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都二十了
單頎桓被沈嶼晗說的事給嚇了一跳, 上下打量他:“他們有沒有弄傷你?”
沈嶼晗搖了搖頭,又朝站在前邊的漂亮學妹過去。
單頎桓這回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有些高興, 沈嶼晗竟然也開始在意他邊往的人, 簡單介紹了一下。
“這是我大學時的學妹,寧瓊。”
漂亮學妹姓寧名瓊, 是單頎桓讀大二認識的學妹,他們是因為同考了一個導師才認識的, 他們大學時期因為興趣相投組建了一個團隊, 研發出了一款智能件,后來因為行業競爭激烈, 他們便退出了市場,然后各自有各的發展方向。
退出這個團隊后, 單頎桓利用單天風給的創業基金立了現在的公司, 他的公司能發展到現今這個程度,在這個創立的過程也吃過不苦, 但也相當磨礪人。當然, 他也因為創業基金被單天風挾制,發展到答應他娶了沈嶼晗,單頎桓當時就想自己大約這輩子都被綁定在了單家這條船上,不為別的, 只因為他姓單。
寧瓊是個聰明且獨立的孩子,一直很有自己的想法,父母都是從事教育事業的文人, 雖然沒有像單頎桓那樣選擇自主創業,但是畢業后也進全球五百強的企業,一直帶著頂尖的團隊, 三十不到就已經是炙手可熱的強人了。
和單頎桓一直跟保持著聯系,偶爾來江城時兩人會一起吃個飯,別的就沒有了,相當純樸的學長和學妹的關系,單頎桓對的欣賞只是源于自的能力和為人事的魄力。
“寧瓊,這是我對象,沈嶼晗,我們剛結婚。”單頎桓向寧瓊介紹了一下沈嶼晗。
寧瓊可沒有忘記沈嶼晗剛剛看的防備眼神,聽到單頎桓的介紹后,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在臉上堆起笑容:“嫂子,你好。”估計是對有什麼誤會?
這是一個職場人的基本素養,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做到臨危不。
“你好。”沈嶼晗還被單頎桓牽著,經他這麼一介紹,心里好了點,便抬頭問他,“你們要開會嗎?”
單頎桓向他待待會的行程:“待會還有半個小時的會議,你先去辦公室玩會兒。”
“好吧。”沈嶼晗另一只手輕輕搭在單頎桓牽他那只手手背上。
他們說完,寧瓊看到沈嶼晗手上的戒指,這個戒指認得,也知道它的價格,當即知道沈嶼晗在學長心中的份量,驚訝道:“我都不知道學長結婚了,回頭得補上一份結婚禮才行。”
單頎桓本來想著收禮也沒什麼,但手指被沈嶼晗了一下,轉口道:“這倒不必,我們請你吃飯才是應該的。”當初也想著跟沈嶼晗沒什麼發展,也沒想過要請大學學妹這回事。
寧瓊笑了下,說:“也對,等你和嫂子請我吃飯。”
單頎桓和寧瓊等人走到通往會議室分岔口時才松開沈嶼晗的手。
失去了手上覆蓋的溫度后,沈嶼晗又開始有一點點失落。
沈嶼晗進了單頎桓的辦公室后,了下了羽絨服,坐在他老公平時坐的辦公椅上,真皮椅子,舒服的。
他對面前的電腦沒有半點興趣,而是托著下發呆。
他沒有錯過單頎桓在向寧瓊介紹自己時,寧瓊眼里閃過一錯愕,他猜寧瓊對單頎桓還是有想法的,這是源于他的直覺,或許只是單方面的喜歡吧。
不過,這次他只有無力,覺和之前聽到的那個高材生小倌還是不太一樣。
托了一會兒下后,沈嶼晗又趴在桌子上繼續發呆。
唉,寧瓊的高度,他這輩子都可能達不到了吧。
人長得好,又有能力,還有自己的團隊,為人理也好,待人禮貌,進退有度。
甚是無奈,又無法可破,他便從桌面上取下一支鋼筆,拿了一沓紙在上面寫字,用的還不是現代的簡字,而是他們齊國的字,一首詩經中的詩。
寫字可以轉移注意力。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就過去了,單頎桓也開完了簡短的會議回來,他只是負責敲定合作關系,剩下的細節就由項目的負責人跟寧瓊他們的團隊通。
沈嶼晗看到他進來,放下手中的鋼筆。
單頎桓問他:“在寫什麼?”
