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黑，你能看得見？”

“我能聽得見。”

聯盟警署得到的資料說這伙劫匪都是枯葉壁虎alpha，夜視能力極強，這樣黑暗的環境對他們有利，而警員們不能擅自打以免打草驚蛇。

蘭波一路按照白楚年的指揮繞開障礙，盡管在一片漆黑中他什麼都看不見，可小白的指引從未出過差錯，他一路上連小石子都沒踩到過。

“老婆，你把攝像頭往下一點。”

“哦。”蘭波并未多想，抬手把領口的紐扣攝像頭向下擰了擰。

白楚年抱著平板，打開了夜視功能，端詳著亮起來的畫面。老婆的可真白，想咬。老婆的六塊腹真漂亮，人魚族天生材好，練都不用練的。

“你是不是在看別的東西。”蘭波忽然開口，低聲問。

“沒有啊，我在幫你看路，可好看了。”白楚年故意逗他，抱著平板翻了個。

“是嗎。”蘭波輕笑，拽下領口的攝像紐扣，塞進了腰里，“來看更好看的。”

白楚年看著屏幕上出現的一片景，愣了一下，咬著把發燙的臉埋進了肘窩里。

“……”

無語，想看蘭波害怎麼這麼難。

耳機里漸漸能聽見極微小的腳步聲，白楚年稍微嚴肅了些，輕聲說：“拿閃彈。”

蘭波從腰帶上拽下閃彈攥在手中。

“向前走，右手邊第一道門。”

蘭波放輕腳步，緩緩接近。

“開門，扔進去，關門。”

蘭波撥掉保險環，用力拉開上了鎖的鋼制門，連著門框和門檻一起拽變了形，墻面裂紋掉皮，然后把閃彈滾了進去，再返帶上門。

白楚年瞬間摘掉耳機躲避閃彈破的一瞬發出的嗡鳴，然后再戴上：“進門。”

蘭波拉開了鋼制門，里面的人們正捂著被閃傷的眼睛開槍掃，房間里的槍聲混刺耳，在空黑暗的空間里回。

白楚年的聽力比視力強百倍，非遠程戰斗很使用夜視工，此時也只是閉上了眼睛，仔細聆聽辨別耳機里傳來的混雜的噪音。

“蹲下，你左手邊有沙發掩，沙發左前方有一個拿沖鋒槍的，干掉他。”

蘭波蹲下來，迅速挪到沙發后，出槍口挑開了一人的袖口，幽藍電順著水化鋼灌那人，那人突然渾電搐，癱倒在了沙發上。

如果要滅口，蘭波大可不必這麼麻煩，可惜警署要求抓活的，還不能放跑領頭的，憋屈極了。

“站起來跑，到你右手邊的保險箱后邊，那個拿AK的干掉。”

蘭波一把抓起剛剛被自己電到昏迷的劫匪當做人盾，在黑暗中跑到保險箱后，保險箱后是個M2級alpha，視力恢復得比別人要快，但蘭波已經到了他近，抬起匕首劃過他的脖頸，一強電流使他渾僵搐，最后昏厥過去。

分贓的房間一度混，突然，白楚年在集的槍聲中聽到了一聲不起眼的玻璃碎裂響。

“有人跑了，屋里的留給聯盟警署解決，去追那個跳窗的。”

聯盟警員也沖進了房間里，手拿防盾和霰彈槍，大聲威喝。

蘭波撞開玻璃翻了出去，果然有個劫匪提著手提保險箱逃了，他是壁虎alpha，有游墻的伴生能力，在垂直地面的大樓外壁跑得飛快。

劫匪瘋了似的向前跑，想甩掉蘭波，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當他跑出幾百米時，再回頭看，后窮追不舍的影突然消失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逃出生天時，面前橫空揚起一條冷藍魚尾，蘭波本出現在他面前，放電吸附在大樓部的鋼筋上，魚尾纏住劫匪一條，角長長裂開，張開盆大口，出里面尖利集的牙齒。

