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幫阿白收拾好小窩,時間已經不早了。
阿白喵嗚一聲,使勁在懷里蹭。
程傾早就進書房工作了,余抒逗著貓,深自己和工作狂程教授的境界實在差得太遠,畢竟做不到隨時隨地靜下心來理工作。
難得空閑,余抒逗貓逗得沒舍得走,反正程傾也在忙,就在沙發上坐下來了,把阿白抱在懷里,擼著貓,戴著耳機看《老友記》,準備等雨小點再走。
一集看到一半,秦繁打了個視頻電話過來,余抒猶豫了一下,切了語音聊天:“秦姐,怎麼了?”
“小抒不方便接視頻嗎?”
“嗯,有事嗎?”
“沒,就是昨天拍的視頻初稿出來了,都沒調的效果就很好了。我朋友很滿意,問你有沒有興趣再拍一個視頻。”
“再拍一個,還是在昨天的貓咖嗎?”
“不是,他開了兩家,另一家貓咖在裝修,看你什麼時間有空,不著急。”
“好呀,”余抒一口答應,“謝謝秦姐,下次有機會請你吃飯。”
“嘖,沒良心的小東西,每次說請我吃飯,到時候真你吃飯,你又要說沒空,”秦繁笑罵一聲,“就知道給我開空頭支票,到底什麼時候兌現?”
秦繁什麼都好,就是說話語氣總是很親昵,讓余抒不太適應。
又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只能干笑:“下次一定。”
掛了電話,余抒摘掉耳機,準備收拾包回學校。
書房的門開了,程傾走出來:“你電話多。”
余抒:“吵到你啦?”
“沒有,”程傾看了看窗外烏云沉沉,“天黑了,雨太大了,路上不安全。今晚還回去嗎?”
話音才落,夏雨愈發瓢潑。
仿佛在替主人邀請留下。
程傾偏過頭,薄薄鏡片下的目平靜寧和,安靜地凝視著。
余抒被看得不自在,偏過頭:“哦…雨好大,那就明天回去吧。”
程傾嗯了聲:“我給你拿上次的睡。”
余抒哦了聲。
盯著窗外的暴雨發了會呆,這周…們是不是見面見得太多了?
之前都是一兩周見一次,這一周見面的次數好像都要超過之前一個月的次數了。
窗外狂風暴雨,室卻很安靜。
程傾拿了睡出來:“臥室浴室的熱水壞了,維修師傅還沒上門。今晚只能在客廳浴室洗。”
余抒:“好啊,你先去洗吧。”
等程傾洗澡的時間,余抒又戴上耳機開始看劇。
直到程傾在浴室里了幾聲:“余抒?余抒?”
“怎麼啦?”
“我忘記拿浴巾了。”
余抒應了聲,到臥室打開櫥,翻找了會才看見浴巾。
把浴室的門推開一道,從門把巾塞進去:“給。”
“我手上沾了泡沫,你拿進來。”
拿進來?
余抒抿了抿,不太自在地,站在門口沒。
“怎麼,”程傾低聲問,“不敢進來?”
余抒被這句話激到了。
有什麼不敢的,最起碼才不會跟某人一樣,喝多了就斷片!
