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白天看起來乖，沒想到睡相這麼差，前幾次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程傾不想再跟余抒斗爭了，干脆攬過的肩膀，將摁在懷里。

可算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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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余抒睡的很香。

程傾比起的還早些，洗漱完出來：“你抓時間，等下出去吃早飯。”

余抒飛快沖進浴室，一邊梳頭發一邊出來：“程老師你怎麼醒這麼早啊？”

程傾：“睡不著了。”

昨晚某只菠蘿像大蟲一樣在懷里扭來扭去，攪擾的一夜不得好眠。

余抒扎好頭發：“好啦。”

程傾站在窗戶前喝咖啡，說：“我只有一個博士來了，今天上午的會有個名額，你進去聽。”

余抒被陡然聽到的話沖暈了頭，這個會議的方向就是最興趣的方向，一連問了三句：“什麼？我怎麼可以進去聽？昨晚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啊？！”

程傾：“怕你開心的睡不著。”

余抒確實高興壞了，撲過去在程傾臉頰上飛快親了一下：“程老師！你怎麼這麼好啊！”

程傾愣了下。

臉頰上的，有點淡淡的溫度。

余抒卻毫無察覺似的，簡直高興壞了，甚至忘了思考自己的行為是否得，只滿腦子想著自己等會可以去聽會議了。

過了幾秒，程傾問：“你好好的親我做什麼？”

余抒啊了一聲，緩了過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一高興就喜歡親人。以前我爸媽帶我去游樂園、我小阿姨給我買禮，我習慣親他們了…”

余抒忙不迭地找補了好幾句。

剛才真是高興到暈頭了。

程傾：“……”

敢在心里就是爸媽一輩的人了？

上次余抒就說過，像你這個年紀不會懂的。

余抒觀察著程傾的表，確認沒太生氣。

程傾：“看我做什麼?想再扎我一下，咬我一口？”

余抒有點炸：“我沒有！”

真是，怎麼好端端地說起那次的事…都這麼久了。

程傾點點頭，完全一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態度。

好像剛剛就是這麼隨口一說，逗玩的樣子。

余抒傲的哼了一聲，也不再為自己辯解，換了話題：“我先出去吧。”

程傾說不用：“還早，大家都沒起床。”

但事實證明程老師有時說話也不可信，剛進電梯，就有人進來打招呼：“程老師早啊！”

程傾：“早。”

余抒在角落里，假裝自己不存在。

“一起去吃早餐嗎？”

“不用了，有個學生找我討論課題。”

程傾表淡淡地，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假話。

那位老師點了點頭：“程教授真是敬業啊，看你眼下黑眼圈這麼重，昨晚是畫圖到很晚嗎？”

程傾搖搖頭：“沒有，被吵到了而已。”

“啊？樓下學生換房間吵到你啦？”

“不是。是有人擾我清夢。”

一直努力把自己當空氣的余抒：“……？”

干什麼了？

昨晚明明沒做那種事啊…

第22章

上午的會議只有寥寥二十余人參加，匯集了建筑學領域的頂級學者，此外還有十余名博士，多坐在第一排和第二排。

余抒剛坐下，旁邊的人笑的友善：“你是哪個老師的學生啊？”

余抒：“……”

哪個老師的學生都不是。

過了幾秒才著頭皮說：“程傾老師的學生。”

“嗯？”

那人的眼神陡然變得迷，但他來不及再問，會議已經開始了。

余抒松了口氣。

趕拿出筆記本，低下頭做出一副‘我要學習了大哥你不要打擾我’的姿態，全然投到學習狀態。

程傾負責今天上午的主持和點評環節，按照順序介紹發言的老師，也負責串場。

等講座開始，余抒拿著筆狂記不停，其實有好多概念是不懂、甚至沒聽過的，只能把所有能記下來的容全都記了下來。

講座結束后程傾做點評人，聲音平和、條理清晰地點評別人的發言，剝開見脈絡般的清楚，余抒一邊聽一邊點頭，好多不太理解的容都比先前更清楚。

在程傾串場的時候，余抒忍不住用手機搜了搜程傾的簡歷…比想象的更為優秀，高中保送年班，本科期間就已拿下大獎，碩博士師從全球頂級大牛老師，永大最年輕的正教授。

余抒輕輕呼了口氣。

上半場結束，進了學生提問環節。

程傾拿著話筒，站了起來：“同學們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舉手問了。”

四周好多人舉手，余抒也跟著舉起來，坐在第二排，覺被點中的可能不大。

果然，第一個回答問題的學生坐在第一排正中央。

話筒在幾個學生間傳遞，始終在第一排，第二排沒有機會。

等話筒再遞回來，程傾笑了笑：“接下來請大家原諒我的私心，讓我的學生提個問題，也給第二排的同學一個機會。”

余抒下意識屏住呼吸。

的私心。

場發出善意的笑聲。程傾走到第二排，在余抒不敢置信的眼中，將話筒遞給了。

余抒接過話筒，指尖過程傾的指尖，目也與的目相遇，溫和的，篤定的。

心跳的很快，幸好早就在本子上記錄下問題，大聲讀了出來。

被提問的教授風趣幽默又不失嚴謹的給出了答案：“這位同學的問題很不錯。”

余抒低聲說了句謝謝，等坐下，旁邊的老哥一臉震驚地看著：“我們程老師什麼時候收的小師妹，我怎麼都不知道！”

虧他剛剛白歡喜一場，還以為程老師要給他遞話筒呢！

余抒：“……”

終于明白了，剛剛這位仁兄聽見說是程傾學生時，為什麼會表那麼變幻莫測，滿臉寫著好奇。

戴著厚厚眼鏡的博士還在問：“我李銳，師妹你怎麼稱呼？在我們師門群里嗎？晚點我拉你進群！”

“不在，”余抒低聲音，“那個，還是先聽講座吧。”

“好，行啊，結束后我請你吃飯，”

后半程結束得更快，余抒在本子上記了麻麻幾頁，轉著筆，低頭沉思。

還沒等余抒出去，李師兄湊過來：“你是碩士啊？這些問題不懂嗎，我來給你講。”

余抒：“不了不了，不用了…”

可李師兄為人熱，只當是客氣，拿過的筆記本就跟講了起來，滔滔不絕，直到會議室里人都走了，他還沒停下。

程傾站在門口問：“余抒，不出去嗎？”

李師兄先接上話：“程老師，我給小師妹講幾個問題，還要一會。”

程傾目掃過，“你那部分的設計圖做完了嗎？”

“還沒…我現在馬上去！”

博士瞬間站了起來，不是說好明天的嗎…但他對導師既崇拜又尊敬，向微微鞠了個躬，跟余抒說了聲再會，匆匆忙忙出去了。

“要關燈了，還不走？”

“走走走，馬上就走。”

余抒站起來收東西，聽見程傾淡淡地說：“這麼一會的時間，你都了我博士的小師妹了。”

余抒：“這個師兄好熱，上來就要給我答疑。”

程傾：“哦，看來他還是太閑了。”

余抒忍著笑，也不知道剛剛那位博士哪里得罪了程老師，下午還有場會議，要繼續忙碌了，也顧不上再跟程傾說話，揮了揮手：“程老師拜拜，我先去忙了。”

程傾輕輕點了下頭。

跑得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