“啊啊——！”劫匪頭子當場被這恐怖的怪嚇到昏過去，手一松，裝滿寶石的手提箱便了，從高掉了下去。

蘭波迅速向下爬，魚尾卷著昏厥的劫匪頭子扔回了剛才的房間，化作一道閃電向下游走，張開手掌朝手提箱的提手抓過去。

一只小麥的手先他一步抓住了手提箱，黑影穩穩落在了狹窄的墻上沿。

蘭波也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電磁嗡鳴。

“拿來。”蘭波抬眼冷漠審視對方，眼神不善。

黑豹站在墻上方的窄沿上，黑風擺在風中微微擺，戴著戒指的食指輕撥開手提箱的鎖扣，從里面滿滿堆放著的寶石中挑選了一會兒，挑出展品中那顆最大的紅寶石，拿在手中，對著看了看，然后將手提箱合上，拋還給了蘭波。

“抱歉。人之托，拿去應急，來日會照價賠償。”

他挑出的這顆紅寶石足有1250克拉，是這次巡回展的軸寶石，未經雕琢鑲嵌，形狀像一顆心臟。

第213章

直升機降落在勞倫斯山脈中央，今日暴風雪，只能被迫降落徒步進山。

黑豹跳下直升機，黑風被夾著雪花的冷風吹得上下翻飛，他雙手在風口袋里，抬起眼皮，金貓眼收攏一條豎線，冷漠地辨認了一會兒方向，向西方緩緩走去。

他在崎嶇雪地中踩出了一排腳印，只是深一腳淺一腳，因為了不輕的傷。

想在蘭波手里搶東西，不層皮是不可能的，這還是在蘭波半途停下來懶得追了的況下。

黑豹親耳聽到蘭波對著耳機麥說：“randi，沒必要因為那麼小的石頭耗費神，我從海底給你帶來的寶箱里有許多更大的，你隨便挑一個紅的給他們算了，我現在只想回家和你親熱。”

他一路渡出境，中途在島嶼停留才有人接應，飛往加拿大后，乘上了預留的直升機，幾次輾轉才帶著寶石接近目的地。

徒步近一個小時，崎嶇山脈之間漸漸出現了一些覆蓋著雪的建筑尖頂，從窗中出暖的暈。

繼續走了十分鐘，才窺見建筑全貌。覆蓋著白雪的山間坐落著一整片城堡，城堡尖頂連綿，淡青的磚瓦與雪接近，而每一扇窗都向外散發著暖意。

雖然地勢偏僻，但買下這樣一整片建筑也需要強大的財力，日常維護費用高得驚人。

黑豹拖著僵冷的軀走近正門，守在門口的一個與人等高的人偶執事朝他禮貌躬。人偶執事穿著得的燕尾服，戴白手套，除了肢上的球形關節外，看上去與普通人的白人無異，神態栩栩如生。人偶師對面容和形的刻畫可以用天才形容，足以與當今世界的雕刻家媲。

黑豹并未多言，輕踏地面，雙手勾住外墻的凸起，迅速翻了進去。

墻并不高，卻隔絕了外面的暴風雪，墻毫無積雪，溫度也十分暖和，有一位人偶老人在掃地，人偶園丁在保養庭院的玫瑰。

黑豹回頭看向墻外的天空，竟是晴朗無云的藍天。這里像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

門外等候的人偶執事優雅地走進來，關上門，掃去肩頭的雪花，對黑豹點頭示意，請他進去。

走進城堡的走廊后，屋里的人偶傭匆匆跑來，給黑豹遞上一杯熱可可，引他去會客室坐。

周圍寂靜無聲，這些人偶仆人似乎都不會說話，只能按著預設的程序做事。

走廊兩側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扇虛掩著的門，黑豹趁人偶傭不注意，輕推開一扇門，向瞥了一眼。

里面的布置看起來像兒教室，一些矮小的桌椅上稀疏地坐著幾個小孩，嗅到生人氣味后，不約而同地轉過頭盯著黑豹。

他們有的長著一張蟾蜍似的大，有的下半是蜘蛛，有的近乎明，有的背后長著翅膀。都是實驗。

而兒教室最前面的黑板前站著一位穿麗塔子的人偶老師，在黑板上端正地寫下幾個簡單的英文單詞。

黑豹看了幾個房間，除了兒教室，還有玩屋，也有正常的年人的房間，還看見一個期的蜻蜓實驗站在窗邊拉小提琴，穿著款式簡單的白子，纖瘦的背后垂著兩對半明的蜻蜓翅膀。

回頭看了黑豹一眼，停下正在拉琴的手，對他出毫無防備的微笑，釋放出一點信息素作為初次見面的禮貌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