沈嶼晗緒不高漲,便悶悶不樂回道:“就隨便寫寫,我在修養。”
單頎桓覺得他最近確實非常的修養,無論是生活作息還是日常的食住行都非常佛,完全不像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會做的事,他甚至發現沈嶼晗連手游都不玩,手機只用來看看新聞,他連打字都是慢吞吞的,用的還是手寫。
單頎桓問他怎麼不用九宮格或者是二十六鍵,沈嶼晗說他在練字,單頎桓心想好像也沒什麼問題,他之前確實讓他練字來著,現在養這個好習慣,自己還有一份功勞,他還滿意沈嶼晗養了這個好習慣。
沈嶼晗見他后沒有跟人進來,便問道:“你那個寧瓊學妹呢?”
“跟我下屬他們去吃飯了,他們下午還要繼續敲定合作的細節。”單頎桓現在是愿意跟沈嶼晗說明很多事。
沈嶼晗心里松了口氣,一放松他就打了個噴嚏。
單頎桓不免皺了下眉頭:“你要不把外套穿上?”
“屋里熱,穿外套會出汗。”沈嶼晗也是因為室溫度高才把外套下的。
單頎桓到旁邊調了下空調溫度,轉頭才發現沈嶼晗里頭的有點薄:“怎麼不多穿一件。”
“在外頭穿的厚也沒多冷。”說著沈嶼晗又打了個噴嚏,羽絨服確實很保暖。
單頎桓是真怕了他生病:“我去給你找件羊開衫,我記得柜里有一件閑置的。”
沈嶼晗跟在他后邊走進里屋,單頎桓打開了柜,上邊掛著的都是他時常出席各種場合的西裝,還有日常換洗的,最近新添了些冬天的服,他記得里邊是有一件灰系的羊開衫,正適合在有暖氣的室穿。
只是他還沒翻找到羊開衫,一雙漂亮白皙的手就環上了他腰間,悉的香氣侵襲著他的鼻息,他全微微一僵,手上的作都因他停滯了一下。
這個小黏人。
“老公。”沈嶼晗的聲音悶悶的,他側頭在單頎桓的后肩上,蹭了一下,與他老公近會讓他到十分安心,也喜歡聞到他上的味道。
單頎桓看不到他,但能到他著自己,有一半重量在他上:“嗯,做什麼?”這時候的氣氛不允許他說出過于傷人的話,索便不說,他覺得沈嶼晗心里有點脆弱,不就黏人,還哭鼻子。
沈嶼晗想說什麼?
他知道單頎桓其實并不是很信任自己,很多埋在心底的話都不能說,他們之間也還沒到無話不談的地步,婚姻促使他們走到了現在這一步,單頎桓人很好,待他也還不錯,他想繼續走下去。
不過是剛到這個世界,也不過才沒多久,他其實開始有點依賴這個男人。
他不希單頎桓和他分開。
沈嶼晗眼底盡是哀傷,他用只有自己聽到的聲音說:“我只有你了。”
可他到底是著單頎桓的,單頎桓在聽到自己越快越的心跳聲時,同樣聽到沈嶼晗這句話了,他不帶任何嘲諷,也不帶半點敷衍回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沈嶼晗無父無母,最疼他的爺爺也在去年也沒了,這個時候確實能倚仗的人就只有他,他還記得蔣若臨跟他形容的沈嶼晗,‘他滿心滿眼都是你’,如果連他都放棄了沈嶼晗,是不是等于把最后那稻草了上去。
他最初會瘋狂的追求單頎云,是不是也只是把追求這件事當做一個神支柱?
答案無從知曉,他也不會去問這種傻問題。
沈嶼晗聽到他回應,更是抱單頎桓的腰,直到他又打了個噴嚏他才松開,單頎桓這才拿起那件羊開衫,轉遞給他。
“穿上,冒了還得我伺候你。”這時候又開始在上嫌棄起來。
“哦。”穿上后,沈嶼晗朝單頎桓微微一笑,不是第一次穿老公的服了,但是還是心里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