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長卿:……
為什麼連書房里也藏著這種小話本?
他瞇起眼打量藏著話本的那摞書,書房里平日不允許下人進來,進出的也只有他和蕭止戈。這話本自然不是他藏得,那多半就是——
將話本揣進袖子里,安長卿施施然起回正屋去。
蕭止戈飯后無事,便在院中練.槍,見他從書房回來,才收了長.槍,拿帕子干凈汗水才迎上去:“理完了?”
安長卿睨他一眼,“嗯”了一聲。
蕭止戈尚還不知道自己東西沒藏好被發現了,隨著他進去。兩人先后洗漱后,才偎在榻上說話。
安長卿眼珠一轉,故意道:“今日陪著娘親和鈺兒去茶樓聽書,說書先生說了個戰神與狐王的故事還有趣,王爺聽過嗎?”
蕭止戈眼皮一跳,垂眸去看他。安長卿神不,似乎只是想跟他分新聽來的故事。
微微斟酌了一下,蕭止戈沉著道:“沒有,是講什麼的?”
安長卿邊笑容更大一些,笑瞇瞇道:“白日里我就聽了個半截,正好方才在書房里看到了個一樣的話本,不如王爺跟我一起看看?”
說完從枕頭底下將話本出來晃了晃。
“……”蕭止戈臉皮一,抿抿有些心虛道:“書房怎麼會有話本?”
“是呀?”安長卿順著他的話說:“我也很疑,不是我放的,那會是誰放的呢?”
他眉頭一挑,聲音輕飄飄:“不會是王爺背著我藏的吧?”
“……”蕭止戈默然良久,繃著面皮,聲音板正道:“沒有藏。”
安長卿用腳踢踢他的小:“我怎麼不知道王爺還喜歡看這種小話本?”
大概是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思,蕭止戈這次回答得快了一些:“聽說話本里寫的是我們前世。”所以才想看看,
安長卿將話本放在兩人中間,指著其中的一頁道:“這哪里像我們了?”畫畫的畫師也不害臊,竟然畫得如此大膽直白。
蕭止戈見他還往后翻,抿了抿,將話本從他手中出來,這回倒是真心贊同:“嗯,不像。”他才不會強迫喏喏……只是想到話本上各種沒見過的新奇姿勢,北戰王結滾了滾,聲音微啞道:“但也還有可取之,尚能一看……”剩下的話語,淹沒在兩人齒之間。
北戰王將人親住后,心中最后想的卻是,這樣香.艷的小話本得找個由頭了,雖然他很樂意看,但是別人看見就不了。雖然畫中人并不像喏喏,但即使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前世故事,他也不愿意外人瞧見。
他的喏喏,只他一個人看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雁州書鋪之打黃掃非#
慫慫: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全都抄了,送到將軍府去,別讓王妃看見了。
喏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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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八月下旬時, 田地里的甘薯都收了上來。一畝田地收上來的甘薯要比老農預估產量還多了兩三石。留夠明年種植的甘薯后,剩下的甘薯則分到下頭的郡縣去,由當地員派人向百姓們宣揚甘薯的益, 鼓勵他們明年開春后多多種植。
雁州城的推廣比下頭的郡縣更早也更順利一些。城外那片甘薯地有不百姓都見過, 只是一直不知道地里種的是什麼。如今有員出面宣傳講解,他們才知道原來是新發現的作。雖然對新作還不了解,但是雁州城百姓對將軍和王妃有種盲目的信任,聽說是將軍和王妃下令推廣種植的, 家中還有余糧的百姓紛紛拿了糧食或者銀錢來換甘薯。
收獲的甘薯不,但是要推廣到整個雁州,廣加種植, 數量卻還遠遠不夠。安長卿正在擔心這個問題時, 遠赴南邊兒的周鶴嵐卻帶著一支商隊抵達了雁州,停在了將軍府門口。
早前周鶴嵐帶人去南邊兒慶州雍州等地開拓翡翠原石的商路, 安長卿沒有手翡翠礦之事,因此這段時日都是蕭止戈與周鶴嵐書信往來,如今驟然看見帶著商隊歸來的周鶴嵐, 難得失了態, 聲音都拔高了不:“鶴嵐?”
