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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皇妃帝宮沉浮:妃》 番外 此情可待 會憑闌意

止了步子,回向他,眉心略顰,卻終是推開門,門外,紫奴已站在那,瞧出來,警覺地

“你要去哪?”

“我不去哪,只想要一些傷藥。”

紫奴眉心一皺,從袖中,掏出一瓶傷藥,遞予:“諾。”

原來,是早備下了。

只是,百里南未傳,也不敢往里送吧。

接過傷藥,聽得紫奴在旁囑咐:“這藥,每隔兩個時辰上一次,上之前,記得干凈傷口。”

囑咐完,又道:“你最好識相點,我就在這守著,君上如果有事,你也沒命出得了這房。”

,只往里行去,行去間,紫奴又添了一句:“你留住的那位姑娘現在回了知府府邸,萬一——”

安如果真回去了。

“萬一你的主子有什麼好歹,你也不會放過,是嗎?”

紫奴語塞,語塞間,夕進得房,關闔上房門。

百里南的呼吸聲,有些沉重,不知是睡了,抑或是其他的原因。

但,知道,哪怕此刻,他應該還保持著警醒。

因為慕湮而有的片刻恣,只是片刻罷了。

坐到榻前,傷口方才已拭完,現在,僅需直接上藥就可以。

上藥的手勢,如今倒是嫻十分,輕地,把藥上完,指尖不小心到他傷口周圍的,卻發現,他的子,燙灼得有些不對勁。

不僅燙灼,他本來從不皺的眉心也是蹙著。

以他的,該不會這麼容易傷口染,或者,是否也說明,這麼多年,他熬得很辛苦,直到現在,借著這個傷口,終是撐不住了呢?

想起,讓紫奴端盆涼水來,卻被他的手驀地一抓,無意識地一抓,抓得那麼再是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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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囈語,低喃,卻清晰地傳來:“母妃……別走……母妃……”

他喚出這兩個字,清楚地看到,他的神,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或許,也是所有人,都未曾見過的。

“母妃……告訴我……這麼……這麼多年……我真的做錯了嗎……母妃……”

接下來的話,斷斷續續從他的中溢出。

這些斷斷續續的話語,于眼前,勾勒出這位如今看似高高在上的帝君,年,一步步走來的艱辛。

或許,人惟有在最弱的時刻,才會在夢境里,說出這些話吧。

只是,他真的睡了嗎?

還是,借著說出這些話,將心里的淤堵一并地讓一個人能傾聽呢?

沒有再走,選擇坐了下來。

選擇,聆聽他的“囈語”——

彼時,他雖是先任夜帝的皇長子,他的母妃只是一名宴宮的宮,平素里,連龍都不會得見,卻在夜帝一次醉酒時,得到了臨幸。

這樣的事,在夜宮里層出不窮,源于,那幾年,素來斂的夜帝除了喜制熏香外,常常于醉酒后肆意寵幸一些宮,而他的母親,很不幸,就是其中一位。

甚至在寵幸后,誕下他,才被晉為末品的更

夜國,沒有立嫡立長的規矩,可卻有皇長子的母親,被冊為中宮皇后的傳統。

只是,夜帝并沒有冊。

因為,他卑微的母妃,該僅是夜帝一時醉酒縱找的發泄,過后便被忘。連晉更,不過是務府按著常理回了夜帝,夜帝隨意賜下的位份。

可,母妃卻告訴他,夜帝臨幸的時候,說,喜歡的眼睛。

接著,夜帝——他的父皇有了越來越多的孩子。

而他這個皇長子,由于生母卑微,在宮里,從來沒有地位,被人欺負是常有的事,正因此,母妃不愿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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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其他皇子公主,有著無憂無慮玩耍的年齡,他只能待在狹小的宮室里,聽著偶爾會傳來的歡聲笑語,卻永遠不會屬于他。

