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金曦在做什麼？”

班主任回想了半天，翻出去年的點名冊看了一眼：“哦，他請了假，兩天之后回來上課，課堂表現我這里打分很低，覺他緒很差，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對了，許多所頂尖醫科大學給他發來了邀請函，有的提出降分錄取，有的接直接保送，許諾全獎學金，不過這孩子別扭得很，一所都沒答應。我問過他為什麼，他只說不喜歡這個職業，這個我是理解的，我孩子也不想當老師。”

白楚年回頭跟韓行謙代：“通知警署派人調查這個事。”

韓行謙點了頭，給技部發了消息。

他們在學校轉了一圈，找到了幾個學生問話，學生的描述更加添油加醋一些，不能完全作為參考。而且那幾個在運會上過傷的學生已經畢業了，暫時聯絡不上，只能給技部去查。

回到車上，白楚年一直很疑，大家對金曦的評價都是“老實、溫吞”，可永生亡靈到底哪兒老實了，老師同學和保姆口中描述的那個金曦，跟永生亡靈沒有一丁點相似之，甚至截然相反。

“我提申請了，警署應該很快就會派人來查。”韓行謙掛擋倒車，“先去醫院看看金曦的父母怎麼說。”

“得了吧，聯盟警署的效率我最清楚了。”白楚年提起領上的紐扣麥，大聲道：“通知檢察組派人直接進警署，那群孫子七拖八拽走不出一步道兒，我看誰這麼大背景，能把警署的都堵了，全給他們揪出來。”

白楚年緒有點激，關上麥，了幾口氣，拿出藥箱里的一支鎮靜劑，咬著橡膠管扎住手臂，自己打進靜脈中。緒波也會加劇惡化，他必須時刻小心。

“你沒事吧。”

“沒事，我有數。”白楚年緩了緩呼吸，“死了個學生這種事也能不了了之，這不是反了他們了嗎。”

“別生氣。”韓行謙目視前方，慢慢地打方向，“你才在我們中間生活四年，所以才不習慣。人類由一張集的關系網相互聯結而，藏污納垢再平常不過。”

“我想起之前保姆說的話。”韓行謙若有所思，“病人家屬帶禮上門看這種事也不稀奇，有的家屬比較有門路，能弄到醫生的聯系方式和住址。只是上門看的目的一般有兩個，一個是病人被治愈后，家屬登門謝，還有一個就是，病人病危重，家屬上門乞求。”

白楚年將鎮靜劑注，然后解開橡膠管，把東西扔回藥箱，另一只手翻看著金曦的資料檔案：

金曦，水熊蟲腺型，失蹤前分化級別為J1，分化潛力為A3，J1分化能力是云上天使。這種由父母結合后發生突變的腺型極為罕見，和韓行謙的天馬腺一樣稀有，水熊蟲這種生生命力極強，甚至擁有超越實驗的自愈能力。

“我差不多猜到是怎麼回事了。”白楚年托腮著窗外飛速后退的行道樹，“只是這個學校的校服是黑白相間，所以我沒多想。”

“永生亡靈跟他召喚出的靈魂一樣，上都只有黑白灰三種。”白楚年調出當時拍攝的影像仔細查看，“唯一有的是他腳下鏡子里的那個祈禱的天使。”

他們到達醫院附近，等待著金曦父母的手結束，一直等到了晚上七點，檢察組督察科首先發來了回復：

“我們逮捕了涉事警，據代，在紅貍一中的學生墜樓事件里，肇事學生已經轉學，而本應墜亡的學生已經治愈，正在九潭市十三中就讀。城市監控拍攝到的帶走金曦的卡車，為肇事學生家長手下的員工所有，所以警署才放棄追究。

經過核實，他們雖然帶走了金曦，但很快就完好無損地送了回來，給了金曦百萬謝費，金曦失蹤的時間在此之后，在夜晚離家出走后在郊區被腺獵人帶走，與兩位學生家長均無關。”

