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好可怕?”尚培竣拉了拉他的手。宮霖啞著嗓子沒言語。
陸白遞給他一塊糖,宮霖吃了,含了一會才好一點。
里面喊陸白進去,尚培竣給陸白打氣,“你可是我們最后的希了!一定要功然后氣死岑溪儼。”
宮霖也點頭,“對!一定要加油!”
對岑溪儼共同的怨念之下,這倆孩子也忘了之前看陸白熱搜嘿嘿發笑的時候了,等到陸白進去他們才反應過來,臥槽!陸白那演技,他倆都不行,那陸白……不是更完蛋了嗎?
頓時里的糖都不甜了。
而此時岑溪儼那頭的氣氛也變得冷凝起來。
“岑哥,要是陸白真的不行,咱們只能請老戲骨了。”
“那就現在想想可以聯系誰吧!”岑溪儼沒有立刻給出試鏡段落。
他本來以為宮霖和尚培竣里總能有一個可以。卻沒想到這兩人一個臺詞不行,一個臺詞沒有共鳴。完全不可以。
至于陸白……他隨意了一個數字,對陸白說道,“開始吧!”
他連簡單說戲和給陸白戲的時間都沒有,畢竟岑溪儼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陸白會演。
然而下一秒,從耳機里傳來的一聲細細的氣音,就讓他的心也跟著蜷了一下。
岑溪儼敏銳的看像錄音師。
玻璃的另一邊,陸白不知道什麼時候跪了下來。他的麥拉的很低,幾乎挨近地面。而陸白的額頭也一樣在地面,蜷了一團。
“臥槽!岑哥你的是被毒打的那一幕!”
岑溪儼恍然反應過來,是那一幕。也是《藍房間》整部劇最讓人驚心魄的一幕。
這是男孩第三次試圖逃跑,而這次囚他的男人也不打算繼續姑息,他要給男孩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他將男孩踹到在地,穿著皮鞋的腳踩上了男孩的手。然后他按住了男孩的后背,止他掙扎,接著,他的腳底一點一點用力,活生生將男孩的手指,一踩斷。
男孩是有個鋼琴夢的,曾經也在小鎮的音樂節里大展手。能夠支撐他熬過待的,就是逃離之后可以繼續視線夢想。
而現在,男人卻將他的夢想,活生生碾碎了。
而陸白配的這段,就是男孩被踩斷手指時的場景。
陸白發出的第一聲氣音,就是男孩疼痛至極的。
和眾人一開始的印象不同,陸白演技非但不爛,而且好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去,把外面兩個兒園小朋友進來。讓他們看看什麼才演技。”岑溪儼對陸白的印象幾乎瞬間扭轉。
很快,尚培竣和宮霖也來了,導演組給他們一人一個耳機,讓他們聽陸白如何演繹臺詞。
耳是一段忍的氣音,每一聲,都代表著徹骨的疼痛。代表著踩在手上的力道又更增加了一分。
疼這種覺,如果快而很,也就罷了。一瞬間的劇痛之后,剩下的麻木反而沒有那麼難忍。可這種折磨就不一樣了。
這不僅僅是上的傷害,更多的,還是神上的戕害。那個男人,在迫男孩,讓他屈服,讓他絕,讓他再也生不出背叛的膽量。
“不……”陸白的氣音里陡然加了一個字眼。
眾人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錄音師里,陸白依然維持著那個姿勢,可他們卻仿佛看見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在問他,“還逃不逃跑了!”
“我,我……放開!”陸白突然發出一聲凄厲的尖,而他在地上的手指也猛地了一下。接著是渾都在抖。
“不行,不行,放開我的手。”他劇烈的掙扎,用盡了全的力氣。
他要反抗,他的手不可以出事。這是他最后的夢想。如果以后連鋼琴都不能彈奏,那他逃離與否還有什麼意義?
被活生生囚這麼多年,他為人的資格和驕傲,也早就被磨滅了。
可男人,又怎麼可能放過他?
至于這些掙扎的力道,對于強壯的男人來說,也不過是雨罷了。
他的腳,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用力。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主人,主人我錯了,不行,會斷的。”
“你就是個惡魔,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我要詛咒你下地獄!”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您,放過我吧……”
從一開始的哀求,到屈服,到崩潰之下的詛咒,再到最終的絕,陸白將這段心里變化演繹得淋漓盡致。
那一聲聲的慘,都像是到了人的心里。如果不是鎖著門,甚至還有人想要沖進去,把陸白從地上抱起來,保護他。
但晚了,男人最后的力道下。
陸白的猛地一彈,“啊——”
這一聲慘絕至極。不僅僅是痛到了極致,也是絕到了極致。
他的手指斷了,他再也彈不了琴了。至于以后還當人還是當狗,其實……也無所謂了。
因為,他的明天,已經徹底消失。
陸白的段落已經錄制結束,他從地上站起來,半晌沒有等到岑溪儼的評價,試探的問了一句,“需要重新再來嗎?”
這一句話,讓岑溪儼和外面所有親眼看見陸白試鏡的人都緩過神來。
第一反應就是,蒼了天了,到底是誰他媽說陸白沒有演技的?
第59章 白月回來后,發現他的狗竟然找了替【24】
錄音室外面安靜的要命。陸白是看著很快就出戲了,可他們卻還沉浸在陸白的表演里不可自拔。
尤其是岑溪儼,他反應過來以后,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出另外一段讓陸白試鏡。
“第13段。”
“第6段。”
“第1段。”
接二連三下來,前前后后一共讓陸白演了六段。
如果不是看陸白嗓子已經不行了。他恨不得讓他把所有的試鏡片段都演完。
太完了,這個男孩的角,就像是著陸白這個人打造的一樣。
而陸白原本過于耀眼的值,也為了他的另外一重加持。
當時《藍房間》大火的時候,導演得獎后,在采訪里曾經嘆過,說唯一的憾,就是主演還不夠漂亮。
否則,演繹出來,就會是另外一種效果。
而現在,陸白就讓他們真切的明白了,什麼另一種效果。
是比看劇時,還要增加的百上千倍數的心疼。
原本的劇,也會有人挑刺吐槽,說為什麼那個男人要囚男孩,分明自己就是有頭有臉的上流人士,做這種事兒,就不怕未來被曝后,敗名裂嗎?
就為了那麼點刺激?值得?
可換陸白的臉,卻生的彌補了這一。
值得。因為陸白真的長得太好看,不是男生相的好看,而是那種純然的俊。
尤其是他抬頭看人的時候,永不屈服的眼神讓他看起來野得要命,只恨不得把他占為己有,馴服他,讓他屈從,讓他哀求,看他求饒。
這是一種,能夠引起人獨占的麗。因為完,所以想要霸占,想要讓他為自己的獨家收藏。
“艸,岑哥,你說那個傳聞會不會是真的?”
岑溪儼心里一突,皺眉訓斥道,“沒影子的事兒,別瞎說。”
助理猛地反應過來,現場還有外人,趕打岔把這個話題過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場的每一個人,心里其實都這麼猜想。
當初陸白那首歌,他們都聽過。后來陸白出寰宇用藥控制藝人的大料,甚至還作為證人主去了警察局舉報,基本上就肯定了陸白當年不是自愿扮演易文琢,為易文琢的替。
而是被后的金主強迫,不得已而為之。
所以,如果真是這樣,那陸白現在的演出,不就是本出演?
陸白那些絕的尖仿佛還在耳邊回,錄音室的大門打開,陸白結束試鏡從里面出來,然后就被尚培竣撲到了懷里。
“陸白嗚嗚嗚嗚嗚嗚嗚。”小河豚富,又生氣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