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霖凝眉:“這個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有點復雜,你可以認為這是一種心理暗示吧。”
薛夕疑詢問:“心理暗示?”
季司霖笑道:“對,比如你在說話時點頭,會給對方更認可你的心理暗示。這樣的例子有很多,而被暗示的人往往都沒有發現,有時候是一個眼神,有時候是一個作。”
薛夕覺得很神奇,如果沒有“不談會死”,可能都不會相信,像是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詢問:“那有辦法中止這個暗示嗎?”
這話一出,心口忽然又悶悶的,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產生了“應該沒有辦法吧”的念頭。
正在發愣,就見季司霖凝起眉頭,嘆息:“目前還沒有。”
薛夕“哦”了一聲,正準備說什麼,季司霖又開了口:“但我可以幫你制。”
制……
薛夕想到自己最近總是被“吻不吻向淮”糾纏著,如果可以制的話,那是不是就回到了最初,只需要牽個手就可以了?
眼睛一亮:“怎麼制?”
季司霖從包里拿出一小瓶藥遞給,“這個藥可以暫時制,但無法治,只會讓你……嗯,談的進度慢一點。”
薛夕接過來,看了一眼,藥瓶上沒有任何標簽,乖巧點頭:“好。”
季司霖卻沒走,他好看的眉眼微微凝起,看了半響后才重重嘆了口氣,他輕的拍了一下的頭,溫聲說道:“這個人不簡單,不要得罪他。”
薛夕一愣:“司霖哥,你認識向淮?”
季司霖卻沒有正面回答,“聽你說的,他對你應該沒有惡意,不用刻意提防,但也不要牽扯過深。”
薛夕都一一聽著,再次點頭。
季司霖這才看了下時間,發現竟然不知不覺聊了二十分鐘,他該走了,他略有些不舍的看了薛夕一眼。
溫和的眉眼里帶著不舍眷,“我先走了。”
可惜,小姑娘依舊冷冷心:“嗯,司霖哥,下次見。”
季司霖扯出一抹無奈的笑,他上了車,這才離開。
薛夕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到季司霖的車子沒了蹤影,這才進客廳。
客廳里,葉儷和宋文曼不顧形象的靠在玻璃窗上,使勁往外看。
葉儷凝眉:“夕夕和季醫生有什麼好聊的,聊了這麼久?”
宋文曼也開了口:“他們以前認識嗎?上次第一次見面,夕夕就主送他下樓,有點不對勁呀!”
兩人說著話,薛夕進了門,們急忙站直了,葉儷咳嗽了一下,開了口:“夕夕,你覺得季醫生這個人怎麼樣?”
薛夕拿起了書包,聽到這話回答道:“很帥,脾氣也好。”
說完,就上了樓。
宋文曼懵了懵:“夕夕這是什麼意思啊?”
葉儷呆呆的說道:“夕夕看上小向,也是因為小向長得帥,才把人家騙到手的。”
這話一出,兩人對視了一會兒。
宋文曼諾諾說道:“夕夕該不會又覺得季醫生長得好看了吧?”
葉儷:???
想一想薛夕對向淮的態度,再看剛剛薛夕親自送季司霖出門,還在院子里“依依不舍”了二十分鐘,怎麼看,怎麼覺夕夕有點渣的潛質?
咳,突然覺得,向淮更可憐了。
樓下兩個人的想法,薛夕并不知道,進了臥室,坐在椅子上低頭凝視著那個小藥瓶。
如果是心理暗示,那麼司霖哥為心理醫生,一個催眠就解決了,可他都沒有辦法,說明這其實本不是什麼心理暗示。
司霖哥知道怎麼回事,但他不說,自有他的道理。
而向淮,也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薛夕這麼想著,打開了藥瓶,發現里面是一些很鮮艷的藥片,跟維生素有些像。
沒有任何猶豫的吃了一粒。
相信季司霖。
這是一種直覺,而的直覺,從未出過任何錯。
藥效在第二天得到了驗證,以往醒來時,心口都會有些鈍痛,提醒著必須去雜貨鋪找向淮。
可今天,心口只略有些微痛。
薛夕覺得很神奇,心也比以往更好了一些,其實是真有點擔心,再這麼發展下去,還真要跟向淮睡覺嗎?才高三!
現在有了這個藥制,肯定能熬到大學了。
薛夕腳步輕盈的下了樓,霧蒙蒙的眸子里著喜。
見這樣,葉儷忍不住詢問:“夕夕,昨天見了季醫生,心這麼好嗎?”
薛夕點頭:“嗯。”
葉儷:“…………”
默默看了宋文曼一眼,兩人對視片刻,皆都嘆了口氣。
葉儷打包早餐時,忍不住多裝了點牛包子:“上次小向來時,說過他吃牛包。”
薛夕不記得這件事,迷茫的開口:“哦。”
葉儷的袋子還未打包好,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去接電話,宋文曼接著幫薛夕打包早餐。
薛夕拎著早餐,準備出去時,葉儷忽然驚呼一聲:“真的?”
薛夕腳步頓了頓,扭頭看去。
對面不知道又說了什麼,葉儷笑道:“好,太好了!”
掛了電話,開心的說道:“國畫大家相居士來濱城舉辦了一個畫展,好友把我的那幅《寒山圖》送了過去,沒想到竟然選了!”
宋文曼對國畫不太懂:“相是誰?”
葉儷笑:“他可是當代國畫大家,年齡跟我相仿,已經是華夏協會會長,華夏學院院長了,他原名傅淳,筆名相居士,在國畫界地位很高。”
許芳只不過是濱城的協會會長,人家可是全國的!
薛夕卻愣了愣。
葉儷說的那一長串的稱呼,見過——這不是大佬群里那個畫畫的嗎?
他來濱城,是找夜黎的吧?
薛夕這麼想著,拎著早餐走出去。
等上了車,才突然想到應該找葉儷問問關于夜黎的況,剛竟然一時忘記了,晚上回來再問吧。
到了雜貨鋪,趁著向淮擺放早餐時,薛夕的視線落在了那本《佛經》上,突然出手,將那本書拿起來,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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