白楚年看罷，已經確定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

再次打電話詢問，前臺轉接給了金曦的母親孫士。

孫士剛做完一臺手，聽說IOA搜查科干員接手了自己孩子的失蹤案，激得嗓音哽咽，一路小跑下了樓配合調查，金先生也顧不上下無菌服，跌跌撞撞地沖了下來，一見白楚年就抓住他的肩膀，寬闊的大手攥著他，眼淚在蒼老的眼睛里蘊。

白楚年有些冷漠地把他的手從胳膊上撥下來，帶他們拐進無人的地方，轉過嚴肅道：“你們先別激，金曦的位置我們已經定位清楚了。但你們應該知道，案件一旦被IOA接手，就說明這件事的影響已經惡劣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不管你們給警署的口供是怎樣的，我希在我這里，你們能毫無瞞地向我代事的真相。”

孫士張了張言又止，臉一點點變得蒼白：“我們很他，我很后悔，如果我們多跟他流而不是吵架……”

白楚年打斷的哭訴：“士，你控制一下。這樁綁架失蹤案已經被理，聯盟警署會給你們最終的結果，現在我并不在乎你的心，此時金曦的行為正對城市造嚴重的惡劣的影響，我的任務是尋找控制他的辦法，所以我要知道他發瘋的理由，你懂嗎？”

聽罷，癱靠在金先生側，一直在抖，金先生捶頓足，哽咽著和盤托出。

金曦的J1分化能力是云上天使，治療型能力，當他的傷程度與邊范圍的目標相同時，就會激發共鳴治療，帶領傷者一同痊愈。金曦不會死，也不會生病，任何傷痛都會自行痊愈，從小到大，邊人都覺得他簡直走狗屎運突變出別人花錢都得不到的能力。

與他同校的高三生陳楠患上了腎衰竭，找到腎源后進行急手，金曦的父親親自刀。手一直很順利，但后期出現了排異反應，那學生病危，家長在醫院里哭得天昏地暗，跪在金先生面前乞求。

醫者仁心，況且金先生在最重要的考核前夕，于是回家和兒子商量，能否救那孩子一命。金曦答應下來，摘掉一顆腎，再陪伴陳楠一起生長出新的，這對他來說只是在病床上躺幾天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有麻醉藥也不會痛，很短的時間他就可以復原。

陳楠痊愈了，又有不同的病人來求金先生。沒有盡頭的索取金曦都一一答應，金先生也不可避免地一路升遷。

金先生一直覺得自己的兒子是他的驕傲，將來會繼承他的缽，所以才無法接兒子去紋店在脖子上紋了一串骷髏頭，打了耳釘，回家對他大聲說，他不想當醫生。

于是大吵一架，金曦裹上了他的白布圍巾，拿上書包奪門而出，一家人從此再沒見過。

擁有強悍復原能力的alpha必然是各大腺獵人盯梢的對象，盡管在IOA的嚴厲打擊下，腺獵人幾乎消失匿跡，僅存的腺獵人也行事低調輕易不出手，但分化潛力足有a3的年值得他們冒一回險。

“我說句公道話，你們是真活該唔……”白楚年口而出，被韓行謙捂住拖回車里，低聲告誡：“注意IOA干員的形象。”

今天4400

我先說好，沒有洗白，亡靈還是boss組一哥地位穩固，但是有機的反派才能反派，沒有機的反派只能炮灰(>﹏

第219章

很快紅貍市警署就派人把金曦的父母帶走了，白楚年命令他們立刻去控制當時與墜樓事件相關的肇事學生和墜亡學生及家人，按事件發生的時間推斷，肇事學生家長強行帶走金曦在前，金曦與家人吵架離家出走在后，如果說用自己的拯救了父母的病人們只是令他積怨的源，那麼被迫救回墜亡學生這件事就是金曦徹底發的導火線。

永生亡靈在不同地區引起混，本尊卻至今未出現，如果一定要猜測一個他最可能的去向，那當年肇事學生的家會是第一選擇。

不過這個學生的家長的確很有本事，連檢察組都沒第一時間調查到該學生現在就讀的學校，他們家把孩子捂得很嚴實，生怕當年的墜樓事件被重新挖出來曝。

白楚年坐回車里，了兜沒有煙，在手扣里翻了翻也沒有，悶悶地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