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純真的年也想要步場嗎?真是殘酷啊。
可是,剛才年聽到別人稱呼丞相夫人時,似乎很震驚,怎麼也想不到,就是那個親眼目睹丈夫和當今貴妃幽會,還為他們理麻煩的人。想起年剛才目瞪口呆的樣子,歸晚就忍俊不。
……
戲已經演到高xdx,就在這時,一道人影走到右席,坐了下來,同席的人驚訝地抬頭,驚訝地開口道:“將軍?你怎麼現在才到。戲都演一半啦。”高瘦漢子一向口沒遮攔。
林瑞恩點點頭,“不要。”安靜地坐下,神微微有點恍惚。
軍師湊近臉,有點憂慮,關心地問道:“將軍,你剛才去哪兒了,我差人都沒找到你。”
林瑞恩愣了一下,有些猶豫地回答:“我剛才在景儀殿的后園逛了一下。”
“啊?”軍師出驚訝的表,低了聲音,“螢妃娘娘不許一般人去逛那個園子。將軍你不知道嗎?”
苦笑了一聲,林瑞恩的眉間帶著深思,轉過頭,不自向著左邊第一席看去,雖然距離有點遠,也把那張容映進眼中,口里回答道:“我不知道有那樣的規定。”
“只要不說出去就沒事了。”軍師安地一笑。憑將軍的地位,誤闖園子又如何,只不過,那是皇上的寵妃,沒必要為這種小事傷神。
“是嗎?只要不說就沒事了?”無意識的,林瑞恩重復念了一遍。
注意到他的古怪,軍師轉向左,順著林瑞恩的眼看過去,不嘆了口氣,心里也煩悶起來。
臺上,戲依然如火如荼地唱著。
******
戲終于唱完了,歸晚到如釋重負。雖然沒聽幾句,也能覺到戲很彩,忽悲忽喜的,只可惜,自己沒有那種心去細聽,本來生活就像戲,又何必去聽戲呢。
起向著殿外走去,殿外馬車正等著,也累了,今天要回家好好休息。來的時候沒有發現,原來大殿的走道如此之長,還是說,自己的心變了呢。
“樓夫人……”一聲呼喚把歸晚住,轉過頭,端王帶著笑站在三步外。
微微一曲,歸晚淺笑作答:“端王有何指教?”這種冷酷的眼神,讓人倍可怕,卻又不得不微笑應付。
端王兩步并一步,到歸晚邊,和歸晚并肩,向著殿外走去,“我是看樓相不在,為夫人做開路先鋒。”
歸晚亦步亦趨,淡淡回道:“真是有勞端王掛心。”
端王笑出聲,連笑聲都比別人囂張,“樓相真是醉心國事啊,這麼晚了也要留宿宮中嗎?”
“夫君為國出力自是應該。”話說得如此虛偽,歸晚發現自己越來越適應這里。
“真的是如此簡單嗎?”話音一頓,注意到歸晚沒有任何緒表現,話鋒一轉,“如此妻在家中,要是我的話,就絕不會留在宮中。”語帶輕薄,故意試探一下,他倒要看看,這個子的耐有多大。
聽完這話,歸晚僅僅輕蹙一下眉,轉而又淡然一笑,“那端王妃真是幸福。”抬眼看到馬車就在前方,暗松口氣,側頭一點,“王爺,勞您費心,我已經到了。今天真是謝謝王爺了。”說完,也不等端王反應,頭也不回地走了。
端王愣在當場,沒法反應。邊一個絳服員靠近,站在端王的邊,諂地說道:“王爺喜歡這個人嗎?”
見到端王沒有一點反應,自以為猜對了,又賊兮兮地說:“這個樓夫人不得,我倒是可以弄一個和六七分像的人,給王爺欣賞。”
忽然間,端王冷笑一聲:“誰說本王喜歡這個人,”說得如此咬牙切齒,他側過子冷眼看著眼前人,恨聲道,“就算本王要,也不會要個假的,周太首,如果有時間來揣本王的心思,不如花點時間去想想怎樣長久地保住你頭上烏紗。”
說完,大步流星地離開,余下那絳服員一臉怔然,滿頭大汗。
歸晚走近馬車,這才發現那年等候在側,看著他站在那里玉的影,心下一暖。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完皇宮的虛偽,再看到這個清新如水的年,讓到一種久違的親切。
穩穩地坐上馬車,反手招年上車。本來這麼做不甚妥當,但是現在天也晚,沒有別的馬車,總不能讓年跟著馬車跑回相府。
兩人面對面剛剛坐穩,馬車已經開始了,歸晚舒了一口氣,手去撥車簾,想看看外面。突然面前多了一只手,把簾子輕輕合上,年的聲音很溫:“外面風很大了,會著涼的。”
錯愕地看著對方,歸晚怔住,多麼悉的一幕,來的時候,樓澈也好像這麼說過。
年看到歸晚的反應,臉一紅,馬上把手回去。是啊,對方這麼高貴的份,哪容得了他來指手畫腳呢,這麼想著,年顯出無措的表。
注意到年突然很倉促,歸晚倩兮一笑,“謝謝。”看著對方清澈的眸子,心念一,問,“你什麼名字?”
年回答:“我管修文。”
歸晚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輕靠在馬車里早已備好的靠墊上,聽著馬車轆轤聲,沉思了許久,淡淡地說道:“你準備好了嗎?要進場,可是比戰場更兇險。如果沒有堅定的信念,如何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現在的你遠遠不夠。”
這聲音如此輕,幽幽的,卻一擊一拍地打進管修文的心中。專注地看著眼前這個閉目養神的子,這個曾經很平靜地說出要殺他的子,這個改變了他命運的子,突然間很茫然,信念……他該抱著怎樣的信念來走未來的路呢?
馬車仍舊跑著,把金瓦紅墻的皇宮扔在車后,這時候誰都不知道,這一夜,改變了幾個人的命運……
一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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