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奚淮再次他。
他認真地問奚淮:“你之前說的話還算話嗎?”
“什麼?”
“我們雙修之前說的。”
“你這麼不想和我扯上關系?”
池牧遙很想直截了當地回答,是。
但又覺得如果這麼回答了恐怕會很傷人,萬一引得奚淮發狂就不好了,于是保持沉默。
奚淮只能說道:“我的虺龍焰緩解了很多,所以我以后還有可能去找你,我不會虧待你,我可以給你很多……”
“不用了。”
“什麼意思?”
“如果不是不得已的況,我不想雙修。”
里陷了沉默之中。
奚淮沒有直白地表達他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個,然后把池牧遙帶回卿澤宗去。他可以做一個床,讓池牧遙可以睡得很舒服。
他不用再被束縛著手腳,這樣就能到池牧遙,能抱著池牧遙,能……
能做很多事。
但是池牧遙不想。
池牧遙留在里雙修,似乎只是履行最開始的那個協議。
池牧遙沒有陷進去。
只有他一個人沉浸在其中了。
奚淮再次開口問:“那如果——”
“我煉氣期巔峰了,”池牧遙突然說了這件事,“估計再有兩次就可以筑基了,這段時間我一定會認真修煉的,你絕對不可以打擾我了,知道嗎?”
這件事池牧遙很早就提過。
他早期筑基無,門派珍貴的筑基丹并未留給他,且邊沒有宗門前輩指導,奚淮和他修煉的心法又不一樣。
所以他筑基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可能會很危險,稍有不注意就會走火魔。
奚淮很快閉了,沒再提之前的事。
奚淮只能回答:“嗯,我知道了。”
“你不能再我心緒了,我現在很需要安穩,其他的事以后再說吧。”
“好。”
其實他想問,如果做道呢?做卿澤宗宗主夫人,你愿不愿意?
第10章 同囚
池牧遙的筑基過程顯得格外漫長。
奚淮筑基時尚且懵懂,但有卿澤宗眾多天材地寶供著,筑基丹都是最為上乘的,其他的丹藥也吃了很多。
筑基時他一個人在府閉關,還有三位元嬰期天尊在府外為他守關,隨時觀察他的靈力況。
加之他本有著極好的資質,火系單靈,甚至是可以稱之為極品天靈的變異火種。
筑基對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但是池牧遙不是這樣。
池牧遙資質平庸,如果不是了合歡宗修煉合歡宗的特殊心法,怕是很難修煉到筑基期,第一個階段便已經被困住了。
靈力累積奚淮可以幫忙,但是筑基不能。
池牧遙只能獨自一人沖破修為壁,還有戰勝心魔。
不過奚淮很快又釋然了,池牧遙這種傻乎乎的人能有什麼心魔,恐怕真有心魔了,也是他突然配合雙修,搞得池牧遙號啕大哭這種事。
想到這里奚淮松了一口氣。
池牧遙冥冥之中,到自己似乎即將沖破那一層壁壘,可偏偏差最后一厘。
他繼續朝著那一層壁壘沖過去,卻被突然涌來的反噬之力沖得翻飛出去。
醒來時,他被捆著,手腳都被鐵鏈鎖著。
或許是因為他作間帶了鐵鏈,聲音引得不遠的人聽到了,問他:“醒了?”
是奚淮的聲音,只是語氣極冷,帶著徹骨的寒。
他迷茫地朝著奚淮的方向看過去,看到奚淮坐在明暗接,后背靠著座椅,長微微彎曲,手虛掩著鼻子似乎在嫌棄他的惡臭。
奚淮低聲音問他:“才剁了兩手指,人就撐不住了?”
池牧遙聽得渾戰栗。
奚淮不用他回答,獨自起離開,他只能看到奚淮高大的,站起來時仿佛一座移的山岳,再也不知道其他了。
他被鐵鏈鎖著,哪里都去不了,只能一直被關押。
也不知過了多久,奚淮又來了,朝著他扔了一樣東西,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你的師姐還是師妹,你自己認一認?”
