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行疆:“嗯啊。”
松雨當即就給他跪下了:“世子萬萬不可!我們公主……我們公主雖然年,但卻是子,男授不清,世子若是在公主房中過夜,傳出去公主的清譽可就毀了!”
奚行疆抬頭怪不高興地瞪了一眼:“命都快沒了,還顧及清譽做什麼?回宮之前,本世子就守在這里了,若是賊人再敢來,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林非鹿:“…………”
松雨本就擔心刺客,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愣住了,開始在公主的清譽和生命危險之間反復糾結。
奚行疆打好地鋪,滋滋往上一躺,以手枕頭,翹起二郎,“行了,洗洗睡吧。”
林非鹿:“……你給我滾出去。”
他半抬了下子,從下往上斜了一眼,教訓道:“孩子不可如此俗!”他悠哉悠哉晃著二郎,“誒小豆丁,我就奇怪了,你在你皇兄面前的那萌勁兒,怎麼在我這半點都沒了呢?”
林非鹿:“一滴都不給你!起來!”
越是兇,他越樂,兩人正膠著著,屋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就聽見宮人行禮:“見過四殿下。”
林景淵一路喊著“小鹿”跑進來。
方一進屋,看見躺在地上的奚行疆,眼珠子一瞪,頓時大怒,張牙舞爪朝他撲過來:“你這無恥之徒!又在我妹妹房間里做什麼?!”
然后林非鹿就看著兩個人又開始掐架。
兩個熊孩子的破壞力簡直是倍的。
最后還是奚行疆從被子里出一把短刀大吼道“我是來保護小鹿的!”,才得以終止這場“戰爭”。
林景淵看看他那短刀,又看看站在一旁的五妹,眼珠子一轉,然后就往地鋪上一躺:“那我也睡這,我也要保護我五妹!”
奚行疆嗤笑道:“就你那三腳貓功夫?”
林景淵大怒:“你不要看不起人!”
眼見兩人又要掐起來,林非鹿正打算出聲,門外突然又進來一人,腳步匆匆的,看著眼生,進來先是給林非鹿和林景淵請了安,才急聲道:“世子,娘娘傳話。”
奚行疆子一頓,臉上出一別扭,干咳了一聲才問:“姑姑怎麼知道我在這?”
那人垂首道:“娘娘說,不僅知道你在這,還知道你要做什麼。若你一盞茶的功夫沒有出現在眼前,就親自過來打斷你一條。”
奚行疆:“…………”
林非鹿:“…………”
林景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奚行疆一臉懊惱地瞪著那太監,聽見林景淵放肆的嘲笑聲又有些訕訕,還想討價還價:“你回去告訴姑姑,我要留下來保護五公主。”
那太監仍是垂著頭,盡職盡責地重復道:“娘娘說,這兒有衛軍駐扎,不需要你的保護。你如果執意要留下來,那就……那就滾到廊檐上去睡。”
奚行疆:“……”
天氣仍是寒冬,這山腰氣溫更低,要是在屋外廊檐上睡一晚,他明天早上估計就凍死了。
他氣急敗壞地瞪了一眼放肆嘲笑的林景淵,又把鋪好的被子卷起來,抱在懷里氣勢洶洶地往外走。林景淵狂笑道:“被子留給我啊!”
奚行疆回頭惡狠狠道:“自己回屋拿!”
林非鹿也想笑,但看在他其實只是想保護自己的心意上,還是很給面子的憋住了,朝他揮了揮手:“世子慢走。”
奚行疆:“…………”
他一向猖狂囂張的背影此刻居然顯出了幾分狼狽。
他一走,林景淵愣是在屋拍桌子狂笑了五分鐘,最后還是林非鹿問道:“景淵哥哥,方才說的娘娘,是奚貴妃娘娘嗎?”
林景淵邊笑邊道:“不然還能是誰治得住奚行疆?”
林非鹿回想剛才太監重復的那幾句傳話,覺得這位素未謀面的奚貴妃,怪有趣的。
林景淵還在為奚行疆吃癟的事狂笑不止,就聽林非鹿說:“景淵哥哥,你也回去吧,不然一會兒嫻妃娘娘也要派人來了。”
林景淵:“……”
突然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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