周鶴嵐比離開前黑了些,也更高了些,五廓越發深邃, 在南邊兒兩三個月的歷練, 已經讓他有了些上一世安長卿曾見過的氣勢。
他彎腰拱手,行禮:“王妃,鶴嵐幸不辱命。”
安長卿臉上帶笑, 人打開將軍府正門,迎商隊進來。進來之后周鶴嵐先清點貨, 安長卿才發現商隊運送的竟然全是甘薯。
見安長卿面詫異,周鶴嵐解釋道:“此前與王爺書信,信中提及要廣為種植雨澤甘薯,但是雁州薯種不足,我便托人想辦法從雨澤弄了不過來。”
甘薯在雨澤不是值錢,因耐貧瘠好種植產量又高,價格一直賣不上去,雨澤百姓種了,也不過用來飽腹或者喂牲畜。因此周鶴嵐很是容易地弄到了十幾車甘薯,一并運回了雁州。
安長卿看著一車車甘薯,臉上笑容不自覺更大:“我正發愁薯種不夠呢。”
下人將運送甘薯的馬車停放在園中,安長卿與周鶴嵐在前廳喝茶,已有下人去軍營給蕭止戈報信,不過一刻,蕭止戈便策馬趕了回來。
蕭止戈大步進來,瞧見周鶴嵐第一句話卻是:“可是有了消息?”
周鶴嵐點了點頭,又屏退商隊護衛,獨獨留下一個中年婦人后才道:“是。此地不便細說。”、
四人一同去了書房,安長卿不明所以,目在蕭止戈和周鶴嵐中間打轉。
蕭止戈見狀主解釋道:“先前我給周鶴嵐送了信,他想辦法去雨澤打探鮫人族的消息。”
大鄴南邊州郡與雨澤相鄰,周鶴嵐去南邊做生意,恰好有機會接到雨澤,加上他對安長卿忠心耿耿,唯一的親人又在王府養病,蕭止戈這才了安長卿懷孕的消息,他想辦法去雨澤查探鮫人族的消息。
周鶴嵐命查探消息,卻一直沒有進展。倒是翡翠原石的生意越做越大,日進斗金。此次周鶴嵐親自回來,蕭止戈聽說后便知道必然是他代的事有了線索,否則他不會拋下南邊的攤子回雁州來。
周鶴嵐也確實查到了一些東西,他斟酌了一下道:“此前我想辦法喬裝去了雨澤境,從邊境到都城浮梁,一路扮做商人打聽,卻并未聽說過跟鮫人族有關的只言片語……”
雨澤臨海,各類海上的傳說倒是多不勝數,但周鶴嵐一路打聽,卻從未聽過有關鮫人族的傳言。后來他另辟蹊徑,又開始留意是否有男人生子或者面帶紅紋之人的消息,卻不想歪打正著,當真他找到了一位知的婦人。
“這位是郭夫人,家中世代行醫,的祖父曾經便替男子接生過。”
聽周鶴嵐提到自己,郭夫人才上前略有些拘謹地行了一禮。生得不高,態滿圓潤,一副憨厚面相。話也不多,見其余三人都看著,才略張地開口:“是,我時跟隨祖父行醫,見過祖父為一個男子接生,那男子脖頸上有魚鱗片一樣的紅花紋。”
蕭止戈神一,卻按捺住了激:“夫人可知道如何接生?這男子生產又與子有何不同?”
誰知道郭夫人卻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那時候年紀尚,祖父并沒有讓我進去。”
不等蕭止戈臉變化,又接著說道:“不過我當年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過程,但是后來收拾祖父時,找到了一本手札,上面詳述了孕期診脈以及后來接生的過程。”說完便從袖子里拿出一本手札,神有些忐忑地遞給蕭止戈。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手札上所記,雖然看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卻絕對不是杜撰。我祖父當年聲名遠揚,是浮梁有名的大夫。只是我醫不,沒能得到祖父真傳。”
蕭止戈接過手札隨意翻看了幾頁,就見手札上寫道:六月一日,病人臨產,胎兒在腹中,男子卻無生育之,胎兒不得出,唯有剖腹取子。
又記:六月五日,昨日病人已同意剖腹取子,亥時三刻,病人服麻沸散,我以利刃剖腹,取出一胎。胎兒與尋常嬰兒不同,皮之上還有一層胎。胎兩個時辰后自然落,胎兒面目比尋常嬰兒更致,只形重量略輕小……
蕭止戈的目牢牢定在剖腹取子四個字上,良久才合上手札,道:“手札于我有大用,夫人可有什麼要求?凡是我能做到,都能用來與夫人換。”
郭夫人回頭看了一眼周鶴嵐,期期艾艾道:“周先生答應過我,給我兩千兩銀子。”
原本以為會獅子大開口,沒想到卻只要了兩千兩銀子,蕭止戈下意識看向周鶴嵐求證。周鶴嵐點點頭:“確實如此。郭夫人的小兒重病,需要不名貴藥材供養。我許諾兩千兩,才愿意同我來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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