看到帶衫的那一瞬間,池牧遙嚇得魂飛魄散,尤其這個人還有可能是他的同門。
他嚇得努力往后躲,鐵鏈卻束縛著他。
“藥翁老頭已經瘋了,你倒是能堅持。”奚淮站在鐵籠邊把玩著一條鏈子,他看得出來,那條鏈子應該是自己同門師姐妹的。
“放了我吧……”池牧遙只能哭著求奚淮。
“那七年你可曾放過我了?”
“我放過了……我最開始沒想你的,而且沒有七年。我……我不是他,我……”
“傻了?”奚淮突然冷笑了一聲。
不是這樣的。
他沒有。
“池牧遙,我不喜歡男人,并且因為你,我現在看到男人就覺得惡心。”奚淮朝他走過來,蹲在了他的前。
因為奚淮的靠近,他的開始不自覺地發抖,這已經是自然而然的反應。
奚淮又道:“不過你們門派的弟子還好用的,只不過每個人只能堅持幾個月,就是剛死的。下一個剛抓來,我慢慢用,不知能堅持幾天。”
“你……”池牧遙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哦,對了,合歡宗的心法可以化解奚淮上的虺龍焰。
奚淮自己也說了,以后還會來找他,恐怕為的就是這個吧。
吸走虺龍焰,奚淮能夠減輕痛苦,可是合歡宗其他修會因此喪命,不過奚淮不在乎。
看到他恐懼的樣子,奚淮得到了滿足,笑得格外開心。
奚淮大笑著起,轉再次離開。
池牧遙頹然地倒在地面上,這種被囚的生活甚至不如直接死了,可惜他運轉不了心法,無法自斷心脈。
傳說中的咬舌自盡也是荒唐的說法,死不了,除非巧那個位置可以讓他流不止,或者是能讓進氣管導致窒息,不過難度很高。
被囚的日子,渾渾噩噩,生不如死。
也不知過了多久,囚他的地方來了人,有人破除了奚淮的制將他放了出來,救他的時候,那些人還在聊天:“這里囚著一個人,是被大魔頭關押的可憐人吧。”
“還活著,不知道人瘋沒瘋。”
想來是名門正派攻進卿澤宗了。
池牧遙衫襤褸,蓬頭垢面,上臟得不樣子。
他抬起頭來看向那些人,低聲道謝,起卻發現自己連走路都走不好了,旁人也不愿意扶著他,怕是也嫌他惡臭。
他扶著欄桿走出去,好巧不巧地走到了大戰的位置。
他看到奚淮站于人群中央。
他第一次這麼真切地看清奚淮的樣子,材高大,卻不會過分魁梧,只會顯得形極為纖長,比用陣法圍困住他的修者都高出許多。一頭如墨般的長發,額頭有著暗紅的龍角。
奚淮是極好看的,一雙劍眉斜飛鬢,配上猶如鷹隼般兇戾的眸子。一雙眼眸因為發狂而變得赤紅,正惡狠狠地掃視眾人。
奚淮的鼻梁高,不薄不厚,下顎棱角分明線條流暢,角微微揚起時帶著獨有的凌厲。
奚淮著黑錦紋的袍子,外罩暗紅薄紗外衫,衫在靈力運轉時肆意翻飛,發出獵獵聲響。
因為發狂,他不分敵我,放肆攻擊,嚨里發出野一般的嘶吼。
明明是絕妙的陣法,卻被奚淮不管不顧地用蠻力破解,一圈修者被震開。
狼狽的修者們想要起,卻發現被定住了。
池牧遙也未能幸免。
接著,他看到奚淮走向他,到了他的前出手來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被奚淮掐著脖子舉起來,奚淮的手掌很熱,還在冒著虺龍焰,灼燒他的皮,掐著他脖子的手尤其用力,讓他難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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