已經戴到人盡皆知了。”
“……”
“……”
“……”
餐桌上頓時雀無聲了。
夏董跟夏流嵐都看著,跟對視的墨時琛自然也看著,溫薏清晰的覺到了這些話說出口后,縈繞在空氣里的閨怨酸氣,和男人眼眸里浮現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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