像是較真一樣,猛地用力推開門,腳下沒注意,打了個,急速往下摔去。
漉漉的水霧氣撲面而來,幸好有一雙纖細素白的手臂中霧氣中探出來,攬住了。
程傾輕摟著,白皙曼妙的不著寸縷,只有霧氣是唯一的遮擋。
花灑的水流了下來,落在余抒發頂,將全淋得漉漉的,眼睫上沾著兩滴水珠,輕輕了,又無聲地墜下去。
程傾凝視著,看著那水珠從眼睫上落下去。
那雙平靜寧和的眼眸深邃似幽潭,人沉溺。
水溫明明不燙,余抒的臉頰卻漸漸發起熱來。
抵著的無法忽略…更何況,程傾是什麼都沒穿的。
程傾終于開口,嗓音低啞:“你服了。”
“嗯…”余抒就應了一聲,再不知道說什麼,低下頭看瓷磚。
片刻后聽見有聲音從發頂上傳來:“一起洗吧。”
窗外暴雨不歇。
浴室里水聲也更大了。
了的服黏在上,被一件又一件地褪下。
像包裝的禮,正在被人逐漸拆開。
余抒不自在地抱著手臂,擋在前。
程傾就站在水下,碎發的,依舊淡淡地看著。
余抒看著眼角下的那一顆淚痣,在水流下冷淡而,不由抿了下。也不知是了什麼蠱,微微踮起腳尖,在程傾眼下輕輕印了下。
剛想松開,被陡然推著往后兩步,后背抵上瓷磚,陡然傳來的涼意讓一驚:“好涼…”
就著仰起頭說話的那刻,那道清淡好聞的氣息落了下來,的下也被修長指尖挑起。
“唔唔…”
像溺深海,全淋的孩再也說不出話,很快就被奪走了所有的氧氣。
抵著瓷磚的后背滋生了汗,殘余的白泡沫慢慢游,被水沖刷而下。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悄然張開又慢慢攏,似在認真丈量。
花灑不知何時被關掉,臥室里傳來一陣凌的腳步聲,玻璃窗戶上倒映出兩道相纏的影。
“喵!”
阿白被冷淡對待,不滿地了兩聲,可惜沒能吸引到注意力,從床頭一跳而下,慢慢踱去了客廳。
被子下出一只白皙的手,可很快又被捉了回去,引導著往下尋覓。
狂風刮著樹木,拍打著窗戶,大概是臺風將至,約約能聽到風聲呼嘯。
窗外雨聲不減,與屋水聲相和。
也不知過了多久,余抒掀開被子,氣息不暢地說:“我、我的傘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我要去找傘。”
就是忽然想起來,明明是帶著傘出來的,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再沒見過自己的傘,下車的時候更是完全沒想起來。
片刻前思緒飄忽,卻想起了那場差點將凍僵的冬雨,又想起了自己的雨傘。
孩眼眸漉漉,額前碎發也都被汗打,呼吸急促地起伏著。
纖細白皙的頸似被輕吮過,染著一層薄薄的緋紅。
程傾拉住手腕,聲音落在耳邊,輕和淡然,卻像是在警告:“你現在去找傘?”
余抒也知道做到一半就走不對,可滿心都是自己那把傘,聽到雨聲這麼大更是著急,緩了一會后抓著床單坐了起來:“不行,我現在就得去。抱歉。”
“不用去了,”程傾把拉回懷里,呼吸悄悄灑落,“在我車里,我看見了,忘了提醒你。”
一把傘而已,誰送的。
余抒靠在懷里,緩了口氣:“…我手腕酸了。”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先前都只是中規中矩在床上一次,可是今天在浴室有過一次,剛剛在床上一次。
現在…
們的呼吸又纏在一起。
余抒悶悶地說:“你來不行嗎?”
程傾低頭,在額頭上印了一下,聲音低低的,像哄:“好了,沒事了。”
第41章 41
雨過天晴,余抒回學校,收到一條好消息,和安可過了簡歷篩選這一關,收到了之秋公司設計部面試的通知。
雖然知道這種大公司的暑期項目實習有時僅僅是是招廉價勞力,但能跟著一流的建設設計師去做項目,無論以后從事科研還是進職場,都有不小的好——既是簡歷上頗有分量的一行,也是很有含金量的一份實習。
安可高興得要飛了,拉著余抒又笑又:“我們怎麼這麼棒!太優秀了!絕了,去吃好吃的!”
余抒笑著搖頭:“我陪你去,看著你吃,我就不吃了。”
“干嘛?你減啊?”
“沒有,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胃口一直不好,我打算晚點去醫院看看,”余抒頓了下,“不說這個。明天下午就面試了,快把襯衫西裝找出來。”