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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寵后[重生]》 147

然而蕭止戈若是這麼哭一哭鬧一鬧就能被威脅,那他就不是蕭止戈了。等著他們鬧騰哭訴完,蕭止戈也不管他們起不起,便將他們晾在了一邊,繼續與其他朝臣議事。之后照常散朝,甚至都沒有人去扶一把。

從帝王神之間瞧出了端倪,原本亦覺得有些寒心的武將們原本還想為師樂正說幾句話,但轉而想到蕭止戈不同尋常的態度,以及外頭的風言風語,頓時便偃旗息鼓了。

也有些人生怕此次會波及自,拐彎抹角地去打探夏侯商與申屠孛的態度。只可惜這兩人更是不留手,如今榮養在家,每日含飴弄孫,時不時再去軍營里轉一圈,日子過的舒坦極了,仿佛本不知道朝堂上的風波。

如此又過了十日,便到了三月初五。并州傳來加急快報。蕭止戈看完后大發雷霆,當即派了忠勇將軍齊巍隨大理寺卿前去并州捉拿罪犯師荀,而師府的重重守衛并未撤除,先前還想為師荀說話的員俱都噤若寒蟬,沒人再敢貿然作聲。

師荀此次實在太過猖狂,他仗著在并州經營多年,上下皆為他的心腹,在并州簡直快了土皇帝。并州偏遠貧瘠,不如南地多豪商富紳,他過慣了奢靡日子,年年都有下面員孝敬供奉。下頭的員出了,自然要想辦法掙回來,便開始巧立名目加征賦稅。偏偏去歲新帝登基之后免除三年田稅,并州員被斷了財路了供奉。師荀心中不滿,便另立名目加收賦稅。只是他父親影響,對蕭止戈多有怨言,便忍不住趁機人散播建行宮的消息,敗壞蕭止戈與安長卿的名聲。

只是他大概萬萬想不到,自己最后竟會敗在幾個舉子的一場爭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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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巍帶兵隨大理寺卿去拿人時,師荀一開始還不肯降,只是當齊巍拿出師樂正的印信,告訴他師府整個被圍,上下皆在陛下掌控之中時,他方才認了命,放棄抵抗被押送回京。

整個三月間,朝上風云涌,武將們更是風聲鶴唳。從師荀被問罪,又牽連出一系列地方員貪污腐敗之事,蕭止戈震怒,命大理寺徹查到底,自此拉開了整頓地方軍務的序幕。

而師荀以及并州一干員被問斬,大柱國師樂正牽連被革職查辦,師府被查抄。至此,六大柱國只存其四。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走劇~

看到有小可在問什麼時候完結,其實已經在收尾啦~差不多一月中下旬的亞子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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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 120 章

天子一怒, 伏尸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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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師荀牽扯出來的地方貪墨案,不僅僅是直接相關的師府難逃其咎,與師樂正來往切的員亦難逃盤查問責, 尤其是曾經出面給師樂正求的褚安良與兩三名武將, 更是戰戰兢兢地寫了自罪書自陳其罪,拼命與師樂正撇開關系。

只是皇帝的怒意并未就此消散,朝堂之上風聲鶴唳,每日都能聽聞又有哪位大人或將軍被請進了大理寺, 有的進去了還能出來。有的進去了,卻是再沒有音訊,等再傳出消息時, 已然定罪伏誅。

早在拔除趙氏之時, 眾人就見識過一回皇帝的鐵手段,尤其此次皇帝明顯是沖著整頓地方軍務所去, 矛頭都對準了武將功勛們,朝堂上文臣們戰戰兢兢地一把汗,卻是誰也沒有膽子站出來進諫。

有些心里不太敞亮的武將功勛們更是嚇得告病在家, 每日惶惶不安, 生怕這頭頂上懸著的刀斧哪一日就落到了自己腦袋上。而與之相對的,卻是大柱國薛豈因纏綿病榻、請辭大柱國之位的折子被駁了回去。皇帝念薛柱國之功,不僅保留其大柱國之位, 準其在京榮養, 之后還派了宮中醫前去薛府診脈,又賞賜了名貴藥材若干。

薛豈亦圣上寬厚,是撐著病上朝, 再三叩謝君王恩澤。之后回了薛府便稱病不出,大門閉。同夏柱國與申屠柱國一般, 不問朝政,只一心養老。

師樂正與另三位自請告老柱國的結局兩相對比,皇帝的意思昭然若揭。

焦坐府中的褚安良氣得摔了一套名貴茶:“他這是在我就范!”