那一年,下第一場雪的時候,他的母親染上風寒,太醫院下了宮門鎖,非三品以上的宮妃,無重疾,太醫是不會進宮診治的。

他想著,給母妃熬碗姜湯發汗,該能抵過這夜。

以前他偶有著涼,母妃都會去膳房討了生姜,拿回來用小爐子熬給他喝,一喝下去,就好了。

于是,便往膳房親自去討一碗姜湯水,他是皇子,膳房總會給他一碗再平常不過的姜湯水吧。

結果,膳房的掌事太監說,瑩夫人今晚陪夜帝宴飲,他們忙得都得不開手,沒時間伺候更娘娘。

瑩夫人,是當時最得寵的嬪妃,據說,夜帝極其寵,更以的姿容賦就丹青之畫。并且,那時,恰逢瑩夫人壞得孕,宮里諸事,自是都是以瑩夫人為先。

但,這話,分明是帶了諷刺意味,不過一碗姜湯水,卻得了這種理由作為推

哪怕,之前宮里克扣母妃的事,不止這一遭。

譬如,他的母妃只有一名使的老宮伺候。

譬如,每年冬日他們用的都是最低等的劣碳,滿室熏得都是白煙。

譬如……

太多太多的譬如,他在囈語里說不下去,只化為了短暫的沉默。

從這份沉默里,夕會到,往日,他的母妃去膳房討要生姜時,到的白眼,必不會比他

的鼻子微微有些酸意,最是無帝王家,這話,其實是對的。

沉默后,斷續的囈語再起的時,卻生生是起了波折。

他只想要一碗姜湯水,他們不給,他自己做。

于是,他問一個打雜的太監,生姜在哪,那小太監沒那麼勢力,礙著掌事太監也不敢多管閑事,只指給他生姜放的位置,在高高的灶臺上。

他爬上灶臺,小小的子,那麼費力爬上去,想去夠灶旁配菜用的生姜,然后給母妃熬一碗姜湯水。

哪怕,那麼小的他,本不懂怎樣才能熬出姜湯水。

只是,再怎樣,他要去試一試。

可,膳房的掌事太監卻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劈手將所有的生姜都扔進柴堆里,一把推開他,告訴他,莫以為是個皇子,就能怎樣,這夜宮里,卑微的人,等不到使喚他們的權利,就連這灶臺,今晚都是給瑩夫人預備的。

他早知道,宮里人的拜高踩低,只是沒有想到,連一個膳房都這般狗眼瞧人,一怒之下,他打翻了所有灶臺的鍋碗,他的手被瓷片,以及滾燙的鍋沿燙出水泡,他都沒有坑一聲。

直到,瑩夫人宮里來催膳的主事太監瞧到這一幕時,氣極地把他拎到雪地里等候皇上置,他仍是沒有吭聲,僅倔強地推開主管太監,往母妃宮里奔去。

當時,他沒有想到,一時逞強做的事,會給日后母妃帶來多大的災難。

他奔出去的時候,恰撞到了丹青房的太監,那太監正捧著一副才裱好的畫,畫因他一撞,掉落在雪地上,畫卷上的子,艷姝國,他唯一被吸引的,只是那子的眼睛。

沒有等他細看,他的子已被瑩夫人宮里的掌事太監狠狠地摁倒在雪地里,在一片潔白的雪中,他看到,有一雙明黃的龍靴走到跟前。

這宮里,能穿明黃龍靴的人,僅是一人。

他的父皇。

他長大至今,從沒過一聲,也從沒正眼瞧過他一眼的父皇。

他父皇看到墜落雪地的畫,明顯是慍怒的,況且,本來他對這個兒子,就沒多大的

而他的手,因著被掌事太監狠狠摁倒,偏不服氣的撐著已積厚的雪地要站起,乃至,右手的拇指因這兩的作用下,隨著“啪”地一聲,似斷了去一樣的痛,白森森的指骨從薄薄的皮下出來,就滴落在了雪地里。

哪怕是斷斷續續的話,聽到這里,夕,再也沒有辦法做到不容。

鼻子的酸意越來越濃,要費好大的力方能止住這層酸意。

可止得那麼辛苦,他當時熬得又該有多麼辛苦呢?

不知道,手指斷掉的覺是怎樣的,卻聽得出,字里行間,那種深深的痛苦。

正因為這樣的年,所以,百里南會這樣的攻于人心,因為,這是他從彼時遭遇到這種經歷后,必須慢慢被培養起來的本能。

可,災難,不過是開始。

他的母妃在房里久等他不來,撐著病從宮里一路尋來,恰到了這一幕。他記得母妃跪在地上,哀求他的父皇,寬恕他。

也真因這一跪,他父皇沒有罰他,反而親自扶起母妃,說了一句,讓母妃終將付出代價的話:你的眼睛,真

是的,母妃的眼睛很,這份落在他父皇眼里,意味僅是和那畫上子的眼睛一模一樣。

但,也只有眼睛一樣罷了。

不過,足夠了。

就因著這幅眼睛,母妃突然仿似被他的父皇記起一樣,從更,不過三日,連升為夫人。

父皇賜了母妃一份封號,瞳。

由于這份突如其來,加上幾乎超過了瑩夫人的圣寵,最終,讓他的母妃過早的離開他。

瑩夫人懷了孕,卻在某一天,他母妃去往宮里時,不慎小產,縱然他母妃僅是應邀去瑩夫人宮里賞梅,并沒有帶去任何東西,可,小產是不爭的事實。

他的父皇沒有立刻發落母妃,僅將他的母妃暫于宮室。

但瑩夫人卻步步相,他清楚地記得,那日,他想去關押母妃的宮室給母妃送點日常用度的東西。

卻只看到,在瑩夫人以他的周全作為條件的威下,命母妃用簪子將自己的雙目刺瞎。

,從母妃原本明的眸子里流淌出來,最后,僅剩下,模糊一片。

失去了這雙眸子,瑩夫人以為,母妃就此失去父皇的寵,會得到應有的發落了吧。

可惜,卻是算錯了。

因為這雙眸子,父皇然大怒,他從沒見過,看上去懦委無能的父皇會這般的大怒。

因為母妃失去這雙眼睛,父皇著太醫院徹查瑩夫人小產一事,得到的結論,僅是瑩夫人之前就有小產的征兆,由于制虛弱,方才不保。

瑩夫人的下場,震驚了當時整座夜宮。

夜帝下令將瑩夫人凌遲死。

從來沒有嬪妃會這種刑罰。

只有,他知道原因,瑩夫人的容貌,神似于那副畫上的子,但母妃的眼睛,卻幾乎和那畫上的子一模一樣。

其實,都不過是替代品。

唯一的不同,是神似的程度帶給他父皇的藉。

母妃在聽到他父皇做出這般置后,選擇的,是自盡。

他沒有想到,母妃會走這條路,當他撲到母妃的上時,母妃留給他的最后一句話是,這宮里,容不得任何的癡著他的父皇,卑微而無

只是,這份,走到頭,全的,不過是一個替的影子。

母妃心里是清明的,可,為了他,為了,選擇了卑微的存在。

然,哪怕在生命的最后,得了些許的寵,卻太短暫,太短暫。

彼時的他,尚且年,對這句話,將懂未懂,他只知道,母妃至死,都要他用潔白的絹蒙住的臉,至死,都不愿讓父皇再瞧到一眼。

就是這樣的舉止,讓他明白母妃的良苦用心。

沒有了眼睛,很快,母妃就會繼續被他的父皇所棄,不如,趁著現在,帝君心里還有一憐惜的時候,為他的將來鋪好路。所以,死,是母妃僅能選擇的一步路。

在母妃去后的那個月里,父皇不僅給母妃最盛大的葬禮,亦正了他皇長子的份,只是,仍沒有冊他為儲君。

因為,那一次,他的拇指損后,雖扶正指骨用了藥,再是使不出力,他的手甚至連握筆、握箸都是不能了,更遑論其他呢?

一國的儲君,為殘疾,無疑,會為天下人的笑柄。

也在那一年,父皇為他請來了名聞天下的神醫張仲,經張仲悉心照拂,他的右手奇跡般的慢慢恢復。

說道這里,他的聲音忽然停止,再沒有一個字從他的里帶著破碎意味的溢出,夕不自地向前稍側了,瞧他是否有事,這一瞧,卻看到他的目睜開,雙目炯炯。

他,原是醒著,縱然,他上的狀況,實際是不好的。

他凝住,握的手,卻是逐漸的松開,語音依然虛弱,然,不再斷斷續續:“除了母妃,沒有人會真心地待朕,朕今日的一切,是朕那個卑微的母妃用命換來的。”

他停了停,隨后,才接著道:“母妃離開朕的那天開始,朕就不相信任何的。這麼多年,朕坐到了這個位置上,其中的艱辛,比其他兩位帝王多得多。所以,他們可以醉于其他,而朕不能。你們都可以認為朕狠辣,絕,可是,朕這麼做,沒有任何的錯。朕,首先是名帝王,其次,也是帝王。朕手里握的永是神,永不會是其他!”

這句話,帶著對的可以,也帶著一種對他自個的刻意。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白,他的心,終是了剎那。

這剎那的,是緣著慕湮,抑或是不想去辨。

他的指尖,的眼睛,沒避開,灼燙的指尖,讓的眼簾閉闔,閉闔的時候,的聲音,在這寂夜里響起,卻不再清泠:“因為,我的眼睛,像你的母妃,所以,你才對我,有些許不同。對嗎?”

他沒有說話。

卻已明白。

所以,他才會選擇,在面前傾訴,借著傷痛的剎那

或許,他看著,更多的時候,是看著的眼睛,因為的眼睛,亦是他的藉。

“這些許不同,僅是由于我這雙眼睛,你的父親所畫的那幅畫,里面的子,是我的母親,對麼?”