如今四大柱國,唯有他還兵權在握。褚家這些年子弟青黃不接,全靠他一人撐著,因此底氣也不比另外五家足。這些年來他小心翼翼地籌謀,生怕一著不慎落得滿盤皆輸。當初師樂正一力勸說他暗中出兵襄助廢太子事,為了穩妥起見他都沒有派人前去。卻沒想到他沒折在謀逆一案上,臨了卻還是要被迫上兵權。

但凡有點腦子的,如今都能看出來,皇帝至今還未大理寺結案,分明是要他主上表請罪辭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隨廢太子反了!”褚安良當了一輩子墻頭草,也伏低做小憋屈了一輩子,如今又被皇帝這麼架在火上烤,終于憋不住積年怨氣。

“柱國消氣,小心隔墻有耳。”心腹一驚,警惕地打開門看了看外頭,沒瞧見人影方才放下心,又謹慎地檢查了一遍門窗,方才低聲音道:“識時務者為俊杰,如今咱們獨木難支,若是強撐著不肯低頭,怕是……”后面的話他沒說完,怕是大理寺的邢獄正等著他們呢。

這些年褚安良與師樂正往甚,師樂正父子在大理寺邢獄中關了半個多月,誰知道都吐出了什麼。若是褚安良強撐著不肯低頭,怕是皇帝隨便拿出一份證據,便能他們也去邢獄走上一遭。

心腹想到這里不由有些膽寒,這些年他為褚安良做了不,便是想也難。若是褚安良出了事,他怕是也落不著好。因此他越發小心地勸道:“忍一時之氣,方能大事。”

褚安良心里恨極,咬牙切齒半晌,卻終究認了命,閉眼道:“你說得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

三月二十,大柱國褚安良摘帽除服,只著素白中上朝請罪。自陳其礙于與師樂正之間多年老友誼,明知對方行差踏錯卻替他遮掩。這些日子自己在府中輾轉反側難以眠,深覺愧對陛下之信任,亦不配這一服,故而愿請罪辭,以償罪愆。

褚安良年紀一大把,神憔悴地跪在崇政殿痛哭出聲,只求蕭止戈準他辭償罪。

朝堂上無人敢為他說話,但不武將傷其類,神容。蕭止戈坐在龍座上,將眾人前后變化盡收眼底,便知曉這次只能到這里了,否則便是過猶不及,怕是要激起武將怨氣。

站在前列的安長卿與他視線對上,再瞧瞧涕泗橫流的褚安良,已然明白了形勢。他上前兩步,親自將褚安良扶起來,溫聲勸道:“陛下乃圣明君主,賞罰分明。柱國識人不明雖有小錯,卻無大罪,何至于如此自責?”

安長卿遞了臺階,蕭止戈便順勢而下,頷首沉聲道:“雁王所言正是,師樂正之罪行尚未連坐親族,褚柱國不過是好友,實在不必如此。如今四位大柱國,夏柱國與申屠柱國告老榮養,薛柱國又纏綿病榻。唯有褚柱國尚還能為國效力,辭之話萬不可再說,”

他這明安暗威脅的一番話,堵得褚安良差點沒說出話來。捂著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戰戰兢兢地又跪下道:“不是老臣不愿為國效力,實在是老臣年事已高,這些日子因師樂正之事又焦心勞神,已然不中用了。只求陛下憐憫老臣,準臣告老回家養病。”

兩人在群臣面前一個挽留,一個堅辭,最后蕭止戈無奈地嘆息一聲:“罷了,褚柱國去意已定,朕也不好再強留。”

話罷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準了他辭之請,只是他上挽留的好聽,做的卻是明褒暗貶之事。到最后連個大柱國的榮封都未留下,只十分溫和地命韓彰將人扶去側殿休息,再請醫前來把脈,莫褚大人了風寒。

散朝之后,安長卿與蕭止戈同去崇政殿偏殿理公務。待幾個議事的大臣走了,蕭止戈將奏折一丟,長臂一將安長卿撈進懷里,不太高興道:“這個褚安良真是個不留手的老東西。”

師樂正父子下了邢獄之后,蕭止戈命大理寺嚴加審問,他們倒是吐出了不東西,但有關褚安良的,卻都是些無關要的小事。倒也能給他定罪,但卻傷不了筋骨。

蕭止戈在朝堂上手腕雖然強,但也向來公正,因此即便是有朝臣不滿,也說不出一個“錯”字來。

褚安良的罪名不足,蕭止戈即便是皇帝,也不能隨心所地治他的罪,否則便是有失公允,無法服眾。

“他是個墻頭草,做事要是不謹慎,也不會活到現在。”安長卿放松往后靠在他懷里,手中的筆卻沒停:“不過這一回他自請告老,也算不錯。至明面上他不能再做什麼。”

蕭止戈冷嗤道:“這老狐貍心不小,只要沒死,就不會服輸的。”

廢太子謀逆之前,他與廢太子就暗中有來往,只是他將首尾理的干凈,沒蕭止戈尋到證據。眼下他雖然被無奈自請辭養老,但背地里說不得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安長卿蹭了蹭他的臉頰,笑道:“以后隔三差五地派人去氣氣他,憋不住才好。不然他要是憋一輩子,我們豈不是要防著他一輩子?”

蕭止戈一笑,拿下新冒出來的胡茬去蹭他,里卻十分正經地夸贊道:“雁王果然足智多謀,日后諸事還要多多仰仗雁王才好。”

——昨晚他又纏著安長卿胡鬧了一宿,早上難得起遲了,連胡子都沒來得及刮便上了朝。也得虧是龍座隔得遠,下頭瞧不清楚。不然一個儀容不整的帽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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