的手覆到他的指尖,移開。

“你母妃這一生,等到你父皇些許的憐,皆是由于這雙相似的眸子,而你,執政這麼多年,清明如你,難道,只是在重蹈這一個覆轍麼?實際上,你確是了些許的心,卻不是對我……”

的話說的極極慢,只是這份極極慢,卻讓他第一次,向后避去,仿似,是猛毒蛇般,讓他避之不及。

他甫啟,終是避開了的話茬:“朕應該恨你的母親,如果不是,朕的父皇不會癡迷這麼。可,其實,你的母親沒有錯。是朕的父皇太懦委,為了所謂的維系夜國久安長和,在你母妃被關押于旋龍時,他選擇了逃避。在宮里尋找一個個替,制一次次仿香,卻不敢去旋龍面對一切。而夜國因他的荒于政事,國力終是遠遠遜于其他兩國。”

他的父皇擅長作畫,那麼,旋龍里的那幅畫該是他父皇所做吧。從母親的珍視程度,無疑,母親手札里,那個難以面對的男子,該是他的父皇。

這些,他該不會知道。

也沒有說的必要了。

畢竟,這對他,亦是一種傷害,不是嗎?

“所以,你選擇封閉自己的,以此說服自己,在你心里,有的,只是江山社稷,再不會是其他。可,你其實也懦委,對待,你同樣如此,不是嗎?”輕輕說出這句話,不再多言。

因為,室外,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這個聲音,徹底地打斷了一切:“君上,有事稟。”

“說。”

門外的聲音有一的躊躇,卻依舊道:“君上,我軍將士用了今晚的膳食,突然皆腹痛不止,眼下,已令軍醫去瞧,該是膳食里被人下了。”

百里南似乎并不意外,只淡淡道:“朕知曉了。著令軍醫速熬湯藥,另,調況稍好的將士往城樓替下城門守軍。”

“是。”那名男子領命離去。

百里南并沒有一慍意,他緩緩起,哪怕,上還有著灼熱的溫度:“朕是懦委,否則,不會在旋龍那晚,將你讓給軒轅聿,或許,那個時候,朕想的,始終是其他。”

旋龍,他,原是知道的。

只是,那一晚,慕湮和軒轅聿的相擁,豈會瞞得住他呢?

哪怕,再怎樣搪塞周全,他還是有所察覺,方會往后殿去吧。

慕湮和他三年間,于夜國的后宮中,究竟,有著怎樣的一段過往,倆人看上去,相敬如賓,只是,實際,都是將對方的影駐進了心底,卻不承認。

一如,最早和軒轅聿不也如此嗎?

想說什麼,他卻起,往室外行去,行去前只留一句話:“這一仗,朕,始終是輸了。”

沒有攔他,即便他上的況并不好,然,他要做的事,不會希任何人攔住他,況且,聽得到,樓外,傳來一些聲響,那些聲響,不會陌生,是以往每日攻城樓時的聲音。

“朕沒有傷他,和朕對戰時,他似乎有什麼不對,朕收手不及,他至山谷旁,他不慎摔了下去,朕扯住的,只是那條穗子。”

離開房室的剎那,他留下這一句話,再無其他。

山谷,會沒事的,一定會的。

一如,現在的攻城,定是軒轅聿回來了吧!

從這一晚的夜半,到翌日黃昏,整座行京城再次經歷了攻城炮火的洗禮。

夜軍大部分因誤食了,疲無力,但,服了軍醫的湯藥后,卻個個神矍鑠,斗志昂揚。

百里南分許兵力將軍營的所有巽兵悉數綁扎看守起來,其余兵力皆往城樓進行守城之戰。

不知道外面的況,也不知道慕湮究竟怎樣了。因為紫奴在門外守著,本不會放出去。

但,退一步講,如今的形式,出去,又能怎樣呢?

攻城的戰役正在打響,率領這場攻城戰的人是誰,想知道,卻又害怕知道。

因為,如今,至還存著希

若一旦發現攻城的不是他,是否,希就會變呢?

然,再怎樣,終究會有面對的一刻。

知道,外面的嘈雜聲愈大,伴隨著一些鐵蹄的聲音,及室外一陣打斗聲后,終于,室門被打開。

室門推開,竟是墨將軍,紫奴被墨將軍隨帶了的士兵制服在一旁,眼里,是怒恨的目

顧不得紫奴,只帶著驚愕,更多是欣喜地瞧向墨將軍。

將軍第一次對揚起了笑弧,這層笑弧僅讓知道,該是軒轅聿真的平安回來了吧!

飛奔下了,墨將軍命令士兵將紫奴看押好后,亦急急跟在后下樓,似乎在喊什麼,只是,心里,滿滿都是喜悅,卻是聽不清墨將軍究竟在喊什麼。

直到,奔到霓紅樓外,墨將軍追上,請暫且先勿出去時,看到,不算空寂的街道那端,圍著層層的巽軍。

沒有聽墨將軍的話,徑直往那里奔去,墨將軍,終是收回了手。

如果能再選擇一次,不知道,是否會奔過去。

如果不奔過去,是否,一切不會來的那樣,讓無法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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